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章:重回阮府,掌中艳骨,北星酱,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来人啊,温长宁跑啦,快来人啊!”
今日的侍卫嗓门都比往常大一些,温长宁没有追到,嗓子都喊哑了。
只见岸边的百姓纷纷看了过来,温长宁来不及多想,一心只想亡命天涯,丝毫没有注意到马车后面有四根麻绳。
长长的麻绳末端绑着四个麻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时不时地动几下。
当马车行驶时,四个麻袋也被生生拉动了起来,麻袋里顿时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哭喊声,百姓这才发现,里面竟然装的是四个活人。
温长宁充耳不闻,手中的马鞭恶狠狠地甩在马身上,马儿疼得发狂,脱了缰一般狂奔,很快马车后面就是四道重重的血痕!
“出人命啦,温知县拖死人啦!”
“快来人啊,那麻袋里装的是人啊!”
“这四个人怕是要没命了!”
……
百姓被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顿时人群中闹开了锅。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温长宁喝了一些酒,色欲上头,竟当着阮文昌的面将他的三位妻妾给凌辱了,太子殿下震怒,将此人拿下后,竟被他逃脱了!这辆马车定是他的党羽为其准备的!”
云祁对温长宁的逃脱并不在意,也没有要去追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他逃不掉一样。
反而站在岸边,将百姓一一吸引过来,绘声绘色地将方才船坞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得百姓一阵唏嘘。
齐元觉得奇怪,这不是云祁平日的作风,放着逃跑的人不去追,反而在这不急不慢地说故事!实在是反常,可他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齐长史,夜已凉,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绪风不知何时出现在齐元的身后,阴恻恻的令人不免觉得诡异。
“今日……”他想开口询问绪风,两人是多年的朋友,多少还是有些交情的。
“凡事不必询问太多,太子殿下自有安排,今夜,太原知府要没了!”
绪风早就知道齐元不会善罢甘休,定是会起疑,索性与他直说。
齐元没有回他,只是看着温长远去的方向注目,不知在想什么。
温长宁一心只想逃命,对马车后的凄惨尖叫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醒来时,阮文昌的三房被自己压在身下,两人正在行不苟之事,而阮文昌,正在角落一脸憎恨地瞪着他,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他竟当着阮文昌的面,与他的妻妾……
温长宁不敢往后想,只能快马加鞭赶紧逃命,马车很快就到了一片荒凉之处。
他丝毫没注意马车内,迅速甩出一条马鞭,不偏不倚将他的脖子缠住,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狠狠甩下马车。
由于惯性,他滚了好几圈才停下,眼前天旋地转,只是依稀瞧着马车在前方停下,一个少女从车上跳了下来。
“你莫要离太近,万一他身上有武器!”
素月有些害怕,不敢下车,更不敢去看马车后的四个麻袋。
“北芙”胆子却大,只见他一把扯掉头上的假发,随意丢弃在地上长叹道:“我就知他没安好心,竟然让我女扮男装!这假发,这衣裳甚是难受!”
少女竟是墨荇!
“倒不是太子殿下有意为难,此事除你,旁人做不了!”
自打红衣女子事件后,素月对顾怀愈加的尊敬与狗腿,再也不敢私自妄言,更看不得旁人说他一句不好。
“若不是看在北芙面上,我才不愿穿女装!”
墨荇小心嘀咕着,心中虽是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听话办上了,为显逼真,还特意依葫芦画瓢,在脸上画上了胭脂水粉。
“你,快去看看麻袋里的人死了没?”
墨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温长宁,许是断了腿,正在那挣扎。
远处传来马蹄声,渐渐逼近,来人是千尘。
他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温长宁,手和脚诡异地扭曲着,已不是常人能摆出来的姿势,怕是刚才从马车上摔落下来,手脚尽数断了。
“将他带去阮府!”他吩咐道。
随后来到四个麻袋前,麻袋已是破烂不堪,往外不停地渗出血水。
“这四人是犯了何事,要受这酷刑!”
墨荇只看了一眼就将视线挪开,不愿再看第二眼,画面过于血腥,令人瘆得慌。
“好了,你快寻个地方将你这脸好好洗一下再悄悄回去!切记,一定不能给齐长史发现!”
说罢,将这四个麻袋通通扔进马车内后就匆匆离去,只给墨荇和素月留下一匹马。
“怎么,我这装扮不好看嘛?”他竟还有心思说笑,见素月神色忧忧,不免又好奇道:“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素月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吓得墨荇顿时正经了起来:“你别哭呀,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你这一哭,好似我欺负了你一样!”
山寨都是大老爷们,他从小到大可从未见过女孩子哭过,一时间慌得连手都不知该如何放。
“我之前只觉她们可恶,如今看了这场景才知原来竟这般残忍!”
素月干脆抱膝坐在了地上,成串成串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欸~你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你也真的是,胆子小就不要看嘛,好奇看了如今又吓成这样!”
墨荇只觉她这是被刚才血淋淋的场景给吓坏了,全然不知素月在说什么。
“你这小孩懂什么,我这是气,是恨,是怪自己无能,方才竟不敢上前踹上一脚!”
“你,你在说什么啊!”
“她们从前就是这般对姑娘的,将她绑在马车后,从街头到街尾,就像今日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生生在地上拖拽!”
素月终是忍不住,将此事全盘托出。
“你说什么!”墨荇脑子一片空白,神情逐渐崩溃。
“太子殿下这般做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可对我来说,远远不够!姑娘承受的痛苦远不止这些!”
“所以,他费尽心思这么做,都是在为北芙报仇是吗?”
墨荇恍然大悟,心中的疑问都一一解开,心口处莫名钻心的疼。
“你去哪?”
素月见墨荇情绪骤变,额头青筋根根暴起,随即纵身上马拉起缰绳就要走,她反应极快,立马起身将他的马拉住。
“我定要追上千尘,将那四人杀之而后快!”他咬牙切齿道,眼里全是愤怒。
“你千万别冲动,你若真去了,扰了太子殿下与荣王殿下的安排,定是会惹出是非来!”
素月死死拽着缰绳不放手,开始后悔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他。
她低估了墨荇对北芙的感情!
“你放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需要他替我善后,解决了这些人我大不了一死!”
墨荇脸色由白转青,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气得双颊都微微颤抖,全然一副年少轻狂不计后果的模样。
“你想送死就罢了,难不成还要害我们所有人都死嘛!姑娘,绪风,千尘,云祁通通都给你陪葬吗!”
素月气急败坏朝他大吼,声音因过度的愤怒而变得尖厉。
马背上的墨荇在听到这番话后忽然停住,像一截木头一样怔愣在那。
素月见他安静了下来,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血气方刚的,脾气说来就来,素月还是不敢松懈,仍然死死地拉着缰绳不放。
“不然你以为两位殿下这么费尽心思筹划是为了什么?堂堂太原世家,一夜之间满门被灭,这个责任你让谁去担!此事若是东窗事发,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墨荇脸色惨白,一个踉跄失去了重心,狼狈地从马上摔了下来,索性就不起来了,坐在地上痛哭道:“她那时候的多痛啊!”
素月放开缰绳,这才发现手掌被勒得通红,她叹息一声道:“参与此事之人,都是殿下与姑娘极其信任之人,你也是其中一个!”
墨荇闻言抬头看她,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哑着嗓子抽泣道:“好,我都听你的。”
夜色深沉,百姓们也渐渐散开,万籁俱寂,只剩江中的野鸟偶尔叫喊几声,显得格外的诡异。
“殿下!”
绪风在门外驻足。
顾怀低头看向怀中的北芙,在她耳边温柔摩挲道:“走吧。”
他将她放下,替她穿好衣衫,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门。
顾悰之早就在岸边等着他们两个,他驻足在马车前,神色一派从容,没有丝毫的异样,好似出去踏春一般随意。
时隔几年重回阮府,似乎与从前并无太大的变化。
北芙立于阮府门前,抬头看向门上的牌匾,曾经正红的两字,经过岁月的风吹雨打,已慢慢褪成了浅红。
“进去吧!”
顾怀将她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一些。
阮府内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眼就瞧见了倒了一地的阮家之人,小厮佣人们也齐刷刷地跪在阆中。
阮文昌低垂着头跪在正中间,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几十岁,听到有人来,抬头望去,一眼就认出了北芙。
他明显一怔,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眼泪随即夺眶而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