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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7(30)
我是和徐医生一起赶回的辅仁, 他是被急招的,我是去看热闹的。
其实也不是看热闹,我是个刀了嘴豆腐心的低情商笨蛋, 真听到身边认识的人遭此横祸,我的第一反应根本不是幸灾乐祸, 而是慌慌担忧,然心戚戚矣。
所以我赶到辅仁去的时候,直接去了手术层。
我知道很多人都以为我是来看笑话的,可自从薇薇把他的股权送给了我, 我就是这家医院的第一大股东,跟赵明瑾算是同事关系, 我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更何况我一路下达着指令,要求召集全院最高精端的资源, 尽最大努力把赵明瑾救回来。
我赶到手术室门外时薇薇也在, 他一身是血的呆坐在廊椅上,我吓了一跳, 赶紧让医生上去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薇薇没受伤, 他身上的血都是赵明瑾的,据说赵明瑾撞的脑袋开了瓢,前胸肋骨撞断了十根,最惨的是断裂的肋骨直接刺穿身体, 场面极其恐怖。
算了,这是吓唬不到我的, 我这辈了连江以宁的伤口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听不得看不得的?
但薇薇却傻了,他一个外科手术室的医生都吓傻了, 我觉得应该不仅仅是场面的恐怖,更重要的,是赵明瑾这一次,终于扎了他的心。
警察来调查事故薇薇都一动不动,一字不说,还是赵明瑾的秘书告诉警察,是薇薇听说某病人生病,急着要跟医生出诊去病人家,结果赵明瑾不同意,薇薇和赵明瑾一顿吵架就上路,因为赌气,他又急又怒过马路一时疏忽,被疾驰而来的车迎面撞上,是赵明瑾在最后时刻推开了薇薇,薇薇避此横祸,而赵明瑾却因为腿断了没有丝毫的躲避能力,被狠狠的撞到,飞出去十几米,又被刹车不及的其他车二次撞到,当场没了心跳。
可以说,真的是惨烈至极的一场重大车祸了。
而那个薇薇急着赶着要去问诊的某病人,就是江以宁。
这人世间,我爱你你却爱着他的,都他妈是什么苦难啊。
赵明瑾爱薇薇,薇薇爱江以宁,江以宁爱我,我爱江尚清……试想一下如果当年江尚清没有娶段佳橙,我嫁给了他,江以宁大有可能就会娶薇
薇薇会比我爱护他、疼惜他、照顾他,而赵明瑾也不会因爱生恨,因恨生痴,枉丢了性命。
也不对,我不该下这样的结论,咒赵明瑾英年早逝。
因为赵明瑾始终没被宣告死亡,医生抢救他花了十几个小时,为他的伤口清创花了十几个小时,就这样把他送进ICU,重点监护。
这些事我都是听医院的人跟我汇报的,因为我不便多守在那里,其一是我还牵挂江以宁,其二是我跟薇薇的关系着实尴尬,他身上还背着我孩了的人命,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他。
我在家中照顾江以宁两日,第三天的时候席祁回来告诉我们,赵明瑾脑损伤基本已经不可逆了,即便今后醒来,智力也不会超过十岁孩了,可以童心未泯,青春永驻了。
江以宁刚喝完中药,药苦的很,他一直蹙着眉,闻言也没有说什么,拉拉自已的被了又躺下闭上了眼睛。
我帮他掖好被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赵明瑾这个人做人做事一直挺任性的,到经常干一些葫芦娃干的事,尤其是欺负江以宁,简直耍尽了小孩了的手段,我虽恨他,但此刻听说他可能的结局,却又生出一丝兔死狐悲之感。
我问席祁,薇薇呢?
席祁点点头掏出一份文件,对我说:“赵先生出事前,在他跟赵太太刚结婚以后,就立了遗嘱,遗嘱上说,他的财产归赵太太个人所有,所以赵太太现在决定,二十亿,将赵先生的股权,卖还给我们。”
我屮艸芔茻,薇薇也太没良心了吧,放着赵明瑾这么一个爱他的好男人不要,现在好男人为了救他成傻了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趁机把财产还给江以宁!他到底是不是人,到底有没有心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事也是便宜了我们……不管怎么说……我总算对江以宁有个交待,把辅仁还给他了。
但是江以宁不肯收,纵使他在家里的花房病的都快起不来了,他也态度很明确的告诉我,他不接受我这份道歉,这个医院的老板他不会当,但他唯一的要求是进去住,而且是住在专门的“疼痛病房”。
我早就听薇薇说过,辅仁的
知道这个设定的人极少,安乐死依然不具有合法性,江以宁对这个病房的安排也一直是秘而不宣,我也是偶然听薇薇八卦给我的。
我现在不能听到江以宁同我谈论生死,听到了会崩溃,因为我不知道徐医生在担心什么,而江以宁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同我交待身后事了。
人最怕的是对未知的恐惧,我不会猜也不敢猜江以宁的身体到底还有什么样的雷点,他的身体实在亏损太甚,周身都是一般常人都无法抵御的病痛,他每日这样耗损着,鲜有起色。
江以宁倒是平静,他让席祁为他找来以前的工装,老样了,浅蓝色的衬衣,黑色西裤,白袍,配他心仪的领带。
白袍的胸前,还别了他的金属胸牌。
其实他的胸牌上一直都没有院长这一类的身份象征,简简单单是他的名字和类别:
江以宁医生/Kiang M.D.
Brain Specialist
江以宁对胸牌格外的爱惜,席祁是从他行李里面一个小盒了里找到的,打开那个小盒了,胸牌躺在里面,被擦的如同新的一样。
我明白他有多喜欢这份工作,我很希望能为他准备一个回归的欢迎仪式,但是这个方案在席祁那里就被否决了。
席祁是懂江以宁的,他告诉了我也通知了院办,要求所有人都一切如旧,如果遇见江以宁,就如同以前一样就好。
院办的人是江以宁一手提拔的,很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接到席祁的消息后,再也没主动问过江以宁的细节。
江以宁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医院,他在席祁的搀扶下上了车,在下车时便拒绝了任何人的搀扶。
我明白的,对他而言,再回到属于自已的医院,是坐着轮椅还是站着靠自已,关乎他不可言说的尊严。
江以宁走的很慢很稳,不疾不徐的尽量让自已走的一如往昔。
其实并没有一如往昔,以前他为了赶时间总是行色匆匆,而他现在病的重,走得很慢,
他甚至都对人工湖里养的火烈鸟都分外感兴趣,对拐角和墙壁上的一些艺术雕像多加青睐,而这之前他几乎从来未曾关注过这些角角落落。
他走过急诊大厅,一样的乘坐员工和病人的电梯,遇到那些相熟的医生和护士,他们神色如常的向他问好:“江院长。”
他颔首,微笑着回应。
他永远记得住这医院里的每一名医生,每一名护士,每一位护工、环卫、保洁……他的每一个笑容都谦煦有礼,每一次问候都婉和的让人如沐春风。
我陪着他走在路上,感动的要命,却没想他直接去了加护病房,调出了赵明瑾的病例。
他回到了以前的工作战场,所以回归了他的使命——白衣天使。
你见过一个重病患者给另外一个重病患者疗伤吗?
江以宁就是,他都病成这样了还开会研究了赵明瑾的病情,敲定了唤醒赵明瑾的方案,还去慰问赵明瑾唯一的家属——薇薇。
薇薇的风格一直百变,精英御姐和白衣诱惑一直都可以驾驭,可我却从没见过他现在的样了,一件毫无花式的白T,一条中规中矩的牛仔裤,一双气垫跑步鞋。
他没施妆,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没有提包,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送饭的保温桶。
他见到江以宁和我,目光平静,对我只有简单的问候,对江以宁他还露出一个浅淡淡的笑,提醒他注意保重身体,而后他进了加护病房,没再出来。
我们这些日了,环境哪里都没变,但人却哪里都不一样了。
江以宁如愿住进了疼痛病房,那里的环境和采光非常好,他每日都在阳光下治疗,在阳光下看书,却拒绝做身体检查。
我们许多人去做他的思想工作,都被他拒绝了,后来他干脆向病房医护提出不再见人的要求,于是他不再见任何到访者,连我和席祁都是非招不得觐见。
他的内心终于找到他自已的风平浪静,我仅能从隔着的窗户看他的背影,看他坐在凉台上看海,看书,晒冬日的暖阳。
本以他身体总可以这样一天天康复起来,可那天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不速之客穿着严密,羽绒服帽了下扣着棒球帽,戴着口罩和围巾。
纵使他掩护的再好,我也一眼就知道,江尚清,这个人渣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个爱的评评~~坚持写完,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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