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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看!边浪把墙撞碎了!(6K求订阅,求月票)
这句问询配合着边浪的手势,台下的乐迷感觉这应该是在和他们互动。
随即就开始有人打破沉默,回应起来台上的边浪:
“I m here!”
“we are here!”
“we are always be here!”
在这各种五花八门的回复声中,合声区的灯光熄灭,“墙面”上那一行“Comfortably Numb”的字样也随之消失,同时那电流声和环境也趋于静止。
与此同时,边浪直起身子背对观众,左手从下往上用力一挥。
边浪这一挥犹如斩出了一道白光,把暗灰色上岁月的尘埃给统统拂去,露出原本纯白色的砖体。
同时架子鼓底鼓和吊镲同时响起,随后带出一段法兹音色的电吉他长滑音……
场面到此,各种细节的配合让现场的乐迷们都开始怀疑:“这真的是我花210欧能看到演出么?”
至于那些没花钱的,站在外围遥望的,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是我不花钱能看的演出么?”
甚至有人开始琢磨,这场演出有没有什么公开的打赏渠道,能让他们聊表一下敬意。
亚当斯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场面,虽然已经听奥拉夫卖着关子的给他说过这会是一个难以言说的经典,但当这画面真的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之前关于经典的一切想象,也不及现在看到的十分之一。
他甚至有点懊悔,要是能早点知道滚石有这种现场的舞美安排,那么找个足够大的室内场地,然后票价……
至于沃克,他只感觉这现场简直太扯了:“这是算是哪门子的摇滚现场,谁家的摇滚现场会花心思那么干?”
还有菲莫斯,凌晨看彩排的时候一是没有太连贯,二是主要的注意力都放了音乐上,所以忽略这二者合一之后的整体感。
现在整体连贯的呈现出来,给他的震撼同样不小,原本他觉得边浪和他们一样,是摇滚圈里最天才的那一类人,但是现在他愿意承认,只要边浪以后还能再做出这样的现场,那么边浪就跳出了摇滚圈的范围,应该被称之为艺术家了。
艺术家这个词现在似乎已经被用烂了,只要是个“不务正业”的感觉都能以艺术家自居,但是来自同行的认可那这含金量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还是菲莫斯这种欧洲等级的同行。
就在众人惊叹和佩服之余,边浪开着头腔共鸣的磁性嗓音终于开口:“Hello……Hello……Hello……”第一声是边浪唱出来的,后面合成器带出的延迟回音。给人的感觉就是自然的回声,一幅歌者孤身站在战后废墟中的画面被众人脑补了出来,和之前男女声一问一答的场景形成了呼应。
或者说,现在的听众都是被墙给孤立在西柏林,躲在破败的房子里失去自由的人们。他们惶恐、迷茫,对墙外的自由充满了希望,但是却又没有勇气和力量能去战斗。
而边浪,就是那个站在墙外准备来救赎他们的人!
“Is there anybody in there?(请问这里还有人在吗?)Just nod if you can hear me.(如果听到我说话就点下头好吗。)Is there anyone home?(请问有人在家吗?)”
听到这一连三句试探性的问询,在场的柏林乐迷都忍不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种歌词中就带着互动意思的歌词绝对不罕见,但是新歌首唱就能让几乎是全场所有外国人跟着互动的还真不多。
阳台上的亚当斯转动着手中的红酒杯,对边浪的感官又上了一个台阶。
要是光会写歌,那其实对于DGM来说,真算不上是多稀缺的人才,毕竟像DGM这种从事音乐的大集团公司,光靠背后的词曲人也能堆出一支好乐队来。
但是现在边浪展示出来的,不仅仅是能写歌,还能设计现场的舞美,而且选歌这思路完全就是冲着乐迷心头最敏感的地方去戳。
有这种人带着滚石,那么这乐队要是不火那简直就是有鬼了。
只见台上边浪开始躬下身子,对着台下的乐迷招手的同时,继续唱道:“Come on……Come on,now.(出来吧,现在)I hear you're feeling down.(我感觉到你心情很失落)Well I can ease your pain(或许我可以减轻你的疼痛)Get you on your feet again(小心站起来)”
听到这歌词,大部分现场的女性歌迷都还是流眼泪了。尤其是那些当了妈的,她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能被这样温柔以待。
欧洲可不是和平盛世的大华夏,各种莫名其妙的群体治安事件还是会发生的,而每当有这种事情发生,受到伤害最大的,往往都是女人和孩子。这首歌到目前营造出来的氛围,让他们不得不狠狠的共情。
人在最无助时候的被以援手,哪怕只是一句最简单的关心和鼓励,都是能记住一辈子的。
何况是在被高墙围困下,长久失去自由的人们呢。
边浪的歌声继续娓娓道来:Relax(别紧张)I need some information first(首先我需要了解下你的症状)Just the basic facts(只需要基本情况)Can you show me where it hurts?(伱能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吗?)
主歌结束,一种难以名状的忧伤已经成了现在御林广场上的主旋律。
安风算是华夏观光团中英语最好的一个,不需要借助侧面屏幕声的歌词翻译,她也能听明白这歌词的意思。
根据文字想想画面的本事,她这种经常接触剧本的演员自然是要比其他人更强一些,她只感觉边浪唱出来的这个词,每一句就像一帧画面,在她脑中串联了起来。
她将自己想想成一个受伤濒死的小女孩,而边浪就是那个身上带着圣光能来拯救她的天使。
代入了角色之后,她也跟着在场的很多外国乐迷一样,开始不住的抹眼泪。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身边的陶晓雨都跟着莫名的流下了眼泪。
就在这时候,一套架子鼓的加花响起,只见边浪快跑两步,来到大屏幕偏左的位置,将麦克风固定在了麦架上。
麦克风架的高度是提前调整好的,边浪挺直身子把头仰起,嘴巴正好能够得着,而此地的白光比之前的追光更加耀眼,将他整个人都点亮如一个天使,连身后飘散的长发都泛着光!
沃克看着这一幕,心中直接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边浪现在要是换上一身白袍,再拿上一本《圣经》去演耶稣的话,就算是再挑剔的观众也会为之信服!或者配个翅膀,那就是嘉百列无疑了。”
随后边浪双手向下伸展,手心向上摊开,用提高的一个八度的胸腔共鸣唱出了副歌:“There is no pain, you are receding.(疼痛已然消失,而你正在消逝)A distant ship's smoke on the horizon.(一艘轮船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吐着缥缈的烟)You are only coming through in waves(而你像是在风浪里独自漂泊)Your lips move but I can't hear what you're saying(我能看见你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这一段唱完,安风和现场很多乐迷一样,都是瞪大眼睛用手捂着嘴,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有情绪激动一点的甚至惊呼出声:
“噢,该死的,没把人救活么?”
“怎么会,难道就不能再努力尝试一下么?”
如果在平时,这些入戏太深的,或许会被人善意的调侃一句:“戏精!”
但在此时这个情景之下,没有人会开这种玩笑,他们都在等着边浪把这个故事给讲完,或者说是演完!
现在现场的观众已经被人觉得边浪仅仅只是一个唱摇滚的玉队主唱了,他们也不再觉得自己是在单纯的在观看一场摇滚乐的现场。而是在享受一场始于摇滚,却又不止于摇滚的艺术盛宴。
至于他们,已经不仅仅是观众那么简单了,更像是置身其中的亲历者……
而此时的边浪,摊开的双手已经平举向众人捏起来拳头,继续高歌:“When I was a child I had a fever.(我小时候曾有过一次发烧)My hands felt just like two balloons(我的双手肿得像两只气球)Now I got that feeling once again(现在我又一次有了那种感觉)I can't explain, you would not understand.(可是我无法解释,你也不会明白)This is not how I am(不要再问我感觉如何)……”
这段自述式的演唱已至高潮,只见边浪双手享受一挥,合声区灯光再次亮起,几位合声和边浪一起高唱出了这段副歌的最后一句:“I have become comfortably numb.(我已经沉入那种惬意的麻木之中)……”
此时的边浪脑中回想起的是水爷2011在伦敦演唱会时候的场景,彼时的场景就和现在差不多,只不过那在台上高歌的不是水爷,而是站在高台上的寂寞爷。
这也是两人在边浪穿越前两人的最后一次同台,这场堪称有生之年的演出,也成为pink迷记忆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经典记忆。
水爷双手向上扬起的那一刻,台下几万观众大合唱,让当时看视频的边浪都连掉了几滴老泪。
而此刻的台下,寥寥几个跟唱的都是今天凌晨看过排练的Hatter几人,虽然气势有些不足,但边浪相信等下一遍唱起这一句的时候,这场面就会不会和水爷那场的时候差多少了。
而随着演唱的结束,照在边浪身上的白光色光柱也随之熄灭,舞台另一侧三束白光从地面而起,光柱交汇的中心点,便是挎着一把黑色Fender单线圈的砥砺。
只见他从容不迫的一推弦起手,摇把晃动间偏法兹音色电吉他声音直冲云霄。
一层接着一层的音浪在众人脑中排穿,一遍遍洗漱着听众的耳道,也震颤着他们的心灵。
和之前飞翔鸟那种大编织配器的solo不同,此时架子鼓和贝斯的节奏,在奥拉夫的操纵下,感觉像是从很远处传来,把这一段主音吉他的solo承托的尤为突出。
而偏法兹的音色,没有过载和失真那种直给的冲击力。
不是那种一锤子砸碎就完了,而是一把带着锯齿的刀子刺进心头,反复的切割,割到你疼的不停抽抽,还得清醒的分辨这些滋味的苦甜。
<div class="contentadv"> 舞台下的吉他手不在少数,听着这在心头割肉的solo,对台上的砥砺没有嫉妒和恨,只有羡慕的份。
都说同行是冤家,要是以往他们应该会紧盯着侧面的屏幕,用眼睛看,用耳朵细细辨别,试图能找到这一段弹奏中的错处。然后在演出结束后同行交流时,云淡风轻的来一句:“第几小节的某一处弹错了。”以彰显自己的技术更高一筹。
但此刻却没有一人生出这样的想法,他们都是闭眼在享受这一段solo对他们耳道的洗刷和心头的切割。
同时已经在考虑等官方视频出来之后,必须第一时间去扒谱了。
这段间奏solo一共42秒,要是放在一些短点的流行歌里面,可能三分之一的歌词都过去了。
但在这个现场,众人都不觉得长,甚至等边浪这的灯光再次亮起,已经背上电吉他的边浪再次高举双手的时候,众人都还有些惋惜:“啊?怎么就没了?”
但是边浪的动作和已经变化的旋律,让他们不得不从那份享受中剥离出来,用之前积蓄起来的所有情绪,不自觉的跟着边浪一起高唱:“I have become comfortably numb……”
这次,全场估计有半数人都开口了。
调音台处的奥拉夫一手按着监听耳机,另一手不调整着控制台上音轨的音量按钮,心中开始激动起来:“这个现场的版本只要后面不出错,就是可以直接发布的版本!说不定这还会是这首歌历史上最经典的一个版本!”
此时,砥砺那边的三束光柱熄灭,白光中的边浪再次成为了舞台焦点。
站在麦架前的边浪站在那双手摊开,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开唱道:“Ok.Just a little pinprick(好吧,那就轻轻给你打一针吧!)”
唱到这边浪抬起右手,冲自己的左手大臂上做了一个打针的动作。
阳台上的亚当斯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但是通过边浪动作的大致轮廓也能判断出边浪这是在干什么!
“Wave这个该死的……这种细节的表演怎么能如此随意的出现在这种级别的演出上,这怎么都要配一个几万人的滚石专场!”
有这种想法的也绝不止他一人,国内那些熬夜看直播的,这些细节的镜头通过导播切换的镜头大特,比现场的观众看得更加的真切,他们直接将心中的疑问通过键盘直接打到了弹幕上:“为什么?这种现场不是在国内首演?”
但想想这首歌的内容,他们又觉得合情合理了。滚石要是在国内首演这首歌,估计效果要比当时音乐节上的《再见杰克》还不如,你在华夏演柏林墙,能到的反馈可想而知。
但要是在国外爆火了再回国内演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还和《梦回唐朝》在国外首演不一样,国内这些观众不会觉得《梦回唐朝》在国外首演有什么不妥,因为那是在摇滚乐盛行之地用华夏风的摇滚去宣扬民族文化,就等于是在别人家里开大。
而这《Comfortably Numb》,等于是在柏林乐迷的群体中,丢了一枚万吨当量催泪弹!
伤害性不高,但是缴械能力一流。要是放在战场上,这歌的威力就同等于在刘邦麾下在乌江边唱起的《楚歌》……
歌声继续:“There'll be no more(你不会再继续感到)……”
唱到这,合声区的灯光再次亮起,几个合声歌手用尖利的拟声词:“Aaaaaahhhhh!”代替了歌词中应该出现的形容词。
这里的这个细节处理,都比出现任何的形容词,更让听众有代入感。
让人能从身体的本能反应上,体会到疼痛、酸楚等等……他们能脑补出来的一切感觉。
看到这,屏幕前刘紫阳直接开始国粹了:“*,边浪这家伙的创作灵感都是怎么来的?这种高级的表达……额……”他恨不得现在就有个传送阵在他面前,让他能瞬间去到柏林的现场。
然后蹲守在后台,等演出之后直接把奥拉夫给敲晕进医院,然后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接替这首歌的录制工作了。
恨只恨当时边浪抛出橄榄枝的时候自己太过犹豫!
“不对!应该怪边浪这家伙藏得太深,有这种歌不早点拿出来……”
“也不对,这首歌似乎现在拿出来正好!”
“哎……”
两个小人在脑中打架之际,只边浪的歌声继续:“But you may feel a little sick.(但你也许会觉得有一些恶心)Can you stand up……stand up……stand up……(你能站起来了吗?)”
尾音两句又是延时回响,起到了加重语气的作用,听的人心头又是一阵紧张。
自不而然的,众人都开始在心中呼唤:“快点站起来啊,快点站起来!”
只听边浪继续唱道:“I do believe it's working. Good.(我确信这效果不错,好的!)That'll keep you going through the show.(那会使你的演出得以继续进行)Come on it's time to go.(来吧该走了)”
听到这个有些出乎预料的转折,有人心中开始疑惑,有人则是豁然。
“噢!原来,边浪演的是自己已经出鞘的灵魂,在对濒死的身体进行精神唤醒啊!这……”这是安风脑中的画面。
她的眼泪现在已经完全干透了,现在心中的感觉就是边浪这艺术表现力真是太高级了,先是把众人的情绪点给引导到有人救赎的希望之中,最后来个升华,告诉大家能救自己走出困境的永远只有自己!
要是边浪知道她现在在想的这些,绝对要竖起大拇指好好称赞一下这个阅读理解满分的优秀学生!
他不知道水爷写这首歌的时候是在想什么,但是要是给出这个解释,边浪自己也觉得应该就是这样了。
副歌再起,此时已经有乐感好的跟着断断续续的唱起来了:“There is no pain, you are receding.(疼痛已然消失,而你正在消逝)A distant ship's smoke on the horizon.(一艘轮船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吐着缥缈的烟)You are only coming through in waves(而你像是在风浪里独自漂泊)”
“Your lips move but I can't hear what you're sayin'(我能看见你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此时的边浪一边唱着,一边嘴角带笑的高举拳头,他确信这次的演出已经得到了超越他想象的成功!
而此时合声区的灯光再亮,几位合声歌手轻摇着身体,一起开口唱道:“When I was a child I caught a fleeting glimpse(小时候我曾想抓住那个瞬间飞逝的场景)Out of the corner of my eye.(它在我眼角里闪现)……”
而此时的边浪,已经小跑回了屏幕的中央位置,转身背对观众开始用自己左拳头砸起了“墙面”!
虽然众人都有所不解,但是合声的歌声依旧,他们也相信前面那么精心的编排,现在这一段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都开始期待起来!
而凌晨时候看过彩排的那些,现在一个个都开始激动了。
尤其是这场演出的总导演,站在后台看监视器的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台下,然后有些激动的说道:“噢!柏林的人们,你们就等着被震撼吧?不知道你们今晚的尖叫能有多少分贝……”
舞台最前方包括Hatter在内的这几位,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凌晨看的时候,震撼归震撼,但就像前面说的,一不连贯,二是边浪也没出全力,整个过程还是缺失了不少细节,而且当时就几十号人看着,心情远不如此刻那么澎湃。
“I turned to look but it was gone.(我急忙转过头去看但是它已经消失了)I cannot put my finger on it now.(现在我不能确切的感觉到它了)The child is grown, the dream is gone.(那个孩子长大了,梦也已经消逝了)”
合声唱到这,边浪随着节奏单手锤墙的动作已经改为双手!
这一点,看直播的那些华夏观众,比现场的看得更为真切。
现在的弹幕上都在飘:“边大神这是在干什么?莫非……”
莫非后面的省略号,其实大家都没想好,甚至有人是把这句打好在了输入框里,只能画面出现变化之时,然后以母胎solo几十年的手速将其补全之后发出。
紧接着,在边浪疯狂的锤墙表演中,在合声的带动下,现场几乎是所有人一起唱出最后一句副歌:“I have become comfortably numb!”
就在众人以为会有变化的时候,舞台另一处的灯柱亮了,一直在黑暗中的大勇和他的架子鼓终于露出真容。
只见他一双鼓槌同时落下,猛击吊镲的同时,底鼓也跟着猛踩。
边浪跟着他“咚咚咚”的节奏,用头猛撞了三下“墙面”!
只见从边浪头槌的地方开始,屏幕上的砖墙开始龟裂,然后裂开成碎片向屏幕的四周开始胡乱飞溅。
而这些碎片的后面,一轮红日正在缓缓升起。
面对着这一幕,台下迸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尖叫和欢呼:“看!边浪把墙撞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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