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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算过去了还会重来。
纵使卫漓狠话说尽,坏事做绝,他还是会时不时地出现在许知淮的面前,看似冷言冷语,其实只是为了和她缠绵偷欢。
他眷恋她的一切,仿佛上了瘾。
在侯府的日子,有种与世隔绝的清冷。
许知淮的腰伤恢复得很慢,而他的野蛮放肆,总是让她身上再添新伤,青青紫紫,斑驳不堪。
皮肉之伤,上几次药,恢复几天也就好了,偏偏他连几天的空闲都不肯给她……
是夜,卫漓在她的耳畔沉沉喘息,埋头在她的颈窝,享受这片刻的欢愉和火热。
许知淮呼吸微弱,全身酸痛。
卫漓翻脸比翻书还快,很快披衣起身。
许知淮拢拢睡袍,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侯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这样算什么?”
卫漓转头侧身:“男欢女爱,各取所需。”
许知淮深吸一口气道:“我能做的事绝不止这些,请侯爷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卫漓知她心里一直惦记着什么:“你有话不妨直说。”
“我想去酆都,我想去见小郡主。”
卫漓冷笑:“凭你的本事也敢动酆都侯?”
“酆都是太子爷的心病。”
卫漓忽而反问:“是太子的心病,还是你的心病?”
许知淮心尖一颤,生怕他看出来什么,只道:“殿下的心事,便是我的心事。而且,我与小郡主情同姐妹,从她下手是接近酆都侯最好的办法了。”
卫漓凝眸:“难得,你肯为太子爷这么大费心机。”
“侯爷不养闲人,我总不能一直这样无所事事吧。”
说话间,她已经穿好衣裳,系上衣带。
卫漓忽而转身:“别这么谦虚,你哄人的本事,一点都没有退步。”
许知淮弯弯嘴角,似笑非笑:“都是侯爷教得好。”
她不想激怒他,顺势道:“酆都……我一定要去的,侯爷带上我吧。”
卫漓警觉:“你怎么知道?”
好巧不巧,今早他刚刚收到密令,择日起程,前往酆都。
此行的目的,十分艰难,他要想办法刺杀酆都侯,取首级回京。
许知淮不慌不忙地解释:“我猜的。”
“你可真会猜。”
“侯爷会带我去吗?”
许知淮有些着急,起身欲要牵他的衣袖,却被他冷冷拂开。
“我办事从不带女人。”
“侯爷……我不想留在京城了,我想走。”
卫漓不信她真的舍得太子爷,舍得皇宫的奢靡,舍得淮妃娘娘的身份。
“你舍得?”
许知淮故作哽咽道:“不舍得也要舍得,我不想再回到太子爷的身边了。”
卫漓半信半疑:“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侯爷,这次我还想多带一个人。”
卫漓皱眉:“谁?”
“苏雨。”
卫漓听了这名字,脑子转了转,才想到这人是谁。
“你要那个淸倌儿做什么?”
许知淮见他什么都知道,心中暗暗后怕。
幸好,他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不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
“侯爷有所不知,那个苏雨极有本事,上次她偷偷溜进宫中来见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很有胆识。”
卫漓抱臂而笑:“许知淮,你真是不老实。”
许知淮稍稍镇定:“我的身边只有一个锦婳,如今我腰伤未愈,也该多带一个丫鬟。”
“你想要的人,你自己去找,带不带她,本侯无所谓。”
许知淮惊诧:“侯爷肯让我出府?”
“侯府的门,关不住你的。”
许知淮捉摸不透他喜怒无常的性情,只想趁着他答应,先把苏雨找回来。
苏雨卖身青楼,凭着绝色姿容,歌舞才艺,不到半个月就成了花魁招牌。如今,她的名字已经不叫苏雨,而是红鸾。
她的客人从黄昏排到子夜,名气也越来越大。
许知淮没有一掷千金的本事给她赎身,只让锦婳扮成买簪花的小商贩,给苏雨捎了一张纸条。
若想复仇,明晚子时,青衣侯府后门见。
苏雨看似早已经认命了,其实根本忘不了心里的恨。
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复仇,当即舍弃了红粉堆里的风光,借着出去陪客的空隙,悄悄逃跑。
三日后,卫漓派人来接许知淮出府。
许知淮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苏雨换上朴素的衣裙,难掩华丽的容貌,言行举止间,再没有欢场的轻浮做派。
她在许知淮的跟前发了毒誓,只要能亲手了结那个负心人,她愿意忠心耿耿追随她一辈子。
许知淮也对她格外坦诚:“如今我已不是宫中的娘娘了。论身份,我也不比你好多少,同样也是被人拿捏,难逃摆弄。之前你求过我一次,我没有帮你,现在我也不能许诺你什么。往后你我虽有主仆之分,但其实是我要和你联手,我实在太需要一个能办事的人了。”
苏雨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有娘娘这句话,苏雨还怕复仇无望吗!我可以等!”
“不要叫我娘娘了,宫中我已经回不去了。”
苏雨满脸惋惜:“主子受委屈了。男人……终究是靠不住的。”
太子也是男人,一样也会无情无义。
许知淮怅然一笑,不再多言。
锦婳对苏雨有些防备,将贵重的物品全都收在一个包袱里,紧紧抱在怀中。
朴素的马车,乔装的随从,看着就像是寻常商户的人马,十分低调。
马车驶出宫门的那一刻,许知淮掀起帘子,最后看了一眼京城。
繁华也好,真心也罢,她都不再留恋。
卫漓也好,太子也罢,她都不会再放在心上。
锦婳做事仔细,苏雨眼色伶俐,两人相辅相成,做事倒也周全。
坐久了马车,腰背总是酸痛。
熬了半个月,才换乘船走水路。
许知淮不见卫漓的踪影,想他一定不会与自己同行。谁知,他突然在夜里出现,悄无声息地躺在她的身边,吓得她呼吸一窒。
他和衣躺下,身上有股潮湿的尘土味,似乎赶了很久的路。
许知淮缓缓呼吸,抱被坐起:“侯爷这是从哪里来啊?”
船一直在行驶中,分明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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