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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院长和季部长虽然惊愕于谢衍的想法,但毕竟是捐助人,为了博物馆文物修复大业,也未尝不可一试。
“既如此,请谢先生稍等我片刻,我将《栖梧赋图》请出。”
是的,这些人对文物都怀着敬畏之心,是以用了一个“请”字。
一刻钟后,《栖梧赋图》连带着橱窗,一同展陈于谢衍面前。
“谢先生,请。”季部长道。
袅袅曾说过,她很欣慰《栖梧赋图》被后世保管得如此妥帖。谢衍却明白她的潜台词,越是如此,越映照《九筵仕女图》的悲惨境遇。而这也成就了《九筵仕女图》无上的价值和地位。
谢衍便也将四幅屏风画展开,在四个长桌上。
他神色郑重,双手合十,向着《栖梧赋图》行了一个大礼。
善院长和季部长相视一眼,站在五米开外。这样的祭拜,也是他们见所未见的。
“贵妃娘娘,请受谢衍一拜。谢衍曾有幸,亲临栖梧宫聆听盛大的天籁,于剧中窥得贵妃神颜。亦曾在西城楼,与贵妃并肩作战,临行前得贵妃娘娘赠饭。那些记忆如此鲜活,像真实的梦境,令人难以忘怀。然则时空变换,贵妃娘娘在画中,我在画外。斗胆问一句,贵妃娘娘可还记得我?”
栖梧宫、西城楼?
善院长和季部长内心的震动,不可言喻。看起来谢衍并不像失智啊,怎么会胡言乱语?难不成他真的能穿越时空,与古人对话?
谢衍的腰弯了下去,那是对先人的景仰。
“虽然世事如苍狗,生命终凋零,但在短暂的岁月中,去追求恒远与绚烂的生命伸张,是你和国主留给后世最宝贵的财富,并将永远保存在我们的记忆里。”
“今天唐突贵妃娘娘,是想让您帮着掌掌眼,另一幅以您为主角的画,《九筵仕女图》。还有谁比您更有说服力,辨别它的真伪?名画当有灵,《栖梧赋图》也当有生命。您可否唤醒曾经的自己,让《九筵仕女图》重现传世名画的风采?”
空旷的武英殿上,沉默无声。
哦,还有那门口的风铃,于微微夏风中,轻轻摇曳。
画无声,没有应答。
谢衍跪坐下,心灵虔诚,等一个答案。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但凡有丁点的可能,他都不愿意放弃。
他做好了成全袅袅的心意,让名画流传千古。可他怎么忍受,袅袅已然回归,画却依然是赝品?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他怎会放手?
他宁愿背着后世罪人之名,也要强留袅袅在人间,在他的身边。
善院长和季部长,便也坐下,枯等。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
“我们一起经历的时光,你都忘记了吗?”
“在招商酒会,我听从你的意见,穿着南黎服饰,被媒体报道玩cosplay。”
“爷爷的寿宴,你亲自临摹一夜,清晨时可爱的鼻子上,还沾着颜料。”
“你说你喜欢青山笙的设计,我就采用了他的方案。我后来才知道,他的祖先曾主持修建你的栖梧宫。”
“我被刺杀的那个夜晚,是你的出现,挽救我的危机。”
“袅袅,我欠你一条命,让我用一生来还你。”
“袅袅,你可曾听到我?”
这是他的心声,心诚则灵。
武英殿的上方,似乎形成了一个光罩,一个结界。
从善院长和季部长的视角,的确如此。两个人彼此对望,这是显灵了吗?里面的声音,他们听不见,但只看见虚无缥缈间,似有一个身影,在光罩上方盘桓。
谢衍的感官更清晰。
他听到了女子的声音。不是袅袅,是贵妃。
“我说你走的时候,我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原来千年之后,我们还会有照面。”
谢衍瞳孔闪烁,手指颤抖,他得到了回应。
他朝着她拜下去,“贵妃娘娘,求你唤醒《九筵仕女图》吧。让它的画灵重降人间,温养灵魂,待到时机合适时,再回画中。”
虚幻的贵妃娘娘,游离在光罩上方,她的声音也是缥缈的。
“千年时光滋养,名画方可凝聚成灵。画不离灵,灵不离画,如此才能传承下去。”
“那为什么袅袅可以脱离名画而独自存在?”谢衍发出质问,“她不是什么灵体,她是人。”
她曾对他暴击八段摔,摔他个七荤八素。
也曾在他怀中酥软,极尽温柔。
他想,她也一定爱着他,只是羞于说出口。
“唯有画将枯朽之际,承受不住,画灵才会脱离画身,独自存在一段时间。但当感应画之召唤,便会重归本体。”虞贵妃说。
“那你能唤她出来吗?或者你进入《九筵仕女图》画中。”
贵妃摇摇头,如描似画的神色凝重,“人,不可能同时踏入两条河流。我是栖梧宫的袅袅,不是南叔言府邸的袅袅,怎么能代替得了她?”
她落在了屏风画上,阖上双眼,“所以袅袅,你在怕什么?是动了心吗?害怕自己出来就再也没不舍得回去?现在名画因你而成赝品,你有责任和使命,修复它。”
谢衍的心狂跳。
袅袅回到画中,或许是受了画的召唤。但她不愿再降落,岂不是内心难以割舍他,才失去了回来的勇气?
袅袅,他的姑娘,同样爱着他。
贵妃摊着手,耸耸肩,“谢衍,你看,我尽力了。这是她的选择。我虽与她共享同一具躯体,却不能代替她做决定。我该回去了。或许只有生与死,才能令她看清自己的心,做出正确的选择。”
光罩消失,画灵不见,一切就像一场梦境。
谢衍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走到了善院长和季部长身前。
“我的沟通结束了。”
“结果如何?”善院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宁愿相信,那是南柯一梦。
谢衍双手合十,表示感谢。“善院长、季部长,这幅《九筵仕女图》曾由祈夫人,也就是修锦瑟女士亲手修复。当时我承诺,画修好后,将画赠予黎京博物馆。但院长和部长对我帮助良多,我也希望为博物院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样,我希望尽可能快地完成捐赠。日行一善,或化为福报,可助我早日修得古画。”
对此,善院长和季部长,自然求之不得。
谢衍离开了紫禁博物院,出了西华门时,却看见一个人等在那里,他握了握拳头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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