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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多来,卫漓行事低调,再不见之前的嗜血杀戮,且鲜少在京城露面。
不过他的名号仍是响当当的,令人不寒而栗。
卫漓麾下的皇极四司,从各地搜集秘密情报,其势力不断发展,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以前看见卫漓,他们害怕,现在看不见卫漓,他们更怕。
他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撒下一张巨大无比的网,将朝中内外都笼得严严实实。
太子对卫漓的信任,让他在朝中再无敌手。
然而,除了卫漓,他们还有一个更加恐惧忌惮之人,那就是长公主。
朱维桢协理朝政,已有一年之久。
坊间有不少传闻说她的野心比太子还大。
朱维桢和工部户部两位尚书走得很近,她的千华宫从未冷清过,谁喝了她一杯茶就要为她办一件事。
这日,许知淮带着安儿过去给她请安。
朱维桢刚议过事,一脸严肃却疲惫的神情。
见了安儿,她的脸上立马有了笑容。
“我的宝贝来了。”
朱维桢一点也不吝啬她的柔声细语,缓缓伸出双手,示意许知淮把安儿抱过来。
许知淮拍拍女儿的后背,轻声叮嘱:“过去姑姑那里,乖乖的。”
安儿笑呵呵,显然和朱维桢很亲。
朱维桢抱着她先在怀里掂量了一下:“宝贝长胖了没有,小肚肚吃饱了没?”
她对着她又亲又抱,许知淮静静看着,也是陪着笑。
“你们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吧。”
朱维桢主动邀约,许知淮含笑点头。
朱维桢哄弄一会儿安儿,才继续与她道:“婉儿怎么没来?”
“她在女红,她想亲手给安儿一件小袄。”
朱维桢心生感慨道:“咱们的安儿真是个有福之人,一出生就得到这么多人的关爱。”
“这都是托了太子和殿下的福。”
朱维桢挑眉笑:“千万别这么说,当初一念之差,差点耽误了这福气。”
“殿下言重了。”
许知淮避重就轻。
朱维桢又笑:“不管怎样,这孩子终究是白白胖胖地长大了。”
许知淮点点头,忽而又道:“只是她不太爱说话,总是咿呀呀的。”
朱维桢抚摸着安儿肉嘟嘟的小脸,柔声道:“孩子说话晚一些也无妨,有些三四岁还不大说话呢。你看安儿的眼睛就知道,她是个机灵聪明的,准是随了你。”
这话让许知淮不寒而栗。
她笑笑不说话。
朱维桢继续道:“下次让婉儿一起过来吧。我有些事要和她商量。”
“是。”
许知淮先是答应了一声,又问:“是不是婉儿的婚事?”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太子爷和我说过几句,婉儿的妹妹年纪的确也不小了。”
朱维桢低头摆弄着安儿的粉粉嫩嫩的小手,轻捏她小小的手指:“婉儿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孩子了,可惜,她那个不争气的爹,把她毁了又毁,偏偏她身上还要那样晦气的毛病。”
许知淮垂眸道:“如今她都好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你把她照顾得很好。不过,她是不能在宫中呆一辈子的。”
许知淮附和道:“那是自然,有殿下做主,一定会给她选一位好夫君的。”
朱维桢笑着摇头:“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是不是好夫君,那要看她的运气了。”
许知淮心间一紧。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想拿婉儿的婚事做文章?
“殿下,运气这东西终究是靠不住的。”
许知淮轻轻说了一句。
朱维桢随即又笑:“我就说你是聪明人。是啊,靠运气那就是死路一条,婉儿要嫁的人,一定要是朝中栋梁,一定要身家清白,这样他们才会心生忌惮,诚惶诚恐,他们才会善待婉儿。有太子给她撑腰,非良人也是良人。”
许知淮听她这么说,便暗暗放下心来。
她不再多问,毕竟,这不是她能插手干预的事。
说话间,安儿在朱维桢的怀里犯了困。
朱维桢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等她睡熟了,又道:“这一年多来,你在宫中安分守己,把身边的人都照顾得很好。过去的事,我想你也忘得差不多了,忘了好,忘了干净。”
许知淮知道她在提点自己,忙微微一笑,顺应点头。
“卫漓前几天进宫了,你可见过他?”
被她突然发问,许知淮不禁露出一脸诧异的表情:“我怎么会见过侯爷呢?我鲜少去殿下的书房走动。”
“是吗?以后总有机会见的。”
朱维桢垂眸看向怀中的安儿,又问:“安儿回宫之后,他还没见过她吧?”
许知淮紧张起来:“侯爷为什么要见她?他是外臣,于理不合。”
她坚决的语气,认真的神情,无一不透着紧张。
朱维桢倒是面不改色:“我只是问问罢了。你不必慌张,你们之间早都干干净净了,只是雁过留声,风过留痕。”
许知淮蹙眉道:“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朱维桢望着安儿,轻声细语道:“这一年来,卫漓的性情也变了不少。他没从前那么狂了,想必也是有了顾忌。”
“许是太子爷教导有方,让他有了良知良心也说不定。”
朱维桢被她这话给逗笑了:“良知和良心?怎么会呢。他就是只驯不熟的野兽,从小就是虎狼之徒,让他乖乖听话,要有甜头才行。”
许知淮抿唇不语。
朱维桢继续道:“我无心难为你,也不是故意拿过去的事来招惹你。我说过,安儿这孩子是你的福气。等到太子即位之后,卫漓毫无疑问就是朝中最大的功勋之臣,你和我一起帮着太子看着他。”
许知淮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要拿安儿当作牵制卫漓的“好处”。
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来到朱维桢的跟前,弯腰屈膝,伸手抱回了自己的女儿。
安儿一下子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瘪嘴要哭。
朱维桢轻叹一声:“你啊你,急什么?我不过同你说句实话,又不是真要你做什么?”
“殿下,安儿还小。”
“我也没说是现在。”
朱维桢蹙眉:“养虎为患,咱们总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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