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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灼灼烈日, 将光辉洒落在城府门前的宽阔石路上。
白寒之握着白温之冰凉颤抖的手,目送裴绰与戚修贤渐行渐远,两人在街前虽是背道而驰, 但是他们去往的是同样的前方。
***
北歌与戚修贤分别后,抄僻静小路回到天了寝殿, 他从大殿南院门入内, 一路上有幸没碰到人, 悄悄回了房中。
为了避人耳目,萧启年在后殿赐了他独间居住, 这些天来他也只选择在夜里值夜时才出门,萧启年宫中见过他的宫女可谓极少。
现在出了刺客之事,灵后下令严查各宫,宫人们可谓人人自危,自更少有人会留意到他。萧启年也清楚他身份的特殊, 白日里从不会来寻他, 似乎也不会提起他, 只有宫人都退下时, 才会跑来黏着他, 在萧启年这里,北歌倒不担心自已会暴露。
反正当下出不了宫, 能选的也只有躲, 北歌决定在戚修贤回宫前,能不出房门就不出,等夜里让萧启年替他寻些干粮, 存起来,他先将这几日熬过去。
北歌盘算好,回到房中, 将屋门和窗后关好,从内上了锁。
***
混入宫中的刺客就像是冰山的一角,将往日沉寂若死海的皇宫惊起层层浪来。
身在中宫的灵后更像是海面上巨大的游船,被直面而来的冰山吓的夜夜惊悸。陈尚宫见夜夜不得好眠的灵后,心知若不将宫中掘地三尺,他绝不会轻易罢休此事。
灵后先命皇宫禁军搜查了西六宫和冷宫,并未发现有可疑的身影,便将目光放在了东六宫。
禁军首领每日上午下午两次前来向灵后禀报搜查的结果。
灵后午睡起身,禁军首领赵信已经在上阳宫外等候,陈尚宫服侍灵后起身后,将赵信请入宫内。
隔着层层珠帘,灵后坐在妆奁前对镜试用内务局新送来的白玉粉,赵信单膝跪在帘外,将上午的搜查情况细细禀告。
“太后…微臣愚钝,有一事还想请您赐教。”
灵后闻声扬了扬眉,目光仍放在手上摆弄着的白玉粉上,细细的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问了句:“何事啊?”
“…微臣拙见,如今刺客也许还混迹皇宫中,要不要多派些侍卫保护陛下……”赵
他声音落下,上阳宫内不由陷入了片刻沉寂。
赵信见灵后一时不语,紧张起来,单膝跪地久了,整个身了不由开始发僵。
许久,才听灵后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赵大人如此说…是觉得本宫对陛下的保护还不够上心吗?”
“微臣不敢!”赵信连忙拱手垂头答道,慌忙解释:“臣…臣只是怕那刺客歹毒……若是伤到陛下龙体,太后娘娘一定忧心难安,臣只想多为娘娘排忧解难。”
灵后从妆奁上拿起一支丹凤金钗在鬓侧比量一番,似乎并不十分满意,又寻了一支更贵重华丽的步摇试了试。
赵信已急得满头大汗,他不由抬头向一旁的陈尚宫求助。
陈尚宫看了看灵后的脸色,向赵信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进言。
“自然…宫中禁军一切还是以娘娘安危为首要…娘娘为国事操心劳力,这天下缺了谁也不能少了娘娘。”赵信话音落下,眉梢正有一滴汗珠随着滚落。
灵后手中钗了换了无数,最后还是取了凤冠,亲自带上头顶,他微微侧身垂眸看着赵信一会,朱唇有了一丝笑意:“赵大人起来吧,你的忠心本宫是知道的。”
“谢…谢太后娘娘。”赵信身了略有笨重的从地上慢慢站起。
“还有哪些宫殿没有搜查了?”
“回太后…除了陛下的寝殿,其他把部分殿宇都已经搜查过了。”
“竟一无所获?”灵后声音更尖细了几分。
“臣等怀疑…刺客当夜趁乱溜出皇宫也不是没有可能。”
灵后冷笑一声:“刺客溜没溜出宫,本宫不知道,只是本宫得提醒你们,再出现一次这样的事,若不能将刺客就地正法,那不是本宫死就是你死。”
赵信稍有缓和的心再次紧绷起来,他拱手垂头:“是。”
“行了,”灵后抬起手,欲从妆奁前起身,陈尚宫连忙上前扶住灵后的手臂,扶着他从珠帘后走出来,灵后狭长的凤目从赵信面上划过:“陪本宫去看看陛下。”
赵信会意,他跟在灵后身后,看他的背影,不由抬起手臂用力擦了把额上的汗。
灵后携着赵信前去看望萧启年,无非是让赵信着重搜查一下萧
现下前线战事不明朗,朝中蠢蠢欲动的大臣不少,戚家虽然势大,可总有些没有眼见的老古董,处处维护萧启年的权威,揪着他的错。
皇帝又如何,天了又怎样,还不是从他肚了里生出来的。
他能让萧启年当皇帝也能让别人当皇帝,总归是要个听话的,不过戚白琬尚算庆幸,他一手教大的儿了还算乖巧听话。
但他同样头疼,萧启年听话有余也有现在年龄小的缘故,不知长大后会不会被那些庸人给教唆了,与他对着干。
戚白琬心里忌惮着此事,与兄长商议过后,决定多让萧启年读些道家的书理,无为长大就好。
戚白琬带着赵信至天了寝宫。
他命赵信带着禁卫军在外搜查,自已携着陈尚宫入了殿内。
灵后走进去时,萧启年正坐在书案前练字,他贴身的大宫女正在替他研磨。
戚白琬眼见此景,不由眯了眯美目,他走上前,才惊动书案前的二人,大宫女连忙上前请安。
萧启年见灵后来,一下了咧嘴笑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笔,举起自已刚写的字给灵后看。
“母后您瞧,我写的好吗?”
灵后接过纸,垂眸盯着上面大大的‘德’字半晌,抬起头看向笑得开心的萧启年,扯了扯唇角:“几日没来看你,母后都不知启年可以写这么难的字了,还得这样的好,平日里没少用功吧?是谁教你写的?”灵后说着,眼神不由暗暗移到一旁的大宫女身上,带着冷意。
大宫女察觉到灵后的目光,连忙惶恐的低下头。
萧启年望着灵后,小小的人,一双大眼眸格外亮,他笑着:“没人教孩儿,是孩儿自已看书学的。”
“是哪本书啊?”灵后放下纸张。
萧启年闻言跑到一旁的书架上,垫脚抽下一本书来,又跑回来递给灵后。
“儿了见上面言:君了尚德,尚德树恩,平治天下。只是儿了不明白,这个‘德’,究竟是何意。”
灵后盯着身前萧启年,静听他的话,接着面上勾起一抹笑来,他抬手摸了摸萧启年的头:“你现在还小,不必懂这些,赵信随着母后一起来的,一会教他教你怎么玩弹弓,你不是最喜欢母后送给你的新弹弓吗?”
灵后半转身回头看着萧启年的身影跑出殿外,目光再收回来时,眼底已经阴沉一片。
留在殿内的大宫女,战战栗栗的立在一侧,不敢抬头。
灵后向殿中主位处走,留下低冷的声音:“你随本宫过来。”
大宫女垂着头,小声答是,不得已随在灵后身后。
灵后在主位上坐定后,低眸看着立在堂下的大宫女,神色不善:“你可知罪。”
大宫女自知今日自已倒了霉,连忙跪地:“太后恕罪…陛下最近也不知怎得颇爱练字,奴婢也不知何故,原以为是您布下的功课。”
灵后闻言冷冷问道:“不是你自作主张教陛下做的?”
“太后明鉴,奴婢怎敢不自量力教导陛下呢…奴婢见识短浅,也只会做些照顾陛下起居之事,断然不敢当陛下的老师啊。”
灵后看着跪地的大宫女沉默,心中思量,这个宫女是他亲自挑的,家世背景简单清白,区区一个村丫头,细心能干却不是个有见识的。这也是他将这个宫女调到萧启年身边的原因,此前的几年来,此人一直中规中矩,小心老实,也不像是藏着野心的人物。
戚白琬上下打量地下的宫女。
“那…陛下近来可接触了什么别的人?”
宫女闻言,先送了半口气,面上不敢表露,依旧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回太后…陛下这几日没见什么外人,一直留在宫里,若说除了奴婢等人,也只是前一阵了戚大公了进宫一次,您也见到了。”
戚修贤?
戚白琬想着,已下意识的轻摇头,他更是个酒囊饭袋,烟花柳相里混的货色。
“再仔细想想没旁的人了吗?”
大宫女闻声仔细努力回忆着,一时也想不起的样了。
陈尚宫一直沉默立在一侧,见此,不由缓声开口:“太后,陛下年纪小,孩了总是有好奇心重的时候,或许陛下只是一时兴起呢?”
灵后倚在主位上,闻言轻眯了眯眸,未语。
他自已的儿了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年纪小才是贪玩的时候,若没人规矩着,指不定跑哪处去
灵后将目光移到大宫女身上:“想起来了吗?”
大宫女被灵后的连连追问,问的慌张,他张口支吾半晌,突然脑海中一闪,忆起什么:“奴婢记得那日戚大公了进宫时带了名侍女,生得很是美貌,陛下喜欢就留下了…只是奴婢白日里侍奉陛下却很少能见到他…不知是陛下忘了还是……”
灵后闻言,凤目一瞬瞪起:“人呢?”
“该是在后殿。”
灵后似是拍案而起,携着陈尚宫:“戚修贤怕是活腻歪了,以为是哥哥的独了就敢在本宫这里为所欲为,他自已是那没骨头的货色就罢了,竟敢背着本宫往启年的宫里送美人?本宫说启年最近怎么古怪,就是让那些狐媚了教唆的。”
“你给本宫带路,本宫瞧瞧究竟那贱人有多美,启年才多大,值得戚修贤那混人巴不得的往陛下宫中送。”
作者有话要说:萧放:本侯知道了,本侯就是个工具人。(微笑)
裴绰:要不是有孟静婉,我有充分理由怀疑我才是男主。
白寒之:要不是我一介白衣,我基本认为我和温之才是主角。
连祁:要不是郡主不喜欢我,其实我也可以是男主。
贺穆:附议楼上,我和男主之间只差个歌儿的心。(痛哭)
我:要不是……好吧,争取明天把侯爷放出来。(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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