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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的豪言壮语,虽然给周围的人带来了深刻的印象,但他在之后的几天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作为。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送到他这里来的宋朝纸张比平时多了很多。
然而,苏缄和吕夏卿都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不过,之后传来的军情,也让他们没那个时间去思考了。
诚如李宁所预料的那样,以弗所所属的埃奥尼亚地区,已经有多座城市向亚历山大投诚。
亚历山大的民主政治风暴,显然赢得了这些城市的好感。
于是,他派遣帕尔梅尼奥率领五千步兵和二百名骑兵前往卡里亚受降。侍从副官利西马科斯的弟弟的兄弟安提马科斯,也带着一支同等规模的军队的部队,前去解救其它受到波斯暴-政统治的埃奥尼亚、伊奥利亚城市。
最终的统计结果是,有24座城市向亚历山大投降。
亚历山大和他的手下们,在这些城市推广了他们的民主政策,并免除波斯暴-政带来的沉重赋税,只需要缴纳少数进贡即可。
这样的优渥条件自然是得民心的。
但有一座城市却不为所动。
它就是米利都。
米利都并非不想投降。
它的指挥官赫吉斯特拉图斯早就写信请降。
但波斯舰队的接近,改变了这位希腊人的想法。
他开始决心为大流士三世守住米利都。
这惹怒了亚历山大。
他在修复完成的阿尔忒弥斯神庙举行献祭,而后让全军上下身着盛装,在神庙前面游行以示敬意,而后浩浩荡荡的杀赴米利都。
巧合的是,此时的李宁也在前往米利都的路上。
苏缄曾经问起他为何前往米利都。
他说:“按照古希腊学者的记载,亚历山大将会在米利都遇到小小的麻烦。所以我们要去支援一下,聊进盟友的义务。”
一旁的吕夏卿吓了一跳:“竟然还有记载?怎么会?”
李宁解释道:“这是发生在一千三百年前的事情,当然会有记载。”
“那岂不是能料敌先机。”
“没错。”李宁笑了笑,“不过,想要搞投机,就得顺手帮他一把,防止他翻船、”
这话没人能听懂,因为李宁没说出最关键的那句:“也防止他的行为和记载不符。”
没看过穿越文的苏缄和吕夏卿,不知道蝴蝶效应的厉害。也不知道历史投机在绝对实力面前有多大局限。
他们现在就像初级穿越者一样,只看到了料敌先机的巨大好处。
不过,这些好处也的确是相当诱人的。
仅仅是亚历山大在这里遇到的困难,就让他们的这次投机行为显得十分珍贵。
至于亚历山大的麻烦,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米利都民心可用。
因为他们并没受到波斯人的压迫统治。后者在征服这里的时候,米利都已经是个商业繁华的城市了。
贪财的波斯人自然想要利用这里的商业氛围,因此奉行的是宽松政策——不但保留了原来的政府,还给予其大量特权。
自此,他们肯定会担心亚历山大的到来,会影响他们的特权。
其二:波斯舰队拥有四百条船,而且他们的水手大多是善于航海的腓尼基人,战斗人员则由希腊雇佣兵构成。战斗力非同一般。
而马其顿是内陆蛮族,向来不善水战。
从雅典等其他城邦招募的水手,忠诚度又无法保障。
所以,波斯舰队在水面上时占据绝对优势的。
而米利都这座城市,恰恰是座沿海商港。
好在,亚历山大和李宁都赶在波斯舰队到达之前,出现在了米利都的外围。
但两个人是分开扎营的,李宁只为亚历山大送去了一部分给养,外加一封书信。
有趣的是,米利都方面也为亚历山大送去了一封书信。而送信的使者更是提出了讲和的条件。
“米利都可以作为中立城市,同时向波斯和希腊开房港口和贸易。”
此言激怒了亚历山大,也让得知消息的李宁笑得打跌。
消息是阿明塔斯带过来的。
“我的兄弟,你笑什么?”他问。
“那帮人是觉得自己奇货可居吗?他们也不想想自己算个什么。在波斯面前,在希腊面前,甚至在已经毁灭的底比斯面前,他们都是屁都不如的地方。”
“呃……底比斯可能还没法跟它比。”
与阿明塔斯一起赶来的哈帕拉斯轻声提醒,但李宁浑当没听见。
他拿出纸笔,随手画了一张草图,而后指着米利都对面的拉地岛说道:“我们那位新晋的舰队司令,叫什么来着,尼阿卡斯对吧,如果能够尽快地占据这里,而后用他们的战舰,挡住米利都海港的狭窄处,便能够顺利地掩护陆军,不受波斯舰队威胁的进攻城池。我想,勇猛的方阵步兵,不需要他们支撑太久时间。做多一天也就够了!”
哈帕拉斯立刻起身,他意识到这是个绝妙的计策。
于是他立刻动身返回亚历山大的营帐。
而李宁则悠哉悠哉的坐回去,问阿明塔斯:“国王是怎么回复那位使者的?”
阿明塔斯愣了愣,才想起来刚才说的事情。
“国王说,他来这里是征服整个亚洲的,而不是半个。”
李宁哈哈大笑,顺手补刀:“就算是半个,也不包括它米利都。”
阿明塔斯也爽朗的笑道:“国王跟他们没那么大仇恨。”
“那他们最好识趣点儿,免得产生仇恨!”
李宁阴森的语气,险些把阿明塔斯都吓到了。
不过阿明塔斯也是久经沙场的,这点气场元不能动摇心志。
而且,他此次前来也有别的事情要谈。
因此他转换话题道:“你上次送来的酒,还有吗?”
哈帕拉斯带回去的消息,让亚历山大大喜过望。
他忽然觉得李宁这个人或许很重要。
因为他的策略,几乎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唯一有所区别的是,亚历山大更清楚自己的舰队不是波斯人的对手。所以他们封锁港口不是为了阻敌增援,而是为了防止城内的敌人逃到海上去。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样的副手真的应该只放在后方吗?
第二天,亚历山大亲自来到了李宁的大营,并和他讲起了之前发生过的故事。
“帕尔梅尼奥说,他看到一只鹰落在海上,认为那是海战胜利的吉兆。有许多将领也都认为应该与波斯舰队打一仗。”
“只有我的国王陛下不这样看对吧。”
“那是,我又没那么傻。”
亚历山大笑了起来。
但李宁却说道:“您是一个心存仁慈和正义的人。如果是个无耻之徒,我会让雅典的水手们和波斯人拼个鱼死网破的。反正又不影响陆地战争的结果。”
亚历山大吓了一跳:“他们是这个意思吗?”
“不见得。你就当时我这个卑鄙小人的猜测。”
亚历山大才不会这样想,他立刻站起身来要往外走,旋即又站住说:“我后来坚称,那只鹰是落在陆地上的。”
“所以陆战必胜对吧。”
“当然!”
亚历山大不料会获得这样的结果,但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舰队在战争中的作用,确实远不如陆军大。
目送这位国王离开之后,苏缄、吕夏卿和那群刀笔小吏们开始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这就是先生所说的战神吗?”
“看上去也没什么了不起啊。”
“你们知道个屁。古来贤君,都是与士兵同甘共苦的。我听舌人说,他平时吃的很简单,还不如他的将军。”
“是吗?怪不得先生对他如此敬佩,朝廷又对他如此重视。”
“说的是啊,如今是盟友还好,要是哪天翻了脸,诸君,你们是伸脖子挨砍,还是伸手脖子砍人?”
“那还用问?马国固然厉害,但我皇宋也不是吃干饭的。”
“拉倒吧,燕云十六州还在辽人手中呢。”
“咳咳。”李宁实在忍不住了。辽国是他和许多人心中最大的心病。
倘若光幕事件频发,党项、吐蕃都可能成为心腹大患,遑论与皇宋实质上南北分治的契丹人。
但这种担忧是不方便讲出口的。
因此,当吕夏卿小心翼翼的看向他时,他立刻摆出一副憋不住笑的模样,轻快而急促的念叨着两个字。
“马国——啊哈哈哈!这个简称用得好!”
有年轻人上前问道:“是学生弄错了吗?”
“没有,不算你错。只是不严谨而已。德意志、法兰西、英吉利,还不都照样用简称了。这有什么错。只是‘马’字开头的国实在太多了些。”
那书生长出一口气,像是躲过了什么大惩罚一般。
李宁微微一笑,看来已经有人重视他知道的东西了。
但他旋即就用饮茶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而后低声道:“宣甫。”
苏缄应声:“学生在。”
“替我写封信给漕司大人。让他准备船队,准备来光幕这边。还是老规矩,用小的。”
“喏!”
吕夏卿好奇地问:“先生为什么只用小船?”
有书生轻笑:“这还用问。格河水太浅,用大船岂不搁浅?”
李宁又笑了:“格河?格拉尼卡斯河,哈哈哈,这个简称用的也好!”
书生们见他心情好,因此想要多请教几个问题。
于是又有人问:“小先生,为什么咱们也要组织船队了?”
“无他。马国国王的舰队要解散了。无数的水手要失去工作。我们刚好……”
“先生还是如此惜才!”
“那是!”
“可是先生。您怎么知道国王的舰队要解散了。”
“我知道。”用个小孩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怀揣着少年特有的表现欲,说道:“马王不承认海战吉兆的存在,他硬说那只鹰落在了地面上。所以,他更相信陆军而不是海军。”
“没错。”李宁应了一声,而后狠狠的瞪向那个孩子,“怎么混进来的?”
小孩儿毫不畏惧,自我介绍道:“小子章楶,建州浦城人,家父章访,为三班奉职,现正在先生军中。”
李宁强忍住激动,上前细细询问了一番。却听那孩子井井有条的陈述了一番此中周折。
原来,章楶的祖父章访,在出使辽国的过程中不幸病卒。
循例,大臣病卒都会恩荫子孙为官,何况还是死在出使辽国的路上。
所谓外交无小事,所以章访就得了个三班奉职的官身。
不过,他得先回乡守三年丧,才能进京上缴家状,大概就是细数三代祖宗的状况,而后才能等待差遣。
在原本历史上,章访是否得到差遣,并无明确史料记载。但在章楶此次陈述中,他却因为光幕事件的发生,被直接夺情起用、
夺情,即朝廷因公事不许按礼守丧。一般发生在边疆守臣身上。当然,有些宰执大臣贪念权柄,也会卑鄙的用这招继续执政。
但章访属于另一情况。那就是因为他的守丧时间接近结束,而其周围突发大事,朝廷不得已而紧急启用。
由此,章访带着三班奉职的本官官阶,到泉州做了个营指挥使。手底下管着五百禁军,刚好给李宁充当了护卫。
至于他儿子章楶,则是随父至此,开开眼界。
只是没想到,李宁这个后勤大总管,竟然真的冲到最前线来了。
小章楶这才想着要过来听听,省的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他这么说,李宁对她大加赞赏。称他是个对自己人生很负责的任务。
周围的儒生自是一脸不屑,小崽子分明是有些怕死的意思。
但小章楶却非常高兴。
借着这个兴奋劲儿,他问李宁:“我说的对不对。”
“对!”
旁边有书生故意考他:“那只鹰究竟落到哪里去了?”
有人跟着起哄道:“是海里还是陆地呀?”
“是海里!”小章楶想都不想的作答。
“错啦。根本没有那只鹰!”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继而走来一个中年人。
只见他走到李宁面前,拱手抱拳道:“卑职章访,见过小先生。”
尾巴们立刻发出一阵轻笑。李宁则是尴尬的笑。
“在下不过是个甲头,不入流的货色。可受不起奉职这般礼遇。”
章访却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格河大战之后,枢密院诸相公以及庞相公,都为你在笔下那里请了功。一个官身是跑不了的。只须先生去一趟京城三班院,缴了家状,便可以成为正式官身了。”
“哦,原来如此。”
一旁的章楶看到父亲来此,并且否定了自己的答案,不由得好奇道:“为什么说根本没有那只鹰啊?”
身后的吕夏卿笑道:“因为他们都是在骗人。只是骗别人去做的事情不一样罢了。”
小章楶吃着手指,显然没有回过未来。
李宁倒是低喝一声:“缙叔,小孩子面前,不要讲这些肮脏心思。”
吕夏卿心里暗骂:“还真把自己当先生了。”
但口头上还是唯唯诺诺道:“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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