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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珊王后瞥见慕苾苾在观瞧自己,遂领着随从踱至苾苾跟前,苾苾连忙作揖行礼。萨珊王后敛衽微躬还礼,甩着蹩脚的长安话,道“慕公子当真是天马行空、新奇不断。听闻慕公子游历过神仙界,真是福缘深厚呀。”苾苾微笑着摆摆手以示谦逊。王后又道“容我介绍,我乃一亡国之王后,着实担不起唐人隆礼对待。萨珊国曾与唐国是为盟国,现今萨珊王仍在长安奔走游说、乞求大唐出兵助力复国,萨珊王有两位弟弟仍在吐火罗带领义军对抗大食人。我的汉名乃是姓阴名纯…”苾苾噗嗤一下差点笑喷,强自忍住,王后诧异地瞧一眼他,又续道“萨珊王室在焉耆购置了一处庄园,此番我刚从龟兹回来,便住在焉耆萨珊庄园。慕公子若要寻我,可至萨珊庄园。”
慕苾苾道“好说好说。大客栈开业之时还请王后前来捧场。日后若有我能助力之处,还请明言,慕某自当尽力。”萨珊王后眼部蕴着笑意道“有劳。到长安后我会登门拜访慕公子。”言罢率众翩然离去。苾苾挠了挠后脑,疑惑这个王后难道对我有意思么?
又视察一番客栈工地,其实苾苾最满意的设计是下水管道,顺势在回字形四个拐角处,紧挨着两大立柱的接合空隙部位,再立一根空心直径为一尺的下水管,“铁筋”水泥浇筑,空心处放置瓷器环筒、节节升高,这时代材料选择非常有限,光滑耐用的只能选瓷器了。不得不感慨焉耆产业之齐全,俨然小号的大城,因丝绸之路兴起,不少内地瓷器作坊搬至了焉耆,就近生产贩卖至西域乃至欧罗巴。定制的瓷器环筒烧制缓慢,下水管亦将是喜乐登客栈最后完工的部分。四大下水管通向地下下水道,下水道通往南门外的开都河,中间途经南门外一间简易的石灰水化粪池。苾苾学着古风,将配备了独立卫生间的四个角的房间分别以“天、地、玄、黄”字号命名,确立为贵宾房,东南角的为天字号,东北角的为地字号,西南的为玄字号、西北的为黄字号,一楼的为一号房、二楼为二号房、依此类推。自信满满此次是个伟大工程,有着划时代意义,毕竟有甚么能比建筑物更能直观影响人文风貌?这好几万两花得很值!
自龟兹逃难、经铁门关抵达焉耆的难民愈来愈多了,苾苾怕产生瘟疫,提议在城南门外搭木棚安置难民,用石灰水遍洒隔离。王大都护采纳了,派遣军队于南门外维持秩序。慕苾苾带全医疗套件,领着张全、李铁、铁栓、高子虎、孟亦桐、段克用几人都佩戴着外科口罩,在南门外检查伤病。
难民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妇人,抱着约莫三岁的女童,跪地求着一名老军医救治孩子。老军医摸摸女童的额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女童,摇摇头叹息着无力回天。妇人哀哭着拉着军医的衣摆不断央求。慕苾苾瞅见,凑近一看,猛地惊了一大跳,这不是韩主任韩娆娆么?相貌、身形都太像啦!忙问这位大嫂姓甚名谁。妇人呜呜啼哭着回说小妇人姓苏名宦娘,孤儿寡母的从龟兹逃难至此。苾苾蓦然间心头不是滋味,不承想自己所恨的韩娆娆到了这时空是如此凄惨。探手检查了下孩子,发觉只是发高烧得厉害,必是一路风餐露宿以致风寒浸体。掏出一支注射器,给女童打了退烧针,又和水喂了两颗感冒药。感慨这时代人命之轻贱,发高烧而已,此刻若不是自己撞见,小小女童必定夭折。军医一直在旁悄然观看,也想知晓这奇怪的治疗到底有没有用。
慕苾苾叫铁栓拿湿毛巾覆盖在女童的前额,对妇人苏宦娘道“这位大嫂,你若是无处可去,可以到我慕家做个厨娘。”同时喟叹造化弄人,“故人”在此种情形下相遇,能收留便收留吧。宦娘朝苾苾磕了头,言道感谢收留、愿意追随。半晌后,老军医伸手查看女童病情,眼里射出惊诧的目光,拱手道“慕公子真神乎奇技!孩童已经退烧了,性命无碍。老朽还请慕公子多多指教医道。”苾苾拍拍老军医的肩,问老伯贵姓。老军医答姓徐。苾苾道“老徐,这其间道理很复杂,我说了你也不懂。这和传统医学全然不同。”徐军医面露不自然。苾苾知道对方误解自己,以为轻蔑于他,又豪言壮语道“总之那是另一番天地,日后我会编书成册,天下行医的都可学习。”
此时,一队骑兵斥候策驰而过。原来是龟兹失守了,吐蕃军已攻至铁门关外峡谷口,李祖隆与昭武校尉古进阙的援兵合兵一处,退守至铁门关。王方翼听后亲率两万大军,前驻铁门关,借助关前陡峭峡谷之天险,消耗敌军,同时八百里加急禀报朝廷。铁门关的从新修筑尚在加紧中,不容闪失。留下副手——正四品的忠武将军守焉耆,薛楚玉亦留下。
慕苾苾自然知晓西域一带是出产石油的,若是弄出点汽油燃烧罐那还不得烧破敌军的胆!问薛楚玉可曾听过石油。薛楚玉说不知是何物。苾苾说是西域一带有的黑糊糊的物事、能点燃的。薛楚玉恍然一拍大腿,说那可能是石漆、北庭就有石漆河!苾苾催赶紧派人运石漆来焉耆、有兵家之大用。薛楚玉知道这“仙童”小兄弟不妄言,着人上报忠武将军。
苾苾将身体已无碍的苏宦娘母女送至厨娘阿珍处,让其协助阿珍给工地做餐食。忙乎了一整天,回到住所便趴下了。康莉姆帮着挤按揉捏慕苾苾的肩臂,翠红服侍着洗了脚。苾苾吩咐翠红去对面小卧室,没有叫她不要进来,自己与夫人有要事相商。“这古代的男人真特么享福呀!有丫鬟伺候,又被妻妾敬为天。”慕苾苾心道。
“阿娘,今日身子可好?”苾苾捋了捋康莉姆的黄褐头发,问道。
“已然大好了。战场总归难免要死人。过去的便过去吧。”
“有件要事,我不想再瞒你了。其实我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慕玄德的儿子。”苾苾面色凝重地道。康莉姆怔了怔,随即又“嗤”的一声轻笑道“你没发魔怔吧?怎么说起胡话来?”手按着慕苾苾的前额试体温。
“我没胡说,是说真的。我原本名为慕必遥。你可想想你儿子身上有甚么显著特征,亲自验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记得你左臀上有两颗大的痣,不信的话你脱下裤子让我瞧瞧。”康莉姆还是不信。
慕苾苾依言,索性将长裤一撸到底,撅着臀部让她观看,心内又禁不住好笑。康莉姆拿着蜡烛凑近仔细查看,半晌也没动静。苾苾回首发现,这大姐姐竟僵住了,双目失神,便轻摇了她一下。“一点痣都没有啊。你…你…你真的…真的不是苾儿?”康莉姆回过神来,喃喃道。“我确实不是啊!”“那你究竟是谁?从哪里来的?”
“我是从天而降的仙童呀!我的原名叫慕必遥,只不过与你儿子长得非常像罢了。”慕苾苾无奈地道。想着乘机撩拨一下她,慕苾苾光着下体转过身直面康莉姆。康莉姆唬了一大跳,抖了个激灵……
慕苾苾拥着康莉姆,“啵”的一下吻了吻脸颊。康莉姆幽幽地道“小冤家,日后莫要负我哩!”“放心吧!回长安后我保证正式迎娶你为正妻。别人也只当我娶了庶母,谁也不敢说甚么的,毕竟当今天子家也是庶母下嫁的。”苾苾信誓旦旦地道。心知其心思,比自己大了14岁终究心有忧虑,可谁也料不到慕苾苾这具小少年的躯壳里却是一个成熟中年男子的灵魂,能娶得如此艳妇不知多么欣喜雀跃呢。
翌日,身子疲累的康莉姆仍香甜地酣睡,慕苾苾精神抖擞着起身外出,找寻了喜乐登客栈正北方向三里处唯一的一户农家,此处确属偏僻清静所在,按高价买下农家屋舍及其周边农田共计30亩土地,与客栈所占之地连成了一片。此地因太靠近大湖边,蚊虫过多,居民很少,该农家也不是常居户,因看守农田才建了简陋的屋舍。苾苾找当地县令、主簿交割了事项并纳了税款,又让客栈停工五日,召集人手拆除原农家屋舍,重建一栋纯木制的两层房屋,让木匠行家铁大叔设计监造。苾苾认为其实木屋才真的住得舒坦,更亲近大自然,人毕竟是自然动物嘛。
薛楚玉寻着慕苾苾,见其大张旗鼓地构筑木屋,打听下才知苾苾要搬出驿馆、迁至清静之所。楚玉向苾苾道贺乔迁之喜,并说忠武将军派人运回了一批石漆,令楚玉全权接洽负责。拉着慕苾苾急问拿到了石漆、接着怎办?苾苾叫上高子虎,领着薛楚玉及其亲卫找到一家铁匠铺子,掏出炭笔仿着后世见过一次的加热炉、分馏塔,于纸上画了简易图样,吩咐铁匠照着图样打制一套纯铁制的蒸馏设备。苾苾与薛楚玉一整日都逗留在铁匠铺子,指导、监督着,且让铁匠世家出身的高子虎在旁学着。
傍晚时打制好后,将石油放置于加热炉里,用煤炭裹着燃烧炼烤。众人就近用了简陋的餐食,薛楚玉提了自家的藏酒,陪着慕苾苾饮酒,慕苾苾喝不惯白酒,大醉而归。到了驿馆倒床便睡。康莉姆用温热毛巾替其擦了脸,又除了衣裤鞋子,掩好裘被,苾苾惯性地搂过那具丰腴的胴体,两个紧紧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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