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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的存在就是让手无寸铁的人们来对付这些源自于心的恶念,其实七宗罪也好,人的恶念也好,戒律都可以用来制止
“玉玦。”
当然了,主是存在的,它创造了人们,赋予了人们原罪,相应的,它也告诉了人们如何抑制它们的方法
“玉玦”
所以说,主的荣光永照人间,虽然它已消失不在,但我们已经能感受到它留下来的福祉
“玉玦”
它的福祉恩泽于四方,而用它的福祉带给人们幸福和安宁,这就是我们教会要做的事
“玉玦”
略微调高的音量让玉玦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黄婉纱说道:“抱歉走神了,你刚刚说什么”
“唉拍卖会啊。”黄婉纱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下周拍卖会就要举行了,等会你再试试改好的衣服。”
“噢”
敷衍的回答了一声,玉玦再次开始发呆。
见玉玦这样黄婉纱也没再说什么,她无奈的叹口气,拎着玉玦买的一大堆东西进了厨房。
看着一袋子的海鲜,黄婉纱良久无言。
“这家伙算了。”
已经习惯了的黄婉纱没有多说什么。
别看七宗罪那样,但实际上它们是有信徒的。唔也不能说信徒吧,我倒是愿意用眷属去形容他们
玉玦还在脑子里想着多莎娜的话,如果怪异教的体制真的是按照宗教的性质来模拟安排的话,那么这很可能意味着每个七宗罪下面会带着一大帮诡异事件。
但从拷问色诱后的结果来看,这个可能性又不大。
玉玦眼神一凌,除非色诱没说全。
“晚饭就吃土豆顿牛肉和煎沙丁鱼可以吗”黄婉纱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嗯”玉玦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然后他猛然问道,“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拍卖会是吗”
“对,拍卖会已经确定是下周了,等会你再试一下衣服。”黄婉纱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另外各大家族的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解决了。”
“如果实在解决不你解决了”
“嗯。”玉玦言简意赅,“奈何桥的名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用。”
“仅是如此”
“有几个不好说话的我寄了信给他们,衡量利弊资本家比普通人更在行。”
“那”黄婉纱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擦了擦手,问道,“你信里说了些什么”
玉玦陷入了沉默。
“南宫自贞呢好久没考考他了。”
见玉玦转移话题,黄婉纱也没有再追问,她说了一句在楼上,就回到厨房重新开始做菜。
玉玦站起身,向二楼走去。
他走到了黄婉纱专门为南宫自贞准备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
里面传出了晦涩不明的低语声。
玉玦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敲了敲门。
里面的声音登时停止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门便被打开。
“老师。”
看见是玉玦,南宫自贞也不惊讶。他行了个礼,侧身让路。
玉玦低头嗯了一声,进了房间。
房间的摆放比玉玦想象中的还要朴素,除了床和桌椅,似乎再无其它东西。
色调单一的床上摊着一本书,那是玉玦的手抄本,中庸。
玉玦拉了把椅子坐下,他看着站在眼前,恭敬万分的南宫自贞,有些恍惚。
他总能从他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你也坐。”玉玦直奔主题,“书看的怎么样了”
“还在看。”南宫自贞没有坐,依旧恭敬地站着,“老师是打算考我吗”
“不,既然你还没看完就算了。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老师您问。”
“如果你要去一个陌生环境杀一个人,你打算怎么做”
南宫自贞的态度更加恭敬了,他的头低着,让人无法看见他的眼神。
“老师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跟你随便聊聊,所以你的回答呢”
“老师。”南宫自贞行了个礼,思索了一会儿后,试探的回答,“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掌握势以后,以势杀人。”
一片安静。
南宫自贞的呼吸开始稍微重了一些,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渗出了汗液,嗓子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吞咽唾沫。
又过了好一会儿,玉玦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也算是个不错的回答。”
南宫自贞松了口气。
“不过”
南宫自贞屏住了呼吸。
“这个答案是加工过的。”玉玦的声音幽幽的回荡在房间里,“抛去人为的加工,我想听你真实的回答。”
“”
南宫自贞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回答道:“老师,有限制条件吗”
“没有。”
“对方知道我要杀他吗”
“知道。”
“那对方我了解吗”
“只知道名字。”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南宫自贞说道,“我会先隐藏起来,等对方先行出手。”
“嗯,那既然这样。”玉玦又问道,“如果你要杀的人是我,你打算怎么办”
南宫自贞陷入了沉默。
“如果要杀的是您那可能很难等到机会吧。”
毕竟玉玦王八起来跟真王八没有任何区别。
“那我再换个问题。”玉玦问道,“如果你现在是被杀的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老师。”南宫自贞有些受不了这要绕来绕去了,他行了个礼,问道,“不知道您想杀的那个人,是谁”
玉玦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一个诡异事件。”
“很难杀吗”
“或许。”
“那老师”南宫自贞又行了个礼,“您要想要在什么程度上杀死这个诡异事件呢”
“暴露一些无所谓,但要彻底解决它。”
“我明白了。”
南宫自贞也沉默起来,玉玦知道,他这是在思考。
“老师。”
终于,南宫自贞的声音再次传来。
“其实,在一开始,我已经回答您了。”
“哦”玉玦平淡如水。
“以势杀人,则无人可逃。”南宫自贞说道,“假使您想不出手的以势杀死一个抢劫犯,这个是很困难的。纵使警察和执法队介入,也不足以杀死对方,这是因为对方所形成的势还不够大的缘故。”
“但如果有这么一个人,鱼肉百姓,祸害乡里,贪赃枉法无恶不作,人人恨不得杀之擒之。那到了这个时候,都无需老师您亲自动手,只需要报告警察和执法队,那人也必死无疑。”
“人如此,诡异事件,亦如此。”
“嗯,说得好。”玉玦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因为南宫自贞的回答而出现变化。
“既然你提出了这个势,那你便知道,总要有人去当这个势。”
玉玦平静的看着南宫自贞,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所以,你愿意来当这个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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