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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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里有汉克的自述，包括他如何跟踪杰西·平克曼以及被一通电话引去医院，等他回来以后那辆疑似制毒车间的房车已经被销毁了。

当然，他殴打杰西的过程也在资料里，这些是事实，不可能不记录的。

DEA这边虽然不如FBI处理过很多这类案件，但是基础的档案资料肯定不会出错，细节部分也有相应的照片，可以作为细节描述的佐证补充，吉米只是查看这些资料就基本还原了汉克之前殴打杰西·平克曼的全过程，只不过这些资料里缺乏了一些信息。

吉米看向史蒂文：“你们调查过这几个关键电话么？谁告诉汉克玛丽出事去了医院？谁提前一分钟给他打电话警告他？还有，这个杰西·平克曼销毁房车的那个回收场地，也需要调查，他如果不是在车里给人打过电话，就一定还有人参与，也许就在那里。”

史蒂文摇了摇头：“都是不记名电话，我们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有效线索，只知道第一个电话是个女人打的，警告电话应该是男人。”

吉米：“不够详细，除了确定电话号码归属以外，还要定位他们打电话时的位置，调查监控，调查周围几十米内的手机信息，总能找到异常情况的。”

史蒂文愣住了，“你们可以做到这一步么？”

吉米：“当然，只要有授权就可以联系NSA那边获取重要信息，你们不行么？”

史蒂文眉心紧皱：“当然不行，除非重大案件，否则我们没办法向上申请的，而且即使要申请，也需要通过总部那边。”

吉米这就有点尴尬了，DEA和FBI虽然都是联邦机构，但是级别其实差的挺多的，他以前办案的时候很多情况都是得到特别批准的，所以调查资料基本没有被人为限制过，真的没想到这边竟然做不到。

吉米：“好吧，那就放弃，可以从这个杰西·平克曼开始调查，不管幕后的人再怎么安排，一定绕不过他，至少跟他应该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应该比较近。

这个杰西非常年轻，这也代表着就算他有什么隐藏的秘密，也肯定不会像那些老狐狸一样能藏太久，也许只需要跟踪两三天，就可以把他平时接触的人记录大部分，只需要简单分析就可以排除其中大部分没有可能策划这样阴谋的人，剩下的就可以好好盯着了。

第二个调查可以从那个废弃车场开始，那里可以在那么短时间里直接拆掉那辆房车，肯定是提前安排好的，也许会有现金交易，如果有人手的话，可以从这一点开始调查，那里出现过的人都需要核对他们的身份，跟踪调查他们的行踪以及接触的人。”

他敲了敲放在小茶几上的资料，两个杀手的照片，“两个杀手全死了，他们也没有身份，没有任何记录，所以可以直接放弃，这两个人很明显是偷渡过来的，而且有黑帮或者毒贩帮忙安排路线从边境抵达阿尔伯克基，除非有接待他们的人提供线索，否则在他们身上花费精力都是浪费。”

史蒂文点头，这种案子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处理，只是看了一点点资料，吉米就能确认这么多调查方向，而且调查内容也有，应该可以下手了。

吉米看史蒂文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继续说道：“汉克被伏击说明对方目标明确，而且有内部人通风报信，也就是说对方内部显然不是铁板一块，有人希望两个人杀掉汉克，而另外的人则不希望他们成功。

但是通风报信的人显然不足以在内部取消行动或者影响到杀手，所以他的地位应该是团队里的二老板或者顾问之类的角色，这样的人平时也许不会显露出来，但是关键时刻他应该会反水，如果伱可以找到这个家伙，也许他可以作证也说不定，前提是他能够上位或者脱离组织。

当然，这很难，这种内部人员反水的情况很少见，但是他跟老板肯定有矛盾，也许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他可以干掉自己老板，也算是为汉克报仇了，就看这种机会能不能出现了。”

史蒂文多少有点傻眼了，“你从那个电话里分析出了这些？”

吉米耸耸肩：“我接触过纽约的黑帮，当然我对墨西哥黑帮和你们本地黑帮不熟悉，不确定分析的到底对不对，不过多少算是一点线索。哦，对了，对方实力很强，调查的时候千万不要暴露身份，会很危险。”

史蒂文：“就这些？”

吉米：“如果我调查的话，我会专注其中一两个方向，目前来说，从这个杰西·平克曼开始调查是最可行的。至于这个律师，坦白说，这种人很难处理，他显然在黑道上相当有人脉，针对他的调查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如果你真的有兴趣，可以派人去搜集一下他办过的案子，排除掉那些街头混混，剩下的人里应该就有他主要合作的黑道成员了，也许他是另一个汤姆·黑根也说不定。”

史蒂文点点头：“谢谢，吉米。”

他伸手接过资料，整理了一下放回自己的包，吉米起身从旁边拿了两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过来，递给了史蒂文一瓶，“你还要开车，就不要喝酒了。”

史蒂文道谢，接过水喝了一口，又聊了一会，他就起身准备离开了，难得回来阿尔伯克基，事情处理完肯定要回家的，不过他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说道：“吉米，能耽误你一两天么？帮我盯一下这个家伙，我会尽快从埃尔帕索回来的。”

麻烦了，吉米想了想，“一天，后天我就要回纽约了，你知道的，家里还有孩子，我想他了。”

史蒂文：“OK，我会安排人跟你一起的，你对这里不熟悉。”

吉米点点头，送史蒂文离开，看的出来史蒂文得到吉米提示后应该是准备要做点事了，他可是埃尔帕索那边的人了，要回阿尔伯克基办案子并不容易，也不知道他怎么在办公室那边请假，但是从他的话里可以看出来，他跟汉克的交情肯定很深，足以让他暂时搁置手里的事情。

他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快，那些划痕现在已经只剩下一些新鲜的痕迹，至于伤口，也已经愈合，结的痂颜色很深，虽然没有抠掉血痂，但是按照一般人恢复的速度来推算，现在他应该已经接近恢复了。

虽然跟汉克和史蒂文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密，但是出于对自己身手的信赖，帮他们盯一天也不会出什么危险，问题肯定不大，而且汉克受伤差点就下半身报废了，自己能做多少算多少吧，也算为他报仇出点力了。

第二天一早，史蒂文安排的一名DEA探员过来了，一个卷发拉美裔小年轻，“杨探员，我是米格尔·菲戈，戈麦斯探员安排我和你一起监视调查杰西·平克曼。”

吉米和他握手问好之后就一起下了楼，看着面前的黑色SUV有点傻眼，“这是你们的配车？车牌登记在局里么？”

米格尔点点头：“是局里的车，但是车牌是伪装车牌，挂在一家装修公司名下。”

“那就好，我们出发吧。对了，你知道地址吧？”

米格尔启动车子离开停车场，“杰西·平克曼的资料我已经查过了，有两个地址，一个是他买下的房子，另一个是租的房子，因为时间比较紧急，我还没有确定他的具体位置，只能先去看看。”

吉米点点头，昨天史蒂文·戈麦斯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能安排一个提前看过资料的人就不错了，连夜确认杰西的位置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先去他自己的房子，不要停车，慢慢开过去就行。”

有心眼视觉辅助，吉米并不需要停车靠近房子去检查，只要在前面过去就能把里面看完，只不过没必要跟这个小年轻说，只要安排就行。

米格尔的驾驶技术不错，车子很稳，速度也快，只是半个多小时吉米就已经确定了杰西的位置，只不过看起来屋子里的人很多啊。

“不要停车，继续往前开，从前面路口绕两圈再回来。”

米格尔开过杰西的房子不远就要靠边停车，被吉米阻止了，按照吉米的要求继续往前开，等十分钟后再次回到杰西的门口附近时，吉米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说道：“把我放下来，你继续开车，注意一下时间，十分钟以后再回来一次，速度慢一些但是不要停车，等我电话通知。”

米格尔没忍住，扭头看了一眼吉米问道：“附近有什么问题么？需要支援么？”

吉米：“不，我需要你反复路过一下，确认附近有没有人在盯梢。好了，听我的指令就行，现在，路边停车。”

提前记下了米格尔的电话，吉米下了车来到树荫下点了烟就这么站着抽烟发呆。

米格尔也许是没发现，也许是根本想不到，但是吉米很确定这里至少有三个疑似的监控位置，一辆车，对面一栋房子以及旁边对着杰西的房子有一个监控探头，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至少暂时还没有发现。

不过这些发现让吉米更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这个杰西肯定是关键人物，如果只从这种监视或者说保护的力度来看，背后的帮派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要知道维持监控是一件非常困难而且专业的事情，FBI的监控小组成员人数一直以来都不多，而且更新换代很快，每次维持监控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否则监控人员可能出现非常麻烦的心理问题的。

如果只是那个监控探头，还可以理解，毕竟可以录制监控内容后续查看，但是那辆车和对面房子里的监控点就很难让人相信杰西这个小年轻完全不重要了。

虽然还没有确定，但是刚才两次路过的时候，那辆车以及对面房子二楼的一个人一直在窗户旁边，而且窗帘还是拉上的，他之所以让米格尔继续开车转圈，就是为了给这两个监控的人加深一下印象，也许他们会有动作。

过了几分钟，米格尔的车子再次开了过来，速度不快，足够监视的人匹配车型和核对车牌了，“米格尔，再来一次。”

“米格尔，加速离开，路上小心，把车停在有监控的地方，然后你去盯着监控。对了，不要回DEA。”

吉米看到米格尔第四次经过杰西的房子以后立刻让他加速离开就是为了给监控的人一个错觉，他相信对方一定已经发现了米格尔的异常行为，再加上他本来就是拉美裔，这样的错觉很可能会让他们做出不太理智的行为。

吉米距离杰西的房子有几十米距离，他根本没有躲避，而是就在树荫下待着，米格尔加速离开的时候吉米就盯着杰西对面的房子，他的位置刚好可以让心眼视觉看到那栋房子靠路边的房间，坐在窗户旁边的人现在正在拿着电话放在耳边，显然是打算有什么动作的。

为了避免米格尔被人干掉，他必须让米格尔离开，还要在有监控的地方把对方可能的行动拍下来，这些都是证据，哪怕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也可以让DEA锁定这些人，后续能做的事就太多了。

不过吉米还是想错了一件事，对方也许真的已经发现了米格尔的车，但是他们更是对已经在树荫下站了好一会的吉米感兴趣。

很快就有两个黑人街头混混从相反的方向朝着他的位置走过来，吉米本来只是以为他们是路过，结果其中一个人在经过吉米旁边时用肩膀用力向着他的位置撞了一下，另一个人也转身朝着他扑了过来，两个人的动作非常娴熟，很明显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事发突然，吉米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微微侧身让自己的右肩跟对方肩膀硬碰硬撞了一下，伸手抓住对方尝试抓自己衣服的手向下用力拉了一把，自己也微微弯腰，右腿向后撤步再用力提起膝盖撞上对方小腹，一招放倒一个。

第二个人扑向吉米确实成功了，只不过他只是双手抱住了吉米的上身，包括双手，然而他并没有防住吉米的脑袋，一记头槌直接撞在他的额头和鼻子，抱着吉米的双手也瞬间松开了。

吉米拉起对方的胳膊用力侧拉一下，脚下绊住对方的小腿，简单的动作就把人直接摔到了树荫下的草地上。

“FBI，不许动。”

吉米高喊一句，直接拔出了自己的格洛克指着两人，两个倒霉蛋根本没想到自己一招就被放倒，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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