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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多利,这是一个世界的名字.关于这个世界为何叫做这个名字,无人知晓.毕竟,世间有千万个问题值得去思考.没有多少人会在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的.
无数个年头之前,这里曾经是荒凉无声的死寂之地.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世界出现了拥有智慧的生命.它们对自己的称呼,叫做人类.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建立起了自己的村庄,部落,最后再到国家.虽然从本质上讲,世界上每个国家的人民都是同根同源的族人.但事实却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和睦.尽管绝大多数的人民都渴望着和平,可惜的是,国家的生杀大权并不在那些人民手中.万人之上的帝王们,眼里能看见的东西永远只有自己的利益.在他们眼中,平民百姓的生命,就等同于蝼蚁草芥.就算是为了他们出生入死的将士,也不过是利用价值榨干了就会被丢弃的棋子罢了.在一统世界的野心和对金银土地的渴求面前,和平脆弱的薄如蝉翼.不,比蝉翼还要脆弱的多.只需要轻轻一扯就会支离破碎.
确切的说,当这无际无涯的世界上诞生了第一个国家的时候,战争便已经不可避免了.战争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绝不会轻易关上.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狼烟和烽火始终笼罩在博尔多利的天空上.一场接一场的战争爆发又平息,一个又一个的国家建立又灭亡.
终于,在经历了千百年之久的动荡之后,世界的局势终于进入了稳定.偌大的世界上,只剩下了两只手就可以数清楚的国家.在经历了岁月的大浪淘沙,战火的千锤百炼和政权的起落兴衰之后,留存下来的这些国家无不是佼佼者.
而作为万国中的领头羊,真正可以唯我独尊的魁首.奥西法尔帝国毫无疑问的拥有比其他任何一个国家还要广袤的土地.常言道:”什么样的土壤,就能孕育出什么样的生命.”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说起.
落星原,传说中的星辰坠落之地.说是坠落,其实不过是划过天穹罢了.每到盛夏的午夜,生活于此的居民们就能于夜空中所见流星如雨.尽管无论流星落下多少,满天星河也不会少去半分.世人却始终愚昧的相信,若有朝一日真有星辰坠落于此,末日的丧钟将为世界所敲响.当然,这只不过是无知者们的臆想罢了.
一个又一个的年头过去,此地从未有过半颗星辰落地.这个如同化石一般古老的故事,还是被渐渐尘封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如今,再向世人提起落星原这个名字.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再是传说中的星辰坠落之地,而是当世至强之国,奥西法尔的国都.
如果要问,在这里除了皇宫之外,哪一座建筑最有气势.那么,得到的答案一定会是将军府.任你找遍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也找不出第二处比它更气派的建筑.当然,皇宫是排除在外的.按理来说,将军府这种地方即使气势不如皇宫,也不会与之相差太远.可今夜的将军府却是灯火全无,人烟俱灭.就连在门口把守的侍卫都不见了踪影.远远看去,府内只有一片黑暗.不明就里的人们还以为是将军府中闹了什么疫病,围在紧锁的大门前指指点点.这些普通人哪里会知道,今夜的将军府里可是发生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就是今晚,今晚我就要为人父母了!”将军府中唯一一间灯火通明的建筑之内,一位身材俊拔的男人在走廊中来回踱着步子,这男人披着一身朴素的黑色布衣,一头乌光闪闪的头发显的年轻而英俊,刚毅的脸庞上看不出半分岁月的痕迹.澄黄如金的瞳孔映衬着两对剑似的眉毛,脚下是一双皮靴.如果此时的他不在将军府中,单从衣着上看,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奥西法尔的大将塞凡缇斯达姆罗伊.由于他来回踱步的次数实在是太多,走廊里的地板上都留下了一大串脚印的痕迹.
:”恭喜你啊,哥哥.我们家终于有后人了.”说话的是他的双胞胎弟弟瓦沙雷诺.论长相,他和塞凡缇斯几乎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不是塞凡缇斯的个头比瓦沙雷诺高出几厘米,一般人还真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此时此刻,他们再也难掩喜悦的心情,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起来.将军的孩子,就是将军的继承人.有了继承人,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衣钵无处安放.
正想着,瓦沙雷诺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等一下,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什么事啊”:”你觉得,这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无所谓,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一样.”身为一国之将,塞凡缇斯的眼光可是开明的很.不过问题也远远不只一个:”那么,哥哥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塞凡缇斯笑着回答道:”早就想好了,如果是个男孩,就叫做列夫米格.如果是个女孩,就叫做......”他说到一半的话忽然被一个匆忙的声音打断:”将军大人,副将阁下,夫人就要生产了,快快随我来吧.”说话的是府内聘请的几名护士之一,听到这个消息,兄弟二人不敢耽搁,跟在护士的身后向建筑深处跑去.
房屋一角的卧室里,塞凡缇斯将军之妻,露瑟伊娜海德薇正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着.她的两腿之间遮盖着一块雪白的帆布,不断涌出的鲜血在帆布和床单上染出了几抹狰狞的殷红.汗水打湿了她娇嫩的脸颊,双眼紧紧的合成一条缝.眼泪从缝隙中争先恐后的涌出,和她脸上的汗珠混杂在一起.随着生产的继续,她的呻吟很快就变成了惨叫.这声音如果是在荒郊野外听到,完全足够把一个大活人吓破胆.最贴切的描述就是,这惨叫声沿着耳朵钻入身体,一直渗透到灵魂深处.
听着爱妻的痛苦呻吟,塞凡缇斯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世界上最剧烈的疼痛,除了千刀万剐,就是分娩了.这种痛苦,是身为男人的塞凡缇斯永远也体会不到的.他的双手先是攥成拳头,又是紧紧交握在一起.默默为露瑟伊娜捏了一把汗.此时的自己被隔离在门外,无法到她身边给予鼓励,更无法为她分担痛苦.只能停留在原地忧心的祈祷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对于平常人来说,从刚才到现在仅仅过去了一分钟.可就是这一分钟,对塞凡缇斯来说,简直比永远还远.所幸,他们的孩子还是顺利的出了世.啼哭声响起的那一刻,塞凡缇斯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拉开房间的门就冲了进去.
房间之内,露瑟伊娜虚弱的躺在床上.每一根头发都被汗水打湿,紧紧粘连在一起.原本富有光泽的皮肤此刻变的苍白如纸,脸上的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双手无力的垂落在床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若不是她的胸口处还在微微起伏着,说她已经因为难产而亡都不过分.
见到自己深爱着的人儿憔悴成了这副样子,塞凡缇斯只感觉心如刀绞.一旁负责接生的护士怀中抱着那个新生的婴孩,上前小心翼翼的说:”恭喜将军,是个男孩.”他顿时欣喜若狂的接过那个孩子,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欣慰和心疼,转身弯下腰将孩子抱到她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说着:”亲爱的,你看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我已经给他想好名字了,就叫做列夫米格,怎么样”
可惜,现在的露瑟伊娜已经无法回答他的话,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瓦沙雷诺也悄声进了屋子里.看着那尚在不住啼哭的孩子,他在恍然间似乎发现了什么:”哥,你快看,这孩子的右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塞凡缇斯下意识的向怀中孩子的右手看去.那里,似乎有一道微弱的红光在若隐若现.不,在那里的东西不是红光,而是一块在散发着红光的印记.这块印记呈现为一颗赤色的龙首,伴随婴孩的哭啼抽动着.
用膝盖来思考都能想到,这块印记绝对不只是天生的胎记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天生的胎记,那么它的形状必然只会是无规则的,别说有明确的形状,就是连对称的形状都不可能有.
看清楚这块印记的瞬间,塞凡缇斯和瓦沙雷诺同时想到了,某个传说中的东西.:这...难道是...神之烙印吗...”塞凡缇斯用不可思议的声音颤抖着说.每一百五十万个新生儿里,最多只会有一个拥有神之烙印的孩子.而拥有烙印的孩子,就等同于得到了神的眷顾与赐福.
从古至今,凡有记载的烙印拥有者,几乎必然会屹立在世界之巅.如今,这个传说中的奇迹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恍惚之间,他的手指伸了出去,轻轻碰在了那枚小小的印记上.不想,此举却如同敲开了死地的大门.那栩栩如生的龙首骤然亮起,原本风平浪静的房间之内,不知从何处刮来了一小股劲风,短短数秒过后,劲风就变成了凛冽的狂风.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塞凡缇斯,一时间也被这阵狂风吹的睁不开眼.
再然后,半空中莫名燃起了数十团忽明忽灭的火焰.明明周围还在刮着狂风,火焰却丝毫不受影响.就那样静静的悬浮在空气之中.放在地板上的那盆水也泛起了阵阵涟漪,涟漪呈逆时针沿着水盆旋转着,很快演变成了波浪,直至在水盆中形成了诡异的漩涡.不仅是水盆中的水开始旋转,就连放在床头水杯中的水也不例外.随着漩涡旋转的越来越快,无数气泡从水底冒出,就像是水沸腾了一样.而这一切的中心,就是塞凡缇斯怀抱中的那个婴孩.
对于四周发生的这一切,那孩子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哭闹都停止了.就静静的熟睡着.震惊之中的塞凡缇斯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按在印记上的那根手指,但一切并没有因此而停止.:“狂风大作,火着了,水沸了,接下来该不会是......”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一时间,无数细小的沙尘从房间的角落里飞出,与火焰一道融入了狂风之中.最后,印记上一阵光芒闪过,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平静.原本熟睡着的婴孩又开始哭闹起来,偌大的建筑之内,安静的似乎只剩下这个声音了.:”这.....”塞凡缇斯一时竟有些语塞,他抬起手再一次去触摸印记,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孩子,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瓦沙雷诺因为太过兴奋,连说出口的话都有些结巴了.
自古凡天生烙印现异象者,定是富贵之命.塞凡缇斯望了一眼一旁墙上挂着的日历:”记下来,今天是十月二十五日,每年的今天,就是这孩子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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