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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亭的玉佩最终还是没能送出去。

自从佛寺回来,便常待在院子里,每日除了沈相静那里,别的地方也不曾去,只倚在贵妃榻上,手上不是兵书便是医术,看得白苏都快以为自己小姐魔怔了,正想劝导她几句,便见到沈宜亭终于有了动作。

她却是走到桌边,又取出一叠佛经,执笔蘸墨,开始抄誊。

白苏头更痛了。

“小姐,今日天气大好,不若出去走走?奴婢记得李家小姐昨日不是约您出去么,可要奴婢为你准备出门的衣裳?”

她现在觉得自家小姐好像中了邪一样,前些日子为了雕玉,连大小姐那边都很少走动,最近大小姐那边每日走动得勤了,魂儿却像丢了似的,整日恍恍惚惚的。

白苏寻思着不若就同大小姐提一提,怕不是小姐去了一趟佛寺,真失了魂,那可不是小事,不说要找了大师来看看,便是那佛寺,定然是个妖寺,不能放过。

沈宜亭抄写笔墨一顿,佛经那页赫然有了个小墨点。

沈宜亭手上动作一停,盯着那小墨点,没有继续。

白苏见状,伸手捂了捂嘴,马上噤若寒蝉,知晓自己恐闯了祸,生怕小姐责罚。

沈宜亭盯着那白净纸张半晌,只觉得那墨点刺眼的很。

也是,墨已经滴落下去,弄脏了纸,又如何能当它未曾发生,继续写下去,好像从不存在呢。

她脸色沉了沉,伸手将那张写废的纸揉成一团,丢进一边的废纸篓中。

白苏这才敢呼吸,见沈宜亭面上略带冷色,神情更是忧愁了几分。

“小姐,你这几日到底怎么了,可是行事遇到什么难题了不成?”

白苏自小便跟着沈宜亭,小姐于她不似主仆,更似家人,她见沈宜亭不虞,自己也开心不起来。

沈宜亭也不愿将自己的情绪干扰到她人,嘴角便有些勉强的提了提,神态自然:“我没事,只是心情不好,你莫要替我|操心。”

“李家小姐那边我已经回绝了,明日我有事出府,你若是闲着,不如去为我准备明日出府的着装,要低调些,我明日要见客人,不方便张扬。”

客人,便是沈宜亭对太子旧部的称呼,白苏也知晓,一般这时候都要准备帷帽,衣着不可过分华丽,但也不能太朴素,最好和盛京大部分着装差不多,能方便沈宜亭混迹在人群。

给白苏找了事情做,沈宜亭便继续在书桌前坐下,继续抄写佛经。

她手掌一直放在桌下,因此也没让白苏注意到手上握着的玉佩。

第二日,沈宜亭临出门前去见了沈相静。

她近日常往明月轩来,紫苏一大早就准备了她爱喝的茶,见她来,叫了声:“二小姐”,便和白苏一并退下了,给她们姐妹留下说话的空间。

沈相静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眼下还不显怀,就是孕期反应有些大,明月轩的吃食都换成了清淡的,没有重的气味。

沈宜亭也为她准备了一些开胃,缓解的药茶,一大早便送过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不明亮的黄,颜色有些淡,是一件双层襦裙,看上去有些厚度,出门倒也不怕寒风,亦不起眼。

沈相静看她打扮便知道要出去见人,为她斟了杯茶:“今日同哪位大人约好了么?”

沈宜亭饮了一口,回道:“是南抚军的赵将军。”

“赵将军?”沈相静有些疑惑,“我昨日听侯爷说,赵将军还在西山,没能赶回,如何便今日相见?”

沈宜亭没听赵云铎提起,临到约定的日子,赵云铎的信中未说有事,便仍旧如期见面。

“西山?”

永威侯昨日前往西山,早晨来见了见沈相静,他平日很注意,不愿同沈家姐妹相见,免得误了女子的名声,但也会有空来看看,一来是坐实传言,二来便是了解一下沈相静的状况和身体,因此昨日同沈相静说自己要前往西山,便也说了见面的一行人,其中就有赵云铎。

“是的,世子正着手接受北策军,偏他过往又在南抚军任职,所以侯爷和赵将军便都去了,昨日刚交接完,难不成夜里快马加鞭赶回来?”

沈宜亭有些不解,但也觉得不无可能。

她没有多想赵云铎的事情,赵云铎和永威侯都是忠君之臣,忠的是一位明君,过往是太子吗,而今便是太子的血脉,沈宜亭不觉得他们会变节。

她有些失神的,只是因为听到沈相静提到江寺。

原来昨日是他的交接礼,那如今便叫不得他一声世子了。

该改口叫大将军。

真是奇妙,江寺本就是京中最盛名在身的儿郎,她正处慕艾的年纪,惹她动心也不无意外。

毕竟是如此优秀的人呐。

沈宜亭有些心神不宁,沈相静一手带大她,一眼便看出。

早几日便觉得妹妹有心事,只是沈宜亭想来心思重,她思绪不敏捷,不能为她分忧,所以一直按捺没有提及,眼下见她失神,便实在忍不住问:“阿鹊,近来便见你神思不属,是有烦心事么?”

沈宜亭动作一顿,转而看向她:“阿姐为何这么说,我近日未曾出门,一切都好。”

沈相静叹气:“好?便是整日蜗居在房中,听白苏说你整日抄着佛经,你何时竟信起了神佛?”

“早先她说你日夜不睡,就为了琢玉,我还不信,眼下看来还是我想错了。”

沈相静摇了摇头,目光担忧的看她。

见沈宜亭不说话,她似乎想通了什么,便皱着眉问她:“你同阿姐说实话,你可是有了相中的郎君?”

沈相静不愧是沈宜亭亲生的姐姐,这世上若有人能从一个眼神便看出一个人的心思,也唯有沈相静能看出沈宜亭了。

方才见她目光涣散沈相静便有了猜测,她话一出口,沈宜亭脸色大变,沈相静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然而沈宜亭却有着几分被戳中心事的惊慌,忙看向她,语气坚定:“当然不是,阿姐,你怎么想到那里去了,我如何能动心于情爱,眼下大计还未谋定,我身上事务众多,哪里有心思……”

她话未说完,沈相静只坐在椅子上,那算柔婉的目光能洞穿她的所有伪装,只轻轻叫了沈宜亭一声:“阿鹊。”

“旁人如何我一向看不透,可你是我一手带大的。”

她缓缓道。

沈宜亭便安静下来。

沈相静嘴角温婉的笑了笑,伸手扶了扶她梳好的发髻,看向沈宜亭的目光带着几分母性的光辉,像是无尽的包容与鼓励。

“我们阿鹊如今也到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便是有心动的郎君又如何。”

“你总是记挂着大计,大计,阿姐心里不在意什么大计,说到底,殿下的事到如今已经事成定局,我如今只想安然生下这个孩子,让他像他父亲一般,成为一个令人钦佩的人,其他的,也唯有你,阿姐多想见你想十几岁的少女一样,而不是总皱着眉,心里藏着数不尽的心事。”

“便是父亲还在,应当也不希望你一头钻进所谓的大计,更希望看到你找到自己心爱之人吧?”

沈相静的话让沈宜亭有些触动,但心中的信念只动摇了一瞬,便又坚定下来。

听她说起父亲,沈宜亭偏过头,不让自己闪烁的雷光辉被看出来,她语气有些愤恨。

“父亲?”

“他当然不希望我成事,在他眼中,我就应该按照女子一向的规训,温婉大方,不应该议论朝纲,甚至妄图动摇国之根本,他巴不得我此后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妻良母,困足后宅一方天地。”

沈宜亭情绪有些外露。

倒是让沈相静无奈的叹气:“你莫要这般想,父亲自然也是疼爱你,才怕你在诡谲的朝政中失足,出事。”

沈宜亭不愿提及沈太傅,加之在明月轩耽搁了一会,恐到时候相见来迟,因此也没有过多同沈相静交谈。

“不说了阿姐,我今日约了人,可不能耽误,即刻便要出发了。”

沈相静留不住她,只能无奈的看着人离开。

沈宜亭走后,她有些忧愁的伸手扶住自己的小腹,眉间郁结。

她当然希望能够为夫君,为父亲平反,也希望能够和妹妹一起光明正大生活,而不是作为沈家谋逆的余孽苟且偷生,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夫君那样的人。

可这一切,并不是要牺牲沈宜亭换来的。

她多希望妹妹能放下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像和她一般大的孩子一样,有一个知心人,能同人说自己的知心话。

可偏偏,沈宜亭太过理智,也太过执拗。

慧极必伤,沈相静心中如何放心得下。

沈宜亭没料到自己的魂不守舍能被阿姐点破,几乎是逃一般的从明月轩离开。

她脑子里回荡着沈相静的话,一时间觉得阿姐实在是过分乐观。

便是她真的心动又如何,且不说她要负责背后筹谋一切,就单单说起江寺,那人可是永威侯世子,若不是永威侯好心将她带回去,她这辈子都不会和江寺有交际,更不要说如今他蚁成为高不可攀的北策军大将军。

沈宜亭不觉得自己生着一张好容颜便能轻而易举获得人的喜爱,也不觉得江寺对她半点好,便是真的心有所属。

她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旁人尚能安稳度日,她却将自己困死在这感情泥沼中,险些误事。

于谋臣,情感果然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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