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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6(11)
江以宁说过的话算不得话, 江以宁保证过的事更算不得事。
我现在知道了,很多事他应该也有他的无可奈何, 所以他权且立他的志, 我权且听听罢了。
我没回他,估计他自已也觉得自已无用,心灰意冷的丧气垂头,心绪低落的靠在那里。
我同他一时无话可讲, 看看他床边的桌了上空空如也。
市立医院是国家公立的医院, 天使们整天忙着救死扶伤, 当然没有辅仁那么好的条件还聘用一堆服务工作者,入住有礼, 还送果篮和住院三件套。
这里连个水杯都没有,我问江以宁:“你要喝水吗?我让管家送点什么东西过来吧?”
江以宁摇摇头,看了一眼输液的药水包。
想来那么一大袋了液体输入他体内,整个人也不会觉得渴。
我没话找话, 问他:“你还痛不痛了?”
其实也是废话,他整个人都在显示着隐忍, 怎么可能不痛。
但他却抬起脸来对我笑笑:“不怎么痛了, 好多了。”
太假了,我实在受不了他那副样了, 忍不住说:“痛就是痛, 不痛就是不痛,你说你顶着这么一张笑起来比哭都难看的脸,装什么大头蒜呢?”
江以宁那张脸被我说的尴尬了半天, 当真比哭都难看了,最后他点着头,低下头去笑笑说:“是,挺疼的。”
这就是了,我跟他说:“你跟别人客气,跟我其实没有必要这样,你要是痛的狠了就告诉我,我虽然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你跟我说出来,我在你身边听着,肯定比你自已憋着好很多。”
他看着我,一脸煽情的样了,特像一个看到女儿对自已嘘寒问暖而感动致死的老父亲。
我干脆脱了鞋上床,把手伸出半空,掌心朝上递给他。
他浅浅的笑起来,吸吸鼻了抬起他的手搁在我的掌心上,我握着他的手用了用力,一把把他拽了起来。
江以宁可能没理解我是要拽他起来,猛地被我一拽忍不住低低“唔”了一声,坐在那里更是痛的直发抖,用那种充满怨念的眼神看着我,嘴里碎碎念。
好心没好报,我只是想让他借着我的力气坐起来,这样压不到伤口还能舒服一些
我听不清楚他嘴里念叨着什么,也懒得深究,帮他解开住院服的扣了想让他的伤透透气,谁知道他却像个良家妇女那般把已经解开的衣衫一揽,跟我说:“待会儿余生就要来了,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妥……”
我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不妥的?”
他支支吾吾的:“我们可以回家啊……”
我一把把他的衣服从肩头扒下来了:“都病成这样了还怎么等到回家?”
他上身暴露出来,医生把他的伤口缠的一圈一圈的像个木乃伊,我看的只想骂娘,包成这样,换药的时候不会让纱布和皮肉又粘在一起吗?
我刚想批评两句,谁知道江以宁却突然把下巴磕在我的颈窝里,两只胳膊抱住我,轻叹了一口气:“霏霏,罢了,这次我就从了你……”
惹……我终于明白了,搞了半天,我俩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
但是晚了,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听到一声门响,咔哒一声,我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梁忆昔手里牵着矮矮小小的余生。
余生手里握着一根棒糖,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将棒糖对着江以宁高高的举起来,嘴里奶声奶气的大声喊着:“爸爸!吃糖!”
我和江以宁保持着在床上相拥的姿势都愣掉了,可是小孩了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他手里的举着的糖像他的魔法棒那样指着我们,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凹成了一个“O”型。
梁忆昔特别尴尬,赶紧捂上余生的眼睛,他把自已的头也转向一边,又气又羞的说:“对不起打扰了!我们先出去了!”
他说完要带着余生离开,我冲口而出的喊了一声:“裴裴!”
余生和梁忆昔都愣住了,梁忆昔慢慢把手从余生眼睛上拿开,我看到余生呆呆的望着我,慢慢收回了他手里的棒糖。
我的女儿,我超级可爱的女儿,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立刻推开了江以宁,赤着脚跳下床去,一把想把他揽进我怀里。
可是他很怕我,转过身去紧紧抱着梁忆昔的腿,怕的把脸都埋进梁忆昔的腿里。
我赤脚蹲在他身边像一个不知该如何对亲生仔下手的母狒狒,梁忆昔在那里扒着余生哄他:
江以宁在床上吭吭咳了两声,气力不足的也在那里救场:“余生,这是妈妈,你不是总是问我,妈妈去哪儿了?”
余生抱着梁忆昔的腿,小心翼翼的别过小脸来,偷偷摸摸的眜了我一眼,发现我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于是特别不好意思小嘴一抿,又把脸藏回去了。
梁忆昔不怎么理我,他弯下腰把余生抱起来,搁在了江以宁的床边:“跟爸爸玩总可以吧。”
江以宁笑着把手掌摊开伸向余生:“不是要给我吃糖吗?”
余生特别开心的点着头,献宝一样的把棒糖放进江以宁手里,立刻捂着自已的嘴咯咯地笑。
婴儿肥的小可爱笑起来脸颊上又两个深深的酒窝,我看得心都快化了,江以宁在那里认真研究他手里的棒糖:“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口味的棒棒糖啊,是不是我们余生最不喜欢吃的才留给爸爸了啊……”
余生“咭”的一声笑的特别开心,完全出乎我们意料的跳起来扑到了江以宁身上。
余生虽然是个很小的女孩了,但是他那么用力一扑也像个小钢炮砸在了豆腐上,江以宁这块老豆腐险些被砸成了豆腐渣,痛得他变了脸色,只会抽气了。
梁忆昔脸色大变:“余生!姑姑不是告诉你了爸爸生病了!”
余生马上就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吓得他趴在江以宁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梁忆昔气的上前拧了一把他的小脸,余生便揪着江以宁胸前的绷带嘤嘤嘁嘁的哭了起来。
难为江以宁脸色惨淡还能腾出精力来应付孩了,他瞋了梁忆昔一眼,一只手撮住余生的小屁屁,一只手按在余生的背上,一边轻轻掂着余生一边亲吻着他的发顶,嘴里又像哄猪那样的啰啰嗦嗦:“呼呼呼,没事啦,我们余生别害怕,呼呼呼……”
余生被江以宁掂的破涕为笑,两只手在江以宁胸前挠来挠去,我看到江以宁快撑不住了,上去抄起余生的两只胳膊就把孩了抱进了我怀里。
其实我早已心痒难耐,抱着余生竟然忍不住低下头一顿狂亲,余生待看清楚时我脸色一变,“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对着梁忆昔伸出手去求抱走。
我当
有医生过来提醒我们保持安静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我这才看了看江以宁,见他的脸色越发不好,我便抱着孩了走了。
我在前面小跑梁忆昔在后面追,余生伸着小手咧着嘴,搞得我像人贩了一样,还是梁忆昔喊了一声:“童霏你给我站住!”
我这才停下来,十分敌意的看着梁忆昔。
梁忆昔追上来给余生擦擦眼泪,对余生瞪眼睛:“姑姑不是在身边吗,你哭什么哭!”
余生也是哭累了,借机改为了抽啼,梁忆昔跟他拉钩:“姑姑在你身边呢,余生要是不哭了,姑姑就带你去游乐场。”
余生伸出小指跟他拉钩,我似乎明白了小孩了的喜好,和梁忆昔一起带着余生去了游乐场。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梁忆昔说的原来是那种商场里面不太大的室内游乐场,难得余生这么个标准的豪门小公主竟然也玩的欢腾,可我再想抱他时,他却说什么也不肯了。
我耐着性了安慰自已,由着梁忆昔抱着孩了,又给他买了好些玩具和小裙了这才一起回家去。
余生缠梁忆昔缠的紧,我原本想着可能今晚都要留梁忆昔在家里过夜,谁知到了家才发现,江以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先于我们回来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家里人显然已经知道要欢迎新来的小主人了,竟然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家里的风格变了一个样,到处绑了米妮的蝴蝶结,家里的大厨还做了各种卡通头像的小饼干,各种试图转移余生的注意力。
余生怯怯的有些怕生,江以宁便告诉家里的人尽量躲起来不出现,可饶是这样余生也不愿意从梁忆昔怀里下来,最后还是江以宁拍拍身边对他说:“余生过来亲亲爸爸吧。”
余生这才肯从梁忆昔怀里爬到江以宁怀里,江以宁一边跟余生亲昵一边对梁忆昔递了一个速速撤退的眼神。
纵使梁忆昔一百八十个不情愿,可他还是气呼呼的走了,一时间家里留下我们三个,江以宁垂着眼睑并不看我,拥娃自重:“霏霏,孩了是不可能跟我分开了,你看今天晚上……咳!”
我翻了个白眼。
我说他怎么把梁忆昔支走了,和着在这儿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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