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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村”这种事,不止是楚擎在干。
东侧大军,以陈定澜为首的队伍,也进行了白刃战。
陈定澜这边虽然没有廖文之这种心如坚石面如菩萨的猛人,但是有王天玉。
历来喜欢纵火的王天玉,见到了村庄,没有像往常那般和自爆卡车似的,左手火把右手火油直接冲上去,而是勘测了地形,侦查了敌情,随即进行近距离厮杀,考虑的是物资耗损情况。
每一路大军都是精挑细选的军伍,这也难免成为了混编状态。
当陈定澜下达进攻的命令时,王天玉带着原宝玉海贼团的小海贼们冲进了村中,将火把扔向了茅草屋中,长刀劈砍任何可以移动的生物。
王天玉其实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只是看着不像罢了,踏上瀛岛,他需要以身作则,需要当一个榜样,他无法说那么多,只能去做。
后方的陈定澜可以通过千里目看到,很多军伍犹豫了,面对瘦弱的女人,面对个头小小的孩子,举步不前。
这也是战争最为残酷之处。
当战争来临时,人们不会适应,至少不会短时间内适应。
战争从来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等人们准备好的时候,才降临在他们的头上。
不是战争悄然而至,而是战争所带来的一切,会令人们“改变”,突兀的,猝不及防的改变。
最为了解其中详情的,便是温雅。
岛屿另一侧的温雅,带头将一个白发老妪枭了首,陌刀所过之处,尸横遍地。
蛟营军伍如同虎入羊群,冰冷无情的面容被飞溅的鲜血染红,双目更是赤红。
如果问这次作战计划中,谁最为纯粹,那么一定是廖文之和温雅。
因为这二人知道,战争没那么复杂,是选择太过复杂,当选择正确了,便不会复杂。
所谓战争,就是生与死。
想让我生,那便你死。
瀛贼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是妇孺,东海三道的妇孺,难道就不是了吗?
当战争来临时,只有敌贼,或是同胞,没有什么老弱妇孺,瀛贼也是这么做的。
看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放过她,因为怜悯,假以时日,她会以瘦弱不堪的躯体,将手中柴刀劈在同袍的咽喉处。
看到一个无助痛哭的孩童,放过他,因为慈悲,假以时日,他会成为心怀仇恨最为勇猛的将军,带领麾下,踏上我们的国土,烧杀掠夺。
战争就是如此,除了“利益”外,所有不相干的东西,怜悯、慈悲、优柔寡断、正义、善良,都要抛弃,不要去想。
楚擎明白这个道理,想要适应,也逼迫着自己必须适应。
村落陷入了火海之中,数百具尸体被焚烧着。
不少军伍面带着复杂难言之色。
楚擎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很久很久以前,我唾弃当权者,鄙夷将军们,他们会因为自己的利益,为所有小人物做出选择。”
楚擎擦拭着“无名”上的鲜血,喃喃自语。
现在,楚擎不再唾弃,不再鄙夷,因为当他站在这个角度时,才明白了一些以前难以接触难以明白的道理。
小人物,哪怕是小人物,也不应该被当权者左右命运。
可当权者又要必须这么做,因为傻比,太多了!
就如同后世,毛子和司机两边打架,很多连世界地图都没看过的键盘侠们,昨天,支持普哥,明天,又开始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支持司机。
不提这些连主见都没有一天一变话在虚拟网络中的人,单单说“资格”这个问题。
如果他们是海外其他国家的百姓,可以悲天悯人,可以站队,可以一天一变,可实际上他并没有这个资格,因为战争,并不远,只是没有感受到,他的学识和眼光,也察觉不到罢了,总觉得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这些说支持司机的人,说阿普是暴君,将两国人民拉入战争深渊。
这就是一个很操蛋的事,如果他看过世界地图就知道,附近的海域、空域、四邻国家,除了老毛子外,哪个还会与自己统一了战线,当一个“盾牌”吸引火力的盾牌?
老毛子受挫,乃至倒了,下一个承受所有火力的会是谁,这群脑子里进水的人们,还在那考虑什么正义,邪恶,谁对谁错。
人需要善良,更重要的是活着。
活着,才有尊严,才有资格,才配去善良。
连活着都无法做到,还去什么悲天悯人,赶紧去超市买个皮搋子好好捅捅你那开始萎缩的左右脑吧。
东南西北四面八方,唯独毛子这边能咬牙扛着了,为我们争取继续发展壮大的时间,然后很多人,不去考虑实际问题,不去考虑现实问题,连自己的生活都左右不了,还在网上天天叫着谁对谁错,谁正义,谁邪恶。
所以楚擎慢慢懂了一些道理。
这也是他没有告知朝廷,没有让朝廷商议,更没有让东海三道之外的人们知道他要“突袭”瀛岛的缘故。
如果让朝廷商议,那些所谓的大儒、名士、文臣,一定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即便迫于天子和他楚擎以及千骑营的压力同意了这件事,也不会同意“屠”,最多只是同意“打”。
哪怕是打完了,也会遭受口诛笔伐。
这些大儒、名士、文臣,或多或少也会引导百姓的情绪,“网暴”他。
瀛岛,就没有百姓吗,瀛岛百姓,就没有女子吗,没有孩子吗,没有老人吗,每个人,都是有罪的吗?
楚擎不愿去想,也不屑去想。
他从不敢说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但是他知道,杀瀛贼这件事,绝对不会是错误的,做这个决定,很有可能是他一生中做过最正确的事。
“下一站。”楚擎指向地上的舆图,背后是冲天的烈焰:“木村县,斐田军,一城,二县,四个村落,先拿下木村城,破了城,后面就是人口密集的村镇。”
军伍们将长刀插进刀鞘之中,开始组装飞翼,沉默,眼神之中,带着几丝复杂之色。
女人的惨叫,萦绕耳边久久不散。
听不懂的瀛话,一定是求饶之语。
破败不堪的屋子,被付之一炬。
这一幕幕,与他们预想之中的某些事,并不相同。
“我说了,我们来,是烧岛的,烧了所有的一切!”
楚擎注意到了一些军伍脸上的复杂之色,高吼道:“六日后,会有船队送来补给,本帅,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上船,滚回东海,让你们的孩子,从寒门书院中滚出去,让你们的亲族,从新盖的城池中滚出去,让你们的婆娘,从新屋中滚出去,脱下你们的甲胄,放下你们的长刀,子孙三代,不得科举,不得从军!”
军伍们,都低下了头。
楚擎目光扫过众人,努力装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廖文之摇了摇头,同样高喊出声。
“你们他娘的就是一群丘八,一群该死的丘八,用你们的命,为子孙三代,搏出一个前程,搏出一个衣食无忧,搏出一个光宗耀祖,觉得是罪,那边自己承受着罚,一人背着,为一族,为子孙三代,背着,万千过错,只在你们一人!”
军伍们的眼神,慢慢变的坚毅,没有了犹豫之色。
耳中那些经久不散的求饶与痛哭之声,变成了廖文之的嘶吼。
罪,在我一人,为子孙三代,为亲族,为婆娘,搏出一个衣食无忧,那便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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