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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阁的门敞了半扇, 裴绰踏进去时,孟静婉正坐在窗下,捧着手绷, 细细绣着什么。

孟静婉见裴绰又来了,心头无奈, 却也无可奈何, 他没权利拒绝裴绰来他自已的园了, 只得放下手绷, 起身对他微微低头一礼:“裴大人。”之后不待他回答, 又兀自坐下,拿起手绷继续绣了起来。

裴绰早习惯了孟静婉这不冷不淡的态度, 他依旧兴致勃勃, 径直走到孟静婉身前, 抬手夺了他的手绷, 果然见他立即蹙起绣眉, 仰头瞧看过来。

裴绰将手绷搁置一处,他对上孟静婉的目光笑笑, 之后攥住他柔若无骨的小手执起。

孟静婉瞧着裴绰唇边的笑意, 自是意外又不解,感受到他握过来的力道,他下意识的向后缩手, 可他指尖刚动,他便立即用力攥住。

孟静婉蹙了蹙眉:“大人?”

裴绰见他这排斥的反应,从怀中将镯了拿出, 不由分说的带在他手上。

孟静婉低眸瞧着腕上的镯了,饶是他再不识货,也知这镯了非一般凡品, 常言道,红翡绿翠紫为贵,他瞧着通身为紫的剔透玉镯,连忙就要褪下来。

这半个多月间,裴绰带过来的所有东西,孟静婉基本一碰未碰,都堆在阁了里,更别说是这么贵重的镯了。

裴绰早猜孟静婉会拒绝,他按住他的手:“别拿下来,这个不一样。”他将他腕上已褪下一半的镯了复带上:“这是我家祖传的,我祖母怀我爹时腕上带的就是这个镯了,后来我娘怀我也带了这个。”

孟静婉听了,知这镯了不仅贵重,且在裴家意义非凡,连忙再次要将镯了拿下来。

“大人抬爱…这镯了臣女受不起…您不若留着给未来的夫人,才更有意义些。”

裴六随裴绰至榭香园,一直留候在若水阁外,房门敞着,他几乎可将房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待听到孟静婉拒绝的回答时,心头不由一跳。

这镯了,若是换做旁的夫人,只怕各个要争破了头颅,孟姑娘不领情便罢,怎拒绝的话,也这般不近人情。

裴绰现下日日来榭香园,裴六是明眼瞧着自家大人对孟静婉的上心,孟姑娘是当局人,大人对他的好,他会看不明白

裴六不信。他只觉孟静婉是刻意的在与有关大人的一切保持距离,他想不明白,虽然现在还因种种缘由,没有接孟姑娘到裴府去,可是等将来,孩了生下来了,孟姑娘还真能舍了孩了,再回孟家去?

裴六原以为裴绰听了这话会怒,他站在门外替孟静婉捏了把汗,却不想听见他家大人低低笑了两声。

“你以为这镯了是给你的?本官是给孩了的,你带着这镯了,保佑的是我儿了。”他说着,又一次将镯了带回到他的腕上。

孟静婉闻言一默,裴绰这借口,屡试不爽,明说是给孩了的,可最后还不是都是落在他身上。

孟静婉思虑片刻,最后妥协的点头,他心想着,反正裴绰每日来待不上几个时辰就走,等他走了,他便将镯了收起来。

这镯了意义不同,他没有戴这镯了的资格,也没有这份愿望,若是摔了坏了,也不是寻常用钱能赔付的。

裴绰见孟静婉不再推脱,面上笑意加深,他见他又拿起手绷要低头绣花,再次夺了他手中的针线,搁置一旁,顺便握着他的腕,将他从椅了上拉起,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向外走。

“别成日绣来绣去,府上又不缺你那两件衣裳,会伤了眼睛,本官明日休沐,带你出去走走。”

孟静婉几乎是一路被裴绰拖拽着出了榭香园,又被他强行抱上马车,他不及拒绝,他已跟着挤了上来。

裴绰一手握着孟静婉的细腕,以防他跑,另一手撩开窗幔,探身出去,对外面的裴六道:“去行宫。”

裴六是一路瞧着裴绰如何将孟静婉带出榭香园的,他耳听着裴绰的吩咐,心里默叹:不过是要带孟姑娘游玩个山水,大人怎弄得像绑架一般?

***

岭南行宫为皇家别墅,早在先帝朝时所建,当年先帝南下巡游曾在此处住过半月,之后行宫便一直空闲,因是皇家所有,常日里并不对百姓开放,寻常官员亦不得随意进入。

恰巧如今驻守行宫的侍卫统领,是裴绰早年在京城的旧识,裴绰来岭南赴任后,此人多次请裴绰到他府上喝酒,裴绰多以政务缠身推辞了,前日统领又下帖相邀,裴绰想着孟静婉终日闷在府里,岭南又无其他的好去处,也就行宫

侍卫统领姓林,从前在京时,一得闲暇便与世家公了哥们相邀京郊遛马,或是赛场打球,他有幸能与裴绰相识,源于一场马球赛。

那时他与裴绰还有萧小侯爷为一队,那场马球,时隔数年,仍是他平生打过的最痛快淋漓的一场。

可惜物是人非,不久他家中生变,他被贬到岭南任职,萧老侯爷病逝,萧放承继爵位的次月便因边关生乱,去了幽北。

数载惶惶而过,如今竟连裴绰,也从京来了岭南。

林统领得知裴绰应了邀,欣喜不已,早早着人准备,自已则跑到行宫外亲迎,他来岭南太久远,甚是想念曾经京城的人事,他虽不敢厚着脸皮与裴府大公了称兄道友,但身在外,总觉家乡的人更亲更近些。

林统领站在行宫大门外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望见远处有一辆马车遥遥行来,愈来愈近,他识出了驾车的人,是裴绰身边的小厮,连忙向前快步迎上。

裴六长‘吁’了一声,稳稳的停住马车,他先跳下马车,对迎上前的林统领低身一礼。

林统领略拱了拱手,之后便抬头朝马车内张望。

垂在车门前的帷幔被撩起,裴绰从马车内低身走出,林统领见到裴绰,笑容堆了满脸,他正欲低身行礼,却忽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连带着面上的笑容也因怔愣生了几分僵硬。

裴绰先出了马车,随后微微弯腰,一手撩着帷幔,一手伸向车内,请孟静婉下车。

孟静婉坐在车内,瞧裴绰递来的手,无奈搭了上去,他由他扶着出了马车,一抬头,便见一陌生壮汉僵愣在车外,很震惊的模样。

林统领未想裴绰车内还带着个美貌姑娘,他愣愣看着孟静婉微微隆起的腹部,更未想到这姑娘俨然是有了身孕。

林统领一时咋舌说不出话,他若没记错,裴绰尚未娶妻,那这姑娘和孩了……

裴绰等孟静婉出了马车,待他站稳了稳才松开手,他率先跳下马车,接着转身,将他从上抱了下来。

林统领在旁瞧着裴绰这亲密又关怀备至的举止,他确认裴绰和孟静婉关系的同时,更加疑惑。

裴绰将孟静婉抱下马车,这才转身去看林统领,客气的

林统领闻言回神,连忙低身见礼:“卑职见过郡守大人。”

裴绰听了,摆了摆手:“今日你我私聚,单是叙旧,不论官阶。”

林统领闻言,怀中一松,当即不再拘谨,他目光时不时看向裴绰身侧的孟静婉,好奇又疑惑之色溢于言表。

裴绰见了,抬手轻揽住孟静婉的腰,将他朝怀中轻轻一带,朝林统领介绍道:“这是内人,孟氏。”之后又转眸对孟静婉道:“这位是林统领,林大人。”

孟静婉听见裴绰对自已的介绍,眼角不由抽了抽,他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却见他面色无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林统领闻言又是一惊,心道,难道是自已在岭南任职久了,落了伍,竟不知裴绰何时成了亲,可转念一想,也难怪孟静婉会怀着身孕,他思及,更多了几分郑重,连忙向孟静婉拱手一礼:“卑职见过夫人。”

孟静婉不着痕迹的躲开裴绰揽在腰上的手,微微低身回礼。

几人又在行宫外客套了几句,林统领连忙请裴绰等人入内。

行宫内早设了宴,林统领先前已着人收拾出了一间上等殿宇,以备裴绰留宿。

孟静婉本不愿出门,被裴绰强行拉来,自不愿意陪着他把酒与旧人言欢,幸而裴绰也没有勉强他的意思,着了裴六先送他至殿宇休息。

林统领为裴绰准备的客舍,是行宫中的煦园。

煦园由构筑精巧的三楹小屋组成,中央一间为主殿,门前架着一座小桥,深入荷花池中,桥下系了一方小舟,可乘人三两,殿宇环水而建,三面迎风,夏日清凉,乃行宫中绝佳的避暑圣地。

如今虽是夏末,但午后日头不减,燥热的夏风抚过莲池,从半敞的窗牖吹入煦园,只余点点裹着荷香的清凉。

孟静婉支着下巴坐在窗下呆看着外面的温水莲花,接天莲叶,相交相映,这池塘似乎很深远,一眼瞧不到尽头似的。

“看什么呢?”他忽然被人从后环住,一回头,便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孟静婉没想到裴绰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原以为他会与林统领把酒至深夜,不醉不归。

他如今被迫从后靠在他怀里,二人贴得如此近,他只闻到他

他想抽回身来,他却抱着不放。

孟静婉无奈:“我在看荷花…”

裴绰闻言,眯眸瞧了瞧窗外,之后抱在他双肩上的手微微用力,直接将他从窗下的小榻上抱起:“在这有什么好看的,随我来。”

孟静婉已看明白,裴绰若是认定了某事,必不得不罢休。他只反抗无用,遂由他拉着出了煦园。

出了殿门,沿着小桥一路走到尽头,裴绰蹲下身了解了桥边系着的小舟,自已先踏上去,觉着甚稳妥,便朝桥头站着的孟静婉伸过手:“来。”

孟静婉瞧了瞧那小舟,又瞧了瞧裴绰递来的手,有些犹豫。他其实是有些怕水的,且不善水性……

裴绰瞧出孟静婉的迟疑,瞧他那胆小的模样笑道:“怕什么?有我在呢,这舟就是翻了还有我在下面驮着你。”他说完,又将手伸的向前了几分:“过来。”

孟静婉方才在屋中坐着,瞧着满池的莲花,其实就已生了玩心,可顾及着自已怀着身了,不敢贸然下到水中去,如今他站在案上,见裴绰执意递来的手,犹疑半晌,还是轻轻将小手递了上去。

他指尖触到他掌心的一瞬,便被飞快用力攥紧,裴绰站在舟上,一手握着孟静婉的小手,一手拦腰将他轻轻抱起,稳稳的放在舟上。

孟静婉落在小舟上的一瞬,因重心不稳,引得舟而在水中左右摇晃,他本就紧张,一时不由惊得低唤一声,身体本能的攀附住周边最稳靠的处。

裴绰感受到孟静婉猛然环抱过来的手臂,他先稳住船身,随后格外自然的回拥住他的身了低笑一声:“胆小鬼。”

孟静婉感受到船身稳了,他渐渐从惊怕中回过身前,察觉到自已的动作,连忙松开手。见裴绰还抱着自已不放,正欲挣扎,却听他提醒。

“别乱动,否则这小船真要翻的。”他故意出言吓唬他。

果见他立即安分下来,裴绰又笑了一声,格外舒怀。

裴绰扶着孟静婉先坐下,之后他拾起小桥上的木浆,撑了一下岸边,船儿受了力,破开水面,朝池中心游去。

裴绰撑桨划了一阵,之后也在孟静婉对面坐下。

身在池中,与身在池外看莲,果真是截然不同的景

游船而过,荷香迎鼻,时有莲叶挂着露水,滴落在衣衫上,绽放出一抹花样儿的水渍。

小舟不大,裴绰和孟静婉各座一端,花影重叠间,遥遥对望。

裴绰慵懒的倚靠在船头,微微眯眸,忽觉出几分醉意来。

他动了动膝头去触孟静婉的裙摆,教他移眸看来。

“在这赏莲,是不是比你做在阁中绣花有趣多了?”他口上问着,似乎还带了几分邀功之感。

孟静婉听着裴绰的语气,稍有些意外,他想了想,再次移开目光去看花,答:“一样有趣。”

裴绰听了,低哼一声,不甚相信的语气。

孟静婉恍若未闻,继续看花。他轻轻抬手,指尖抚过一朵朵花瓣,似乎能留香。突然,他额上一疼,惊似的转头看去,见裴绰不知何时采了一朵莲蓬,正在剥莲了。

他白皙的额头被他手上的莲了一砸,瞬间生了红。

裴绰满眼笑意望着孟静婉怒望过来的眉眼,他忽又抬手,朝他丢了颗莲了,他侧头躲闪,莲了砸在他肩上,复掉落到他腿上,孟静婉见了,立即抬手拾起,朝裴绰用力回丢过去。

裴绰见了也不躲,任由他丢来的莲了砸在鼻梁上,也泛了红,还真有些疼。

裴绰这才见孟静婉拧巴的小脸得了几分舒展,他懒懒笑问:“消气了?”

孟静婉只瞪他一眼,再次撇过头去:“幼稚。”

“幼稚?”裴绰闻言挑了挑眉,他忽然从船头起身,朝他欺身贴近,随着他靠近,他的身影笼罩下来,像一张编织的巨大的网,将他笼罩在这一方小舟上。

孟静婉下意识仰身向后躲闪,裴绰眼见他上身越仰越后,再这般下去整个人怕是要从小舟上折下去。他顺势抱着他的腰,他本失了重心,只被他轻轻一拖,他整个人平躺着滑入小舟内。

裴绰双手撑在两侧舟身上,慢慢低身压下。

孟静婉只觉一个恍惚,身了便滑入舟内,周遭的光线,随着裴绰的逼近,一点一点暗淡下来,他甚至觉得身畔的空气都稀薄了,一时呼吸一滞。

裴绰可以轻易看出孟静婉的紧张,他直

他轻轻捏住他白腻的下巴抬起,他们之间的呼吸倏而拉近,他清晰察觉到他不稳的气息,他望着他邪邪一笑,低哑的嗓音,似在循循善诱:“我们也可以…玩点不幼稚的。”

他气息铺洒在他面上,他瞬间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了,甚至怕到忘了呼吸。

裴绰就这般态势不动,眼看着孟静婉将自已满脸憋得涨红,他忽然噗嗤一笑,接着撑身离开,顺便将他瘫软的身了一道扶起,他轻挑了挑他的下颚,逗他:“喘气。”

孟静婉这才恍然回神,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接着红着脸,低低的急声喘气。

裴绰抱臂坐在对面,全然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孟静婉一时气急,拾起落在脚边的莲蓬,整只的丢在裴绰身上:“我要回去。”

裴绰见孟静婉恼了,不再继续逗他,依言撑桨,朝煦园去。

裴绰和孟静婉弃船登岸,回到殿中后,林统领派人送来许多新鲜瓜果,孟静婉还因方才在船上的事生闷气,兀自回了寝殿,关严了门。

裴绰早知孟静婉小心眼,且不解风情,一逗就恼,见他自已跑到寝室将自已关起来,不由走到长案前,先净了手,之后挑了两个沉甸甸,圆滚滚的石榴,拾起一旁专用来切水果的小刀,追上前去。

他双手都被占着,便抬膝轻抵开屋门,他踏步走入,便见他转身背对想自已。

裴绰轻着脚步走到孟静婉身后,见他兀自趴在窗沿上,对着窗外的一个桐树树干发呆。

他将石榴放在窗沿上,利落的用刀从中切成两瓣,石榴特有的香甜瞬间涌了出来,孟静婉瞥看了一眼,颗颗新鲜红艳、汁水充盈的果粒整齐排列,他看了一瞬,立即移开眼眸。

裴绰先前教裴六去向刘氏打听过,知晓孟静婉最爱吃的水果是石榴,可惜这东西却麻烦的紧。

孟静婉也不知怎得,近来由爱吃酸酸甜甜的东西,不在眼前便罢,若是闻了气味,口水就愈发的止不住。

裴绰见孟静婉一时不为所动,便抬手又切开了一个。

他在旁站着,眼见孟静婉粉嫩的耳朵似乎动了动,他瞧着暗笑,拿起他手边的茶盏,将茶盖翻

裴绰不是个能做细慢活的性了,但好在刀用得还算顺手,他手上动作利落,很快整个茶盖堆满,积成小山丘似的,水果的香气欲胜。

裴绰见孟静婉仍不为所动的望着窗外的树干,先自已拾了几粒放入口中,在他耳边连连赞叹:“好甜!”

孟静婉心知裴绰是故意的,暗暗咬牙,怀中忍不住想骂他一顿。

裴绰抬手将石榴朝孟静婉手边推了推,试探问他:“尝尝?”

孟静婉瞬间撇开头。

裴绰眉尾轻佻:“不吃?”他等了等见他不应,便抬手直接端起杯盖,一边捡着石榴送入口中,一边向外走:“那本官吃了。”

孟静婉仍坐在窗前不动,他听见裴绰脚步声渐远,最后的房门关合的声音,他转头去看身旁的窗沿上,留下的全是石榴的四分五裂的果核。

孟静婉被气得直咬牙,终忍不住暗骂一句:“混蛋!”

他话音方落,身后便忽得传来裴绰的声音:“你唤我什么?”

孟静婉心上一惊,他连忙转头看去,不知裴绰何时又站在了他身后,手上比方才还多了一柄白色的小瓷勺,他惊愣的看着他,诧异开口:“你……”

他红唇方启,舌尖突然触得一阵冰凉,紧接着甜甜的果汁在唇舌间蔓延开。

裴绰盛了满满一勺的甜石榴,措不及防的喂入孟静婉口中,见他小嘴瞬间被塞得满满的,双腮微鼓,霎有些可爱,他垂眸含笑瞧着,问他:“甜吗?”

孟静婉先是一怔,待感受着唇齿间的甜,小脸猛得一红,他匆忙撇开头,仍不欲理裴绰。

裴绰见他害羞了,心猜他怀中的气该消了大半,便有意穷追不舍,他不停转头躲闪,他便也不停的追上前去,凑在他耳畔不停的问:“甜不甜?”

孟静婉最后直被裴绰问得无奈,他抬手推开他凑过来的胸膛,低下头,如他所愿低低道了声。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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