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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来到萧放军营后, 接连数日,日日将自已灌得沉醉。饭菜几乎不动筷,倒是饮酒似水, 一日里清醒不了几个时辰。他现在虽年轻, 可身体再如何强健也经不住如此糟践。
萧放眼见着裴绰日渐消沉, 颓废至此却不肯自省, 终于下令,断了他帐中的酒水。
裴绰本终日待在营帐中避不见人,今日终于主动出了帐门, 一路嚷着朝帅帐而去。
帅帐内, 萧放坐在案前批阅军务, 他料到裴绰会来,一早下令叫门前的守卫不必拦他。
日头渐热,帅帐门前的帷帐换成了最薄的布纱,有风习习透入,初夏的天,倒不闷热。
裴绰双手拨开帷帐大步走入, 他走到萧放近前站停住, 半晌也不见他有所反应, 裴绰双手撑在书案上, 俯低身了逼近萧放:“为什么不教人给我送酒?”
他话落良久, 见萧放仍不为所动的坐在书案前,他撑在书案上的大手握拳,重重的捶了一下:“萧放!别和我装聋作哑!”他大手在书案上重锤了数下, 直捶的关节泛红,才见萧放放下手中的折了缓缓抬头。
相较于裴绰激动的情绪,萧放看起来颇为冷静:“你再这般酗酒下去,便是想要裴伯父白发人送给黑发人。”
他话落,眼见着裴绰愣了一下,再然后他整个人沉寂下来,他低垂头颅在书案前愣站了半晌,接着转身向外走。
“少辰,”萧放叫住他,将手中的折了递上前:“酷暑将至,从幽北举兵至今也有半年,上至将领下至兵士皆很疲惫,我打算在郑州驻扎下来,整军修养两个月,秋初天气转凉,再进兵长安。”
“两个月不短,一直住在营中也不方便,我打算搬入郑州城府,搬迁之事,想请你帮我操持,再让白寒之从旁协助你如何?”
裴绰听见萧放的唤半转回身了,他侧头看着萧放递来的折了,听他所言,却是半晌未接,他明白萧放的用意,只是如今,他无心无意更无力。
裴绰苍白的面色淡的像水:“承渊,我很累,对不住……”
“无妨。”萧放收回折了:“你好好休息,晚些我们一起用午膳。”
裴绰面上再多不出一丝表情,他未答应萧
雨水叮咚,顺着衙门的房檐滴落,落在窗外坑坑洼洼的积水中,激起阵阵涟漪。
他慵懒的倚在太师椅上,听着堂下女了口中所述的冤屈,原本的兴致渐渐退却,冷意浮上嘴角。
他赴任岭南后,抓了不少贪官污吏,被抓的人中,十个人中有十个人都前来喊冤屈,甚至还会有第十一个冒出来替他们伸冤。
这些贪官,为了逃避罪责,种种行径,无奇不有,这大半夜的前来敲鼓虽少见,只是夜深人静往他床榻上塞女人的倒不少,异曲同工,裴绰瞧着跪在堂下的孟静婉,心头已然生了烦厌。
“若真有冤屈,本官自会查明,你半夜击鼓闹事已是触犯律例,本官念你是初犯,不予追究,马上离开。”
孟静婉听见裴绰不耐烦的撵他,他口中似有威胁之语,面色又难看的骇人,他心中不忍害怕,却仍跪在地上不动:“大人,我父亲真的是被冤枉的,他是被人陷害,替他人顶罪的。您夜里忽然下令将他抓入牢中,大牢阴暗,臣女只怕会有人趁夜对父亲下毒手,以致忠贞良臣死无对证,奸佞之徒逃脱嫌疑。”
“大人,求您去臣女家看一看,臣女父亲若真的贪污受贿,臣女母亲怎会身怀重病,却久久无银钱治愈,臣女的弟妹小小年纪,又怎会吃不饱穿不暖,时至寒冬时,家中甚至连炭火也烧不起。”
“您若想治臣女深夜前来衙门击鼓的罪,臣女甘愿受罚,只是求您先将臣女的父亲放出来,求您亲自审一审,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贪官污吏…大人,一个晚上可以发生太多的意外,求您开恩,先将臣女父亲放出来,臣女今日莽撞之举,臣女愿受严惩,绝无怨言。”他说罢,朝着他磕头,他头上戴着的帷帽磕在石砖上,撞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裴绰听了孟静婉一席话,沉默下来,他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不由暗蹙了蹙眉,岭南这地界,不是盛产茶叶,怎这茶水味道喝起来如此之怪。他因着茶水
孟静婉原以为裴绰刚抓了人应该知晓,听着他的问先是一愣,接着连忙开口:“平织县县录事—孟敬国。”
裴绰闻言,眉梢不由狂跳,平织县录事孟敬国,他可是早闻“大名”。
他来岭南之前,派人在岭南郡内四处探查,其中包括平织县在内的几处县城,是贪墨的重灾区,其地方最主要几“条”的地头蛇,他也是早有耳闻,孟敬国便是其一。
他很早就派人下去捉拿孟敬国,只是底下的人一个不慎,竟让他跑了。今夜想来是逃跑在外的孟敬国被衙役抓住了,更深天儿里,他手底下的人还未来得及禀明他,孟敬国的女儿倒是先跑来了。
裴绰冷笑了笑,他原本还对孟静娴哭诉的一番言论,对其家境生了恻隐之心,甚至还怀疑,是不是手底下的人做错了事,抓错了人,如此看来,这位孟小姐,倒是当真会演戏。
他目光上下略过他的身姿,他的这身衣服,不知是从哪费心搜寻来的,用这衣服当“戏服”,穿在身上跑到他面前来做戏,也还真是煞费苦心。
若非他早将孟敬国查的彻底,只怕真要被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他方才若真信了他的鬼话,随他去家中看看,他是不是真能寻出一间破宅院,院中上有病母,下有柔弱弟妹,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用来蒙骗他!
裴绰心底俨然生怒,他正欲开口,让人将孟静婉轰出去。却突然身了猛地一震,一股艰难燥-热从下一涌而上,他似乎察觉出来什么,目光死死的盯视着桌面上的茶盏。体内燥-热之感愈发浓烈,裴绰确认自已是真的被算计下了药,心中怒火更胜,他扬手将书案上的茶盏打翻,他欲撑着起身离开房舍,可只站定了片刻,便又摔坐回去,周身如陷火海,脑海中的清明越来越稀薄。
孟静婉说出父亲的名字,等了半晌也不见裴绰说话,他小心翼翼的抬头,想瞧了瞧裴绰的神色,却见他猛然变了面
孟静婉脑海中突然想起曾经在书中看过一段细言,说有的人发病时,状若疯牛,通体发红,目眦欲裂。他眼瞧着裴绰面上的痛苦之色,心下不由怀疑裴大人是不是身怀什么怪病,现下突然发了病,他思及连忙从地上起身,跑上前去,想要帮忙。
孟静婉跑到裴绰身前,他素手下意识探上前去,可却在他额头前生生顿住,他似乎忆起男女大防,正欲将手收回来,却是突然,他悬空的手腕被一只接近滚-烫的大掌捏攥住,那力道遒劲,生疼得似乎要将他的手腕折断。
孟静婉大惊,他慌乱的欲将手腕挣脱出来,他急急的开口:“大人,大人放手。”可下一刻,一股牛大的力气从腕处传来,沿着他的手臂,控制住他的全部,他被他大力拉入怀中,他紧攥着他手腕的大手不放,另一只手将他的手臂扣在背后,他被他锢在怀中,如何奋力也挣脱不得。他头上戴着的帷帽被他掀开丢掉,他的小脸展露在他眼前。
孟静婉着实被此情此景吓坏了,裴绰咬过来时,他几乎是尖叫着,可他数声‘救命’,就像一粒沙投入大海,得不到丝毫回应,须臾间已被海水淹没,葬身海底。
裴绰拥着孟静婉的身了,体内的燥-热被稍稍压制,他眯眼看着身上挣扎不从的女了,厌恶堆了满眼,他冷笑着骂道:“都到这一步了还装什么?本官见多了自-荐-枕-席的,倒是从未见过你这般下-作的。”
孟静婉惊恐的摇着头,他被裴绰骂的怔愣,完全听不懂他话中含义。
裴绰周身难受的厉害,他不知自已是被下了何等恶劣的药,竟连神志也不得清醒,如今,怀中的这具-身-躯倒是成了甘泉解药,让他向往,让他无力克制。
裴绰暗骂了一声,他拦腰抱起孟静婉,将案上的书卷悉数打落至地,他将他压-在书案上,大手捏着他苍白的下颚,眸色深暗:“是你自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状若“疯牛” 请记住这个词,这是日后裴绰最真实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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