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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神,人不会全知全能。
而有的人,或许连神都预测不了。
就比如某个基本上没什么正事但是正事永远缺不了的大理寺少卿。
先说一下刚才的时间线,最初时,陶少章、赵宝蛋儿、宇智神带、丁默邨四人同行,身后是瀛狗武士,一路来到南侧军帐。
宇智神带与丁默邨进入军帐之中,心生怀疑,本能的觉得不对劲,楚擎不对劲儿,军营不对劲儿,军伍不对劲儿,将军们也不对劲儿。
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儿,他们说不上来。
同一时间,军帐外,陶少章正在研究谁比较强壮,小刀喇肚子,开个大眼儿。
宇智神带走出营帐,陶少章,挑选好目标。
宇智神带走向了狄擒虎,二通未惊动前者,并让人告知陶少章。
探马找到陶少章,大舅哥刚看完切腹自尽,大失所望。
听探马说宇智神带与狄擒虎接触后,陶少章不以为意,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幽城之中,很少出入军营,对于军营的事,一窍不通,没多想。
也就是这时,坏菜了。
楚擎让陶少章同行,没有言明交代什么,可正常人都应该知道,就是监管这群瀛狗的,陶少章,失职。
坏菜的地方在于,宇智神带已经和狄擒虎接触上了,狄擒虎,开始透露楚擎的底儿,火药弩,投石机和猛火油,都抖露出来了。
陶少章,依旧没第一时间赶过来,喝了一些茶与酒,找地方小解去了,而赵宝蛋儿的任务,只是保护陶少章。
陶少章小解后,宇智神带,已经回到了营帐中,二人并没有打照面,赵宝蛋见到没出手的机会,郁闷的想要找几个瀛狗撒撒气。
这就是刚才发生的一切,楚擎并不知道,不靠谱的陶少章,让付家二傻的计划胎死腹中。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宇智神带等人,基本上已经确定楚擎要坑他们,接下来会静观其变,然后找到机会反制,反坑一把楚擎。
不出意外,事情会这样发展,而陶少章,本身就代表着意外。
此时的陶少章来到了狄擒虎的面前,而同一时间,营帐之中,丁默邨换了一身黑衣,自以为没有人跟着,实际上,刚要去找贺季真的赵宝蛋发现了他,但是却未露声张,隐藏在黑暗之中。
这里就要提一下军营夜晚的巡防情况,原本,夜里是由曹琥手下的湖城老表换班巡防,无缝衔接,只是今日要演戏,各处军营,尤其是瀛狗这边的军营,是没有夜巡的。
站在十字桩下的陶少章仰着头,很敷衍,随口一问:“刚刚那个瀛岛五皇子来过?”
狄擒虎昏暗的双眼望着陶少章,声音如同塞了八斤石灰似的,沙哑,干涩。
“我记得你,那一日,我应杀了你。”
陶少章皱眉:“本官在问你话,那瀛岛五皇子,来过?”
“来过又怎样。”
“你们说了什么?”
狄擒虎那双无神的双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莫名之色。
他不是傻子,宇智神带,只是来套他话的,不会救他。
可他燃起了自救的希望,这个希望,就在陶少章身上。
狄擒虎虚弱的仿佛随时要断气似的,却不答反问:“姓楚的称呼你为大舅哥,你的妹子,许配给他了?”
提起这事,陶少章很是骄傲,昂头挺胸:“哈哈哈,不错,本官撮合的,本官妹子不嫁,我便不认她,楚大帅不娶,我便不理他,正是因本官,这二人这才相知相交,就是本官成全的,撮合的,怎样,羡不羡慕?”
狄擒虎思路差点没被陶少章带偏。
你堂堂四品大理寺少卿当媒婆,我羡慕什么,羡慕你没正事啊?
“原来如此,至亲…”说到这里,狄擒虎突然咳嗽了起来,很剧烈。
陶少章皱着眉头。
“我…我命不久矣。”狄擒虎无力的垂下了头:“我…活不久了,如此风吹日晒,每日折磨,活不久…”
“哎。”陶少章长叹一声,他毕竟不是战场上的杀才,脸上带着几分怜悯之色:“你再多熬几个月吧,本官都没看到你受什么刑,这么便宜的死了,本官有些不甘心。”
“你…”
“口误。”陶少章歉意一笑:“不是有些不甘心,是很不甘心啊。”
狄擒虎终于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是京官了,混京中官场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陶大人…”狄擒虎越说,声音越低:“那我便告知于你,瀛贼,心怀鬼胎,早已…早已…”
“早已什么?”
狄擒虎断断续续的,声音微不可闻。
“战船无数…东海百姓…攻昌…蓄谋已久…偷袭…”
陶少章瞳孔微缩,连忙催促道:“声音响一些,你究竟在说什么,瀛贼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我…”
狄擒虎双目渐渐闭上,胸膛起伏的频率越来越低。
要么说陶少章真的挺二的,急的不行。
他从开始就认为瀛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刚刚听闻狄擒虎和宇智神带接触后,起初不以为意,可现在狄擒虎和要挂了似的,说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又说战船、百姓、攻昌、蓄谋已久的字眼,让他如何不急。
这一急,陶少章就开始犯傻了,连忙来到十字桩后面,开始解开粗绳,手忙脚乱的。
殊不知,远处,正好一个人影潜了过来,趴在地上,暗中注视着。
陶少章慌慌张张的将麻绳解开,还不敢一下全解开,深怕本来就出气多进气少的狄擒虎在摔一下导致原地加速去世。
扯着绳子,慢慢将狄擒虎放下后,又跑到前面,张开双手,小心翼翼的将狄擒虎抱了下来。
狄擒虎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倒在了陶少章的怀中。
陶少章连忙低声问道:“快说,瀛贼究竟有何阴谋?”
狄擒虎眯着眼睛,气若游丝,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陶少章一看这老家伙似是真的快要死了,赶紧将他搀扶起来,架住狄擒虎的胳膊,准备去找军中郎中。
可大舅哥却不知道,狄擒虎的脸上,则浮现出了一丝狡诈的笑意,一闪而过。
暗中那个人影,正是丁默邨,眉头猛皱,只能看清二人,却听不到,蹲下身,往前移动着,想要知道这二人到底说了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贵使为何身着黑衣,鬼鬼祟祟。”
丁默邨吓了一跳,一回头,这才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正是今日有了改名一日体验卡的赵宝…柳乘风。
丁默邨赶紧站起身,讪笑一声:“睡不踏实,便出来随意转转。”
没有人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的命运,都被强行吸近了大舅哥逆天改命的光环之中!
柳乘风点燃了火把,有了火光,百多步之外的陶少章望了过来,发现了丁默邨,而狄擒虎,也同样看到了柳乘风,他知道柳乘风,身手,极为高强。
一咬牙,狄擒虎突然犯难,原本还是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却突然搂住了陶少章挡在身前,随即右手手指屈伸,扣在了陶少章的咽喉处。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陶少章的目的,是误以为狄擒虎要透露什么重要消息,将这老东西放了下来。
结果,他被劫持了。
狄擒虎的目的是装死,当他和陶少章走到北侧海岸时,挟持陶少章,上一艘船,逃之夭夭。
可因为风道人的出现,他只能提前动手。
丁默邨的目的,是想要再来寻狄擒虎,详细问一遍舟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见到了陶少章先来一步,就想着先藏起来偷听一番。
可风道人出现了,他也就暴露了。
第四个人风道人柳乘风,本来他是暗中监视丁默邨的,见到这家伙似乎想接近过去,才显露了身形。
而这也就导致了狄擒虎提前挟持了陶少章,从而出现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意外频出,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意外。
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柳乘风,瞳孔猛地缩成针尖一般,仓啷一声长剑出鞘,脚尖一点,眨眼之间便跃到了狄擒虎与陶少章面前。
被当成人质的陶少章,懵懵的,一脸这是“肿么了”的表情。
柳乘风冷声道:“放了这蠢货!”
陶少章下意识纠正道:“真人说错了,是让这蠢货放了本官。”
柳乘风:“没说错。”
陶少章:“…”
“船!”狄擒虎将大半个身子躲在了陶少章的身后,桀桀怪笑:“上了船,本帅放了他,若不然,与他同死!”
丁默邨也跑了过来,面色莫名,他有了一个猜测,一个和宇智神带的想法截然相反的猜测,不过却未证实,静观其变。
柳乘风可不是惯孩子家长,一抖臂膀,袖子挥出了一道流光,速度极快,半秒不到,流光擦过狄擒虎面门。
狄擒虎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就这短短的失神功夫,柳乘风已是欺身而上,一掌推在了陶少章的胸口上。
陶少章倒是没怎么地,可谁知狄擒虎却倒飞了出去,身体后仰,重重摔在了沙滩上。
风道人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情。
在老道面前挟持人质,这不是大刀面前耍关公,自不量力吗。
“恼人的贼子,取了他的首级。”
要么说风道人是狠角色,长剑一抖,对准了狄擒虎的眉心。
陶少章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低头,见到自己毫发无伤,又突然看到了远处的丁默邨,只是看了一眼,没当回事。
其实就是很寻常的一眼,无外乎是奇怪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可大舅哥看完之后,突然发现柳乘风要弄死狄擒虎,连忙搂住了风道人的腰部。
风道人冷声道:“你作甚!”
“不能杀。”
“为何不能杀,这老贼险些要了你的命,楚家小子定会怪老道,杀了他再说!”
一语落毕,风道人震开陶少章,再次举剑。
谁知陶少章反应奇快无比,直接挡在了狄擒虎的面前,出口叫道:“不能杀,不能杀啊。”
柳乘风皱眉:“为何不能杀?”
“哎呀,就是不能杀,不能杀的。”
旁边站着的丁默邨,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冷眼看着陶少章,丁默邨明白了,这他娘的,是纯纯的拿自己当傻子了。
柳乘风开口问,为什么不能杀。
陶少章回答,不能杀,就是不能杀。
丁默邨的心理活动是,装,你们继续装。
柳乘风重重哼了一声:“害国老贼,死不足惜,你为何要护他。”
丁默邨都想笑了。
对呗,成王败寇,以前的舟师大帅,贼首,这都不杀,留着过年吗?
陶少章本来想说狄擒虎或许知道瀛贼的阴谋,可丁默邨就在旁边,也不好明说:“哎呀,总之不能杀。”
丁默邨都想笑了。
演戏浮夸就不说了,连理由都编不出来了。
柳乘风见到说不过陶少章,收起长剑,将陶少章扒拉开,蹲下身,双指并拢,随意在狄擒虎的腹部点了两下,然后狄擒虎就晕过去了。
丁默邨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容易和这俩玩意死战!
不说柳乘风如何给狄擒虎绑了回去,丁默邨气呼呼的回到了军帐,越走越来气,越来气走的越快。
进入营帐,丁默邨可算爆发了:“殿下,昌人…昌人可恨,险些中计!”
宇智神带面色一凝:“打探到什么了?”
“该死,昌人,统统该死。”丁默邨咬牙切齿道:“那狄擒虎,和楚擎是一伙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刚我隐藏了行踪,想要再去寻狄擒虎打探一番,却见到了那陶少章,如同见到亲爹受了委屈似的,将狄擒虎从那木桩上放了下来,焦急之际,又是搀扶又是抱住的。”
“你是说…那狄擒虎,刚刚骗了我,他是楚擎的人,与我做戏?”
“不错,就是如此,本想上前听听他们二人说了什么,却被人见到了,暴露了身形,我一暴露身形,他们…他们又开始做戏了,那狄擒虎,挟了陶少章,这分明是故意做戏给我看的。”
宇智神带面露思索之色:“会不会是…狄擒虎,本就要挟那陶少章,不过是你碰巧撞到了?”
“不会,断然不会,有一高手,是楚擎护卫,身手了得,一击便制服了狄擒虎,想要杀狄擒虎,可那陶少章顿时大急,甚至挡住了长剑。”
越是说,丁默邨越来气:“那模样,就和要杀他亲爹一般,深怕那护卫真的痛下杀手,更客气的是,那护卫用手指随意点了两下,那狄擒虎就装作昏死了过去,这…这他娘的是拿我当傻子看待了。”
宇智神带愣了一会,皱眉问道:“那护卫为何要杀狄擒虎?”
“殿下您想啊,护卫有护卫之责,却不知晓大事,那陶少章,却应是知道内情的,护卫见失了责,要杀人,陶少章知道狄擒虎做戏给咱们看,自然会护着狄擒虎,不是装的,惊慌失措至极,这老鬼,早就投奔楚擎了,若不然,陶少章岂会护着他。”
宇智神带恍然大悟:“不错,夺了他的帅,夺了他的船,夺了他的营,为何不杀,为何要留到今天,一军之帅,不杀,难免会有军伍跟随旧主,只有杀了,才一了百了…”
说到这里,宇智神带面色大变:“难怪如此轻易拿下东海三道,原来这狄擒虎,早就暗中投靠了楚擎!”
照着这个思路一想,宇智神带开始快速脑补了。
“狄擒虎说,楚擎有一利器,声如洪钟,射入军阵之中如同九霄神雷,胡吹大气…”
“火油,燃黑烟,燃于水面之上,只需一桶,便可毁战船一艘,故弄玄虚…”
“还说军伍殴斗,将军散漫,军营破败,是楚擎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布置的,还有那幽城知州,痴蠢肥硕,百姓谩骂不已,狄擒虎说统统是做戏…”
宇智神带攥着拳头:“好哇,好一个楚擎,好一个狄擒虎,险些中了你们的苦肉计!”
丁默邨也挺来气的,转念一想,面带几分不解:“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呵,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这些舟师军伍,本就是废物,皆是饭桶,楚擎不是傻子,他心中知晓,倘若被我们看出他的手下全是饭桶的话,必然会打东海的主意,楚擎戒心极强,可想要欺骗我们又谈何容易,我们来的突然,他便是让军伍演戏,也演不出虎贲猛士的模样。”
丁默邨接口道:“所以才有了狄擒虎上演苦肉计!”
“不错,让狄擒虎诓骗于我,说那楚擎在演戏,却是反其道而行,又说什么九霄神雷一般的利器,还有那可毁船火油,他的目的,无非是让我心生忌惮,以为这舟师都是猛士,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说得通了,一切都说的通了。”
丁默邨连连点头:“那楚擎好深的心计,我还怀疑是营中军伍在做戏,原来,做戏的不是军伍,而是那狄擒虎!”
“就是如此,若是军伍做戏,岂会做戏做的如此之真,更不要说那些百姓骂那幽城知州,百姓骂官,定然是恨到了骨子里,却又不怕官,可想而知那官员是如何的饭桶,将如此饭桶任为幽城知州,楚擎手下,无人可用,都是饭桶!”
“殿下所言极是,那起初见到的女子,丝毫不见怯,定是经常出入军营的风尘女子,若不然,岂会与那些将军如此熟络,还有其他将军,互殴,赌钱,根本不是装的,平日就是如此做派,楚擎的手下,毫无军纪,只有平日养成这般散漫的习惯,才能如今日这幅模样令人不耻。”
“就是如此,一切,都说的通了。”宇智神带压低声音说道:“既看出他的舟师皆是酒囊饭袋,我们大事,可成,无需再有顾及,将船军带来便是。”
“殿下所言极是,如此舟师,还有何需要忌讳的。”
“那你我就也做做戏。”
“殿下的意思是?”
宇智神带双目满是异样的色彩:“与他结盟,让他们打大昌的官军,待两败俱伤时,我们瀛岛大军渔翁得利!”
二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大理寺少卿陶少章,aka气运之子,凭一己之力,第n次在无意之中将历史车轮一脚踹回到了正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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