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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丁原与董卓第二天便掐起来了。
丁原率部前来讨伐董卓,并在洛阳城外搦战,董卓率部出城应战。两军对垒,双方旌旗招展,严阵以待。
吕布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随丁原出到阵前。
董卓不能输了气势,当即使了个眼色,一小将出战,策马举枪向丁原军阵前冲杀而来,吕布策马挥戟迎了上去,只一个回合,就将将领甲斩于马下。
紧接着,吕布又将数名董卓麾下的将领斩于马下,并一戟砍掉了董卓的头盔。
董卓掉转马头,率部仓惶而逃,丁原和吕布率部紧追不舍,奋力砍杀,大获全胜。
董卓率领残部仓惶逃回洛阳城中,紧闭大门,丁原和吕布率部冲杀到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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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吕布之勇,绝不在黄忠之下,我若得吕布,何愁天下不得呀?”
董卓心里不是滋味,咋这么猛的武将,凭什么丁建阳都有,我董卓没有?
这时李肃开口道:“主公!我与吕布乃是同乡,深知此人有勇无谋,见利忘义,愿凭三寸之舌,说吕布来降。”
董卓表情带着疑惑,“哦?果真?”
李肃肯定地回答道:“是!”
董卓见状大喜,“哈哈!天助我也!快说说,你将怎样说降他?”
“某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日行千里。须得此马,再用金珠,以利结其心。某更进说词,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矣。”
董卓听完,脸上有点肉疼,这赤兔马可是上等汗血宝马,自己的真爱,“难道无有此马,你便说不动他?”
“吕布乃世之虎将,武将所爱者,一是兵刃,二是坐骑,三为铠甲。此三样乃为将者安身立命之物。今观吕布所乘,不过寻常战马,他能不思良驹骑乘吗?赤兔宝马,于公说来,不过宠物而已,而战场厮杀,性命相搏之武将说来,无异于性命一般。那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身上兽面吞头连环铠,皆非寻常之物,所缺者为胯下坐骑耳。如得赤兔之马,则如虎添翼。主公若想收降吕布,我以为,非赤兔马不足以动其心,也不足以示公之诚意,不知主公可舍得此马?”
董卓虽然肉疼,但一想到若是计策成功,手底下将会有一员堪比黄忠的大将,牙一咬,心一横,下决心将赤兔马赠送于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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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肃赍了礼物,投吕布寨来,“可速报吕将军,有故人来见。”
军人报知,两人相见。
吕布见来人竟是李肃,当即大喜:“兄长别来无恙!”
吕布抱拳,“久不相见,今居何处?”
李肃还礼:“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闻贤弟匡扶社稷,不胜之喜。有良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宝马配英雄,吕布就看了一眼,内心喜不自胜,那马混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也顾不得李肃,策马奔腾。
烈火卷雄风,红云映碧空。
莽原好驰骋,烽烟天边拥。
骐骥有良种,宝马待英雄。
长驱疾如电,真堪托死生。
流霞寄壮志,沧海抒豪情。
明朝奔四蹄,敌阵立大功。
吕布很高兴,这就像一个diao丝,收到了一辆玛莎拉蒂。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吕布对李肃很是感激,“兄赐此龙驹,将何以为报?”
李肃知道,吕布已然心动,差个台阶。
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来。
<div class="contentadv"> “某为义气而来。岂望报乎!”
吕布和李肃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侍卫走过来将碗中酒斟满。吕布和李肃边喝着酒边交谈着。
男人喝醉了,要么说真话,要么吹牛逼,在李肃的步步引诱下,吕布说出自己对丁原的不忿。
在丁原帐下,吕布感受到晋升无望,。
李肃见时机成熟,趁虚而入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佩?若取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一般。”
吕布心里更不舒服了。
“贤弟岂不闻,良禽择木面栖,贤臣择主而事吗?当今天下豪杰之士,英雄人物多矣!贤弟追随丁建阳,哼!如何建功立业?”
吕布想要个台阶,“唉!难逢明主啊!”
李肃自然不放过机会,“愚兄此番正是为贤弟前程而来。”
吕布:“哦?兄观当今天下,谁堪称世之英雄?”
李肃:“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
吕布大吃一惊,“董卓?”
李肃见状,只是发笑。
“兄长为何发笑?”
“贤弟,像你这样的英雄,闻董卓之名都为之色变,董卓真英雄也!哈哈……”
“哈哈……兄长真会说笑,怎会以此贼为英雄?董卓专横跋扈,怀篡逆之心,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而你竟然……”
“贤弟!你只知其表,不知其里。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矣!”
“嗯?”
“当今,天子懦弱,不足以威慑群臣,满朝文武谁个心中不知?而陈留王精明强干,聪明好学,强天子百倍,满朝文武又有哪个心中不晓?人人心中皆明,而人人口中皆不说,这是为何矣?无非是怕负不忠不孝之名,怕担乱国篡逆之罪。天子懦弱则好欺,天子精明则难奉,满朝文武明里是做忠臣,暗里则是为己,有谁真正为国家社稷着想呢?董公则不然,他敢讲他人不敢讲的话,敢言他人不愿言之语,敢负不忠不孝之名,敢当篡逆废主之罪。董公之心何其光明?董公之行何其磊落?”
“这似乎也不无道理。”
忠?
奸?
哪有那么明确的分界?
成年人的世界,唯利益耳!
谁对我有利,谁就是皇帝!
可是吕布不知道啊!
谁对我有利,谁就是主公!
“贤弟!自古以来,天下惟有德者居之。今陈留王与天子,同是先帝之子,扶陈留王承继大统,又怎谈得上是篡逆呢?此其一。其二,听说先帝在位时,就喜欢陈留王,有意让他承继大位,是何后、何进强行立嗣,以至铸成大错。董公此时废天子而陈留王,正是尊先帝之初衷,还陈留王之帝位,何篡之有?”
台阶也给了,吕布此刻不下,更待何时?
“仁兄一席话,令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呀!”
“贤弟,万不可犹豫不决,坐失良机呀!如我之不才,在董公手下尚为虎贲中郎将,以贤弟之大勇大才,若依董公,必将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贵不可言呐!”
“嗯!我欲从之啊,只恨无有门路。”
李肃图穷匕见,“董公最想除掉的是谁?你该知道,只怕你不肯而已呀!嘿嘿……”
吕布听到李肃说的话后,稍作思考,便咬着牙,两眼露出凶相,并向帐外走去。
晚上,在弘农太守大帐中,丁原正在油灯下看着竹简。这时,吕布走了进来,两眼凶光地看着丁原。丁原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来,询问着吕布。
丁原:“嗯?这?我儿何事?”
吕布:“我堂堂大丈夫,安肯为汝之义子。”
丁原大惊,站了起来:“奉先!何故变心?”
吕布不由分说,拔出宝剑,一剑刺死了丁原,大呼左右:“丁原不仁,吾已杀之。肯从吾者在此,不从者自去!”
军士散其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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