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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亭心下一定,面上的紧张散去,身后险些惊出一身冷汗。
她有些后怕,迟来露出笑意:“吓死我了。”
“世子冷不防的一句话,差点让我以为又中了计。”
沈宜亭笑起来的模样和她平时表现的截然不同。
她本就是极姝丽的容色,平日端着冷脸和一身沉静气质,让人不至于因为她的模样便觉得她轻浮。
但一笑起来五官就像活过来一样,霎时便生动了,颜色也更加昳丽,同时也更显得眸光纯净,纯欲交杂,夺人眼球。
江寺看她笑,心里陡然生起的一些不平也放了下来。
看,她信。
他听得出沈宜亭坦白这件事的用意,也没有故意吊着,很直接的同她道:“候府之中我管不上,出了清净院,你二人其余地方皆可踏足,但出了候府,就有劳沈姑娘多担待。”
江寺这话等于给了沈宜亭一个定心丸。
候府之外就不如铁板一样的府内了,他人的耳目都能将二人的行径看在眼里,她和江寺自然要表现的水火不容。
最好让旁人都知道,候府的新夫人同世子关系水深火热,才能让人相信,永威候是真的铁了心的铁树开花了。
沈宜亭表示十分理解,更觉得江寺是个识趣又聪明的人,聊起天来也格外不费劲。
“世子大才。”她夸奖道。
江寺端坐着,看似稳重的承了这句称赞。
然而垂在膝上的手掌却是蜷了又放,可见愉悦。
江寺的话还未出口,院子中却突然响起了一声鸟鸣。
那声音实在是耳熟,江寺目光瞬间便看向沈宜亭,对方果不其然抬头,仰视半空。
他跟着看过去,就见到那天看到的红色鹰隼。
红角鸮在半空扑腾来扑腾去,看见主人的气息没有移动分毫,有些着急想飞下去扑进主人身上,却又顾忌着另一个陌生的气息,因此只敢在空中驻留,迟迟不能落下,急得发出一声声警告般的啼叫。
沈宜亭抬头看见它,心里便猜到了是那边的传信,正好和江寺也将事情彻底坦白,她也不好久留,便顺理成章起身。
“今日多谢世子招待,我养的这只鸟禽游玩回来,显然是饿极了,正唤我回去喂它,宜亭也不多打扰世子养伤。”
沈宜亭指了指红角鸮,因着江寺早先就和它打过照面,她便将对方当成自己养的普通禽鸟。
虽说女子饲养这样的猛禽让人意外了些,但也不至于太惊讶。
江寺颔首,暗地打量着红角鸮。
只是因为隔得远了,实在看不明确,等到送沈宜亭出门,他才收回目光,状似无意的问了句:“沈姑娘,你养的这只鸟可有名字?”
“我瞧它倒是骁健,今年秋猎,本世子也要驯一只猛禽来玩玩。”
江寺说的平淡,看上去也并未怀疑。
“叫赤哥”,沈宜亭答道,她说完,心下便留了心,赤哥也过了明路,下次恐怕要换一个鸟儿来传信。
“猛禽难驯,世子到时恐怕要花一番心思才是。”
沈宜亭笑道。
她说完便离开,江寺定看她背影几秒,突然低声应了声。
“那是自然,本世子一向有耐心。”
赤哥带来了不算坏的消息,沈宜亭看后照例销毁,和那边通信之后,便在府中安静了几日。
直到盛京掀起重阳习俗的浪潮,公子哥们互相约着登高狩猎,闺门小姐也广发拜帖,筹谋一场争奇斗艳的赏菊宴会。
永威侯府没有主事的女眷多年,今年虽说盛京传的沸沸扬扬,但永威侯一直未曾向陛下请命,册定侯夫人,稍有心思的人都能看出,恐怕是侯府世子那边过不去。
江寺如今势头正盛,年纪轻轻掌西山军营,等到今年年后,就是新一任北策军将领。
没人会想不开得罪他。
除非脑子实在蠢笨。
因此,到了全盛京热闹的时候,永威侯府处于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
也不知道是净心草见了效,还是那天和沈相静聊的一番话解开了她的心结,最近几日女人心情确实好了不少,也能出门走走。
沈宜亭出门时有些不放心她,便让白苏去了明月轩看着些。
然后自己才戴上帷帽,拿着永威侯给的通行令牌,从侯府大门离开。
她早已经和南抚军将领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正好赵云铎将军从靖边一带回京,眼下正是集结手底下势力的时候。
太子去世的匆忙,东宫那边消息也不曾传出过,沈宜亭自从盛京局势变化,便被他连同阿姐一起送回到了江南老家,直到一些已成定局,才慢慢反应过来,开始收拢昔日太子的势力。
赵云铎其人,曾是乡野农夫,当年先帝于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看中了他独到的军事才能,才将他一手提拔上来,后来嘉兴帝继位,赵家忠良忠心耿耿,更有从龙之功。
原本嘉兴帝是想要将三军之一的镇天卫交给赵云铎,然而也不知是这位将军一向迟钝的脑子看出了帝王送兵权之下的试探,还是真的精忠报国,总之最后他拒绝了能掌握整个盛京甚至亲王封地兵权的镇天卫,反而向嘉兴帝讨要了南抚军。
此后便彻底前往靖边一带,携南抚军收复靖边十三城,同北策军一同铸就大雍南北,无比坚硬的后盾。
赵云铎将军今年才不惑出头,和永威侯以及嘉兴帝都是差不多的年纪。
他比起永威侯来,身形要更加壮硕,即使穿着锦衣,也能看出底下精壮的肌肉轮廓,是典型的武将外形。
沈宜亭约定的地点在盛京西长街上的一栋并不起眼的酒楼。
大隐隐于市,遮遮掩掩反而引人注意。
赵云铎是提前到场,他回京的消息并未彻底传出,即便如此,出门时还是格外小心,甚至于避着人群。
沈宜亭到时,桌上已经提前上了酒和几盘热菜。
赵将军虽不拘小节,却在女将面前展现了十足的守礼,硬是半筷子都没动,只独酌几杯小酒,目光不时朝窗外看一眼,犀利的眼神在酒楼四周扫视一边,检查着周围是否有旁人的眼线。
听到推门声,见到进来的人,他忙站起身,朝着沈宜亭:“沈姑娘。”
沈宜亭进门便合上门栓,然后才摘下帷帽,朝他打招呼:“赵将军,许久不见,今日会面实在匆忙。”
赵云铎不好意思摆手,拍了拍桌,豪情万丈的请她落座。
“沈姑娘言重,赵某是个粗人,就不跟沈姑娘客套了,我就直接开门见山。”
赵云铎早在和沈宜亭通信时,就迫切的想知道沈宜亭眼下的打算,这次好不容易借着重阳的热闹气见面,他唯恐自己在盛京待不到几日就要赶回去戍边,所以将自己所有的疑惑都拿到了明面上。
沈宜亭点头,端坐下来后,也凝重了神情,俨然一副长谈的架势。
“夫人有孕的事,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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