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个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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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蒸蒸顿住了脚步,她侧过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嘴角缓缓勾起。
看起来他似乎是在做噩梦?
从这梦话来判断,他可能是梦到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先不提神女早在几千年前就殒身了,传闻他与神女的母子关系不如意,早年便和神女断绝了关系。
能这般亲切的喊‘娘’,想必他是梦到小时候了。
她伸出了试探的脚步,慢吞吞的蹲在了他的身旁,好奇心催使她将指尖按在了他的眉心上。
小孩子的记性不好,如果这个梦是幼时的回忆,即便他看到了她,醒来后也会忘记。
眩晕感由脑后传来,她稳住呼吸,再睁眼时,已是来到了他的梦境。
入眼是一片冰天雪地,白茫茫的厚雪刺的她双眼生疼,耳边传来模糊的对话声,她下意识的捂住双眸,往一旁的山石中躲了躲。
“不要让他去,我求求你……”
女子低声啜泣着,努力压抑住的哭声是如此悲凉。
“毒妇!青儿快要生了,若是不用他换来龙脊髓,那青儿腹中之子便会一命呼呜!”带着戾气的男声骤然响起。
“你原先那般大度明事理,怎地如今却变成这般小肚鸡肠之人?我又不要他的命,只是让他去侍候东皇祭司几日……”
虞蒸蒸逐渐适应了刺眼的雪地,她探出头去,听到男人的这话,却微微愣了愣。
东皇祭祀……好像是个老头子?
她在渣爹书房的《六界史记》上,曾经看到过东皇祭祀的画像,尖嘴猴腮山羊胡,体长不到一米五,牙齿稀疏的都可以拿来刨地了,瞧着十分猥琐。
有关东皇祭祀最多的记载,就是他好男风的私癖,只要是到了他手里的男子,便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后来东皇祭祀遭了报应,被送上门的男宠给杀了,他生前的风流韵事也跟着被曝光于世。
虞蒸蒸蹙起眉头,他们两人口中的‘他’是谁?难道是鬼王?
她朝着四周看了看,并未看到小孩子,便直接从山石后走了出来。
除了做梦者本人能看到她,其他人都看不见她,她只要避着些鬼王就是
了。
她看清楚了对话的两人,女子跪在地上哭泣,男人一脸冷漠的立在她身旁。
她也见过男人的画像,他是东皇三太子,一个刚登上龙族之位半个月,就被鬼王扒皮抽筋做成龙肉干的短命龙王。
他们的身后有一只盖着黄布的铁笼子,虞蒸蒸透过铁笼的缝隙,隐约看到了一双伤痕累累的小臂。
“娘,救救我……”
微不可闻的低喃声,从铁笼中传出,气若游丝的呼吸断断续续,听着便觉得揪心。
女子扯住三太子的腿,含泪质问道:“青妹妹腹中之子是条人命,难道我与你生的子嗣便不是了?”
三太子冷笑一声:“你和青儿怎能相提并论?若你不愿他去也行,我立马给你休书一封,你带着他滚出东海,滚回你的天族去。”
虞蒸蒸愣了愣,原来这女子便是神女,鬼王他亲娘。
所以铁笼子里关的就是鬼王了?
虽然她对鬼王没什么好感,但三太子这幅人渣的嘴脸实在太气人,她蹲在一旁,暗暗期待神女一巴掌抽在三太子脸上,用神力教这个渣渣做人。
她等啊等,只见神女缓缓松开了攥紧他衣角的手指,上前一步倚靠在了他的怀中,带着轻软的鼻音:“我错了,你别生气,是我太不懂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虞蒸蒸:“???”
三太子似乎已然笃定了神女会如此,他拥她入怀,缓和了语气:“罢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便歇在你房中。”
虞蒸蒸在神女眸底看到了一丝惊喜,她似乎已经把自己的儿子给忘了,一心沉浸在三太子营造的温柔假象中。
两人携手离去,只余下铁笼中时不时传来的痛苦低吟。
“娘,别走……”
虞蒸蒸沉默了,她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他会在长大后把东皇三太子做成龙肉干了。
她蹲在地上,俯下了身子,透过铁笼的缝隙,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小奶包。
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水,鼻尖红通通的,泛白的唇瓣轻颤着,脸颊上的皮肤犹如刚剥开壳的嫩鸡蛋,光滑细腻的连一根毛孔都看不到。
他似乎察觉到有
人在看他,缓缓抬起了湿漉漉的眸子,正好对准了她的视线。
虞蒸蒸的呼吸停了一瞬,她还未来得及躲闪开,眼前的画面便在刹那间扭曲了起来。
她看到了血,满地的血,入眼皆是血红色。
鬼王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模样,他赤着身子被绑在火架上,东皇三太子手中拿着一把冰刃,缓缓割开了他的脊背。
“让你去伺候大祭司,你竟敢动手杀了他!都怨你!都怨你!我要剜下你的龙筋,给青儿的孩子一个交代!”
痛苦狰狞的悲鸣声响彻云霄,神女在冷眼旁观这一切,任由他喊哑了嗓子,却也无动于衷。
虞蒸蒸帮不了他,这只是他的梦境。
看着那把冰刃深入他的脊背,将他稚嫩的皮肤撕扯到血肉模糊,她再也不能忍受这炼狱般的梦境。
她睁开双眸,望着冰冷的栾殿,久久不能回神。
鬼王依旧倒在地上,那噩梦似乎还在继续,他面目痛苦的低吟着。
虞蒸蒸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她俯下身子,将耳朵凑近他的唇瓣。
“冷……”
她蹙了蹙眉,抬头看向内殿,整个内殿除了汤池之外,连个床榻都没有,更别提被褥这种东西了。
现在唯一能当床榻用的,便是外殿里变成棺材的山水,但即便山水同意让他进去睡,她也不会同意。
在她眼中,山水不是棺材,而是个活生生的人,让鬼王进去睡,总觉得哪里很诡异。
虞蒸蒸看着快要冻成冰雕的鬼王,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梦境中那双湿漉漉的眼眸。
她叹了口气,缓缓侧过身子,枕着他的肩膀,平行躺在了他的身侧。
这件鳞翅天蚕丝白袍可以御寒,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这个了。
虞蒸蒸昨天一整晚没睡,栾殿外时而传来淅沥的细雨声,犹如催眠曲一般,令她很快就生出了困意。
不知何时,她沉沉睡了过去。
雷雨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晨才褪去,容上感觉到手臂一阵酸麻,他皱紧眉头,缓缓睁开了双眸。
当他看清楚枕在他臂弯中熟睡的虞蒸蒸时,他黑漆漆的眸底隐隐浮现出
一丝杀意。
他明明告诉过她,没有他的命令,不准进来。
容上很厌恶她,十分厌恶。
她在蓬莱山这七年的所作所为,经常会让他联想到那个为了爱情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
她们是一样的愚蠢,一样的自以为是。
容上盯着她的睡颜,缓缓的伸出了苍白削瘦的大掌。
杀了她,她和那女人都一样该死。
杀了她,他便不会再想起那女人。
杀了她,杀了她……
恶魔在耳边声声呼唤,她的面容仿佛与那女人的脸重叠在了一起,变得如此丑陋令人憎恶。
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发丝,乌黑的青丝瞬时间枯萎化成灰烬,他的指腹向下轻轻压去,她的头顶很快就秃了一小块。
她似乎是感觉到了不适,嘴里嘟哝着什么。
容上凑近了些,想听一听她临终的遗言。
“大,大师兄……火葬场问你娘要几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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