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献祭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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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高墙土门被敲响。

白则开门看到古天氏背着一个巨大的石盒，有些麻木的站在门外。

不对，他身上的沉积的污染好像消失大半。

白则露出狐疑之色，收起石盒，古天氏头顶出现狰兽图腾，冒着雪和黑夜的侵蚀离开。

回到石屋，白则并没有碰石盒，眼中闪过迟疑之色。

白天受到图腾影响，正午的诡异未侵袭到部落内，黑夜来临，诡异天象的污染却在部落内加重。

想到这里，白则发动万物共鸣，模拟大坟墓传承，顶着黑夜和雪的侵蚀跟在古天氏身后。

一路来到部族最大的石屋前，惨叫声不断从屋中传出。

“这好像是白天处理过污染的狰兽？”

透过门缝，一股异样的气息让白则连退数步。

【传火者，你感受到献祭法的波动！】

轻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白则利用兵化传承进入地下。

逐渐和石屋的墙壁融为一体，看到让他感觉到有意思的场景。

老狰兽对着狰兽图腾献祭处理过污染的族人。

自身污染在扭曲的狰兽图腾影响下转移到被献祭者身上。

石屋角落中，堆积着数十具狰兽尸体，不远处的小型祭祀台上。

白天治疗的小狰兽一脸惊恐地看着族长的行为。

全身被黑色锁链束缚，琵琶骨被两根石钉贯穿。

“抱歉，吾也不想这样，但山海世界适者生存，吾活着才能带领部族熬过凛冬。”

老狰兽说到最后，脸上满是笑意，身后长出了第六条由无数触手构成的狰尾。

白则感觉到不安，老狰兽现在的状态和诡异没区别。

“汝不会有好下场的！”

角落里刚被献祭的狰兽族人露出愤恨之色。

“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人族那群愚蠢之辈，居然愿自己成全下一代，可笑，可笑！”

老狰兽如老树皮的脸上露出疯狂之色，只要明天利用乘黄传承者处理掉那只怪物。

狰兽图腾将会给予它更多修行资源，到时候诡异天象的污染都不算什么。

随着一个个狰兽族人被老狰兽献祭，白则看到半空中狰兽图腾发生了某种异变。

由虚影变成实体，逐渐和老狰兽融为一体。

“力量，这就是纯血种的力量！”

老狰兽眼中血红一片，整个部落的族人都是他的养分，最后再处理乘黄传承者。

凛冬侵蚀在快速强，原本计划是等乘黄传承者离开，再进行献祭。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计划提前进行也无妨。

【传火者，狰兽这一脉最后的族人，希望签订薪火盟约。】

轻柔的声音突然出现，白则有些意外，整个部族的狰兽应该都在这里，被献祭了三分之二。

观察四周，看到小狰兽疯狂地挣扎，体表出现大量红色蝌蚪纹，头顶模糊的异象逐渐生成。

“背弃者，杀了你！”

小狰兽低吼出声，以前他也感觉人族愚蠢，现在发现愚蠢的是他。

人族一直恪守着薪火盟约，守护着下一代。

“小东西，别急！”

老狰兽看了一眼，露出笑容，身后出现狰狞扭曲的狰兽图腾。

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图腾，完全是一个由触手和黑色蝌蚪纹组成的怪物。

白则只看了一眼，感觉到头晕，不得不移开目光。

【传火者，是否重新让这一脉最后的狰兽签订薪火盟约？】

轻柔的声音再次询问，白则拿出那张伪造的薪火盟约。

“是！”

一道黑色的蝌蚪纹凭空出现在薪火盟约上，白则感觉他可以把自己的一部分传承暂时借给小狰兽。

数分钟后，老狰兽继续献祭族人，门口由古天氏守着。

小狰兽突然感觉小腹处传来热量，一缕薪火包裹狰兽图腾。

“这是……”

“给汝一个机会！”

有些虚幻的声音在小狰兽脑海中回荡。

“背弃者，当诛之！”

束缚全身的黑色锁链崩断，小狰兽体表燃起金色的薪火。

“有意思！”

老族人缓缓回头，露出疯狂之色，一条由触手构成的狰尾瞬间甩出。

白则暗叫不妙，小狰兽没有战斗经验，就算有他的部分传承也挡不住。

“日之呼吸：拔刀斩！”

烈焰刀芒凭空出现，老狰兽下意识后退。

白则扛起小狰兽，消失在黑夜中。

“不用管，吾早就怀疑乘黄传承者有问题。”

老族长制止古天氏的追击，现在最重要的是献祭所有族人。

白则回到高墙中的石屋，兵化发动，石屋沉入地下。

下一刻出现在一块残破的石碑前，小狰兽感受着白则散发的薪火气息，眼中有些不解。

万物共鸣发动，感知圈放到最大，数分钟后，不由松了口气。

“小家伙，以后就称呼你为小六子！”

白则想到狰六那个家伙，忍不住开口。

小狰兽想要说些什么，不经意间看到白则手中的薪火盟约。

“传火者……你是人族这一代的传火者。”

“嘿嘿，小六子，如果不是吾，你已经死了。”

白则把石屋沉入地下，拿出砂锅，兵化出灶台，准备晚饭。

至于古天氏送来的食物，一律用薪火过一遍，结果发现上面的污染比狰兽体内的还要严重。

一个小时后，肉香让小狰兽忍不住抽动鼻子，口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

【传火者，建议以小狰兽为媒介，踏足狰兽古路。】

轻柔的声音响起，白则有些疑惑，天黑踏足陌生的路，和自杀没区别。

【小狰兽签订薪火盟约，履行狰兽一脉的誓约，符合踏足狰兽古路的条件。

作为薪火盟约的持有者，可作为引路人踏足狰兽古路。】

白则发现脑海传承石碑出现一只浑身散发着猩红光芒的狰兽图腾，九条狰尾在构建出一个特殊的符号，

“吃完，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则给小狰兽盛了一大碗肉，示意他放心吃。

小狰兽抬头看向白则，第一次有了归属感，传火者给它一种长辈的感觉，好像已经逝去的母亲。

“嗯！”

伴着眼泪，小狰兽大口吃着肉，白则拿出古天氏给的石盒，打开后里面是三条不停扭动的触手。

“靠，果然是这样！”

白则暗骂一句，把石盒丢到灶台下，没想到来到山海世界被异兽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