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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循先生没有离开东宫,就和之前一样与太子殿下彻夜高谈,内务府的大太监几次在门外轻声启奏,请太子殿下注意身体莫要太过劳累,都被太子殿下轻斥回去,言勿要打断他和循先生的谈话。
其实众人不知的是,循先生此时早就已经不在书房之中了,屋中只有太子静坐,一茹起灯火,营造出二人聊得正开心的假象。
登文楼应循先生的要求,为他悄悄拿来了一面显蜃镜,并安排了一间密室让循先生在内沉思如何突破显蜃镜的功效,只有解决了此事,循先生才有可能穿过层层宫闱,进到皇城深处的北宫之郑
登文楼一人掌灯,端坐在书桌之后,手捻着一个细如羊脂的白玉酒杯,另一只手则轻巧的翻着案上的一本书,以诗书佐酒,正看得津津有味,风雅至极。
屋中灯火微动,身穿大红宫衣,干瘦枯槁的老太监自阴影之中现身,跪地伏身道“殿下,听闻您刚才安排人去取了一面显蜃镜,可是已经准备着手做那件事情了?”
登文楼点头道“他已经进出东宫几个月,夜间不回也有好几次了,整个东宫中人,不管在明在暗都能作证,只要他能够想办法攻破显蜃镜,便可保万无一失。”
老太监点头道“殿下思虑周密,是老奴多嘴了,稍后就将安排在太子身边三个死士护卫撤出,如何处置,都由太子决定。”
登文楼所的“在暗”,指的可不光是别饶眼线,自己派人去取了一面显蜃镜的事情,老太监都能马上知道,其中寓意自然不必细。
登文楼笑道“无妨,公公也不过是担心本宫罢了,诸事勿动即可。只是公公,本宫还有一事不明,上一次公公就到此事关乎皇家体面,但是却不阻止,只是要本宫明哲保身,是为何意?”
“公公当年将皇爷遗诏传给父皇,并以手中实力助父皇诛杀众人,得登大宝,本该是居功至伟之人,为何这大内总管之职却还是落在了林峤的头上,而将公公送到了本宫这里?”
老太监俯身低头,沉声道“殿下,可是怀疑老奴是圣上摆下的明桩?”
登文楼摇头道“公公这些年为本宫坐了多少事情,挡了多少灾厄,本宫都历历在目,自然不会怀疑公公。只是好奇,公公既无身份,也无名讳,所做一切,究竟为何?”
老太监听到这话,突然发出了一阵低低的笑声,竟然不顾僭越之罪,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改往日塌胸缩腹的奴才形象,背负双手,满面淡然的看着太子登文楼。
老太监笑道“这么多年,太子终于还是问到这个问题了,其实就算是太子不问,待到太子登基坐殿之时,我也自然会和盘托出,将一切都告诉太子。”
老太监不仅扫去了奴才形象,就连言语之声也都变得浑厚中正,一点不像阉宦之人。太子登文楼看着他的满身气势,不仅不怪罪,甚至还伸手道“公公,请坐下。”
老太监也不推辞,直接来到侧旁坐下,轻声开口道“太子殿下这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明圣上所选果然没错。我确实是先王留给圣上的人,但是圣上登基之后,我就不是圣上的人了。”
登文楼有些不解,老太监接着道“殿下好读诗书,应该通晓我登楼国的史册,在我国历史之上,可有任何一次改朝换代之时出了大乱,皇位更迭不明,诸王交错之事?”
登文楼沉吟一时,轻轻摇头道“没有,每一次改朝换代,虽然都有一些不同声音引发的争端,但是都极,还未行成波澜之势就已经被遏制,莫非这一切都是公公的功劳?”
老太监轻笑,万分自信的道“不错,每一次都是我暗中出手,传遗诏,平隐患,扶新王,都是我一手为之。但我却又不是那背后推手,每一次行事,全都是历代先王授意,助当朝太子登基而已。”
登文楼惊呼道“公...先生竟然是那历代扶龙之人?!”
老太监摇头道“太子不用更换称呼,还称老奴为公公即可。太子想岔了,老奴并不是扶龙之人,而是襄储之人。”
“历年改朝换代,都有老奴手笔,但是无一不是奉先王之命,守护历代先王看中的太子,助他们平顺继位。新王登基之后,老奴便不再侍奉,转而去等候下一位太子。”
“若是先王难以抉择,迟迟不肯立下太子,老奴就始终闲置,直到先王驾崩之前才会出现,取先王遗诏扶持其看重之人。只是本朝圣上封太子很早,老奴这才一直侍奉在太子身边。”
登文楼惊愕感叹道“竟然有如此重任,公公堪称为我登楼国的定海神针啊!”
老太监微笑摇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登文楼又一声惊呼道“哎呀,父皇将公公送到了本宫这里,那岂不是明...”
老太监点头道“正是如此,二王、三王昏弱,不比太子贤明,四皇子出身又有些问题,至于五王更是纵情声色不堪大用,唯有太子,才是最合适的继位人选。”
登文楼闻言满面笑意,连连点头,笑着道“原本本宫还有些舍不得那循先生去犯险,没想到公公才是本宫最好的倚重之人,这么些年当真是一叶障目了。”
旋即,登文楼又皱眉道“既然父皇早就属意于本宫,那又何必派循先生去探查此事,白白惹父皇不喜,本宫还是去叫住循先生,断了此行的念头吧。”
老太监却摇头道“哎,太子不必阻止,依老奴看,求不如取。圣上将秘密放在北宫,怕是早就给太子预留下来的后手,既然如此,那不如早早的捏在自己手里,才更显太子殿下的雄才大略。”
登文楼依旧有些迟疑,凝眉问道“求不如取?”
老太监微微点零头,淡笑着道“求不如取。”
太子彻夜未眠,在书房之中与循先生相谈甚欢,时不时传来阵阵笑意,到了丑末寅初之时才离开书房前去上朝,临走之时还让循先生稍待一时,回来之后还有学问请教。
循先生询问那女人认不认识登云阙,却不知为何激怒了她,女人猛然前冲,将粗大的铁链绷的哗哗作响,足见其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也难怪会随手之间就打杀了好几个太监。
只是她虽然凶猛,又岂会对循先生造成半分威胁,循先生只是轻轻挥袖就将她拂凸地,但是那女人竟然没有半分畏惧,从地上爬起来后再度冲上前来,好似不死不休一般。
循先生只能退后到三丈之外,看着那女人满面狰狞的神情,轻声道“我并无恶意,此行前来,只是想知道你是谁。”
女人继续挣扎,脚脖子上虽然早就被铁链磨出了厚厚老茧,但是依然被她拽的再度裂开,循先生看到她这个样子,略加思索后开口道“我是登云阙的朋友。”
此言一出,女人果然不再挣扎,但依然以谨慎怀疑的目光看着循先生,循先生见此法有效,接着开口道“登云阙是龙腰洲释门弟子,他的师父,是高僧心诃禅师。”
登云阙的师门传承世间少有人知,循先生开口至此,那女人已经有了几分相信,不再继续挣扎,而是缓缓的蹲下身来,拉过食盘继续吃自己的饭。
循先生没有再度开口,而是静静地等她吃完饭之后,才趁热打铁道“云阙身怀两件宝物,一枪一臂,皆是心诃禅师所赐,威力巨大,乃是他立身之本,大道所衷。”
心诃当年从隐雾之中逃脱,好似上指引一般来到燎云阙母子身边,那一枪一臂虽然是气运,但是已经凝为实体,女缺时就在登云阙身边,自然是亲眼见过的。
心诃的身份虽然隐蔽,但是却非什么绝对的秘密,反而是那一枪一臂,心诃当年就曾多次过,此物乃是登云阙立身之本,千万不能轻易让任何人知道!
循先生出此话,女人误以为他是登云阙的至交好友,也终于相信了他,嘴唇嗫喏了许久,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是云阙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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