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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光禄寺卿卢深果然带着刘衡来到内阁,求见了徐廷之。
站在内阁门外,刘衡看着陈旧的屋舍外墙,有些感慨。这排房子,在后面巍峨宫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不起眼,甚至还有些寒酸了。可是,这里却是卫国最高权力中心所在啊。多少政令由这里发出,又有多少事务是在这里决断的。
文官终极一生的目标,就是走进这里,成为五位阁臣之一。
走进门就是一间大开间的屋子,五张书案围了三边,这书案后面又各有小书案,后面坐了不少人正在埋头办公。显然,这里是阁老们议事的地方。
卢深带着刘衡往左边走进一间屋子,当中坐了一个清瘦老者。
“下官拜见首辅大人。”卢深连忙行礼。
刘衡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胸中激荡的情绪,也跟着作揖行礼,“下官刘衡,参见首辅大人。”
这是他第一次面见徐廷之,从当年娘亲身死知道徐家存在的那一刻,一直到今日,他才能站在这人面前。
不论他有多恨徐家有多恨这个人,此时此刻,他若不想同归于尽,都得礼仪周全。史书上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他难道做不到吗?
徐首辅亲自起身,扶住了他的胳膊,“刘中丞太见外了,其实,我还得对你说声抱歉。”
刘衡顿时摆出愕然的神态,“首辅大人何出此言?”
徐首辅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有些讶异,他竟然在这刘衡身上看不出一点恨意?他是真的不知王氏之死是因为玉容吧?那他与徐家的仇恨,就只是夺秘方之仇?
他心里盘算着,叹了口气,满脸唏嘘地说道,“当日我那不成器的族弟,竟然会为了两个方子想要陷害你,幸好圣上英明,我那族弟也受到了律法惩戒。”
“首辅大人还为此事内疚啊,这已经是多年往事了。”卢深在边上惊讶地说道,“您多年未回乡,这事您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为了这事,您还向圣上请罪,圣上也让您不要太过自责。”
他转头看向刘衡,“刘中丞,你只怕不知道,为了这事,首辅大人内疚了好久。这次科举舞弊案首辅大人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想到了这件旧事,向圣上力荐重考,又让蒙冤举子们都下场考试,你才能洗清冤屈啊。这次有了空缺,首辅大人说如你这样有才干之人,待在翰林院未免可惜,总得做些实事历练,才一力举荐。虽然一样是从六品,但是光禄寺与翰林院比,不用多言,你必定也是知道的。”
“这些事都是多亏了圣上圣明,我岂敢居功,不过是尽了臣子本分和怜才之心而已。”徐首辅谦虚地摇头说道。
这两人一唱一和,卢深还专门将陈年往事也解释了一遍,刘衡只觉得大长见识。不说远的,就说魏桓与徐玉容离京之事,徐首辅都不计较了?首辅大人对他演了这么一出,为的是什么?
他的表情从回忆变成了愤怒,一转而过后又变为了诧异,最后,变成了受宠若惊,“下官以为……是下官浅薄了,下官实在感激不尽。”
“你好好为圣上办差,差事办好了,我举荐你也脸上有光。”徐首辅就如一个亲切的长辈,还特意嘱咐道,“此次平调,也多亏了高阁老的成全,你回头见到他,莫要忘了道谢。”
“是,下官省得。”刘衡一脸感激地应下。
接下来谈起迎接使团的差事,徐首辅让卢深细细说了旧例安排,又让刘衡说了自己的想法,最后又嘱咐道,“你初到光禄寺,凡事切莫自作主张,多向卢大人请教。”
等到卢深带着刘衡走出来时,其他几位阁老正在刚才议事的堂屋中,刘衡又一一拜见了。
陈阁老有些诧异地打量了他一眼,显然也想不通为何徐首辅要提拔刘衡。
等到两人离开内阁时,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刘衡得罪了徐首辅,但是徐首辅不计前嫌提携他,而且待他如子侄,不仅亲自指点办差,还为他安排了卢大人护航。
高次辅看着陈阁老笑道,“你这位小老乡,倒是好造化啊。”
陈阁老笑道,“刘中丞学问过人,才智不俗,没想到倒是得了徐首辅的看重。”
两人说笑之间,就将事情说明白了。高次辅疑惑刘衡为何得到举荐,陈阁老明确告诉他刘衡是肯定不会主动攀附徐廷之的。
想到刚才隔壁传出的说话声,高次辅称赞道,“若是差事办得好,将来外放历练一二,就是栋梁之才了。”
这刘衡不会主动攀附,但是居然面对徐首辅,态度竟然是恰到好处,小小年纪,有这份城府,已经是很难得了。他自问自己当年在这个岁数,还做不到如此。
高次辅自然想不到,刘衡年纪不大,但是自小经历人情冷暖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又看着颜汐看她做生意跟客人说话,早就不是一般死读书的书生能比了。
刘衡回到光禄寺开始办差,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意查了徐承安的旧账。这事他没瞒着卢深,毕竟要调取存档,瞒不过光禄寺卿。
查账这事,他一直看着颜汐做,有时颜汐忙不过来时,他还帮着记账算账,所以也算熟知各种漏洞,是查账的老手了。
查完之后,他发现徐承安这职位上,真的干干净净,没留下任何陷阱。
卢深将此事禀告给了徐首辅,徐首辅倒是不以为意,“此子心思还算缜密。”有脑子有城府,才是可造之材啊。
之前徐承平跟自己说徐元香看上刘衡时,他本来也是有怒气的。
但是徐承平提到幕僚的建议,他本来也是在考虑。官场上杀人,扼杀是一种,捧杀也是一种。他本打算提拔刘衡采用捧杀之策。
可是徐承平提到收为己用,他倒有些动心了。
安王在考场上让人给自己送信后,至今未再有下文。但是,不知安王是如何安排的,天启帝对自己好像没有之前那样步步紧逼的样子了。他有心想要试探,无奈见不到人。宗人府到底是皇室所在,他这个外臣若与那边有接触,太过引人注目。这事一直悬着,让他有些焦心。
顺郡王已经无用了,城郡王这儿,他如今改弦易辙反而惹人笑话。但是,刘衡一直是城郡王的人。
对于刘衡,他之前是希望通过魏桓这个父亲,将刘衡网罗到徐家的羽翼下。若是能通过嫁徐元香,将他变为自己的孙女婿,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而最大的问题,他得确认刘衡到底知不知道玉容派人杀了王氏。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几次亲自面见刘衡,就是想看看他对自己的恨意如何。几次接触下来,刘衡的态度,可说非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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