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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少爷,此次随行人员二百四十七人,其中有三人上吐下泻,五人发烧昏迷不醒以外,其余目前一概无恙。”
车厢里的李义听言舒一口气,这点感染比例大大低于他的心理预期,车队屯住于郊外已经有两天了,凡是身体有异者都被隔离出来,由大夫全权负责医治,幸好当时没有与难民有过多的接触,不然现在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诸位大夫可查出是何疫病?”
马车外的几个大夫互看一眼,最后由一个张姓的中年大夫站出来回道:“依在下所看此次瘟疫可能不止一种疫病,经初步诊断疑似夹杂有霍乱和伤寒。”
李义心中一怔,伤寒具体是什么病他不清楚,但是大名鼎鼎的霍乱他可是有所耳闻的,那可位列现代的两种甲级病毒之一,感染者若没有效的措施防治,传染性和死亡率相当高,不过李义依稀记得霍乱这词自古流传已久,是对上吐下泻这类病的统称,而真正的霍乱弧菌病毒起源于印度,在十七、十八世纪才开始传入中原,但在这个只是类似于地球的世界,李义也说不准这霍乱和那霍乱是否同一种霍乱,额......这霍乱有点乱,不过大体就是这种情况。
“请问张大夫这些病难治吗?”
“霍乱只需每日煎服汤药,饮用干净食物水源,悉心照顾不日便可痊愈,而伤寒这此等杂病,目前在下及诸位大夫也束手无措,还需进一步了解才行,预计会出现大量伤亡。”
‘伤寒……!张大夫……!’李义吸了一口凉气低声叨念了好几回,心中油然升起一股熟悉感欲要呼出欲出,但总是差上了点感觉,就是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
“不知张大夫全名叫什么?”
“在下姓张名机,字仲景,原宋国南阳郡人士。”
对咯!李义小手捶在一起,就是这豁然开朗的感觉,东汉末年著名医学家——医圣张仲景,著有《伤寒杂病论》一书流芳百世,没想这扭曲的世界还真的出了个医圣,真的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里一高兴,李义便车出了车厢想亲自见见这位真正圣人的模样,至于为什么要一直待在车厢,那当然是怕死咯!生命因怕死而更加热爱,李义没觉得有啥好丢脸的,不过也有自我隔离的意思。
现在有了传说级别的奶妈出现,盛名之下无虚士,特别是这种名传千古的名医,李义对他很有信心,心中的大石落了大半,那还一直苟在车厢里就有点不像话了,传出去实在有损李大少的威名。
看着为首一身白衫的张仲景,李义高兴得喜形于色,光看外貌确实和教科书中的形象有点相似,虽然留着小胡子却显得极为面善,倒也是符合李义对这等伟人形象的期待,只是没有书中那么老罢了。
这些大夫是当年母亲卓清芸为了李义的小病强行扣留在行天岭的医疗团队人员,万万没想到还真藏了一块宝玉。
“张大夫,本少爷正式任命你为黑风寨主治医师,待遇薪酬翻倍,统领麾下所有大夫,负责此次陈国瘟疫事项,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本少提。”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报个名字就能受到如此重用?少爷我也改名叫仲景,你给我们也升官好不好?
张机被这突如其来的委任搞愣怔了,他虽自认为有点医术本事,可真的要担起此大任,心中还是有点发憷的,不知道小少爷这是抽了什么风。
旁边的大夫用手杵了杵发呆的张机,张机才回过神来抱拳谢道:“谢少爷,在下定不负少爷重望,本着医者仁心的本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义笑道:“时间紧迫,你们下去忙吧!尽快找出医治方法,十多万受苦受难的百姓都在等着你们呢!别让他们失望,后续会有其他大夫和物资来协助你们的,不用担心后勤问题。”
医圣张仲景犹如一颗定心丸般,终于让躁郁不安的李义心情转好,虽然此灾祸不及行天岭,死伤的都是陈国之人,但是作为受到高等教育的现代人李义,良心真的过意不去,更何况很有可能是黑风寨搞出来的人祸,那这屁股就不得不由他来擦了,只是苦了这些底层的百姓了。
不过李义心里并没有什么罪恶感,黑风寨是黑风寨,他是他,坏事他又没参与,反而现在是在做好事,何必要拿别人的罪过来惩罚自己,说到底李义只是个庸人而已,无法真正的去感同身受,就不会去强行去融入其中,故意表现出悲天悯人的样子,只要良心上过得去就行了,当然也不会因为做点好事而沾沾自喜。
李义嘴里叼着狗尾草,翘起小二郎腿躺在草坪上,悠闲的看着这蔚蓝的天空,哼起记忆里残缺不全的歌曲——《潇洒走一回》,该做的安排他已经做了,明天才与陈国太子会谈,现在还有的是时间闲着。
“这曲子我没听过,荡气回肠,通俗易懂,很新颖很有味道,只是少寨主唱得有点难听。”
魏君陌翩然落至身边,空灵悦耳的声音让李义觉得浑身舒爽,起身拍了拍略微褶皱的锦袍回道:“若是能由魏姐姐来演唱,那应该是天籁之音了。”
这两天一直憋在车厢里,不能见到魏君陌一眼,心里早就躁动得牙痒痒啦!以前只能远远瞟上几眼,没想到现在女神竟然主动站在身边,虽然隔着几丈的距离,但李义已经能闻到魏君陌身体传来的阵阵幽香了,本就躁动的心此时变得更加躁动了。
“可以,那就劳烦少寨主赠予词曲谱了。”
李义哑然,这歌他也只是记得些片段,连词都记不全,更别说能想起曲谱了,实在有点为难到他了,好在歌词不复杂,仔细想想应该能记起个大概,曲谱只要找个懂音律的人按着调子就能谱出来。
“好,下次见到魏姐姐,就把这曲子送给你。”
魏君陌躬身行了个谢礼道:“那君陌就谢过少寨主了。”
“魏姐姐今天怎会特地来找我谈话呢?”
“这两天来少寨主在车厢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在下很是钦佩你的为人和那怜悯之心,君陌虽然是第一次下山,所见之人并不多,但也知道少寨主的不凡,现在只是想确定少寨主真的会救这些难民吗?”
魏君陌说到后面已经隐隐带着一丝哭腔,昨天她抽空去过蓉城看到那些难民,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蓉城围得个水泄不通,而城门紧闭不给灾民入内,也不派人医治病患,只是从城墙上投下一些食物,饿得面色发黄的百姓为了抢那丁点的果腹之物,光踩踏死伤就不上千余人,死后的尸体被他人扒去衣物后便随意丢弃路边,更多的人只能跑到城郊食些树皮草根,而难民群里已经开始爆发疫病,病弱之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现已入秋天气转凉,他们连一张草席都垫不起,估计要不了几日这十多万人就开始因病陆续死伤无数了。
魏君陌看着那一幕幕心痛不已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们,习武至今第一次感到如此深深的无力和绝望,以前在山上苦修不得下山,一次次憧憬这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这次终于有幸借着黑风寨的机会能出得了师门,魏君陌自告奋勇请求师父让她下山,结果现在看到的是般人间地狱,纵使武功高深不惧何人,可现在回想起昨晚所见之景任然不寒而栗,陈国已经指望不上,现在唯一有能力帮她的就只有眼前这个黑风寨少寨主李义了。
李义脸上颇有玩味的神色道:“魏姐姐很在意那些与你无关的人吗?”
魏君陌蹲下身子与李义平视,郑重点头回道:“嗯,很在意,很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那魏姐姐会为了他们有所牺牲吗?比如生命或者是在生命之上的东西。”
李义说完还特地肆无忌惮的瞟了魏君陌的身姿几眼。
魏君陌不由得暗暗蹙眉,虽然眼前的小孩不过及她膝盖高,但是她从李义的眼中看到了只有成年男人才会露出那种恶心感觉,过了一会便深深叹息道:“我愿意,只要能让他们渡过此难,个人得失又有何可比?”
李义莞尔一笑,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心地善良,他厌恶那种只会口头上说说而已的圣母婊,但并不讨厌敢作敢当的真圣母,反而此时魏君陌的表现在他心中有着很大的加分,已经不仅仅只是靓丽外表让他着迷而已了。
“魏姐姐放心吧!刚才我只是说说而已,不会让真的让你做出什么牺牲的,那些难民本少一定会负责到底,只是现在还缺少医治的方法和人力物力,明天我会和陈国太子协商,进一步展开一系列救治措施的。”
“谢谢!”
魏君陌真的想为这些难民做出点什么,如果选择视而不见的话,那自己这辈子将会被良心谴责一生,实在有违修行已久的道心,会堕入歪门邪道,心中更多的是不忍,不忍那千里哀嚎,不忍那人间惨状,不忍那疾苦百姓.......
“魏姐姐真的想要谢谢我,那就抱抱弟弟我吧!”
刚才李义露出那恶心的神态已经不见踪影,只有孩童那天真无邪的笑脸,魏君陌也回以一个甜甜的笑容。
和熏的阳光下微风徐徐,好像要吹散了李某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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