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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见已达到目的,开口道:“既如此,汝从皇宫中带走的这些财物.”
孙坚未等卢植继续说下去,急忙开口道:“皆赠予使君。”
“不,是皆物归原主,我主河间王早就与董卓说了不准动皇宫,不准烧洛阳,董卓都不敢做的事,尔等倒是好大胆子!”
刘寒已经下了命令,绝不能让孙坚如此简单地回去,定要让他出波大血。
“我”
“呵,孙文台,以前我还认为你是个忠于大汉的英雄,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使君休要胡说,某自是对大汉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忠心耿耿会擅杀一州刺史?”
“我”
孙坚知道,今日没法善了了。
若没有刘寒的干预,诸侯讨董史,就是一部孙坚崛起史。
孙坚字文台,吴郡富春人,据说是孙武的后人,《吴书》:“坚世仕吴。”就是说富春孙氏世代都是当地官吏,属于给脸上贴金的做法。
孙权称帝后不立七庙,只有孙坚在长沙临湘有一庙,孙策在建邺有一庙,再往上就没了。
《宋书·符瑞志》:“孙坚之祖孙钟与母分居,遭岁荒,种瓜为业”可信度较高,东吴丞相步陟早年也是种瓜、卖瓜的。
孙坚因少时斩杀海贼而扬名,被当地召署为假尉。
年少轻狂,就是流氓。
孙坚看上了吴姑娘,奈何吴家看不上他。(吴氏亲戚嫌坚轻狡,将拒焉,坚甚以惭恨。)
轻狡,轻浮狡诈,不是良配。
可是孙坚甚以惭恨,孙坚是光脚的,吴氏是穿鞋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穿鞋的怕啊!
所以夫人谓亲戚曰:何爱一女以取祸乎?如有不,命也。于是遂许为婚。
吴姑娘捐躯变成孙夫人救了吴氏一族。
后来,孙坚逐渐扬名,172年,会稽郡妖贼许昌自称阳明皇帝,煽动诸县,众数万人,被此时已经小有名气混成郡司马的孙坚募召了千余人与会稽郡兵合作剿匪成功。
当时的扬州刺史为孙坚请功,孙坚随后历任盐渎丞,盱眙丞,下邳丞。
孙坚奋斗了十多年,算是在江东混出点名堂和人望。(往来者常数百人,坚接抚待养,有若子弟焉。)
随后便是平黄巾、征西凉、稳长沙,孙坚来到了更大的舞台。
他的一生,就像一个武勇非凡的狡滑公牛,一路靠着自己的天资猛冲加诈骗,所经过的地方往往一地狼藉。
现在,他要为之前的错误买单。
讨伐董卓,没问题,刘寒不阻止。
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杀了荆州刺史王叡。(王叡,字通耀,琅琊临沂人,晋朝太保王祥的伯父,任荆州刺史。)
再提一个被三国演义黑惨的琅琊临沂人,被诸葛丞相骂死的王朗,想必大家就明白王叡的跟脚了,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中古名门,发展于曹魏西晋,确立于东晋初年并达到最盛时期,史称“王与马,共天下”,延续至南朝、唐末五代以后走向衰弱。
王叡死得不冤,曾和孙坚一起平定零陵、桂阳这位大名鼎鼎的琅琊王家,高门士族,很看不起出身低微而且“轻狡”闻名的孙坚,所以,他在言谈中,常常流露轻蔑之意。
对此,孙坚早就心存不满。王叡又与武陵太守曹寅合不来。这次举兵讨伐董卓,王叡宣称要先杀曹寅。曹寅害怕被杀,便假冒案行使者光禄大夫温毅的檄文,下达给孙坚,檄文中数说王叡的罪过,命令孙坚将他处死。孙坚领受檄文,立即起兵前往。
王叡的罪名更有趣,坐无所知。
除了泄愤之外,他用无赖般的方式逼死王叡,其实更深层次的企图是从王叡手里夺取荆州,通过这浩荡的乱世趁机扩大自己的地盘与力量。
现在,遇到卢植,孙坚这一路高歌要戛然而止了。
若孙坚杀了王叡,拿下江陵,夺取荆州兵权后不再往北打了,那董卓极有可能表孙坚为荆州刺史,而不是让刘表当荆州牧。
北边是南阳郡,出去就能逐鹿中原了,一个寒门黑户,此时再往北打就是向人家士族集团宣战。
再说南阳是刘秀老家,士族集团三巨头之一(南阳、颍川、汝南),孙坚控制的住吗?
南阳那地方标准的庙小妖风大,池浅蛤蟆多,虽被刘寒因堂兄血洗一次,黄巾血洗一次,卢植血洗一次实力降低不少,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孙坚能压制得住的。
卢植不同,他是士族,背后还站着刘寒,南阳士族可以不给卢植面子,但不能不给刘氏皇族面子,更不能不给刘寒这个睚眦必报的屠夫面子。
不给卢植面子,就是不给刘寒面子,不给刘寒面子,刘寒就在南阳掀桌子,皇帝顶多给他不痛不痒的惩罚,但南阳士族绝对血流成河,河东卫氏就是个例子,鸡犬不留,
所以卢植能在南阳站住脚,而且能在三年内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两万精兵。
“卢使君,今日某过不去了是吗?”
“孙文台,你打算来硬的?”
在武力上卢植可不是孙坚和他手下的对手,但两军厮杀,个人勇武发挥不出多大作用,你再能打,也怕在厮杀过程中有个老六戳你腰子。
<div class="contentadv"> 双方正准备动手,忽有探马来报,孙坚身后有四千骑兵赶来,上书“关”、“张”二字。
“卢使君莫慌,末将关羽奉殿下之命前来助战!”
“孙坚!可敢与某张飞一战?!”
卢植大喜,自己手下最缺的就是骑兵,现在骑兵也有了,孙坚插翅难飞!
关羽、张飞二将虽名声不如黄忠,但卢植可知道,他二人是万人敌的武将。
“云长、翼德,主公在何处?”
“使君,主公已兵围洛阳,这帮乱臣贼子,一个都别想跑!”
关羽和卢植的话全部传到孙坚耳中,孙坚顿感不妙,河间王来了!
黄盖:“主公莫慌,待我去会会他张翼德!”
朱治:“公覆不可!(黄盖字)”
孙坚:“君理,你说该怎么办?(朱治字)”
朱治自从跟随孙坚,便一直担任军师角色,“主公,荆州是回不去了,那就只能往东跑,入颍川,去豫州。”
朱治拍马而出,对卢植、关羽、张飞三人作揖道:“不知殿下要如何才肯放过我等?”
“呵擅杀一州刺史,该当何罪?”
显然,没得谈了。
“战!”
“全军听令!随我冲出去!”
孙坚动了,以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勇武为赌注,赌他今天能否活着出去。
“大汉!”
张飞举起手中蛇矛,大声喊道。
“万胜!”
“大汉!”
关羽脸色变得更红,肾上腺素飙升。
“万胜!”
“攻!”
“攻!”
卢植也开始指挥大军列阵。
河间王手下的军队,战斗力远超孙坚预想,骑兵作战行云流水,卢植军队虽差些,奈何对方人多,弥补这一优势。
关羽、张飞二人,从两个方向冲锋,准备一鼓作气凿穿敌军,穿插包围、分而歼之,这就是属于他们的战法。
黄盖提着武器便朝张飞杀来,“张飞休走!某来会会你!”
张飞夜不含糊,“某怕你不成?!”
双方战了十个回合,黄盖不敌,肩膀被张飞捅了个窟窿,幸好孙坚来救。
朱治则比较倒霉,他遇到了关羽,三刀被斩于马下。
“君理!”
若非关羽敬重忠义之士,朱治就被枭首了。
“主公休要管我!快走!”
乱军之中,孙坚拼光了下属,朱治被擒,黄盖受伤,自己身上也有数个伤口,拼死才带着数十人,逃出升天。
“唉!”
孙坚低估了刘寒,高估了自己,原来自己手下的人,在并州军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河间王!”
孙坚知道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暂时屈居于颍川太守李旻那里舔伤口。
“还好,玉玺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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