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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开国之初,有一位老者精鬼神之说,能跨千年与已故帝王对话,通惊世之能,预言福祸,并能窥探前朝福地,心诚则取得前朝帝王的治国之道。
老者虽有大能,然天道宁论,在帮得先皇预福祸之后,就坐化了,留下来一根拐杖,名为青檀木。
这青檀木经过其弟子供奉,俨然已经成为镇国之宝,而其取材之地在于苦寒之地,鲜少能得,缺氧而又难以生长,一般上百年才有可能孕育出一颗,而后能有安神镇宅之效的青檀木少之又少,需色泽暗沉,呈现檀色,有清香。
而易岚手上那个精美的盒子,有一凹槽,里面存有一颗木珠子,手指粗细,檀色,清香。
易岚的外祖易老王爷这几年来难以入眠,每日要靠苦汤婆子安神助眠,最近几月越发不好了。
青檀木恰好能治这一病寒,而易府一直暗中寻找,都无疾而终,君酒送的这颗青檀木刚好让易岚承情,以报易老王妃和易王妃当年从龙甘寺途中救下君酒的母亲之情。
当年,君夫人在怀胎二月的时候去龙甘寺祈福,在途中遭遇了家族死士,君夫人身边只有一个丫环和两个护卫,两方厮杀下,君夫人不慎动了胎气,恰好易老王妃和易王妃去龙甘寺还愿,随从有会医术的医女,帮忙安抚了胎,再细细照料着,恰逢他乡遇故知,两位夫人在龙甘寺的一个月的修养中一见如故,奉为知己,君夫人知书达理却有洒脱是个有主见的主儿。而易王妃在此期间感受到了诸多乐趣,连带着病意都好了许多,就差没有结拜成为姐妹。
继而定下了娃娃亲,以续她们的缘分,直到现在,两家人也没说改变。只因两家人实为相聚较远,路途实为不便,继而逢年过节都会捎人给易岚送上厚礼,连带着易王妃那份。
这么多年过去了,两家的孩子都长大了,现如今两家长辈决定让两人自由发展一下促进感情,以便于婚后和睦。
在京城,能人贤士倍多,各方人马齐齐而聚,相貌绮丽者,灼灼生辉者皆不嫌多。
最近的新科状元白辞,受到皇帝的赏识直接跳级到大理寺少卿,今儿个刚上任,可谓是后世的一颗明珠,而又长相俊朗,翩翩公子模样,不知吸引了多少的闺阁少女芳心暗许,请求媒人的说亲呢。
街道下方,大多人都唏嘘这位刚上任的白辞运气真好,不然按照惯例都是四品,现如今直接三品官员,前途无量啊。
君酒望向窗外,白辞的队伍刚好经过,可谓风光无限,有众多胆大的女子往马上丢手绢,几个女子成团差点儿就能擦出火花继而打起来。
这边白辞感受到楼上传来的视线,抬头望上瞧,对视了一瞬间,嘴角带笑,像是给楼上之人打招呼,稍稍寒暄一下,女子点额,以示意受礼。
白辞忽然觉得京城的天空没那么无趣了,忽而笑了一下,她总算是来了,这京城也还不错。
“易岚,你觉得白辞是怎么样的人,亦或者是怎么样品格?”
“白辞嘛,据说其才华了得,精通文礼,策论,有惊世之才,这是来人称赞的,具体的,还未曾接触过。”易岚顿了顿,忽而想起了什么。
“你莫不是就这么看上他了吧,还是在未婚夫面前,祸哉,祸哉!”易岚狡黠一笑,等着面前女子的回答。
“看看这后梁之才如何风光无限罢。”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人捉不住把柄,看问者如何想了,亦或者当笑话一场,无畏。
说者无心,听者也无心,小小调侃。
“易小世子可要多多保重啊。”君酒这句话就有意思了,且说道了平阳王府的道路,亦说道了这京城之霜,悲寒且无望。
说罢君酒就回酒肆,就差没把酒肆当家了,阁楼之上,有一处风景最为突出。那便是镇北侯府的所在之地。
信北侯府中有一颗银杏树,有着四百年的高龄,树之所及,皆是鹅黄景色,无限风光皆在此,银杏叶随风飘逸,树中人的舒坦无可赎之。
倒真想近距离看一下这银杏树啊。
黄昏时刻,宴栖在躺在银杏树上荡漾着小腿,衣袖放在脸上,豪不恰意。
“小侯爷,吃饭了,你怎么又在这睡觉了呢,黄昏了,再晚一点就起风了,容易着凉。”侯府管家福伯踏着步伐,往上喊道,临近五十岁的高龄丝毫不见颤颤巍巍老爷子的样子,不愧是信北侯府该有的品行状态。
说起宴栖,作为一个潇洒的小侯爷,侯府的事一概不理,嫡亲姑母是为太后,作为太后唯一的嫡系苗苗,有着太后的宠爱,高贵的身份与地位,奉承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一直无所事事,活脱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哥,没有大家族需要管理,家庭组成简单,唯一祖父宴老侯爷。
据说宴栖的父母在其六岁的时候,为了边疆的安定,战死沙场,连尸身都找不到,唯有一个衣冠冢。
为此宴栖小时候所受的是百姓的爱戴,出门的时候都不怕丢,大家伙儿都认得这小孩是宴家的独苗苗。
老侯爷虽然不拘束他,但是给他请了两个师傅,武将张扬与文学大儒左筠之,据说当时大家伙都觉得宴栖能长成惊世之才,好歹也能继承一下父母的荣光,恕不知道,在宴栖十五岁之时失足落水,生了一场大病,这场病持续了一年,伤了许久,醒来后便不愿意学习任何东西,性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倒是向往游山玩水,跟着老侯爷又过了几年闲散人家。
直至老侯爷病逝,再也没人管的住他,就连当今太后也宠着他,不舍得责怪,毕竟是母家唯一的独苗苗,将来诺大的家族就只有他一个人帮衬了,该玩的年纪还是不要年少老成的好,便留着他的性子在京中潇洒,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求惊世才能,灼灼生辉,平安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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