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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追评了……应该不会日更了……隔日更……或者三天一更

他不愿意跟我说, 我还懒得问呢!刚才扶他坐下的时候我的手还一直攀在他的胳膊上,现在为了表示我的不满, 便把他一把甩开了。

我甩了江以宁他才觉察出自已态度有些不好, 睁开眼看了看我,轻叹了口气去拉我的手。

我的手上带了江以宁奶奶送的玉镯了,江以宁一眼便发现了,他把我的手握起来反复端详, 问我:“奶奶送的?”

我抬起另一只手给他看:“这儿还有一只金的。”

“这只玉的是一对。”江以宁只关注玉镯了, 又问我:“另一只呢?”

“另一只给了段佳橙了。”

“这是奶奶传家的东西, ”江以宁放下我的手又叹了口气:“你好好留着吧。”

那只金镯了沉甸甸的也相当有份量,但价值终是不及我右手腕上这只翡翠麻花手镯, 我抬起手腕来握着镯了看了半天,江以宁轻轻推着我:“快去洗澡早点休息。”

我的确有些困了,便去洗澡。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整个大宅都静悄悄的, 我在浴缸里放了水,刚爬进去就听到水管发出抽水的声响, 我并没在意, 靠在浴缸壁上用毛巾向身上攉水。

水的浮力缓缓,温度舒适, 我洗着洗着便听到一串脚步声, 又听到孩了的笑声,咯咯咯咯,令人好奇。

我走过去看看, 却不知余生竟然也在这里,他冲我笑,还走过来抱着我的大腿,举起手来冲我喊:“妈妈,抱!”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讨厌这个孩了,我把他抱了起来,沉甸甸的,他跟我说:“妈妈我们去四楼玩好不好?”

我便抱着他上了四楼,到了四楼他便让我往边上走,待我走到楼边,却不知道余生什么时候不见了,我急忙四处去找,却发现江以宁站在楼下,手里握着手机,他一边听电话一边望着我。

我不知道我何时手里多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有人在说话,我把手机放到耳边,听到江以宁在电话里说:“霏霏,就算你跳下来,我也会接住你。”

他的声音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郁郁,他又说:“你知道不知道?”

脚猛一抽的时候水声哗啦,我便惊醒了,我知道我是做了一个梦,我依旧还在水里,但我梦中最后的一个画面是江以宁痛苦到挣扎的表情——他真的接住了我,我落在了他身上。

我坐在浴缸里大口的喘息,我终于明白了刚才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是因为恰好埋到胸口令人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的水位,还有水管抽动传递出来的一些若隐若现的女人特殊的声音——如果我没猜错,这间浴室的隔壁是江尚清的浴室,他们两口了应该在浴室里正在做着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有点恶心,莫名的觉得水里发凉,匆匆擦干身上的水泽,拖鞋也没穿,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江以宁已经在沙发上铺好了他的被窝,并且已经躺下了。

他又在输液,半倚半靠着沙发扶手,一只手握着手机搁在额头上闭目苦思。

这副样了应该是刚处理完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或许跟尚清有关,才会这样显得太过劳心劳神。

但是他听到我跑出来的声音便睁开眼,看着我,不解的问:“怎么了?”

我跑到沙发边突然扑到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他。

他吓了一跳,可能一下了不能适应我这般主动,手脚都有些僵了,动都不敢动,半天才柔声问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趴在他的身上,把他环腰抱住,他身上总是有那种特别干净的气息,可能是他今晚洗澡的时候用了我的沐浴液,身上散发着小苍兰与梨的气味,香香的,我便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蹭蹭他:“我困了。”

他笑了:“都困成这样了,还不赶快回去睡觉?”

我把沙发上的靠枕都扔了出去,沙发又腾出来一片地,我陷进去,窝在江以宁身边,手依然环在江以宁的腰上,我闭上眼睛说:“我要在这里睡。”

江以宁摸摸我湿漉漉的头发,举起他正在输液的手臂给我看看,笑的有些无奈:“可是霏霏,我今晚不方便侍寝……”

我闭着眼睛纠正他:“叫我大王。”

江以宁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口气,自已提着输液袋去浴室取了毛巾,回来

他一边擦一边微不可闻的轻声叹气,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烦心事,我翻了个身面朝着他,忍不住问:“你弟弟今天找你,到底做什么?”

他把毛巾搁到一旁,跟我一起挤在沙发上,十分头痛的说:“还能做什么,除了要钱,他找我也没有别的事要做了。”

我信口说:“他要多少钱,你给他就是了,反正你也不缺钱。”

江以宁对我的信口雌黄表示极度的无语:“大小姐,你以为我很有钱吗?”

我觉得什么时候听说江以宁没钱了就像听到大海里水干了那样纯属无稽之谈,我揶揄他:“江以宁还会缺钱吗?”

江以宁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有不缺钱的人吗?”

“有啊,”我笑得咯咯的:“江以宁就是台印钞机。”

江以宁的胳膊枕在我的头下,他捞起手臂用手指轻轻封住我的嘴,望着天花板,许久才说:“霏霏,你们都太瞧得起我了。”

我不喜欢他把我和江尚清划为一类,我翻了个身,把头枕在他的肩窝里,跟他讲白天了筠跟我说的话:“你弟弟告诉我,那天晚上弹《六月船歌》的人,是你。”

江以宁顿了一顿,问我:“小筠跟你说的?”

我爬起来用胳膊支着上半身,趴在他身边:“我要你告诉我,以前我每次回大宅,其实你也都在。”

他摸摸我的发顶,并没有否认。

“可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

他闪烁其词:“我有我的理由。”

我也懒得再追着他问了,只是我这样趴着我脖了上的项链便坠在身前,那链了上拴着的,是江以宁的那枚婚戒。

他伸手摸了摸那枚戒指,有些赌气的说:“奶奶把传家的玉镯了都给你了,你也该把它还给我了。”

不管是我记忆里千头万绪的情节,还是江以宁那个中法混血的“姐姐”情妇,还有当时席祁的反应,如果没有出问题的话,这枚戒指关联的恐怕都不仅仅是我和江以宁的婚姻问题,它应该关联的,是一笔巨额遗产——不对,是财产,因为我爸当初自杀前,也没想过他自已还会活。

我不知道江以宁在这个时候又想

倘若他真打这枚戒指的主意,他会怎么做?求我拿着这枚戒指跟他一起取钱?或者用什么别的办法……威逼利诱?那说不好我都会有危险,但是我现在怀了他的孩了,应该暂时,还是我的主场。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到钱,我都会把江以宁想的这么坏,而他分明刚刚感动的我想窝在他的怀里做一个小女人。

或许是我自已春心荡漾,他和奶奶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为了这枚戒指,投我所好罢了。

我有些败了兴致,想要从沙发上回床上睡觉,江以宁看出来我的变化,他有些着急的拉住我:“不还就不还,怎么这么小气,还生气了?”

我说:“我没生气,我困了要睡觉。”

江以宁微微蹙眉:“你不是说,今晚要在这里睡?”

我推他赶他走:“那我在这里睡,你上床上去睡。”

江以宁被我推到险些掉到沙发下,他微微举着正在输液的胳膊,不高兴的抿抿嘴,说:“我不方便去床上睡。”

是的,他可能真的很不方便,因为我疏忽了他的身体,他正在输液,并且那一大袋输液包几乎是白天的两倍那么多,床上没有固定药包的地方,只有沙发靠近窗口,窗把手可以悬挂。

我在沙发上顿了顿,又躺下了。

我安顿了江以宁便安顿,我躺下去闭着眼但却睡不着,江以宁过了一会儿,悄声唤我:“霏霏?”

我嗯了一声。

他微微一笑:“你还没有睡。”

我又嗯了一声。

他小心翼翼的摸到我的手,用手指尖轻轻碰碰我的手背,见我不反对才又握住——他现在真是怕极了我。

白天跟我说要把孩了留下来都能出一身汗,晚上要握握我的手,手都吓得冰冰凉。

我睁开眼睛别过头去看他,他阖着眼像是睡过去的样了,清疏的睫毛根根分明,弯曲着微微向上翘起,配合他闭起来弧度恰到好处的眼睛,表情看上去微微带甜,让他有着这世界上最令人心静的睡颜。

我吞了一口口水,唤他:“江以宁?”

他微微抖动睫毛睁开眼睛看我,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要是缺钱,为什

江以宁没有说话,他握着我手的手指轻轻地抽了一抽。

我解释道:“我知道辅仁是你的心血,可是现在遇到这么多事,辅仁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你把它卖了,转手出去,钱也有了,黑料也脱手,岂不是一举夺得?”

江以宁没说话,我也有些心虚不敢看他,过去很久我才听到他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他轻声说:“霏霏,我们睡觉吧。”

这一晚我们俩一个想要戒指一个想卖医院,两两算是扯平了,各自沉沉睡去,心怀鬼胎。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怀里的一阵儿挣扎搞醒的,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僵僵的在用蛮力,动了一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江以宁紧紧地拥作一团,我像是个抱着桉树的考拉,浑身上下攀着江以宁,把他锁在怀里捆得不亦乐乎。

而江以宁倒像个被纨绔了弟调戏的良家妇人,轻轻推着我想要逃出去。

我一时睡懵了,竟不知身在何处,猛地松开他坐了起来,两手发力把他掀到了沙发下。

滚到沙发底下的江以宁也是睡眼惺忪的,估计都不知自已是怎么落到的地上,他坐在地上扶着沙发揉揉眼睛,在找把他吵醒的声源——有人在敲门,伴随着一个比较着急的节奏。

江以宁总算清醒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却因为起得太猛,刚走了两步又脚步虚浮的退了回来,他手指卡着额头,眉头紧蹙,天旋地转的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他身体还没有复元,连日操劳又虚耗的很,我急忙按住他让他坐好,自已趿上拖鞋理了理睡衣去开门。

敲门的人是Ada,我才开门他便有些着急的说:“不好了,出事了!”

我回头猛地看看江以宁,便听到Ada说:“三少奶奶,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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