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跗骨之蛆。
这是李宁回到庞籍身边后,评价自己策略所说的四个字。
庞籍不料,这家伙学完蛇之后,竟然去学蛆了。
但他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已经了解到李宁计划的好处,干预就不宜过多。
但李宁很快就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
“我需要一笔钱。”
“什么?”庞籍早知道这样的计划必定需要钱,但他没想到李宁说的如此毫无委婉之意。
而且,更不委婉的还在后面。
“我需要一笔钱、一堆人才、几个店面,哦,还有一支军队。”
“做梦!”庞籍一脸铁青,“老夫还是那句话。你这玩意儿就是个边境榷场。榷场必须是官家(公家)的,商队到可以是私人的,但老夫没兴趣。话说回来,你现在也好歹有个官身了。这种事情,还是要检点一些。”
“不行!”李宁却皱着眉头说道,“您既然知道榷场和商队是一动一静的关系,就该知道他们睡都不能放手。”
“放屁。建好那座什么城,防住贼军就行。犯不着和他们开战。这是通宵们的想法。你要回易可以,老夫可以特批。但我的同僚们不会同意你那个冒失的方案!”
李宁心中一惊:“你们……谈过了?”
“是,在你离开之后。”
“这效率太高了吧,不像我皇宋的官员……”
庞籍眼睛一眯,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
一旁的庞之道捂嘴偷笑,紧接着就是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
庞籍和李宁都起身向他看去,不成想他却转出书房,丢下两个人继续吵。
良久,李宁方开口道:“除了胆小,那些人还怕什么?”
“还怕你那句话,要做出个榜样来。你这个榜样,是想让多少人为之送死?”
“为什么是送死?”
“那是多危险的地方啊。”
“不危险啊。咱们用军队护送,顺带赚点外快啊。这我不适合您说过吗?”
“那是转运司的商队,自然可以用军队护送。但普通百姓的商队,怎么可以……?”
“更可以。”李宁斩钉截铁地说,“护他们周全是咱们的义务啊。”
“那还收钱?”
“收,不但收钱,还要跟他们科普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要让他们心里有数。”
“科普?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告诉他们。要普遍的告诉。”
“为什么?”
“当然是多双眼睛和耳朵呀。”
“啊——你!”
庞籍终于明白了,李宁的这个刺探计划,不仅仅局限于官方的力量,而是准备调动整个民间。
“这不行,兹事体大。”
“漕司大人。官方的力量是有限的,而且,百姓们总会循着腥味摸进这个行当的。看在他们提着脑袋的份上,您就干脆给他们一条生路吧。”
“你这,可真是仁人之心呐!好吧,老夫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大人何止是行善积德,这是为民谋利,为皇宋谋教化四夷之伟业。”
“啊!”庞籍被吓的一个哆嗦,“你竟然所谋如此之大。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宁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们要培养兽医、水手……”
“这些和教化四夷有关系吗?”
李宁明白了,感情职业教育在皇宋根本不被视为正统。不过这也难怪,即便是千年之后,职业高中的学生也是以娱乐为主。
而高中生进入大学专业学习之后,也迅速的变成了职业高中生的复制品。
是职业教育不对吗?
当然不是,是底蕴太差了。
李宁还记得,他有一位十六世纪的同行,曾经在莱比锡大学学习了好几年的古典希腊语,但他最后爱上了矿物研究,并因此成为矿冶之父,此人是格奥尔格乌斯-阿格里科拉。
换而言之,应试教育带来的社会分工结果,并不总是完全失败。倘若一开始就进行职业教育,虽然必将折损择业自由,但恐怕也会更有效率的为皇宋带来便利。
然而,这样的道理要怎么和庞籍解说?
在他的眼里,所谓的职业教育还停留在师徒传帮带的地步,而教育,虽然还没有被四书五经完全锁死,但恰巧处在汉唐儒学崩溃,而新儒学还没形成的空档期。
莫说教化四夷,就连教自家儿子,都还不知道用什么教材好。
所以,李宁最终也只能另辟蹊径的进行了解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贪财是人之本色,但如果让他们知道,学问是财富的源泉,那你说他们会不会对学问趋之若鹜?”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学问和铜臭之物有关?”
“让他们以为有,至少汉话还是能学好的。至于更高深的学问他们愿不愿学,那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所谓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到时候开放科举也未可知。”
“嗯,这话有道理。”
见庞籍终于有了点头的意思,李宁也算长出一口气。
但他这终究是忽悠,其中人物能走多远,虽然也得靠自己拼搏,但绝非他向庞籍描述的那样。
“如此,我便去劝说那些同僚们。”
“漕司大人,您只需告诉他们军队护卫之事就可以了。至于教化四夷这件事,因着我们得先学习四夷的语言,所以恐怕不会被人立刻接受。”
“你这就像错了。既然不被接受,那调子就得起的高一些。省的他们说闲话。”
“嗯。大人说得有理。”李宁恍然大悟,他竟然险些翻了个错误,“就是那些混蛋们,恐怕追直接提出反对。”
“我只说教化四夷这四个字,不涉及具体方式。那群人肯定和老夫一样,想不到那么多花招。只是让他们也一起赚钱,恐怕会引起朝廷的注意。”
“那也没办法。您把话说在前头就是了。大不了就说是为了教化四夷而进行的支持活动。至于朝廷是否同意,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你说得对。可这风险有点大。”
“那没办法。不让那些混蛋们赚钱,谁会在乎我们的事?这是怕了他们愚蠢误事,所以才用钱吊着。也顺便找个说辞,省的有人说咱们举措无用。但事情做到这一步,就有这么个逻辑需要重视。能让混蛋们赚钱的事情,凭什么不让官家也得些好处。这榷场要开,而且要征税。这泉州之地早该有个市舶司了。如今强敌在侧,海防更是不得不管。他们想赚钱,那就得多给官家一份税收。至于官方商队,也是这般道理。但成本不用咱们全掏,半官半私,摊低成本。让小的们入些股子,也好知道这钱不光是给官家赚的。再怎么说,到那边去也是掉脑袋的事情。”
庞籍一听,心思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做。我这就吩咐下去,让公账上出些钱,家里也淘一些。同僚们那里,我也去劝说一下,一家吃独食总是不好的。哦对了,你这个小公据就委屈一下,去商队做个领队。这是公家的任命,记得弄些情报回来,不要落人口实。”
“知道了。”李宁应了一声,欣喜地准备离开,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转身又道,“对了,漕司大人,我有一个大胆的预案想要询问您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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