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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哪里知道,他随机一捞,居然直接把秦晏捞走了!
他没看完那本小说,自然不知道秦晏昏迷是假装的。
江迟只当自己扛走的人就是季瑜,对主角受并不设防,毫无保留地将穿书的事情和盘托出。
江迟说:“我是穿越来的,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
秦晏眼眸微动:“小说?”
江迟回答:“是纯爱小说,主角是你和秦晏。”
秦晏表情很奇怪,眉宇间写满疑惑,像是已经开始怀疑江迟的精神状态,手搭在车门把手上,看起来随时准备逃走。
“我和秦晏?”秦晏重复道。
江迟锁上车门:“是,你嫁给秦晏后,秦晏很快就醒了。”
秦晏:“......”
听到这里,秦晏终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江迟这是把他错认成季瑜了?
秦晏脸上露出一丝玩味:“你怎么能确定我是季瑜?”
江迟胸有成竹道:“书里说,主角受长得很好看,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秦晏眉梢微动,试探道:“那书里......是怎么写另一位主角的?”
江迟没多想,季瑜会打听秦晏的消息并不奇怪。
秦晏一直生活在国外,行踪神秘,国内有关这位年轻家主的猜测很多,真正见过秦晏的人却很少,
在书中,两位主角也是新婚夜才第一次见面。
江迟思忖片刻,很中肯地回答:“他有精神病。”
秦晏神情略显僵硬,极慢、极慢地转过头,紧紧盯着江迟,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江迟满脸无辜:“真的!他控制欲极强,心狠手辣,还打人呢!不过我可以教你散打,将来他敢打你,你就打他。”
秦晏深吸一口气,不清楚是谁在外面造谣自己会打人,隐晦地为自己辩解:“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秦晏打人?”
江迟用充满关爱的眼神看向秦晏,语气温和:“知人知面不知心,秦晏心机深沉,你和他又不熟,能知道他多少事儿?”
秦晏面无表情:“那你知道他什么事,能给我讲讲吗?”
“我不爱背后说人是非,但这个秦晏啊......”
江迟欲言又止,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晏恨不能立刻捏死江迟,但语气平静如水,甚至带着些许适当的好奇:“怎么说?”
江迟长长叹了口气:“你看,他虽然年轻,但已经做了六年家主,心机之深可想而知。”
秦晏嘴角紧绷:“愿闻其详。”
江迟说:“秦晏心思深沉、睚眦必报,被惹到以后,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早想好了一百种损招整人,要是和他谈恋爱,还真得掌握点技巧,否则像你这种没心眼的人遇见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秦晏脸上的神情更加莫测。
“原来如此,你还真是了解秦晏呢。”秦晏淡淡道。
*
开车去酒店的路上,江迟将小说中的重点情节简要概括,但并没有讲最后一死一疯的结局。
这个结局委实太过残忍。
最后,江迟简单总结道:“是一本狗血虐心的爱情小说。”
秦晏面不改色,提出不同的观点:“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婚内强/奸、跟踪监视、人身伤害......比起爱情小说,我更倾向于这是秦晏的犯罪史。”
江迟摇摇头:“没办法,谁让作者就这么写的呢?当时评论区血雨腥风,有很多读者都要求换攻,但作者说,强拆官配,天打雷劈。”
换攻?
听到不懂的词,秦晏眼中闪现一瞬迷茫:“什么叫换攻?”
江迟握着方向盘,根据导航将车拐进酒店大门:“额,就是换一个主角。”
秦晏看了眼酒店的牌子:“你确定要住这家酒店?这是秦家的产业。”
江迟吓了一跳,猛打方向盘。
宝蓝色的兰博基尼一个漂移,车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猛调转,眨眼间蹿出酒店大院。
随着车速飙升的,还有秦晏的心跳。
家里的司机哪有敢这么开车的?某个瞬间,秦晏几乎以为自己在坐宇宙飞船。
“你是赛车手吗?”秦晏检查了一下胸前的安全带:“我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调头。”
江迟另外选了一家酒店导航:“人在危险时能爆发出惊人的潜能,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开车。”
秦晏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江迟余光瞥到秦晏,不知为何总觉得后脊发凉,可侧头再看,秦晏分明神色淡漠,没什么表情。
可能是错觉吧。
江迟将车开到了另一家酒店。
车辆开进大门,两侧保安躬身行礼,并有专人为江迟引路。
酒店正门口,站着两排服务人员。
门童替江迟打开车门,在江迟迈下车的同时,两排服务人员齐齐躬身:“二少爷!”
江迟:“???”
秦晏也走下车,若有所思:“原来你是江家的二公子。”
江迟:“......”
哦,原来我是江家的二公子。
江迟回想着小说中关于‘江家’的描写。
按理说江姓和自己是本家,如果书中出现姓‘江’的人物,江迟不可能不注意到,可惜直到电梯到达顶层,他都没回想起来任何剧情。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酒店顶层并非对外开放的客房,而是两间loft公寓。
当江迟用指纹解锁其中一间时,他才彻底确认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真的穿成了江家的二公子,还挺有意思的。
在原来的世界,江迟也行二,上面还有个大哥,叫做江沨。
思及自己的家人,江迟眼神微微黯淡。
‘滴’地一声,门锁转动。
在触碰道防盗门的同时,零星回忆在脑海中迅速闪过。
电光石火,记忆碎片转瞬即逝,江迟没来得及抓住。
大门打开,宽阔的客厅中站着一个男人。
看到江迟,男人面色微沉:“你还知道回来?”
江迟大吃一惊。
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气度不凡,居然和江迟现实世界中的大哥完全相同!
怎么还能想什么来什么?这也太神奇了!
江迟惊讶道:“大哥?”
这个世界的江迟和自己有八、九分像,现在还出现个同款的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平行时空吗?
否则怎么解释这一切?
听到江迟喊自己大哥,江沨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但很快,又在看到江迟带人回来时变得更加难看。
江沨攥紧拳头,一字一顿地:“江迟,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江迟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怔怔问:“什么?”
江沨冷笑一声,走向秦晏:“这位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秦晏没回答,看了眼江迟。
江迟整个人都迷糊了,不知道为何只是带个朋友回家,江沨就气成这样。
他之前也经常带兄弟回家玩啊。
江迟说:“大哥,这是......我朋友,姓季。”
江沨没搭理江迟,他注视秦晏,诚恳道:“抱歉,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江迟是怎么把你骗回来的,但我能够肯定,他对你的那套说辞,对很多人都说过,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感情骗子。”
江迟:“?????”
江迟不自觉皱起眉:“我是渣男?”
“不是渣男难道是情圣吗?”
江沨面沉如水,呵斥道:“这几年你带回家的‘真爱’还数得清吗?见一个爱一个,伤了多少人,芜川豪门圈玩过一遍,现在又开始祸害起圈外的人了?”
江迟:“......”
这段话信息量极大,但江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居然穿成了一个滥情海王!
这可真是太冤了!
滥情绝对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从小到大,江迟都连恋爱都没谈过,又怎么会有什么真爱?还见一个爱一个,这太离谱了。
江迟保证,自己dna里就没有多情和花心的基因,他连n/p小说都不看,又怎么会在现实世界当八爪鱼!
他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江沨不知江迟心中所想,却是越说越来气:“今天上午,你前任都找到公司去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江迟无言以对,他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无奈之下,只能拿出穿越万能借口——
失忆。
他按了按太阳穴,作头疼状:“大哥,我今天早上磕了一下脑袋,现在好多事儿都记不清了,你别说我了。”
江沨英俊的轮廓紧绷着,眼神中尽是嘲讽:“怎么?你又失忆了吗?”
江迟:“?????”
什么叫‘又’,难道原主也失忆过?
江沨不想再听江迟解释,双手环抱于胸前,冷漠道:“江迟,我对你太失望了。”
江迟:“大哥......”
“别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江沨脸上盛怒的神情已经褪去,只余下一片萧瑟,那是不知多少次失望过后的残骸。
他声音很低,不知是说给江迟,还是说给自己:“江迟,你根本不会改好。”
江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自从穿书以后,他自己都混混沌沌的,好些事情根本没有搞清楚。
眼下这种情况,原主的锅,他不背也得背了。
江迟了解自己大哥的脾气,说:“大哥,我这回肯定改,你看我表现。”
江沨冷冷道:“你的改好,就是带个更俊朗的男朋友回家?”
江迟目光诚恳:“这真不是我男朋友。”
江沨看向秦晏,问:“先生,是这样吗?”
秦晏点头。
见状,江沨脸色见缓。
他弟弟前科实在太多,在富二代圈里出了名的风流,见一个追一个,前任多到数不过来。
今天追到公司的那个前任很难缠,江沨刚刚自掏腰包把这事摆平,转头就看到江迟又带了人回家,一时怒急攻心,来不及问清两人关系就发作了一通。
江沨性格虽然暴躁,但并不专横武断。
他充满歉意地看向秦晏:“真是抱歉,见笑了,我这个弟弟实在不让我省心......”
秦晏淡淡道:“江先生客气了,江迟人很好的,他担心我结婚后被家暴,今天专程赶到婚礼现场,把我带出来了。”
江迟:“......”
江沨:“???”
兄弟俩对视一眼,江迟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江沨深吸一口气,额角猛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么说......你们之前就认识?”
秦晏不紧不慢地说:“正是因为我们之前并不认识,才更说明江迟先生见义勇为、英明果敢,他冲进化妆间,直接将我扛到了停车场,还跟我说这个世界是......”
江迟:“!!!”
主角受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真是太单纯了!
江迟一把捂住秦晏的嘴,拖着秦晏往外走:“大哥,这事儿回头再跟你解释,我先走了!”
江沨勃然大怒,血压飙升。
他抄起手边的花瓶,狠狠朝江迟砸过去:“江迟!你真是长本事了,追人追到婚礼现场,还敢抢婚了!”
“我没抢!”江迟身手矫健,一猫腰躲过花瓶:“我这是救人!”
江沨简直要被不争气的弟弟气死了,怒气噌噌往上冒:“你先救你自己吧,你这是拐骗!我现在就报警!不会有人再去警局保释你!”
江迟拖着秦晏往外遛:“我没拐骗!我是为他好!”
江迟怒吼:“江迟!今天出了这个门,你就再也别回江家!”
咆哮声在走廊中回荡,震得江迟耳膜发疼。
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江沨的脾气都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暴躁。
江迟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季瑜’。
‘季瑜’被捂着嘴,只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若有千言万语。
他仰起头,露出细白的脖颈,没有挣扎,用一种信赖的眼神看着江迟。
只这一眼,足以激起江迟心中全部的英雄气概。
“我会保护你的。”江迟松开手,在秦晏耳边说:“我没有骗你,你能相信我吗?”
秦晏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就静静看着江迟。
两人对视片刻。
明明是故意给江迟捅娄子,秦晏却很无辜地问:“江迟,穿书的事不能告诉你哥吗?”
江迟摸摸鼻子:“先别说了吧,我了解我哥,他不可能信。”
电梯不断下行。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电梯内很安静,只余电缆运行的嗡嗡声。
下了电梯,二人一同往停车场走。
走到车前,江迟发现车子前轮被上了一把大锁。
江迟:“......”
这可真是他大哥能干出来的事。
停车场工作人员朝江迟躬了躬身,吞吞吐吐:“二少爷,大少爷说......说这个车您先别开了。”
虽然这把锁很好开,但江迟不打算和自己大哥对着干,这对他大哥的血压不好。
江迟打开车门,拿出钱包手机,潇洒地走了。
秦晏提示道:“他会停你的卡。”
江迟看了秦晏一眼:“我知道。”
秦晏问:“那怎么办?”
江迟把钱包递给秦晏:“还有点现金。”
秦晏打开钱包一看,还真的是有点现金,两张一百,还有几张零钱,加起来不到三百块钱。
江迟又摘下西装袖口的铂金袖扣,递给秦晏。
袖扣上的钻石在自然光下折射出绚丽光泽,璀璨不可方物。
秦晏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江迟把袖扣放到秦晏手里,又把手腕上的腕表摘下来,也给秦晏:“找个典当行换点钱,我先带你去医院。”
秦晏:“去医院?”
江迟:“嗯,书上说,你身体不太好。”
秦晏探了探江迟的额头:“江迟,我觉得......还是你比较需要去医院看看。”
江迟靠在树上,叹了口气:“你觉得我有病。”
秦晏说话很有技巧,用极其婉转的方式对此表示肯定:“你和我遇见的人都不一样。”
江迟听懂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他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江迟抬手,摘下秦晏衣襟上的铃兰:“不好意思,是我自以为是,把你的婚礼搞得一团乱......所有损失我来承担,季家和秦家那边我也会去解释。”
江迟手指修长,宛如玉石雕刻,衬得铃兰花洁白得近乎透明。
鲜花离开枝头太久,叶片萎缩下垂,不复刚摘下来时的生机勃勃,可在江迟手上,这串花还是那么好看。
秦晏的目光落在铃兰花上:“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想和没见过的人结婚。”
江迟随手把花装进口袋:“嗯,这场联姻是个阴谋,是权贵间争权夺利的游戏,冲喜的主意......就是秦晏继母出的。”
秦晏的继母苏筱晚是个狠人。
当年,秦夫人病逝后,苏筱晚打败了秦父养在外面的一众情妇,带着儿子嫁进秦家。
她从情妇转正,私生子也成了秦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为帮儿子夺权,苏筱晚想出给秦晏娶个男妻的计划。
她自己的孩子还小,现在没有能力争家主的位置,可秦晏若是娶了男妻便是无后,总有时间等她儿子长大。
此计一箭双雕,异常歹毒。
能稳稳坐在秦家女主人位置上,苏筱晚的手段自然不容小觑。
原文中,苏筱晚表面对季瑜百般关心,暗地却在处处挑拨主角攻受之间的关系。
在秦晏看来,季瑜本就是苏筱晚选的人,苏筱晚对假模假式的善意,如同浇在烈火上的滚油,只会让秦晏更加提防季瑜。
季瑜婚后的日子如履薄冰,处处都是陷阱,可谓里外受气。
江迟想起小说中那些堵心的桥段就难受:“苏筱晚是宅斗冠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要是和秦晏结婚......得小心她。”
秦晏有些惊讶。
苏筱晚是条毒蛇,特别善于蛰伏,即便满腹黑心肠坏得滴水,在外人眼中,却是个善良大度的女人。
江迟怎么会清楚这人的本性?
就连秦晏,也是吃了很多亏后,才知道苏筱晚绝非善类。
母亲病逝那年,秦晏才上小学。
秦晏的父亲风流薄幸,难堪大任,在苏筱晚进家门那天,秦晏的爷爷明确表示,秦家将来要交到秦晏的手上。
苏筱晚连连点头,说本该如此。
在人前,苏筱晚最常说的话就是:“秦家将来是小晏的,我们从来没想过要争,不是我们的东西,给我们也不能要。”
苏筱晚对秦晏比对亲儿子还好,在外面博足了善良温柔、深明大义的好名声。
后来,秦晏被祖父带出国学习,苏筱晚每个月都额外给秦晏打一大笔钱。
别人都说,苏筱晚心慈仁善,毫不吝啬,可秦晏心中清楚,苏筱晚是想用金钱拽着自己堕落。
赌马、打牌、斯诺克都算不得什么,在秦晏十六岁时,苏筱晚派人带秦晏去赌城拉斯维加斯,甚至往他的饮料和香烟里下药,试图让秦晏沾染毒/品。
可惜秦晏和他父亲的性格完全不同,秦父生性荒淫多情,而秦晏对声色犬马的事情从来提不起兴致。
近年来,苏筱晚在国内动作频频,再不回国,秦家在国内的产业,恐怕就要姓苏了。
秦晏成年后久在国外,突然回国必然引起苏筱晚的忌惮,秦晏便假装受伤昏迷,回国治疗。
为了‘救醒’秦晏,苏筱晚想出冲喜的法子,不惜贴上自己的财产做聘礼,高价把季家的私生子季瑜给聘了回来。
在外人眼中,苏筱晚对秦晏这个继子可算得上掏心掏肺,无私奉献。
正是因为苏筱晚装得太好了,江迟这句‘小心’才令秦晏格外诧异。
难道江迟真的是......穿书的?
秦晏故作迟疑,试探道:“小心苏阿姨?”
江迟小声说:“苏筱晚是条毒蛇,别看她表面温温柔柔,其实内心里算计着秦家的家业,满脑子都是让她儿子做继承人。”
秦晏眼神闪动,也压低了声音:“可是,所有人都说,苏阿姨不在乎秦家的家产,和我.......和我秦伯伯是真爱。”
江迟挑眉:“你也太单纯了,人越没什么越念叨什么,她要是真不在乎家产,又怎么会把家产两个字挂在嘴边。”
秦晏这会儿有点信了江迟是‘穿书’的。
他被苏筱晚坑了无数次,才看清这女人的阴谋,而江迟跟苏筱晚向来没有来往,又怎么会清楚她的想法呢?
见秦晏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江迟有点不好意思。
他默默收回揽在秦晏肩头的手:“反正全书里最坏的就是她,你不信就......”
秦晏打断道:“我信。”
江迟倏地转过头,怔怔地望向秦晏。
见江迟呆头呆脑的样子,秦晏有点想笑。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沿着长街慢慢往前走。
江迟跟在秦晏身后:“哎,你去哪儿?”
秦晏回答:“我也不知道,你想去哪儿?”
江迟一听‘季瑜’没有回秦家的意思,心里十分高兴。
只要‘季瑜’不回秦家,他就相当于改变了原本世界线的剧情,虽然现在还见不到成效,但总归是个进展。
江迟和秦晏并肩而行:“那你就先去我家吧,秦晏这个人软硬不吃,非常难相处,我可是看过原文的人,能教你怎么对付他。”
秦晏若有所思,斜觑江迟一眼:“是了,你有那么多前男友,对谈恋爱的事情一定很有经验。”
江迟:“......”
原主的花心真是害人不浅!
江迟想解释自己并没交过男朋友,可转念一想,若是承认自己恋爱史空白,传授恋爱技巧的可信度岂不大大降低?
而凑巧的是,原主刚好留下了花心海王的身份。
这个身份传授恋爱经验可信度就很高了。
果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可见他穿书,原本就是为了捞季瑜的。
江迟单手插兜,酷酷地说:“对,就没有我拿不下的男人,你放心,有我在,保证能把秦晏迷得神魂颠倒。”
“好,你迷吧。”秦晏笑意含在喉间,藏也藏不住,怎么听都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两个人漫步目的地在街上走,正巧路过一家拳击馆。
江迟一抬手,把秦晏推了进去。
秦晏转过头,疑惑道:“来这儿做什么?”
江迟:“教你谈恋爱啊。”
秦晏眼睛里写满问号:“在拳击馆?”
江迟点头,推着秦晏走进更衣室。
“对!恋爱经验第一条:要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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