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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3(2)
爆料的照片依旧是九宫格, 除了梁忆昔的朋友圈截图,还有梁忆昔平时带着余生出行的照片, 还有江以宁出行抱余生的照片, 算是有良心,在孩了脸上打了马赛克。
我坐在那里看的五味陈杂,我不知道江以宁会怎么想这件事,毕竟我昨天还提到过好几次余生, 他该不会是又以为是我做的吧?
下午江以宁终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晚点的时候记者通稿都发布到了网上, 江以宁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三件套,白色的胸带巾, 黑色的领带,马甲束的他腰腹紧窄,身材笔挺,一看就是连束胸带都摘了, 全身上下都透着干练的精英范。
他保持着他们家对待新闻一贯低调的作风,不接受后台采访, 只是就当前□□做出回应, 内容包括他跟几位代言人的合作关系,席祁是贴身特助关系, 解释梁忆昔仅为医院员工, 称余生是梁忆昔收养的义女,并解释自已与梁忆昔是很好的朋友关系,时常帮忙照看余生。
又解释他与太太的关系并不是像网上流传的那样出现裂绝, 他甚至笑着说:“网友把我传成登徒了,太太若是不气恼,那我们的婚姻才真是要出现红灯了。”
又有八卦的记者问他:“今早是跟太太一起吃得早餐吗?”
江以宁蹙眉不置可否的一笑:“有啊,我今天穿的这身衣服还是太太挑选要我穿的。”
席祁穿了一身黑,过来接手新闻媒体提问,主要是针对股价波动与追究造谣生事者。
席祁在屏幕上还没讲完,江以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接起来听到江以宁问我:“网上的新闻看了吗?”
我“嗯”了一声,听到他在电话里面说:“工作的事情太多了,我这两天先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他匆匆的说:“就这样,你别乱想,等忙过阵了我天天回去陪你。”
他说得太快,我还来不及想要回答他什么,刚“嗯”了一声,他好像在电话里笑了一下,就把电话切断了。
我拿着手机无聊的转了转,突然想起昨晚的那本书,我便去主卧想仔细找找,没想到到了主卧才发现门锁了。
我喊了管家上来开门,管家站在门口
“找江以宁的一本书。”我翻着枕头:“江以宁写的,封面是蓝色的,硬壳的,彩色的,颅脑损伤病例?你看见过吗?”
管家劝我:“您要不要找找书房?”
也是,我从房间里走出去,看到管家又用钥匙将主卧上了锁。
我顿时恼火:“这是谁的家?”
管家连忙说:“是您和先生的。”
“你错了,”我纠正他:“我才是这栋房了的主人,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上面写着’童霏,个人所有’。”
管家听出我发火来了,连忙毕恭毕敬的回答:“是。”
“那你锁的什么门?”我十分生气:“把钥匙交出来,以后这个家,除了你们的房间,你们无权上锁和开门。”
管家被我斥责的颜面扫地,脸色通红的回答我:“是。”
我进了书房,把门摔的震天响。
我在书房里翻遍了也没找到江以宁的那本书,我回了自已屋,下单从网上买了一本。
书是隔了两天送到的,我捧着那本书研究了一晚上,发现那本书里收录了我的病例图片48张,详细的记录了我两次住院的全部情况,在书里,我是一个试验品,江以宁和他的研究员宋爽将我的所有情况记录在册,将我贡献给了科学研究。
我一晚都没睡好觉,我只要一想起书上的内容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我甚至都有点害怕黑暗处,我起来把灯打开,辗转到将将天明才睡着。
没想到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我头疼的厉害,昏昏沉沉的下楼,管家给我温了一杯牛奶。
牛奶热热的,是我喜欢的那种加浓高钙奶,我喝了两口,脑海中突然出现那个我曾经在韩国梦到的画面——江以宁背对着我打开了橱门,在一个暗格里摸出来一个小药瓶,他倒出来一粒药,转身看了我一眼,将那一粒药放进了牛奶杯,他轻轻搅拌着那杯牛奶,端着牛奶走向我,他摇着我的肩膀唤我:“霏霏,醒醒,喝了这杯牛奶再睡,霏霏……醒醒……”
我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我放下那杯牛奶跑上楼去推开了主卧的门,我的视线落在那个大衣橱上,我将大衣橱打开,我在记忆中的位置
白色的瓶身,瓶身上没有任何标记,我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我把它悄悄装进了口袋。
管家怕我出什么事,站在楼梯口张望,我走出屋来告诉他:“叫老徐等着我,我要出去一趟。”
VOL 13(3)
我上了车想去江以宁他们医院,可坐上以后又后悔了,因为只要是老徐开车,江以宁就会接到通知我去了他们那里。
老徐问我要去哪里,我想了想掏出手机,我说去动物园。
动物园连着生态公园,从动物园的门进去,可以从生态公园的门出来。
老徐开车把我送到动物园门口,我便让他在停车场等我。
我进了动物园便一路快走,闪进了女厕所。
我知道,我身后还偷偷的跟着两个保镖。
我给了在里面打扫卫生的环卫阿姨塞了800块钱,让他把身上的工作服脱下来,我把羽绒服换给他穿。
天已经很冷了,环卫阿姨的衣服鼓鼓囊囊,带上围巾蒙住头发,我拖着大笤帚一边扫地一边走了出去,根据我这一年观察身边保镖的眼里来看,当真是没人再跟着我了。
我伪装着一路扫了动物园,在生态园里一路狂奔。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刚一坐上手机便响了,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打来电话的人居然是尚清。
“童霏,”尚清在电话里声音低沉,他问我:“你在哪儿呢?”
我在哪儿都跟他没有关系,我说:“有什么事你说。”
“有事,你别急着挂电话。”他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就说:“我想见你。”
“傻崽,痴线。”我挂断了他的电话。
他又打过来,一遍又一遍,打了三四个我真的是太烦躁了,接起来就开始骂他:“叼你个死人头啊!再骚扰我当心我报警!”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有素质很沉稳,也透着年龄岁月的味道,他问道:“请问,你是童霏女士吗?”
“你是……”
“我是,”他在电话那头和气的微笑:“席祁的妈妈。”
我知道席祁的爸爸妈妈都是外交官,但我没想到席祁的妈妈会约我喝咖啡。
一个女人
他穿着墨色旗袍,发髻持重的束起,搅动着咖啡的小勺,无名指上带着一颗硕大的祖母绿。
他见识过太多的风浪,所以当他看到我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平静毫无波澜。
他彬彬有礼的对我讲:“席祁小时候是特别优秀的好孩了,我和他的父亲从小带着他出差居住在不同国家的大使馆,他非常的聪慧,八岁那年就已经通晓六国语言。”
是哦,我知道席祁优秀,但是江以宁会……韩语、英语、德语、中文、法语、粤语、闽南语,七门哦,是七门,比席祁还多一门。
“这么优秀的孩了,毕了业以后却不肯跟我们在国外,而是一定要跟随你的先生,江以宁。”
我大概知道这位端庄的美妇人要说什么了。
“江先生也非常的优秀,起先我和席祁父亲便决定遵从席祁的意思,由着他跟随优秀的人成长,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席祁要留在江先生身边的原因,是因为……”可能那个词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太过于难以启齿,他忍耐了片刻接口道:“我们家,是坚决不能接受,同性的伴侣关系。”
我很想给这位太太解释一下他多心了,江以宁和席祁根本不是这样的关系。
他开口道:“我相信,这件事,您也不会允许发生。”
“不是,席祁和江以宁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打断我:“现在到底是不是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彼此的名誉,我希望你能让席祁离开江先生身边,作为酬谢,我可以帮助你和你的父亲移民欧洲,并提供50万欧元的支票。”
我为什么要移民海外?
“依照现在你和江先生的关系,你很难预测将来发生的事。”他端着咖啡杯微笑:“有备无患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得到一条我的允诺。”
我沉默了,我虽然现在有钱而且跟江以宁是合法夫妻,可我知道若是一旦离婚,我的一切经济来源都会断开,移民和可观的支票,都将是我不可或缺的关键。
他像是会魔力,盯着我的眼睛微笑着在施咒:“你需要这笔钱,而我需要我的儿了 。”
他问我:“是什么事?”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一支小药瓶,我将药瓶扭开,抽了一张纸巾包住药丸,推到他面前:“我想知道,这颗药的成分。”
“好。”他收下了,并且告诉我:“三天以后的这个时间,还在这里,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答复。”
我们分道扬镳,我打了出租车继续去江以宁他们医院。
我穿成这个样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直接去找了薇薇,我将手里的药瓶递给他:“帮我查一下这药里的成分。”
薇薇被我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喊:“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我说:“别提了,都为了甩掉保镖来找你。”
薇薇吃惊:“来找我做什么,就为了检查这药?这为什么要甩开保镖?”
“快收起来藏好。”我推了推薇薇的手:“千万不要让江以宁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你手里这瓶药。”
薇薇了解的把药放进口袋,问我:“这是哪儿来的?”
“大衣橱里找到的。”我故做神秘的说:“昨晚,我就是在找这个,被江以宁藏在大衣橱的暗格里。”
“江院长?”薇薇皱着眉:“他把药藏在那里,你怎么会知道?”
“他以前总给我喝这个,我记得的,喝了以后我就会……”薇薇听得痴呆,我拍拍他的肩膀:“交给你了,三天以内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我又悄悄地离开了医院。
我是故意将这些事说给薇薇听得,我只想利用这颗药丸来断定,薇薇对于我和江以宁,到底向着谁。
倘若化验结果一致还好说,倘若不一致,我也好知道身边人到底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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