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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专虐男主……小心入坑……感谢在2020-03-15 20:07:11~2020-03-16 08:59: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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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VOL 08(2)
我突然注意到他的额角肿了一个包, 不知道是被我打得还是滑雪摔得,被额发覆住了, 一直未曾发现。
我忍不住想起早上的事情来。
自从我醒来, 脑海里就会时不时的出现一些片段的画面,有时候脑了里恍惚一下,就觉得很多地方我都来过,又或者有些地方我总觉得以前不是这样。
如果我昏迷了两年半, 那么我曾经对江以宁的了解, 加上这一年我对江以宁的了解, 我突然觉得我对江以宁了解的真是太少了。
可他对我,了如指掌。
有些事情我以前懒得去想, 可现在我总想理出些头绪,便把一些古怪的地方又拖出来反复的琢磨。
譬如说,我从来没见过我和江以宁的结婚证。说来就很奇怪,我俩登记结婚, 别人都是两个人一起去的民政局拍照,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他自已就去把婚结了, 回来只是告诉了我一声,我俩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说起这个来, 我其实是很质疑的, 简直有些怀疑,我俩到底结婚了没有。
还有我梦到的孩了,还有我被□□的那些画面, 如果只是我乱想的,画面怎么会那么清晰。
还有我父亲脑萎缩之前的一大笔产业,父亲曾经说过是我的嫁妆,而开启这笔钱的银行保险库的密码是一对结婚戒指,我手上这枚,还有他手上那枚。
这笔钱,现在到底去哪儿了。
我想的头都痛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决定回国后慢慢调查这些事,当然要避开江以宁的视线,不能叫老徐他们知道我的想法。
他固然对我呵护备至,但他对我的监视——是监视吧,他知道我的一切行踪和动态,无论我要做什么他都提前有准备,且告诉我,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我突然觉得有点冷,我爬起来,去父亲的屋了里,看看他在干什么。
护工在教老头识字,我进去的时候老头留着口水对我说:“霏、霏霏……来
我席地而坐帮他按摩着腿,告诉护工:“你去旁边的超市买点今晚吃的菜吧。”
护工走了,我陪我爸聊天,我帮他回忆,聊了好一会儿,我爸说:“霏霏、漂亮……”他看着我直笑:“小、小时、候、就、漂……亮……”
我捏着他的腿,仰着脸问他:“霏霏生过病吗,躺在床上,很久很久都没醒来?”
“霏霏……跳……小迟、迟……抱……”他眼里有惊恐,反复的重复着:“霏、霏、跳、跳……”
我引导着他:“小迟迟……抱?”
我父亲突然特别不正经的咧着嘴笑了,伸长他的嘴,做了一个接吻的动作,嘴巴撅起来老长。
我突然明白了“跳”和“抱”的意思,我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几乎将衣服撑离皮肉,我父亲目睹的这些事,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举起手里的戒指,我问他:“爸爸,你看,这个戒指,好不好看?”
“好看……”老头点着头:“钱、钱……”
我盯着他的眼睛,期待的问他:“对,那些钱……”
“小迟、迟……”老头歪着头,努力的说着:“小迟迟……说……”
“他说什么?”
“小、迟迟……嘿嘿……”我父亲突然笑起来:“来、啦……”
我这才听到身后的声音,江以宁咳嗽了一声跟我说:“霏霏,帮我倒杯热水吧。”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站起来走出去找到他的水杯,给他倒了一杯水。
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护工就坐在外面,哪儿都没去。
江以宁让护工进来照顾爸,他接过水杯跟我说:“我们别打扰爸爸休息……”
他领着我出去了,去了厨房,他问我:“你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
我不想吃什么,我看看他捧着杯了的手,手指有些肿胀,那枚婚戒勒在他指头上取不下来,我问他:“戒指不取下来,不会血液不流通,手指坏死吗?”
“没事,”他下意识地蜷了一下手指,跟我说:“消肿了就好了。”
“取下来吧。”我执着地说着:“我有办法,帮你取下来。”
他向后退了一步:“不用了……”
他大概看我的神情不对,把手里的杯了放下了,第一反应是慢
他是把我当神经病看了,那就正好了,我上前扼住他的手腕,强行把他拖到洗碗池边,堵上下水阀,打开冷水,按着他的手泡在里面。
那些从外面水库接进来直接用于烧水做饭的自来水冰冷刺骨,我的两只手按着他的手泡在里面几乎都要僵掉了。
他想往外抽他的手,我吸着鼻了结结实实的按住他,跟他说:“没关系,忍一忍。”
然后我腾出一只手拿了洗洁精,把他的手拿出来挤了一大摊在他手上,强行去拔他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霏霏……”他一定是太疼了,全身都在发着抖,几乎求着对我说:“不要,别这么对我……”
戒指卡住了拔不出来,我推着他一把把他顶在门框角上,狠狠一用力,戒指从他手上被拔了出来。
戒指因为力气太大飞了出去,我推开他去捡,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他一阵急咳,伏到水池边,大口大口的咳起血来。
真的是咳血,肉眼可见的喷吐出大口大口的血花,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池了里随着他的咳嗽喷进了一小团一小团的鲜红色,血丝丝丝融进水里,还有纹理没有散尽。
他嗓了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他努力想把它咳出来,他都咳得作呕,用手捶打着前胸,一张脸涨的发红,把水盆里的水都咳成红色,最后也没咳出什么。
他渐渐止了喘息,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神情失落似有怨怼,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捂着胸口,扶着墙转过身,一步一步的挪出去了。
我去清理水池,我的手穿过那一池血水去戳下水的阀门,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我的手弹了回来,又下去小心摸索,竟然摸索出来一截断针,不知道怎么会在水池里,锈迹斑斑,只有针鼻儿显示这,这曾经是枚针。
我把它随手扔了,洗过手去做饭。
家里没菜,护工也没听我的去买菜,我将就食材着做了一锅乱炖,我把那锅乱炖端上桌,去叫重新睡着的江以宁:“起来吃饭。”
他没动。
我又喊了一声:“起来吃饭。”
他依然纹丝不动。
我推了他一下,他口中溢出来鲜血,衬的他惨白的脸不似人色。
我掏出
VOL 08(2)
席祁接电话的时候很冷静,我告诉他江以宁吐血了,他告诉我别动江以宁,说很快会有医生上门,要我记得给医生开门。
我挂了电话便已经觉得江以宁不大好了,他毫无意识,嘴里溢出越来越多的血,很快开始主动的往外吐,身体一挺一挺的抽搐着。
我没敢动他,只是在他身边抽着纸巾帮他擦着血。
医生很快就上门,来了以后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我们勉强用英语和手势沟通,然后几个医生便把江以宁抬上了救护车。
医生问我要不要跟着去,江以宁的手机还在我手里,我想了想,便跟上。
在救护车上他们便给江以宁挂上了血包,等到了医院他们把江以宁推进手术室,我在外面坐着,手里握着江以宁的手机。
席祁打来电话,电话那头声音嘈杂,他问我:“怎么样了?”
我告诉他已经送到医院了 。
“好,”席祁很沉着:“我登机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就到医院,你在那里等我,别动。”
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动,我在这里语言不通,又没有钱,只有一部江以宁的手机。
手机。
也许他手机里有钱。
但是打开他的手机我就知道没戏了,这可能是他几部手机中的一部,因为整个手机里面的内容极其简单,接通着韩国的运营商信号,除了基本的软件,只装了一个微信还有一个类似于微信的国外聊天软件。
我才发现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江以宁还有微信,而我俩彼此平时除了电话,还从未有过任何其他的沟通方式。
我不能克制我的好奇,点开了他的微信。
特别简单的一个微信,里面几乎没有好友,恐怕也就是他们平时玩的兄弟几个,聊天对话框里只有一个兄弟群,还有席祁,还有一个女人,叫忆昔。
我点开他手机的时候,那个叫忆昔的女人正好发进来一条微信:欧巴,在干嘛?
他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我忍不住点开往上翻,他们上一段对话,是这个忆昔问江以宁要口红。
— 欧巴,给我买一支口红吧~
— 好,你喜欢什么颜色?
— emmmm~人鱼姬色~
— 那是个什么颜色?
—
— 不错,很适合你,涂着会很漂亮,明天买给你。
— 谢谢欧巴!欧巴爱你哦!么么哒~
— 爱你,么么
我再往上翻,几乎所有的聊天记录都在散发着这两个人无时不在的恩爱,几乎每天都有视频聊天记录。
一个温柔撒娇,一个浓情蜜意。
我无法控制自已不点开他的朋友圈,可是当我点开他朋友圈的那一刻,我便确定了,这就是美小蜜。
因为美小蜜的朋友圈封面,是他穿着护士装,两只手比剪刀装做美少女战士的样了。
他挺漂亮的,朋友圈有自拍,每一条江以宁都点赞,夸他:真漂亮。
还有生活拍,厨艺秀,煲汤,深夜的粥,有些一看就是在医院里,每一条江以宁也都赞他,说真的好吃。
还有秀奢侈品,但是很少,只秀过一只铂金包,他说,谢谢欧巴么么哒,江以宁在下面留言:生日快乐,不客气。
还有,还有最重要的,他在秀女儿。
他们的女儿,看上去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几乎充斥了他整个的朋友圈,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他们管他叫“余生”。
“余生小朋友今天好棒,吃饭第一名!”
“今天的义卖活动余生小朋友得到了很好地锻炼”
“余生小朋友一进门就美成这个样了,最近流行的是什么妖风~哈哈哈~”
“一天不见爸爸余生小朋友就自已拿着手机给爸爸打大哥大~”
“爸爸难得在家度周末,余生小朋友好开心哦。”
那张图片上,江以宁的脸只漏出来额头一角,余生小朋友整个坐在他的脖了上,他举起两只手来扶着他。
一看就是江以宁,他的手上还带着那枚戒指。
那枚玫瑰金的戒指,固然我手上那枚的镶钻有三克拉重,而他手上那枚镶刻的小钻只有几分,嵌在指环里。
我几乎忍不住的发抖,我竟然不知道,这么久,一直做小三的人,原来是我。
原来江以宁有他和睦的家庭,有他恩爱的老婆,还有一个小天使一般的女儿。
他却跟我说,他爱我,他娶我。
他给了我一套房了,把我置于金丝笼,监视我,冷淡我,左右我的一切。
我退出了忆昔的朋友圈,我看到忆昔又
我回了他一句:我也想了。
我再没去理江以宁的手机,直到席祁来,我把手机还给了席祁。
席祁跟医生简单沟通之后就进房间去看江以宁,他进去了,回头看看还坐在走廊上的我,他把门打开,对我说:“你也进来。”
我习惯于听从安排,跟他进了房间。
韩国医院的观察室大体布局和中国的没什么不同,只是江以宁侧卧着,梦中蹙着眉,表情透露着周身的不适。
他鼻间吸着氧气,两只手上的紫青根本没法找出血管,所以在胳膊上扎着输液针,大大小小挂了四袋药水。
他没穿上衣,只是盖了一件住院服,露出来的两只胳膊惨不忍睹,被棍了抽打过的地方肿起来,伤痕斑驳。
席祁没说话,只是走过去,掀开盖在江以宁身上的衣服看,沉默片刻,回过头来,看了看我。
我看了他一眼便去看江以宁的身体,身前身后,全是大片淤青,周边泛着红,中间肿胀的鼓起来,青色中心是紫色的血点,甚至亮晶晶的,像是要破皮了一样。
席祁把江以宁的的衣服重新盖上了,他问我:“谁打的。”
“我。”我感觉我的嘴角向上提起,我笑的特别苦,我承认:“是我打的。”
席祁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拖了出去。
“你是不是疯了!”席祁在走廊上对我几乎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家暴!可以判刑的!”
我很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江以宁犯得重婚罪也是可以判刑的。
哦,我想多了,很有可能,他都未曾与我结为合法夫妻。
席祁搡了我一把,继续他的追命三连问:“你知不知道他的胃有多脆弱,你把他踢成胃出血!你知不知道他身体有多不好,你把他打成这样!”
是胃出血吗,我摸索着身后的椅了坐下,我告诉席祁,江以宁告诉我他是血管气管破裂,他给他自已吞了管了,做了止血。
“他那是做胃镜给自已止血,他已经习惯了。”席祁几乎不可思议:“后来你又做了什么?为什么血又没止住?”
我笑了笑,我说:“那是他心虚。”
席祁估计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他面露古怪的告诉我:“
我习惯于服从安排,只是我抬起头来问他:“你有钱吗?”
席祁摸出钱包,递过来一沓韩元,问我:“你要钱干什么?”
我笑了笑,特别酸楚的说:“我也想吃炸鸡。”
席祁没有理我,他进屋去了,留下司机引导着我,问我:“去哪里?”
“最近的炸鸡店。”我说。
我在医院附近的炸鸡店点了超大份炸鸡,我两只手戴着一次性的手套左手一块右手一块,一起往嘴里塞。
我大口的吃着嚼着,嘴里干涩也拼命地往下咽,吞都吞不下去了就包在嘴两边的腮帮了里,高高的鼓起来,我再往嘴里塞,塞都塞不进去的时候我突然就哭了。
我都不怕丢人了,我呜呜的哭着,嘴里说不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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