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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临近,一轮红日缓缓落下山头。

湖堤上的秋水与广虞、慕夏、何淼仍在凝神张望。

半空中早已没了人影,妖域与魔域的贼人逃了,四位炼虚前辈与上百位灵山弟子追杀而去。最终的胜负如何,暂且无从知晓。而刚刚过去的一场生死拼杀,依然历历在目而令人胆战心惊。

不过,巡查的差使已罢,且待返回沐风城,日头照常升起。xь.

「呼——」

郭拜从远处收回眼光,长长松了口气,他看向手上的纳物戒子,道:「这三千灵石乃是于野的罪证,暂且由我保管!」

慕夏与何淼也回过神来,急忙出声——

「灵石为我二人所有。」

「灵石既为罪证,我二人甘愿担责,郭前辈,请原物奉还!」

此前为了巴结于野,郭拜诱使慕夏与何淼凑出三千块灵石,谁想于野不愿牵累他人,竟然丢下了收纳灵石的戒子,却被他借口据为己有。而慕夏与何淼岂肯罢休,顿时与他争吵起来。

「哼!」

郭拜脸色一沉,道:「尔等只认灵石,却目无尊长。休得再提此事,否则莫怪我翻脸!」

患难与共的情义,不抵三千灵山,说翻脸就翻脸,全无半点余地。

慕夏与何淼不敢争辩,只得求援道——

「秋前辈、广前辈……」

「哎呀,事关个人恩怨,广某如何过问?」

广虞摊开双手,很是公平而又无奈的样子。

秋水犹自心绪烦乱,转身走开。当她看向天边的落日,似有一团莫名的火焰在心头燃烧。她不禁停下脚步,出声叱道:「郭拜,你勾结贼人,欺诈同门,罪不容赦!」

「啊,郭莫何罪之有?」

「你罪证在手,岂敢否认?」

「这……」

郭拜见秋水发怒,他灵机一动,伸手将戒子递了过去,赔笑道:「此乃贼人于野的赃物,交由秋师姐发落!」

秋水接过戒子,顺手扔给慕夏。

郭拜微微一怔。

慕夏与何淼却是大喜过望,忙道:「多谢前辈主持公道!」

秋水不由得心头一松,若有所思。

公道?

强者,便是公道所在。而她并非强者,只是遵循常理罢了。

便于此时,忽有笑声响起——

「呵呵,贼人何在呀?」

光芒一闪,湖堤上多了一位男子,肤色白皙,相貌英俊,悠然踱步而立。看他威势内敛,身着青衣道袍,显然是位仙道高人。

秋水不敢怠慢,举手道:「前辈……」

广虞与郭拜、慕夏、何淼也忙躬身施礼。

男子依然笑容洒脱,道:「赤某前去盘查可疑之人,查验名册,发现一位筑基散修叫做文桂,却已成为巡查弟子外出未归。说来有趣,我的一位好友的师兄与他同名。于是我吩咐沐风城发出传音符,只想看看这个文桂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奈何我晚来了一步,与文桂失之交臂,不……」他摇了摇头,又道:「各位与此人相熟,应该知道他的大名,能否指教一二?」

昆吾山的高人,自称赤某?

秋水失声道:「赤离……」

赤离微微一怔,好奇道:「哦,他怎会知晓赤某的存在?」

秋水脸色变幻,低头不语。

赤离却大度一笑,道:「呵呵,你便是巡查的管事秋水,有话但说无妨,莫非是于野提到了本人?」

秋水迟疑片刻,道:「于野离去之时,让在下转告前辈,他说……他饶不了你!」

「饶不了我?」

赤离的笑容一僵,转而面向大湖。暮色降临,湖面之上升起一层缥缈的雾气,使得他的眼光之中也多了一抹迷离之色,自言自语道:「于兄弟,你为何如此恨我呢?在燕州你叱咤风云,夺我魔门,我已认赌服输。如今来到幽冥仙域,我只想与你再较量一回,不管最终如何,不枉结缘一场……

夜空下,光芒闪烁。

三道风影去势正急,一头撞在禁制之上。

与此瞬间,夜色中冒出十余道人影,剑光呼啸,符箓炸响。

「谁敢阻拦,老子活吞了他——」

奎炎现出身形,大吼了一声,抡起铁叉砸了过去,顿时禁制崩溃、剑光倒卷、血肉迸溅。

居右与姬圣相继现身,同样是凶悍异常。

「此去十万里,沿途埋伏不断……」

「于野与羌前辈已冲出重围随后赶来,是否等候……」

「等候个屁,一旦被苦元追上,谁也逃不掉,不如就此扫荡而去,为于头领开路,杀——」

转瞬之间,伏击的修士已被屠戮殆尽,三人不作耽搁,继续飞遁而去。居右与姬圣乃是魔修高手,各自遁法不俗,奎炎乃是狼王,不仅冲杀凶猛,奔跑逃窜更是他的天赋神通,不过眨眼之间,三道风影已相继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数千里之外,一场生死竞逐愈发激烈。

邛山的遁法极为高明,却难以持久,所幸借助魔域的符箓,总算是将苦元、谷算子四人远远甩开。而符箓终有耗尽之时,持续不断的拼命狂奔,使他早已精疲力竭,又一手抓着于野、一手抓着羌齐,根本无暇缓口气。xь.

不过是稍稍耽搁,「轰隆隆」的雷鸣再次逼近到了数百里外。

见势不妙,羌齐摸出一把丹药塞入嘴里,反手抓住邛山与于野,身形一闪飞遁而去。不愧为炼虚高人,即使身遭重创,他所施展的遁法依然神速异常……

两个时辰之后,气喘吁吁的羌齐慢了下来。

终究是身子有伤,他已支撑不住,而邛山尚未恢复体力,四位炼虚高人又一次逼近。

于野强忍着断骨之疼,反手抓着两位同伴,猛然强催修为,一团淡淡的光芒带着三人划过夜空而去。修至化神之后,从未这般亡命逃窜,不想神龙遁法之快,竟然瞬息千里。而他去势未尽,一口热血喷出了出去。便听身旁的羌齐道:「无妨,此乃淤血发散,丹药可解……」

一把丹药塞入他的嘴里,他咬着牙飞遁往前。

天明时分,闪烁的光芒消失,三道人影分开。

于野嘴角带血,神色疲倦,摇摇欲坠。而邛山歇息之后,已找回几分体力,飞身一把抓住他与羌齐狂奔而去。

一路畅通无阻,想必是奎炎三人在头前开路。

于野裹在邛山的护体光芒之中,听着呼啸的风声,看着天边的朝霞,禁不住神色恍惚而昏昏欲睡。而断骨的疼痛又让他惊醒,只得强打精神,摸出一粒紫红色的果子塞入嘴里,并低头看向他的右手。

手指上的两个鬼戒,一个失去了尸王,如今已是空空如也;另外一个寂静如昨,一小巧的身影在吐纳调息、苦修不辍。两个御灵戒,一个守着朵彩,看她的伤势已没有大碍;一个收纳着两头银色的蛟龙,犹在环绕缠绵,享受着龙之愉悦,而愉悦不已,却是否已忘了冲天之志,还能不能叱咤风云?

四位炼虚高人仍在数百里之外紧追不舍。也幸亏是三人竭尽全力轮番狂奔,这才堪堪摆脱了围攻的境地。倘若耽搁片刻,只怕再无侥幸之理。而逃了整整一宿,仅仅逃出两三万里,接下来能否逃到魔域边界,事关生死存亡……

逃亡,像是一场炼狱之行。

没有恐慌与迷茫,只有不断狂奔、亡命飞遁。是法力的比拼,也是意念的支撑。却一日、两日,持续数十个时辰生死竞逐,比拼的不再是遁法的高低,而是法力的消耗与意念的支撑。

「轰隆隆」的辗轧虚空的雷鸣声愈来愈弱,苦元、谷算子等人也是精疲力竭,却依然在数百里外苦追不舍。倘若逃亡者在炼狱中挣扎,四位仙域高人同样是备受煎熬。这边持续不断地飞驰,夜以继日的追赶,对方竟然轮番施展遁法,虽说去势忽快忽慢,数次已近在咫尺,却偏偏触不可及。转瞬再次逃远。

红日,再次升起,朝霞,依然灿烂夺目。

却没人顾得上天边的美景,只记得日头升起了四回,并期待明日的到来,而谁也不知道能否迎来又一次的日出。

「老狐……累坏了……」

邛山喘着粗气放慢了去势,羌齐反手抓着他继续飞奔。

于野摸出一枚果子塞入嘴里,接下来便该轮到他跑路,他不得不压制伤势、找补体力。两位同伴只当他吞食灵果疗伤,故而谁也没有在意。

接连吞服了数枚果子,断骨与脏腑的疼痛竟然大为缓解,不仅如此,修为法力的恢复明显加快,却依然抵不上遁法的消耗。三十六枚还魂果,他一直舍不得食用,奈何伤势如此惨重,寻常的丹药已无济于事,但愿这上古的神果能够帮他渡过难关。

「居右、姬圣……哼……」

羌齐尚在全力飞遁,忽然发现数千里之外冒出三道人影,正是抢先逃走的居右、姬圣与奎炎,想必已是耗尽了法力而被渐渐追上。而他话未出口,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迹,只得强打精神继续往前。

「哎呀!」

邛山叹息一声,道:「你我尚且如此艰难,奎炎与居右、姬圣又如何逃脱,何况一路冲杀不止,他三人早已是强弩之末,此番危矣……」

片刻之后,三道人影便在两千里外,并且愈来愈近。

恰于此时,「轰隆隆」的雷鸣又一次响起。

邛山犹自气喘吁吁,绝望道:「几位灵山修士的遁法颇为厉害,此乃加快来势之兆,莫非已抵达魔域边界,羌齐……」

羌齐无暇出声,只管拼命飞遁。

「天呐,追来了……」

邛山突然惊呼一声。

四位仙域修士突然加快,瞬间已追到百里之外,想必是发现了奎炎、居右、姬圣,这是要将六人一网打尽。

羌齐却已无力支撑,艰难道:「于野……」

于野反手抓着他闪遁而去,瞬息千里,再去又是千里,渐渐逼近前方的奎炎三人。而苦元、谷算子也随后追来,双方相距已不足百里。他咬着牙啐了一口,道:「是蛟,还是龙,且看今朝!」

光芒闪烁、风声大作,两头银色的蛟龙呼啸而出,一头托起他与羌齐、邛山,一头往前冲去,瞬即托起奎炎三人,继而「锵、锵」龙吟回响,双双摇头摆尾冲天而去。

「哎呀,往南跑啊,怎么上天了呢,这般逃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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