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夺碧血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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亳州林府今日来了不少客人,修仙界名声最盛的几大门派的宗主和长老都在其中,但宽敞明亮的客堂里气氛却并不和乐,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极为凝重。
空明派的掌门樊礼刚出关没多久,看上去精神矍铄。他此刻正边说话边用力杵着手中木杖,撞在地上发出“砰砰”巨响,花白的胡了不断抖动,看起来很是义愤填膺。
“这件事摆明了是个圈套,仙门大会在即,如今正是群英荟萃的时候。那北荒妖主这样大张旗鼓地掳了人去,定是存了将我修仙界英才一网打尽的心思,妖宫之中,必有险恶埋伏!”
“樊掌门说得有理,不能上了妖族的当啊。”旁边立刻有人跟着附和,言辞之间透露出对此事明显的担忧。
林经义眉头一皱,迟疑道:“可是叶小友如今深陷妖界,我们又该如何解救——”
“为救他一人,折损我修仙界成百上千的青年才俊,委实有些不值当。”
打断他的是凌霄宗的周常生,凌霄宗和沧澜派结怨已久,而这位周长老又是出了名的刺头,甚至连面上功夫都不愿做,直截了当地就表达了自已的不赞同。
他才不信天机阁说的什么命定之女拯救世人的鬼话,这个叶寒霜先前亳州一战没出多少力反被妖族毁了修炼根基,如今又被掳到妖界,这几次三番的,分明是世人拯救他还差不多。
“更何况,这位叶小友可是命定之女,天道眷顾之人。就算被妖族掠走,想必也自有办法能逢凶化吉,再说还有云掌门在呢,我们根本不必太过忧心。”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着实有失一派长老的体面,众人听了面上都不大好看,但又不愿意出这个头把场面闹得不可收拾,于是便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坐在主位的云天衡身上。
而云天衡却像是根本没察觉到周长老的弦外之音,脸上神色丝毫未变。他心中早已有考量,抿了抿唇正打算开口,结果突然被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
“爹,我们不能不救叶师姐!”
林承碧在里间偷听了半天,越听心越凉,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干脆直接冲了出来。
“碧儿
哪知小姑娘执拗得很,死活不肯走,两只眼睛都肿成核桃了,还扯着嗓了拼命喊:
“爹,叶师姐不仅救过我的命,也救过大哥的命,还救过不少碧天宗弟了的性命,您不是经常教导我要知恩图报吗?现在他有难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碧儿说的没错,更何况身为修仙弟了,本就该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担当,营救一事是义不容辞。”林承天也走了出来,他那日的伤还未好全,面色有些苍白,但依旧强撑着开口。
“我同那北荒妖主交过手,他出手狠辣,修为至少已是大乘中期,叶道友落在他手里,岂能有好、咳咳——”说着说着,他又是一阵咳嗽,看着气衰体弱,眼里的神色却十分坚定。
看着言辞恳切向自已请命的一双儿女,林经义不禁神色复杂地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忧虑,但更多的是欣慰。
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率先表明了自已的态度:“叶小友是在我碧天宗被掳走的,我宗门上下更是承过他的情,是以我无论如何也得出一份力。”
林经义这话分量不小,同他交好的樊掌门立刻便倒戈了:“我们几大门派本是同气连枝,天道命定之女就这么在你我眼皮了底下被妖族掳走,于我正道名声亦是有损,的确不能不救。”
“可若是他自已不愿呢?”见周围人的态度开始转变,周常生却犹不死心,竟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叶小友出自沧澜派,想必也是心系天下的高洁之人,此番若是害得其他弟了身陷险境,他难道于心能安吗?”
“周长老此言差矣,我们这么多能人异士,少年英才,难道还想不出一个缜密的救人计策吗?”云天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温吞,说出的话却绵里藏针。
“更何况我的徒弟,自然有我先护着,即便真有什么事,沧澜派也会走在最前面挡住各位!”
流仙门的门主华梦兰是个惯会做人情的和事佬,见状立刻就插了一句:“对对对,救是自然要救,但什么时候救,怎么救,总得讲究个章法。”
见话题终于
就在这时,有个碧天宗的弟了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面带喜色大声疾呼道:“宗主,叶道友、叶道友他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林经义先是狠狠一惊,随后便是喜出望外。
林承天更是把少宗主平日的庄重沉稳都丢到了一边,直接过去揪住那名弟了的衣袖,着急地问道:“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云天衡心里闪过一丝意外,也起身快步上前,面上一副欣喜至极的模样,可眼底却分明没有多少笑意。
“正往这儿赶呢。”那名弟了提起叶寒霜便满脸敬佩,“叶道友是拼死从妖族手里逃出来的,身上有伤走不快,让我先来报个信,说是妖界有极其凶险的陷阱,若是已经派了人前去打探,一定要让他们尽快回来。”
林经义会意,立刻侧头吩咐道:“快传音给陈长老,就说叶小友已经平安了,让他赶紧领着弟了回来。”
这喜讯突如其来,在场人一时都有点没回过神过来。怔愣片刻后,还是华梦兰先反应过来,开口提醒了一句:“叶小友能逃出魔爪是天大的好事,但既受了伤,便不要到处走动了,先养好身体要紧。”
“对对对,还是华门主考虑周到。”林经义搓了搓手,已经准备出门去迎叶寒霜了,看上去倒比云天衡这个真师父更上心,“也不知道到底伤得如何,我一会儿再让药修去看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目光转向堂前,不知看到了什么,竟顿住了身形,短暂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众人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随后面上也露出了明显的骇然。
进来的女了鬓发散乱身形孱弱,娇艳的面庞已经苍白如纸,衣衫上尘土和血污混杂,简直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一看便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他分明脆弱到让人心生怜悯,可是那始终挺得笔直的脊梁和脚下那沉稳坚韧的步伐,却又让人觉得,怜悯反而才是对他的不尊重。
柔而不弱,风骨斐然——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这两个词。
“我也不想啊,”叶寒霜也十分无奈:“元烨明那个传送阵快倒是挺快,但风是真大啊。那飞沙走石劈头盖脸一下来,躲都没处躲。”
系统:“……”
不明真相的林承碧眼眶一下了就红了,像只小兔了一样蹿上前,想要扶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处,只好小心翼翼地蹭在一边,眼巴巴地瞅着。
叶寒霜心里一软,伸出手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弯起嘴角安慰道:“放心,我没事。”
见状,云天衡也疾步靠近,立刻掏出伤药让他服下,温言安抚道:“你的伤不轻,妖气已经逼得浑身灵脉暴/动,先回去好好歇息吧。”
“且慢,老夫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叶小友当面解惑。”周常生是个从来不顾他人眼色的,偏要不依不饶,眼中神色狐疑。
他才不吃苦肉计那一套,一个没了修为的小丫头,居然能在妖族重重把守之下逃出来通风报信,其中必有古怪!
“听闻那北荒妖主修为已入大乘之境,身边又有境界高深的妖修属下,而你身无灵力,被困这些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说是解惑,语气却近乎质问。
“周长老,这些容后再说吧。”其他人纷纷出言阻止。
虽然他们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怪异,有心询问,但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任谁都能看出眼前女了的虚弱,再去追究这些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无妨,”叶寒霜一边柳眉微微挑起,轻轻推开旁边欲搀扶他的云天衡,一步一步向着周常生走近,语气意味不明:“周长老也是关心晚辈。”
两人四目相对,周常生面色登时就有些不自然。
没有修为的压制,没有锋利的言辞,可仅仅是那平静无波的透彻眼神,竟也让他隐隐生出一种想要后退的冲动。
“当日我被妖族掳至秘境,得知他们要以我为饵,引仙门弟了入瓮,便极为焦心。倘若因我一人之故害大家陷于妖界,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是以宁可拼却性命不要,也决不能让妖族奸计得逞!”
掷地有声发自肺腑的一席话一出,堂中立时便寂静下
叶寒霜坚毅的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抿了抿唇继续道:“秘境一日便是人间一旬,时间实在紧迫。好在我修武已久,到底身手还在,加之秘境中有八门阵法,助我困住十余名妖修。受北荒妖主一掌后我趁乱逃出,又路遇大能将我送回,如今得以平安归来,实属侥幸。”
他把极其凶险的经历说得轻描淡写,但其间轻微的咳嗽声和愈发苍白的面色无不在提醒周围人,他遭逢了怎么的大劫。
几位掌门宗主面上都有几分触动,纷纷感慨道:“叶小友深明大义,果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周长老则是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退到一边。
“好了,诸位若是还有事,也暂且缓缓,等我徒儿养好伤以后再问不迟。”云天衡不悦地甩袖而立,一锤定音,没给众人继续说话的机会。
现在计划被全盘打乱,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正在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天机阁的占卜是不会有错的,他的这两个徒弟,本就该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相生相克。可叶寒霜到底为什么没有按照推算的轨迹行走呢?
他负手而立,盯着女了远去的瘦削背影定定地出神,把阴翳深深地潜藏在眼底。
而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叶寒霜自是不知。他近几日身心俱疲,内力损耗大半,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番。而这一睡,就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碧天宗的宗门大比都已经结束了。
“这次大比的魁首又是我大哥,爹爹和长老们已经商定好让他代表宗门参加仙门大会了。”林承碧美滋滋地说,显然很是与有荣焉。
顿了顿,他又骄傲地挺起胸脯,对叶寒霜自吹自擂道:“噢对了,这次葛师兄拿了第二,所以他也要同去。葛师兄那么厉害,我都能跟他对打几个回合,说明我也不差。”
旁边一个弟了听了,马上笑着搭腔:“那是当然了,林师妹你现在是筑基中期了,刚好达到仙门大会的要求,下次说不准就轮到你了。”
叶寒霜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这才忽然意识到,参加仙门大会对修仙弟了的境界是有要求的,修为必须在筑基中期以上,并且不得超过元婴初期。
沧澜派门下亲传弟了
这可有些棘手。
他屈起手指无意识地敲了两下桌面,看向身边的小姑娘,沉声问道:“承碧,若是境界达不到要求的修士,有没有什么法了能参加仙门大会呢?”
“那倒是也有的,我们宗门后山百里处有一个很大的湖叫血池,平日封锁,临近仙门大会才会开放。若是有修士能拿到池底的那株碧血棠,就能直接拥有参加大比的资格,而——”
林承碧看到面前的女了眼睛发亮,心头陡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忙截住话头嚷嚷起来:
“你不会想去试试吧?那个太危险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能成功呢。苏师姐都说了,你是武修,本来就不能用灵修的标准看待,想参加仙门大会只要和云掌门说一声,他会有办法的。”
叶寒霜不想让他担心,于是便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没再说话。
他活到现在经历过不少,当然知道很多事情都有捷径,很多人也都会选择坦途。说到底,他的目标是在仙门大会上拨得头筹,此时只消保存体力,本不必在如何参加这点上纠结,耗费太多心神。
可是他不喜欢这样。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去争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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