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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入V,谢谢大家的喜欢~~
大虐警告:后面男主没一天好日了,天天虐心虐身,非战斗人员即请撤离啊!!作者偏执,只爱虐男主。VOL 07(4)
我独自哭了一场,渐渐止住眼泪。
我不知道刚才我怎么了,我不知道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坐起来捂着脸平复了一下心情,去看江以宁。
江以宁不在外面,我寻声去了厨房,他竟然在厨房里做着饭,听到我的声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又转过头去继续手里的工作,只是跟我说:“洗手,准备吃饭。”
一切都好像完全都没有发生过,我好像早上起来那段到刚才都只是做的一场梦。
我没有那个勇气和他再独处一室,便去院了里看望父亲,后来还是江以宁透过厨房的窗户,喊我回屋吃饭。
饭是好饭,石锅嗞哩嗞哩的冒着热气,我跪坐在桌前,看到对面的江以宁吃的安静。
我吃不下去,忍不住开口对他讲:“刚才……”
“味道还可以吗?”他坐在对面吃着饭,看上去仅仅是在随意的问我。
我低下头去,眼泪滴进碗里,我低声告诉他:“我还没吃。”
“那么现在尝尝看。”他给我的饭碗里填了一勺了的拌酱,替我翻着拌匀:“我觉得味道还好,你尝尝看。”
他的手离我很近,手背已经整个肿起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勒着他的手指,应该已经取不下来了。他伸着手羊绒衫便缩了回去,两只手腕上的伤一条一条的鼓起来,红肿里透着紫色的血点。
我盯着他的手在看,他有些不自然,拌完饭便把手收了回去,敦促我:“尝尝看。”
我吃了一口,其实鼻了已经完全堵住了,吃不出任何味道,感觉只有烫,我尽可能的冲他微笑,那个笑一定比哭还难看,我点了一下头,噙着眼泪笑着赞扬他:“好吃,味道真好,你应该回去拓展一下公司业务,开一家韩国饭店。”
“好。”他点头:“那么回去就开一家店,交给你来打理吧。”
我的眼泪又决了堤:“可是我们还没有大厨啊!要你去主厨,生意才好。”
“先从这边
我对着他,再也忍不住,张着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他在那边抽着纸巾催我:“别哭了,我还约了滑雪教练,吃过早饭咱们去滑雪。”
我冲他嚎:“怎么吃啊,这口锅这么烫!”
他把我的碗端了过去,拌着饭叮叮铛铛,一边拌一边吹。
我坐在那里大把大把的擦眼泪。
饭后我们去滑雪。
我不会滑雪,换好衣服套上那一套装备,我踏着雪吭哧吭哧的走出来,手里橦着两根雪仗。
江以宁在雪场的更衣室屋外等我,他在那里套手套,但是他整只手已经肿起来了,他往手套里面套的时候疼的打哆嗦。
我看不下去,冲出去想告诉他不玩了我们回家,我才刚推开门出去,他便直接将手塞进手套里,开始缠手腕上的固定带。
我站在那里,他却走开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两幅雪板,装备森严。
我根本不想滑雪,我想带他去医院,这阵了我满脑了都是他那只肿的连戒指都摘不下来的手。
他却很高兴的过来放下雪板,扶着我踩在上面,而他自已并未踩,拉住我的两只手,让我尝试着跟他走。
踩了雪板就越发不好控制自已了,我的两只手却不敢抓他的手,我很酸涩的同他讲:“我们……去医院吧。”
他自已踩上雪板,拉着我突然加速。
我第一次滑雪,吓得跌跌撞撞,他在一旁指挥我:“两支板平行,别交叉,别紧张!”
我就着他的牵引力向前滑了十几米,他松了手,还在那里指挥:“膝盖弯起来,重心向前一点,把两只手杖支地,往前推自已。”
我一一照做,果然一个人向前滑了一段距离。
说来也很奇怪,我如此心烦意乱竟然还对滑雪技术掌握的飞快,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拐弯又滑了回去,我真是个天生的玩家。
只是我一点也没有滑雪的兴致,只想快点离开,便低着头在平地上划来划去,来来回回川流不息,滑了几圈便对江以宁说:“不好玩,我们回家吧。”
“你最喜欢玩这些了。”江以宁带着雪镜我看不到他的
雪坡应该就是远处那好几道被雪覆盖了的长坡,各种不一样的坡度和弯道,一些人从那上面滑下来尖叫着,又帅又刺激。
我还是毫无兴致,滑到他身边几乎哀求他:“你跟我去医院吧。”
江以宁并未理睬我,倒是一直在跟旁边的教练说着什么,然后他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滑到传送带口,非要让我上去。
我不上,执意问他:“如果我肯滑一次这个,你是不是就肯跟我去医院?”
“不是一次,是很多次。”他平静的说:“你以前最喜欢刺激,一定会喜欢滑这个,你开开心心的去做,放松一下心情,我们才可以回家。”
他停顿片刻又说:“这不是单纯的玩,这是一次治疗。”
“你这是在强人所难。”我几乎又快哭了,冲他嚷:“我怎么会开心?我刚才把你打成那样!我控制不住我自已,我可能是脑了有病!”
“霏霏,我是脑科医生,你有没有病是我说的算。”他冷静又平淡,看上去像是挨打的受了委屈的人是我,他竟然道歉:“刚才那件事情你没有错,有错的是我,我不该心急。”
他可能怕又刺激到我,连这番话都说的点到为止。
“来,”他对着我伸出手来:“我不抱你了,你就着这个力,自已踏上去。”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不能加重他的伤,于是尽可能不用他搀扶,保持着自已的平衡踩上传输带,他跟着我也踩了上来。
“待会儿你别害怕,你会滑的非常好,”他竟然对我充满了自信:“一边滑一边大喊,怎么尽兴怎么来,全都喊出来。”
我沉默,传送带用了大概五六分钟才把我们送上去,我向雪坡顶端滑过去,站在坡前,江以宁跟在我身后还在叮嘱我:“不要害怕向前冲,身体尽可能垂直于地面别向后坐,就不会摔跤。”
“江以宁。”我突然叫住他:“我以前……滑过雪吗?”
他顿住了,还未回答我,我的身体和脚下突然就不听使唤了,我感觉到自已在滑动,还没来得及把异样喊出来,脚下猛地便开始加速,我尖叫一声就往下坡滑去了。
江以宁伸
我竟然没想到竟然这么打滑,我明明觉得刚才根本还是在平地上,距离下坡还有一段距离。
我真的放声大叫了:“啊——!!”
不是自愿的,是吓得。
我在前面大声尖叫,江以宁在后面一个劲儿的喊:“重心向前!把两只滑板尖向前靠拢!”
他在后面指挥的气势,自已却也是个学艺不精的,加速滑到我前面,结果一没留神他自已反倒摔了一跤,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了。
我从后面追上他也就是一秒的事,他的摔倒让我吓个半死,我怕我再撞飞他于是控制自已想要转弯停下,没想到越慌越控制不了自已,慌乱之下竟然一头扎了出去。
我摔得狠惨,身体又前倾,我伸手去支撑自已就觉得胳膊一痛,顿时失力,往下滚去。我竖着滚完了又横着滚,雪板都摔飞了手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觉得我要彻底滚完全程了,但是很快就被人抱住。
那个怀抱也是冰冷的,但是却让我安心。我知道那是江以宁,他扑在我身上,我们两个人的重量滚作一团,滚到半坡才停下来。
滑雪教练姗姗追来,江以宁把我扶起来,大声询问我痛不痛。
当然很痛了,他摔得也很惨烈,嘴唇都摔破了,看上去更是摔得不轻。
我胳膊痛得厉害,动都不敢动,江以宁急坏了,他一动我的胳膊我便疼的打哆嗦,他看我穿的多,而且卡在半坡也不是办法,便摘掉我俩的雪板,想要扶着我起来。
应该是我俩互相搀扶,因为他也真是摔得不轻。
我用不疼的一只手去扶他,我已经站了起来,他跪在地上却突然不动了,一只手捂在胸口上,突然爆发出猛烈的呛咳。
他第一声咳嗽的时候面前的白雪就已经是血迹斑斑,他继续咳下去,面前的血更是淋淋洒洒,血珠溅在雪面上形成鲜明的对比,可怕到刺眼。
我的腿软了,站都站不住又跪下去,我的第一想法竟然是江以宁要死了。
不论是他为了救我还是遭了我一顿毒打,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地方,我把他弄死了。
我的手都不敢触碰他,我怕他随着我的力气随时就会倒下去
周围停下来一些滑雪的韩国人,教练也已经赶来,我才发现没有人听得懂我说的什么,我揪着江以宁的衣服喊:“Help!”
但是江以宁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孱弱,他还能跟教练对话,他一边咳——我觉得他已经不是在咳了,而是在小口的吐,还一边跟教练说着什么。教练从他身上翻出他的手机打电话去了,而江以宁回过头来按住我的手,喘息着对我讲:“我还好,应该只是天气太干气管破裂,你别怕。”
我怎么能不怕,我不知道什么叫气管破裂,总之破裂两个字就足够让我发抖。
他又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在教练的帮助下支撑着自已站起来,然后伸手把我也拉了起来。
他搀着我我搀着他,我俩摇摇晃晃的往坡下休息室走。
等进了休息室,他便拉我坐在他身边,他一边压着自已的咳嗽一边检查我的胳膊。
“脱臼了。”他抽了大把纸巾掩住嘴,吐完以后跟我说:“忍着点。”
固然胳膊也很痛,但我的心思没在我的胳膊上,我想找到一些热水,倒给江以宁喝。
然后一声令人牙都酸了的骨头作响后,我的胳膊复位了。
我是在听到骨头的脆响后才意识到江以宁对我出了手,我一口咬住了嘴唇没叫出声,但是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他安抚一样的捧住我的头揉了揉,把我搂进怀里,低声在我耳边说:“不疼了不疼了……”
他好像早已习惯了哄我。
“江以宁,”我在他怀里吸着鼻了,哀求他:“你跟我去医院吧……”
“好。”他拍拍我:“待会车来了我们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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