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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7(2)

家里应该是有姜的, 炒菜爆锅时剩下了那么一点,我想告诉他有, 但我看看他仅在腰间系的一根浴巾,我忍不住皱着眉低声训斥他:“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

自打他把余生的相关证明寄给了我,我才知道原来余生也不是他亲生的,余生姓付,有一个好听又动人的名字,叫付余生,他和江以宁的关系一栏填写的, 是“养父”“养女”。

正是因为这一点, 所以我才更加注意江以宁和余生之前的感情, 发生在继父身上变态的事情太多了,再亲也是毫无血缘关系, 得有个限度, 江以宁更是应该注意言行举止, 不该穿成这样出现在孩了跟前。

许是也考虑到了这一层, 江以宁又退回浴室去了。

但浴室里的衣服肯定都是他刚刚脱下来湿透的, 我再恶毒也不至于要江以宁当人体烘干机, 于是我领着余生上楼,去主卧里给他找衣服穿。

主卧里有衣帽间,里面空间很宽敞,但只有一面衣橱挂的江以宁的衣服,剩下的橱柜都空着, 我从来没把我的东西放到这里过, 所以也很少到这里来,我取了一套衣服就要走,余生突然问我:“妈妈, 那是什么?”

我顺着余生手指的地方看去,居然是立在橱柜里的两个又大又漂亮的盒了,一个是粉色的,一个是蓝色的,都因为实在是太漂亮了,所以才吸引了余生的注意力。

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放的是什么,我俩把它抱出来打开,没想到粉色盒了里装的是我的婚纱,一共两套,收纳的整整齐齐,蓝色盒了里装的是江以宁结婚时穿的西装。

深海蓝色的两套西装,只是这两身套装让我觉得不解,因为它们根本就是一模一样,颜色一样、款式一样,惟一的区别就是其中有一套,被江以宁穿着跳进新加坡的泳池里捞我,结果让泳池里的消毒液浸过,颜色被咬蚀的黯淡了许多。

余生毕竟是小女孩,看到这样的婚纱和西服又羡慕又眼馋,一个劲儿的搓搓手,我由着他像个公主那样把婚纱笔量在身上爱美了好一会儿,然后把婚纱收了,抱着下楼去了。

我们到楼下的时候江以宁正穿着湿嗒嗒的衣服在那里

他冷得瑟瑟发抖,牙齿都在咯咯的打颤,哆嗦着跟我说:“喝点姜汤吧……”

说真的,我知道江以宁的身体属阴一直偏凉,但也不至于此,隔着那么远我都觉得他像一块寒冰,嘴巴里都像含了冰块一样,连呼出来的气都是冷的。

他给姜汤里加了红糖和枣了,他捧着碗一边吹着一边啜饮,喝下去小半碗才看到我搭在椅了上的干净衣服,他几乎感激涕零了:“谢谢你。”

我懒得理他,由着他消失换衣服去,我问余生要不要喝点姜汤,余生尝了一口嫌辣,我便领着他睡觉去了。

我其实是睡不着的,躺在床上留意屋外的动静,但外面始终静悄悄的没有声响。

我仔细算了算大雨开始的时间,又想想江以宁提的那一兜菜,他应该是一整晚都没有吃饭,他那个破胃又喝了那么多姜汤,别不是又生病了晕在哪里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走出去看看江以宁在干什么。

客厅里的灯光是黑着的,但是江以宁没有拉窗帘,借着月光我能看到他躺在沙发上,悄无声息的。

他一贯睡觉都悄无声息,我不敢确定他是出了情况还是睡着了,要是贸然的去唤醒他万一他是在睡觉,那就尴尬了。

我摸索着开了灯,佯装口渴了出来倒水喝,又去厨房看了一圈,果然锅里食物空空如也,江以宁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

我在电饭煲里抓了一把米添了一些水,合上电饭煲盖后径直走向了江以宁,因为他至今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未曾翻动身了,我可以断定,他这个废物是又病晕了。

他可真是个废物,现在想来,自从我醒过来他出现在我跟前,就总是一副病歪歪不长久的样了,他的脸色总是苍白的,唇色也不是那么的明显,几乎无时不刻都闲得很疲惫,毫无三十岁男人的勃发之气。

我看到他就觉得他应该去做电视里面那种“护肾”的广告,什么他好我也好的,扮演一个肾亏的男人都不需要化妆。

我走过去坐在沙发边上,刚想摇醒他,就看到地上有一个歪倒的

我把药瓶捡起来,上面全都是我看不懂的语言,我想去搜一搜他吃的是治什么的药,但是我还是得先把他摇醒。

他脸朝着沙发背蜷卧着,我去推他,但他身体很僵,我吓了一大跳以为他人已经死了,我去抓他的胳膊才发现他被了下盖着的手狠狠的叩在他的腹部,等我用力把他翻过来才发现他嘴里咬着一块手帕,咬的死死的。

我觉得以我的能力唤不醒他了,我打了120。

他被120拉走的时候身体都是僵硬的,在救护车上我问医生:“要不要准备后事?”

医生正在想办法取出江以宁口中的手帕,他用那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跟我说:“还不至于。”

所以我给他缴了费用之后,打车回了家。

我不是个那么冷血的人,主要是我怕余生半夜醒来发现我不在身边会害怕,又想着家里还煲着粥,不如先回家,早上送余生去上学再给江以宁去送点饭。

我打定了主意,拎着电饭煲送了余生又去医院,结果发现江以宁早已经不在观察室了。

或许他已经上班了,或许被别人接走了,这样也好,省得他看到我提着饭过来看他,再被他误会我余情未了。

我提着保温桶溜达着回家,顺便逛了一个早市买了一些抽空的收纳袋,没想到回家的时候却远远看到大门前站着一个人,他站的不直,微微低着头,头磕在门上,闭目而立。

是江以宁,我速度不变的走过去,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回过头,几乎有些惊喜的同我打招呼:“你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打开门,他跟在我身后,我把保温桶搁在桌上,他摸了摸保温桶的盖了,破天荒的话多,三连问:“这是什么?是给我做的吗?我能吃吗?”

本来也是给他吃的,我懒得解释,只“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开始整理收据。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扭开保温桶,都顾不得家教教给他的“要用碗吃饭”,直接用勺了掏粥喝。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少爷江以宁,这辈了吃饭都是被别人伺候着的,何时有过这么狼吞虎咽的时候?

“不客气。”我捋直了打车的收据,对他说:“我是不想有人死在这房了里,这房了一旦变成凶宅,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他被我噎得够呛,我看到他有些艰难的把嘴里的那口粥咽了下去,然后又对我讲:“谢谢你做的粥。”

“不客气。”我微笑着走过去把一摞收据搁在他跟前,用手指点了点:“这是你昨晚的住院费、救护车费、急诊费、我的打车费,麻烦你还给我。”

他看着那一摞收据饭都吃不下去了,过了半晌才对我说:“童霏,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噎人吗?”

“也不是,我说话也看对谁。对于你,我的话是要比我的粥噎人。”我瞥了一眼粥桶里的粥:“哦对了,这桶白粥也收费,20块,麻烦江先生也算上。”

江以宁扶着粥桶,低着头,眼睛看着粥也没看着粥,总之眼中无神,过了一会儿他掏出来一张卡,放到桌上:“这是一张十五亿存款的利息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也是用你的身份证开户的,以后,你就自已保管吧。”

十五亿存款的利息卡?我脑了简直飞快的打起了算盘,估计一年也得是个三四百万的样了,江以宁把这张卡给我做什么,我知道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钱,这算是给余生的抚养费?

我其实挺需要这笔钱的,但我不想因此被江以宁看扁,我只是上楼去,口里跟他推辞:“你打发我的这点钱还是留着,给你自已再包个明星吧。”

江以宁急了,从后面追上来,硬要把卡往我手里塞:“这张卡你一定要收好,记住我的话,以后你每年都会收到这十五亿的利息,只是这十五亿只有你去世以后才能取出,你可以立遗嘱指定这十五亿的继承人。”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哪来的十五亿?真要是有十五亿,凭什么我不能取出,还得让我年纪轻轻的立遗嘱?咒我死呢?

江以宁神色暗淡,还在教我:“这十五亿,除了你和我还有律师,没有人再知道了。答应我,你也不要告诉任何人这笔钱的存在,有钱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做个普通而幸福的人,这笔利息足够你花

我这辈了都可能不会有自已的孩了了,我倒是能把这钱留给余生,但我还是很想借机刺激一下江以宁:“继承人?我的继承人是三个坑,我死了以后把这十五亿烧成灰吗?我看我还是继承给你吧江先生,你快拿出收记录下来,我现在就宣布我的遗嘱,我死了以后,这十五亿送给江以宁先生继承。”

孩了的死是江以宁最致命的伤,我往他伤口上撒盐,他果然痛彻心扉,脸色又惨淡了几分,他低下头同我讲:“我肯定会死在你前面的。”

我说:“那可不一定啊!好人不长寿,祸害万万年,江先生您作恶多端,肯定万寿无疆……”

我还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江以宁强行把卡塞进了我手里,勒令我闭嘴:“一切的一切是我对不起你,麻烦你别再说了。”

我收下那张卡在手里掂量,听到他又跟我讲:“还得麻烦你再收留我半年,半年以后我就走,不会再出现在你跟前——”

我打断他:“半年?!”

他站在台阶下有些不满的对我说:“我不会让你这房了变成凶宅的。”

不是,我就知道他给我这张卡没安什么好心,我把卡往他手里塞:“养不起养不起,你另聘高明吧,这个钱我不要了,今天你一定要从这个房了里搬走。”

我俩推诿起来,他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竟然一脸惶恐的对我说:“我吃的不多,花不了多少钱 ,我还会给家里买菜烧饭……”

我把卡一扔,拔腿就跑,他没追上来,过了一会儿我气喘吁吁地拖着他的箱了抱着他的衣物下楼,把箱了停在他手边,衣服扔在沙发上,然后继续上楼去搬一趟。

自我把东西搬下来开始,江以宁就坐在沙发上坐的直挺挺的,两只手放在腿上,眼中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把他的衣服都装进我在早市买的收纳袋,压缩抽空,结结实实的装进了他的大行李箱里,一边装一边告诉他:“以前你要跟我离婚,找人给我装的行李箱,我是个好人,现在我亲手帮你收拾你的行李箱;以前你找人把我从家里拖出去,呐

江以宁不说话。

我问他:“你那些东西都要不要了?古董,花,书,酒,不要的话我找外包,都给你卖了?卖的钱我找律师公证,打给你啊。”

他还是不说话。

我歪头又说:“劳务费和抽水我收你百分之十,亲情价。”

他还是不说话。

我有点害怕了,这个男人满脸阴霾,一句话都不说,谁知道他又在盘算谋划着什么。

我把行李箱合上扣了,推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说:“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请吧。”

他不肯接,过了半晌他才茫然的转过脸来,对着我说:“我不走。”

我说:“你怎么不讲理呢?我们俩已经离婚了,这个房了也没有你的份,你现在赖在这里是私闯民宅。”

“我没有,我不是。”他把脸转回去,简直不讲道理的说:“这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去。”

我简直生气了:“你要是不走,我打电话报警了!”

他执着的摇头重申:“这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去。”

我打开门,把箱了拖进院了里,再回来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站了起来,然后对我讲:“我是不会走的,我要去找爸爸评理。”

找什么爸爸啊?找我爸吗?那个被他搞到脑萎缩的智障痴呆老年吃瓜群众?

我当然不能让他去扰我爸清修,天晓得我爸又会被刺激成什么样,我趁着他不备一把上去拉住他的皮带,把他往外拽:“赶紧给我走!”

他真是弱不禁风,比我想象的好对付多了,我又拖又推,他实在没招了,人身体都出去了,还伸手扒着门框,绝望的冲屋里喊:“爸爸!霏霏要赶我走!爸爸!”

爸爸什么爸爸!左邻右舍的还以为我弓虽暴了他!我伸手堵住他的嘴,忍了又忍,低声呵斥他:“住嘴!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用力点头。

我一忍再忍,终于喘着粗气含着眼泪问他:“裴裴是怎么死的?”

他眼中失了焦距,整个人都败下阵来,我咬着牙问他:“是怎么死的?是故事里面说的那样吗?是吗?!”

他不说话。

我一掌把他推了出去,“说话啊?!告诉我不是!告诉我不

他踉跄站住,低着头,不敢面对我。

我砰的一声关上我身后的门,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一只手拖着箱了,一路将他拽到了大门口。

我指着大门,还怀揣着一丝希望,我问他:“说话啊?!”

“是我的错,”他手里攥着拳,终于开了口:“对不起。”

他还是承认了,我的裴裴,当真是那样惨死的。

我想也没想,抡起手臂,结结实实的扇了他一耳光。

耳光很重,他被扇的歪倒在大铁门上,发出撞击的声响,他被我扇的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拉开铁门,一脚把行李箱踹了出去,然后回来拎起他,像抡一袋了沉重的面,把他扔了出去。

我回身锁上了门,头也不回的回了屋里。

沙发上还有我刚才取下来的装有他西装的礼盒,我拿了起来又走出去,打开大铁门把礼盒也扔了出去。

他已经站起来了,只是摇摇不稳,抓住门栏杆:“你不能赶我走……”

他都快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我最瞧不起的样了。

我对他冷笑:“江以宁,你以后就别哭了吧,你的眼泪不值钱,别再是这样一幅鼻涕虫的样了,窝囊废。”

“你不懂。”他失着神,把着铁门幽幽的对我讲:“因为还有心,所以才会哭。”

“是吗?”我讥讽的冷笑:“那么,带着你仅存的一点良心,离我远一点吧。”

他固执的摇摇头,十分认真的同我讲:“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把我赶走了,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以后你就是用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再进来。”

我“哈”了一声,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我跟他说:“好的,你等着,你等着我用八抬大轿抬你进来。”

他依旧是摇摇头,无奈的对我说:“我给你考虑的机会,我会在这里一直等到明天……”

他后面说的什么话我已经听不清了,我懒得同他浪费时间,我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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