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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毒蜂蛰了一下, 晋胜池惊愕又恍然:“原来你真的......”

他万万想不到眼前人的壳子里,早已经换了另外一个祝余,只对比前后之差, 以为祝余心机深沉。

心机深沉他认了, 可这野心......不行。

决定做的很艰难, 但还是坚定道:“祝叔叔给你什么, 我无权决定, 但韶然天真,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包括你。”

并不意外, 祝余只道:“那不就结了。”

径自钻被窝睡了。

晋胜池:“......”

还想说什么,可见祝余已经闭上了眼,只得作罢。

一腔热情说不上被泼冷水, 可眼见是真的走进了死胡同, 他从不曾这样对谁软语相求, 想不到......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

在晋胜池失眠的同时,晋川也翻来覆去睡不着。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荣哥这样剃个度就能四大皆空的人上心, 还耐着性子听他胡扯平常和晋胜池那混小子相处的过程。

不过说了句“钱给够,打瓷实”, 荣哥居然还要纠正“他很懂事。”

说说都不行?

那祝余是成精了吧!成精了更好, 要能让荣哥多点人气儿,要什么他晋川给什么。

好奇心抓心挠肝的闹腾。

晋川最终翻起来, 打电话给手下人:“替我办件事,祝晓申那个祝家,他家有个孩子叫祝余,弄张照片......办得好, 这个季度奖金翻倍。”

翌日,《为皇》剧组,

祝余看晋胜池黑着两个眼圈洗漱,心道大概是一夜没睡。

没问。

抽着空隙去找黄大海。

因为祝余太长脸,黄大海现在正是春风得意,满口答应:“没问题!那路是不太好走,我叫个兄弟,把你和你朋友直接送到县城,再坐车就容易了。”

祝余道谢,想付钱,被黄大海推拒了。

摩托比拖拉机快,清风拂面,倒有了些旅游的味道。

晋胜池看着坐在黄大海身后的祝余,摸了摸兜里的纸条。

到县城车站,祝余去买票。

晋胜池将身份证递给祝余,像堵着一口气似的不看祝余的脸,只对黄大海道:“黄大哥,有烟没?”

大哥?

黄大海受宠若惊:“有是有,就是......”不太好。

话没说完,就被晋胜池拉着去僻静地方了。

晋胜池点了烟,夹在指尖,没抽,从兜里摸出那张纸条:“谢礼,我朋友......”

他看一眼在那排队的祝余:“我朋友涉世未深,那圈子太复杂,你多照看,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纸条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写着一行字并一串电话号码。

相当简陋。

但“晋胜池、明盛”五个字铁画银钩很是不凡。

黄大海不懂书法,只觉字如其人。

他以为这位只是个富家少爷,还是很莽的那种,此刻却感受到一种无言的压力,为如雷贯耳的“明盛”两个字,也为少年乌沉沉的视线。

明盛的老总好像是姓晋,难不成?

黄大海心头激动:“这......”

晋胜池弹了弹烟灰,烟雾笼在漆黑锋利的眉眼,是与年纪不符的深沉。

他等黄大海平静下来:“联系方式是明盛人事部经理的,告诉他是我让你打的电话,挂名或者要资源,会有人和你谈。”

想了想,又很懊恼的补了句:“不要告诉他。”

祝余......很讨厌他吧。

还真是登天梯!

黄大海脸涨的通红,能搭上明盛,哪怕一时半刻......康庄大道就在眼前,禁不住道:“晋少爷,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激动过了头,倒忘记祝余的嘱咐,只道:“不枉祝余大清早找我要摩托,还说得送到能打车的地方。”

晋胜池扯扯唇,心道感情个鬼。

下一瞬却又愣住了:“你说什么?”

黄大海重复:“我说,难怪祝......祝少爷大清早请我帮忙,让我用摩托送你们。”

他又不瞎,昨天晋胜池那副样子,明显是被颠吐的。

祝余买了两张票,一回头撞上晋胜池幽幽的眼。

这副直勾勾盯着他的样子,再配上熬夜的黑眼圈,像个怨灵。

祝余:“......”

少年的心思你别猜,反正猜来猜去也猜不着。

将票递给晋胜池,他高冷且无情的上车,并且毫不客气的选了靠窗的位置。

至于跟上来,坐到他旁边的晋胜池,只当不认识。

车子启动,车厢热闹非凡。

奶娃娃扯嗓子哭的,嗑瓜子的,聊天的,乡音浓厚,喧嚣极了。

祝余竖着耳朵连听带猜各种杂音,冷不丁一句标准普通话像裹层绒,带着几不可查的温驯和招摇过市的得意送过来:“嘴硬心软。”

看过去,正对上一双因为眉梢挑起,眼部轮廓也跟着扩了一扩的桃花眼。

祝余:“......”

偏僻的小县城,班车塞的满满当当,过道也是人,难免挤到坐位上的人。

晋胜池刚才还觉空气混浊,这会儿却又嫌不能再挤一些。

嘀咕一声“好挤!”

似乎很不得已一般,往祝余那边靠了靠:“我骑摩托比黄大海技术好,回头弄一辆带你?”

祝余:“......”

这孩子间歇性失忆吗,昨晚的事忘了?

他闭上眼,头往车窗那边挨,努力散发【老子困了,莫挨】的气息。

晋胜池懊丧的叹气,低声道:“早上能不坐拖拉机,谢了啊。”

祝余:......黄大海这个大嘴巴!

嘴硬心软个鬼。

他是个大人,只要不是血海深仇,人是跟着他来的,不论原因,总得安全送回京市,哪那么多好心。

切!

回去的路上,祝余坚决和晋胜池划清界线。

他本来就不是很好的热闹的人,一旦刻意疏远,脸上的线条都是清冷的,眼角眉梢的冷淡很能将自个和别人隔个十万八千里。

如此,一路上晋胜池总算闭嘴了,蔫的像个小白菜。

到京市时间还早,祝余去了医院。

小浩身世特殊,以前资金不到位的时候,医院的医护人员就一直很关照他,还时常减免费用。

只是手术毕竟风险大,代价也高,很不好处理。

如今资金到位,家属态度也坚决,医院就给小浩提前做了手术,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看护,恢复情况很可以。

祝余到的时候,碰巧赶上探视时间。

重症监护室,每个病人只允许一个家属探视。

卫敛秋将无菌衣给祝余穿:“小浩我每天都见,你是他的大恩人,他也很想你,进去看看。”

祝余推拒不过,只得从了。

他上次来还是小浩手术前一天,现在病床上的小孩比那时候瘦,还戴着氧气面罩,但脸色看去来却比过去好。

看到他来,笑起来,氧气面罩起了一层白雾。

祝余靠近床边,弯腰:“你乖,没事了。好好养病,很快就能出院。”

小浩从被窝里探出手,摸摸索索的握住祝余的手:“哥哥,等我好了,想抱抱你。”

虽然这个哥哥来医院的时候少,笑的时候也少,可小浩很喜欢他,仅次于对敛秋哥哥的喜欢。

因为这个哥哥每次看他,眼神都特别特别温柔。

从医院到润园,可以坐地铁,但润园有闹中取静的意思,距离最近的地铁站还有一段距离。

演戏的事谈成了,祝余有点财大气粗。

就打了车。

等到了润园,竟生出些近乡情怯的感觉,刚住进来就撂挑子两天,心虚。

进门,房子里安安静静。

他从客厅晃悠到厨房,又从厨房晃悠到阳台小花园,最后在书房找到大佬。

书房重地,祝余自觉避讳,倒不会直接推门。

但门是半开的,一眼就看瞅到坐在办公桌后,好像正工作的大佬。

祝余站在门口,探脑袋:“周叔叔?”

他没进去,走两步就是多宝阁,多宝阁上放着戒尺,有阴影。

周嘉荣抬眸,冷肃一如既往:“回来了?”

祝余扒着门框:“嗯。”

又朝外瞅一眼走廊和客厅,距离不很近,但也不远,门还开着,不至于听不到:“周叔叔,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答应?”

文件翻到一半的手指动了一下,周嘉荣:“站没站相。”

其实小孩儿这么探个脑袋,眼睛又大又亮,像小动物,朝气蓬勃的,刚才在家里钻来钻去的找他,每一声“周叔叔”都不在一个调上,空气叫活泛了。

就想多听听。

家里有孩子就是不一样。

他记得昨晚晋川一脸头大的摆手说吵死个人,心里想,一点都不吵。

祝余站直了:“哦。”

周嘉荣招手:“过来,玩的好吗?”

祝余想起拖拉机、老鼠、还有那句“嘴硬心软”,勉勉强强道:“还行。”

心情不坏,就是觉得很怪,有点烦。

周嘉荣:那就是不好了。

感觉不好还不回家,或者,还是没有将这里当家。

不安,所以待不住。

回忆昨晚从晋川那里了解到的内容,对祝余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管教,已经够乖了,那就是需要归属感和安全感。

周嘉荣问:“晚上在家吃饭?”

祝余点头,陪吃陪.睡么,他很有职业操守的。

周嘉荣站起来,拎了拎少年不知在哪骨碌过,还带着泥点子的衣服:“去洗澡、换衣服,米饭和菜可以吗?”

祝余看周嘉荣挽袖子:“周叔叔会做饭?”

周嘉荣:“会一点。”

他知道祝余喜欢吃甜辣,还喜欢吃海鲜,心里已经大致勾勒出了菜谱。

还行,基本上会做。

祝余被撵去换衣服,走到门边,又听大佬道:“刚才,没听到。”

祝余:“什么?”

震惊在大佬会做饭,并且还要亲自下厨的事件中,他已经忘记最开始问过什么。

周嘉荣垂眸,合上电脑。

再自然不过的解释:“下次找我,可以大点声喊。”

祝余:“......哦。”

刚才不够大声?

也许是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了吧。

祝余并没有洗澡之后就摸鱼,换了干净衣服,跑到厨房帮忙。

嗯,观摩大佬做饭。

厨房并没有多少食材,最能饱腹的是一箱子方便面。

祝余下楼的时候,食材刚送上门。

鱼、虾都是处理过的,菜上还有水珠,在料理台上挤的满满当当。

他左看右看,又问周嘉荣:“我能做什么?”

周嘉荣拎着才找出来的,全新的围裙,想说出去等吃就好。

可看祝余问完了戳鱼肚子,又拿大虾和手掌比比划划,将围裙围在腰间:“过来,帮我系一下......”

再然后就是一些零星的小活,比如把虾装起来递到锅边,比如尝尝咸淡。

半个小时后,五菜一汤做好。

香辣虾、糖醋鱼、鱼香肉丝、两个青菜,一个萝卜排骨汤,都很家常,味道比祝余想象的还要好很多。

祝余盛米饭,然后迫不及待的坐到餐桌盘。

原来曾经的那些剧本和小说,也并不都是夸张,霸总们出能在商场上镇八方,入能在厨房指挥油盐酱醋才是真。

把厨房烧掉之类,大可不必。

这两天在外面跑,祝余基本没吃过安生饭。

这一顿太好吃,一不小心就吃撑了,忍不住摸肚皮,舒服的直叹气。

一抬眼,接受到大佬的目光。

手还搭着肚皮,祝余神神秘秘:“周叔叔,我怀孕了。”

正准备收拾残局的周嘉荣:“......”

他知道自己没听错,可怀孕,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祝余是双.性人,心提着,又怕吓到人,几乎用尽了前二十几年所有的镇定和涵养:“谁的?”

祝余没察觉不对,下巴隔空点点一桌子菜:“它们的,怪你手艺太好。”

再然后,他脑袋被揉了一把。

力道有些重。

周嘉荣:“胡说八道!”

他端着盘子去厨房,还听到身后少年不满的嘀咕:“这都不笑?”

太皮了!

唇角微扯了扯,那是个很小的,生疏的弧度,但玻璃倒映过来,却的确是个笑容,稍纵即逝。

祝余知道房子有人定时打扫,但一般都是在大佬上班后。

而大佬,有洁癖,不喜欢脏乱。

他也跟着收盘子,这次却直接被撵出来了。

周嘉荣:“去玩儿吧,游戏室......看看喜欢不喜欢。”

祝余:“......!”

有礼物?

游戏室新多的东西很显眼,就放在茶几上,是个篮球,还带着签名。

祝余认识这个签名,是国外很著名的一个球星,有很多粉丝,是无数篮球爱好者的神。

说实话,祝余对篮球的兴趣一般。

可为什么.....他记性很好,很快搜索出和大佬闲聊时说过打篮球的事。

所以,大佬以为他喜欢

这是什么神仙老板!

五分的喜欢骤然涨成八分。

祝余抱着篮球,想了想从柜子里扒拉出球衣,换好后跑去厨房。

脸上满满都是兴奋:“周叔叔,看我看我......帅不帅?”

周嘉荣倚着橱柜,海蓝色的家居服越发显的肤色冷白,眉目更是萧肃。

但语气是柔和的:“帅。”

想了想,又问:“拍照吗?”

话说出口,他自己也有些惊诧,因为从不喜欢拍照,可人总是会不自觉想留下美好的东西,眼前的正是。

至于篮球,很早就准备了,送的倒是迟了。

拍照?

祝余自然肯,要不换衣服做什么。

自己拍了几张,又抱着篮球站在周嘉荣跟前:“合照一个。”

少年洗过澡不久,篮球服又宽大,靠近了,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潜入鼻端。

周嘉荣闻得出这味道,佛手柑和栀子花为主调,带一点麝.香味,和他浴室里的沐浴露是同一系列。

就好像,两个人同出一源。

这种忽然而至的亲.密,让他眼底铺上一层暖意。

正在此时,手机咔的一声。

祝余满意的看手机中的照片,垂着脑袋放大了看,稀罕坏了:“周叔叔,一会儿照片记得传给我。”

他刚才换衣服,手机扔床上了,拍照用的是周嘉荣的。

周嘉荣:“知道了。”

是夜,祝余早早就上了床。

半醒半睡中,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很重要的事。

在彻底沉入睡梦中的前一秒,脑海中忽然炸开惊天巨雷,作业没做!

同一时间,周嘉荣正在接电话。

电话是周铭打来的。

周家的任何人出现在他面前,对周嘉荣来说都似乎能触动不愉的那个点,哪怕他并不讨厌周铭。

周铭听到了关于周嘉荣将祝余养在身边的风声,特地打电话来问。

最先关心了周嘉荣的身体,等听到周嘉荣说“他在我这里”之后,不禁道:“小叔,你允许他进润园?”

周嘉荣没回答。

侄子的质问,他不至于还要有什么说什么。

不论是润园还是别的什么园,不要说他不讨厌甚至怜惜祝余,便是讨厌,祝余能缓解他的失眠症,当然会带在身边。

周铭知道,周嘉荣的沉默就是默认。

他有些委屈,小叔这里,他还从来没进来过:“小叔,我在润园门口,外面好冷,我能不能上去添件衣服”

周嘉荣不为所动:“很晚了,回去。”

周铭不服:“为什么祝余可以”

在周嘉荣的记忆中,周铭这个侄子早慧,还不曾这样无理取闹过。

他不曾因为周家的乌糟事迁怒周铭,但却也不允许周铭试探他的底线,甚至企图越过。

耐心告罄:“是周元朗让你来的?”

周元朗是周嘉荣同父异母的兄长,周家老爷子第一任妻子的儿子,最疼爱的儿子,也是周氏公认的太子爷。

谁都知道,周嘉荣再精明强干,也不过是为周元朗守江山而已。

周铭:“不是,我只是......小叔,你没事就好。”

提起父亲,周铭难免想起爷爷和父亲对小叔的苛待,他作为父亲的儿子,又怎么能奢望小叔对他亲密无间。

周嘉荣:“回去吧。”

周铭没有说谎,他真的在润园门口,特地选的周末来,而且是晚上,就是想用苦肉计,毕竟祝余已经住进去了啊。

不管祝余进去是因为什么,至少说明,润园不是绝对的禁地。

他就想试一试,没想到......

也许是过去的经验,也许还有微妙的嫉妒,他只道:“小叔,祝余他不是特别好,你......”

下一瞬,话被打断。

如果在刚才的通话中,周嘉荣只是一贯的冷淡,此刻已经带了严厉:“背后说人是非,周铭,这就是你的教养?”

周铭骤然清醒:是啊,他在做什么?

很快道:“小叔,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他怕周嘉荣挂电话,语速很快:“祝余救了你,就也是我的恩人,我会对他好。”

说完一长串,看一眼手机屏幕,还在通话中。

周铭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小叔是整个周氏最聪明最厉害的人,是他的偶像。

小时候他很怕小叔,因为爷爷和父亲对小叔的冷淡,也因为小叔对谁都很冷漠,可后来有一次,邻居家狗受.惊,冲过来咬他。

沉默又阴郁的小叔不知从哪里出来,一脚踢开狗将他护在身后。

几秒钟之后,电话那头传来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然后挂断。

深夜的风呼啸而过,吹的周铭脸生疼。

他长出一口气,祝余......祝余,看在你救了小叔的份上,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哪怕重新被纠缠,哪怕厌恶到多看一眼都难受。

润园,

周嘉荣挂了电话,手机屏幕变成他和祝余的合照。

在进来电话之前,他在看照片。

他不喜欢照相,因为不上镜,看着太过严肃刻板,哪怕是在很有分量的峰会留念,都好像隐藏在人群中的怪物。

可今天,照片上多了一个人,眼睛弯成月牙,神采飞扬,带的他都没那么难看了。

关掉手机,周嘉荣出了书房。

这个点,小孩儿应该睡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又没关灯,而且不盖被。

推开卧室的门,一室明亮。

而想象中应该睡到四仰八叉的少年,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看过来,手里还攥着笔,不难想象之前在干什么。

现在快十二点,又是刚刚过期中考试......

周嘉荣可不觉得祝余现在奋笔疾书,会带着多少刻苦色彩。

想起他周末不回家,面色沉沉:“作业忘记写了?”

祝余:“......!”

就想问一下,打架、撒谎、不写作业,哪个比较严重。

和祝余想象的不同,没有训斥,没有戒尺来添乱。

周大佬反而还端来了热牛奶。

祝余:“......”

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继续赶作业,偶尔看一眼坐在沙发上,陪着他一起熬夜的大佬,颇有温馨之感。

一个小时后,祝余抻了个懒腰。

周嘉荣合上书:“写完了?”

祝余:“嗯,这些我都会,写起来很容易。”

三分钟后,祝余就被捞到了书房。

周大佬已经没了端牛奶时的平和:“都会,所以轻视,最后忘记写?”

祝余:“......以后不会了。”

周嘉荣不为所动:“有些‘以后’可以弥补,有些会终身遗憾,我不希望你有这么一天,要长记性。”

祝余点头,小小声:“长记性了,不会有下次,我发誓。”

所以,就不要打了吧。

再然后,他一共挨了三板子。

周嘉荣:“不写作业、骄矜自傲、随意发誓,处处是把柄!”

说一个词,就打一板子。

祝余眼泪花转圈。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什么毛病,明明拍戏受伤有比这还疼的时候,那也没哭,可挨板子,掌心又麻又痛,就忍不住。

呜......好丢人......

更丢人的是,哭着哭着,肚子还咕噜一声。

周嘉荣看着眼前眼泪汪汪的少年,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严声道:“收泪。”

祝余抽抽鼻子,别过头不说话。

他也不想哭的,眼泪不听话,那能有什么办法。

钱太难挣了。

戒尺隔衣服点了点祝余的肚子,周嘉荣:“饿了?”

祝余:“......”

不想说话。

周嘉荣叹口气,祝余聪明又乖巧是不错,可人若时常仗着小聪明,难免会没有大出息。

他管教起来不后悔,现下人哭的睫毛都打缕儿,又觉下手过于狠了。

只强自撑着长辈的威严,不去看哭起来像水晶砌起来的人一眼,命令道:“去洗脸,一会儿下来吃夜宵。”

祝余:“......哦。”

想起厨房那一箱子方便面,手该疼还是疼,然后还有点馋。

听到周嘉荣问:“几个鸡蛋?”

祝余反射性:“两个。”

他为自己这样没出息而脸烧红,忽的听到一声笑,好像是错觉,抬眼看,对上的却是大佬很有压迫性的视线:“还不去?”

祝余:“......”

一定是错觉。

看少年耷拉着脑袋离开,周嘉荣再忍不住,以手扶额,指腹捏了捏太阳穴。

想了想,放下戒尺,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东西他本来想在祝余生日的时候给,算是礼物,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管教,本是不得不做的事,却又怕那只小的疏远或者忐忑。

便早早安他的心吧。

餐厅里满是方便面的香味。

祝余溜溜达达的过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就七想八想,心道说来也怪,方便面吃多了恶心,可一时间不吃,又想的紧。

偶一抬眼看周大佬瞧他,眨巴眼,眼皮又垂下去。

周嘉荣看他薄薄眼皮晕着一层绯色,脸又白的过分,当真可怜极了,便索性将煮好的面端过去:“吃吧。”

祝余拿起筷子,眼风不那么明显的往大佬那递了递:“你不吃啊?”

周嘉荣:“不吃。”

他说不上饱,也说不上饿,更多是觉得这种状态下的小孩儿很有趣。

有趣,多新鲜的感觉。

只心道,看你吃就很有意思。

祝余却不管那些,虽然别扭着呢,但打工人基本的素养没丢。

跑去厨房拿了碗,将方便面分出去,蛋也分一个,推到周大佬面前,也不说话,兀自吃起来。

这一幕周嘉荣看在眼中,心像是泡温水里,又软又暖。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谁总惦记着自己有一口,就要分他半口,问:“讨厌我吗?”

祝余摇头。

他又不傻,虽然挨打挺疼的,但感觉真的不坏。

上辈子每每碰壁之后,他总是想着要是有人能帮一把,点拨几句,总不至于这么上天无路求助无门。

没想到有一天还真的会得到。

一顿饭吃的静默无声,却并不冷清。

吃完了,周嘉荣给小孩儿肿起来老高的手上药。

规矩就是规矩。

他要么不动手,动手就绝对没有水分,也难怪人总掉眼泪。

抹完了,将瓷瓶放桌上,起身拿柜子里的文件出来:“看看,没有意见的话签个字,不过话说在前面,签字了,你的一切都归我管,祝家就回不去了,明白吗?”

这是一份很正式的合同,六年为限,涉及的金额为一个亿。

内容整和起来,就是周嘉荣在未来六年负责祝余的衣食住行以及教育,而祝余受他全权监管,六年后祝余大学毕业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合约便作废。

如果合约作废后祝余想在周氏工作,也会被安排妥当。

在此期间,周嘉荣以一个亿为诚意,作为祝余的教育基金,以及以后的生活储备,合约之后的一周内,资金会到祝余的账户。

周嘉荣怕祝余看不懂,特地解释了一遍。

祝余:“......”

一个亿终于来了,但祝余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最初的震惊之后,第一感觉不是发大财,而是内疚,因为听大佬的意思,是要将他当儿子培养,虽然这一点没明说,但的确不是当媳妇儿的意思。

他把大佬的媳妇儿给搞没了......尽管原著中媳妇儿是个假的。

所以,这辈子大佬要注孤身?

祝余是个很知道感恩的人,谁对他好,那好感和谢意都是成倍的往回送。

这会儿愧疚也是成倍的来。

如此,眉心不自觉拧起来,颇有苦大仇深的意思。

周嘉荣看少年不吭声,线条清晰的下颌不自觉绷着:“不愿意?”

他甚少后悔,但此刻却觉得时机选的也许不是那么好。

哪怕在打板子之前呢。

还有,合同拟的太过粗疏了。

监管的理由是破坏了祝家和祝余的和好机会,毕竟那天他给冯婉大大的没脸。

现在想,理由好像有些牵强。

毕竟那什么救命之恩,根本就是假的,而真实的原因是失眠症。

失眠症的事,周嘉荣却又不能告诉祝余,祝余还是个孩子,难免有疏漏,万一他的病被周家其他人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六年应该足够找出失眠症和祝余之间的联系。

可祝余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小孩儿什么都不知道,好处周嘉荣却已经日日体会,又怎么会坑害他。

一个亿便是报答的一部分。

当然,这份合同也不仅仅是因为祝余对他的病有帮助,所以将人锁在身边,周嘉荣想。

他是真心想要好好培养祝余。

送他走一段路,不那么艰难的路。

毕竟孤独那么多年,难得碰到和他一样孤独,但却又很合得来的人。

天时地利,尽在于此,如何能忍住。

双方都思绪万千,餐厅一时寂静无声。

片刻后,祝余颇为歉疚的道:“周叔叔,我没有那么好。”

要当抱枕也就算了,一个亿拿的稳稳当当,可现在这合同,他明明占了周大佬好大的便宜。

良心就很有些不安。

要不讲讲价?

打个对折感觉就很不错,祝余想。

周嘉荣心头一沉,小孩儿是要......拒绝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余崽:“周叔叔,饿~”

-周大佬:“马上开饭。”

-很久以后:

-周大佬:“饿不饿?”

-余崽(警惕):“不饿。”

-周大佬(解扣子):“不,你饿了。”

-

*本文世界设定,男孩子十六岁就可以开车、负一些法律责任,所以十七岁的余余已经能签合同啦~

-

*好大一章,真的不给个啵啵和评论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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