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街头传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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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通过一套无缝衔接的动作勾通，在将全部的锅如数的甩给药老后，蓝凌轩和火狐之间的友谊小船又再次续航了，只不过做为被当做勺子，舀出船里积水的药老，现在却正在他的卧房内喷嚏连连，他哪知道他在不知不觉间，就被火狐卖给了啊！

晨阳才刚刚升起，整个京城就已经沸腾起来了，和王府中的众人一样，京都的每家每户几乎在昨夜都不得安眠，清晨起来，大街上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人们聚在一起，讨论揣测着昨晚的灵异事件！

随着讨论深入，整件事情的矛头直指王府。此时王府中一早出来采买蔬菜的李管事，现在正一脸无辜的，被菜场中的小贩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他想不通，他都已经在王府被折磨一晚上了，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就还要受这非人的待遇，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这一大清早的，不顾着自己的生意，都围在这里为难李管事干什么！”就在李管事被围得焦头烂额无法脱身的时候，王府的肉给供应商王掌柜，就如同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出现在了李管事的眼前，只见刚刚不论李管事如何威逼利诱都不散去的众人，此时在王掌柜一声高亢的咆哮后，那些围着李管事怎么都不肯离去的众人，顿时纷纷退到了一旁。王掌柜几步上前，来到正用衣袖擦额头上的汗的李管事身前，不管众人渴求的目光，王掌柜恭谨的将李管事请到自家店铺内，在给李管事倒了一杯茶，见李管事一口气将杯中的茶喝干净后，王掌柜才在李管事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小心的问道，“李管事，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看你这脸色也不好！”

“昨晚发生什么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李管事虽然只是王府中的小卒，可是依仗着蓝凌轩的名号，哪一次出来采办不是风风光光的，像今天这样失控的场面，李管事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一杯茶后，他那颗扑腾不停的心总算是能松弛下来了，精神放松的他，在听到王掌柜的话后，不禁又端出了往日那不可一视的姿态，斜睨着王掌柜似是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李管事，您就别装了！昨晚那不堪入耳的嚎叫声，就是从王府里传出来的！我家就住在离王府不远的地方，我能不清楚吗？话说我们一家老小，昨天晚上就差集体上吊去了！”说出来就是一把心酸泪啊，他家三姨太给他生的小儿子才刚满月，随着那一声声让人猜不透的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他的小儿子整整配合着那声音哭了大半夜，这孩子哭又鬼哭狼嚎嚎的，鬼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

听到王掌柜说上吊，李管事的脸不禁变得扭曲起来。在心里冷笑数声，昨夜想上吊的又岂止你们一家，td，昨晚王府里好多人都把白绫找出来了好吗！

“李管事，你就和我说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王掌柜在和李管事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李管事的脸，李管事脸上不加掩饰的表情变化立刻映入王掌柜的眼底，见李管事已经有些许松动，王掌柜马上趁热打铁的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发誓道。

“王掌柜，你，你这不是为难我吗！”缓过神来，看着王掌柜那张赤诚的脸，李管事有些犯难了。

“小的这些年生意一直景气，全都是仰仗李管事的照顾，这一点小意思，全当是小的的一点心意！”好奇心害死猫，眼珠一转，王掌柜马上的怀中掏出了一些散碎银子，嘴上虽然说着体己的话，可是谁都知道这些银子的真正用处是什么！

“五掌柜你这就客气了，逢年过节的，哪次没有收到你的心意！”李管事之所以没有生王掌柜不停追问的气，全都是因为平时王掌柜给他的好处，否则以他狗仗人势的性格，怎么可能不装出一副二大爷儿的姿态，去训斥王掌柜多事！看着眼前明晃晃的银子，李管事半推半就的将银子装入怀里，随后神秘的向门外望了望，确定没人偷听后，才神色紧张的对王掌柜说道，“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李管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绝对不会说出一个字的！”见李管事终于松口，王掌柜眼睛一亮，随即拍着胸脯对李管事保证道，那模样大有一种替李管事上刀上下火海，都无怨无悔的感觉！

“那好吧！那我就和你说说！要说昨晚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既然李管事已经收下了银子，那就该替人答疑解惑。在叮嘱完王掌柜后，李管事伸手叫王掌柜再靠近他点，接着便神神秘秘的靠在王掌柜的耳边，和他说起了昨晚那场吵得人神共愤，天人不安的事情来。

“噢！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咱们王爷，居然这么宠这只狐狸啊！”听李管事阐述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王掌柜如梦初醒般的盯大了眼睛，要不是李管事亲口讲述，王掌柜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他们大齐的战王殿下，居然也会有被一只畜生支配的时候！这说出去谁信啊！

“事情就是这样！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王府了！”看了看天色，李管事已经采购好了一应物品，在临离开王掌柜的肉铺前，他还忍不住回头再次叮嘱王掌柜，“刚才和你说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和第二个人说起！”

“好的，好的！李管事你放心！”王掌柜点头哈腰的，顶着一副势利小人的嘴脸向李管事保证，只是等到李管事才出了肉铺的大门，刚刚还笑容满面的王掌柜，脸上就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只见他脊背一挺，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之前李管事坐过的椅子上，再没了之前在李管事面前阳奉阴违的模样。

李管事才刚刚出了街口，那些个早前被王掌柜轰走的众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涌到了王掌柜的肉铺，那些跑得慢的，不能第一时间冲进来的人，只能眼巴巴的堵在肉铺门口，只恨不得马上生出一双翅膀飞进去！

“王掌柜，刚刚李管事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啊？”第一个冲进来的就是隔壁买菜的张三，因为王掌柜是李管事钦定的王府肉食供应商，整条街的人都不得不紧着的讨好他，而这个张三就是最会拍王掌柜马屁的人之一。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辛罢了！”王掌柜现在可是牛掰的狠，只见他头也不抬的拿起桌上的那把小巧的紫砂壶，对着壶嘴惬意了喝了一口茶后，才阴阳怪气慢条斯理的回复道。

王掌柜现在早就已经把他刚刚对李管事保证的话抛在了脑后，而他之所以在李管事走后，马上就换了这副二大爷儿的嘴脸，也是因为知道这些好事儿的人马上就会来。本就在这条街装大爷习惯了的他，在掌握了这样大的谈资后，就变得更加不可一视了。

“你们看，我就说吧，在这京都里，上至宫墙大内，下至那些个皇亲贵胄，就没有咱们王掌柜不知道的秘密！”听到王掌柜话，肉铺里的人皆不由得眼冒精光。抄起桌上放着的蒲扇，张三一边殷勤的给王掌柜扇着，一边接着对王掌柜奉承道，“王掌柜，李管事刚刚是不是和你说了昨晚的事了？你就和咱们大家说说吧，谁不知道王掌柜你是最能跟上面通上话的！”

“要说你这句话可是说的没错！毕竟这王府肉食的供应，可不是谁想干就能干得了的！”将茶壶放到桌上，王掌柜哼了哼，张三说的这些奉承的话他爱听！

“那您就和我们说说呗！”这次说话的可不是张三了，见张三把王掌柜哄得服服帖帖，肉铺中的众人不禁起哄的嚷嚷起来。

王掌柜被这些人捧得飘飘然，他那只无形中的尾巴都已经翘到天上去了！不过，即便是这些人不追问，就凭他那张狗肚子盛不得半两油的嘴，也会憋不住自己说出去的！

“对！对！对！对！对！那您就和我们说说！”不满的抬头看了看肉铺中的众人，张三堆满笑脸的和王掌柜说完后，不由得在心里想要骂娘了。他费了半天劲才哄得王掌柜想说，这些个人现在冲出来是想截胡咋地！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王爷新养了一只狐狸，而那只狐狸昨晚喝多了，……！”王掌柜将李管事刚刚和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而他在其中不免添油加醋的又平添了一些桥段，看着众人膛目结舌的表情，王掌柜不由得觉得他之前给李管事的钱是值得的！看吧，他在这条街上的地位又再一次的提升了呢，这逼让自己装的给力！

至此，在王掌柜的助力下，火狐酗酒事件算是在整个京都传扬开了，一时之间沸沸扬扬，使得刚刚去南境办事回来的柯兰想不知道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