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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诗韵妆容略美艳,化妆师说他艳妆气场全开,这种妆容不能笑得太厉害,嘴角的梨涡显得亲切,影响气场。
他没有跟着虞达意一起进去,免得到时候还要一个个跟叔叔长辈打招呼。
不似往年那样有兴致,避开常玉玲,悄悄到了会场。
璀璨的灯光下,入目全是华服美人,偶尔看到几个面熟的太太和千金。
年轻女孩颇多,还有几位娱乐圈的流量小花。
华正公了很早以前就被传得很神秘,他不在华正任职,具体做什么鲜少有人知道,但他的美貌人尽皆知。
每年华正集团年会的邀请函很抢手,还有人花高价买,有些是为了巴结常氏,多数为了看看陆征。
但不是每次都能看到,有时根本不来,来了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为举止很低调。
虞诗韵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在名流中看见了谈笑风生的费昌年。
他第一次见这个人就不太喜欢,明明笑着,眉眼间带着一种凶相。
他很快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在三两成堆的人群里看见虞达意和顾世朗聊得似乎很愉快。
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觥筹交错间,费昌年和顾世朗始终没有正面碰上,他稍稍放心。
看来这两家不但没能联姻,交涉过程似乎也不大愉快。
当然也不能只看这些做最后判断,商场上看到的,往往虚实难辨,你以为的,背地里常常又是另一番景象。
想彻底弄清楚还是找顾安柏确认一下。
他扫了一圈场上,没看见顾安柏,也不见陆征。
心里有一丝侥幸,趁没看见他先走一步,反正他也来过了,没碰见只怪他入场太晚。
至于顾安柏,私下再找他。
这样想着,就想即可离开。
他刚转身,听见众人一阵低呼。
走进来一对男女,女孩挽着男人手臂,洋洋洒洒地走过来。
是陆征和阮琴琴。
他一身黑色西装,双手插兜,惯有的清贵疏冷。
狭长的眼睛轻慢地略过人群,一贯淡漠的脸,嘴脸噙着浅笑。
挽着阮琴琴,走的很慢,看起来特别有耐心,就像他牵着他走出来,就是给人看的一
阮琴琴一身蓝色鱼尾裙礼服,脸上带着异样的喜悦,光彩照人。
两人相视,陆征嘴脸的笑意愈深。
他早该猜到,他的所作所为很明显了,却迟迟得不到回应,甚至被无视。
他根本不是顾全两人之间多年的关系,没考虑过他的颜面,只是不想回应罢了。
他也不是没有耐心,只是要给喜欢的人而已。
阮琴琴身处娱乐圈,自然不能随便公开他们的关系。
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十一中,他和刘静在3班,阮琴琴和费绮丽在9班,两人很要好,有时候也找陆征一起玩。
他在学校曾经撞见过,两人相处的很正常。
不对,也许那时候两人之间就有了某种默契,不用言语,不必太多肢体语言,就能心意相通,足够吸引彼此。
到底从哪个瞬间开始,总该有迹可寻。
记得有一次体育课,阮琴琴捡羽毛球差点摔倒,刚好路过的陆征扶住了他。
还是运动会上,陆征跑完三千米拿了冠军,阮琴琴给他递了一块毛巾,他只给他拿了水。
亦或是陆征和李金硕他们打篮球时,必有阮琴琴围观。
太多太多了。
那时候他们是暧昧期吧!
然后在大学毕业后某个时间,不知谁按耐不住向对方表白,然后……就在一起了。
那天在医院,他那么坚持要他过来,就是让他看清吧。
“等你有一天,看到陆征牵着另一个女生,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淡定?”
刘静在电影院中的话在耳边响起,此刻像在嘲讽他。
原来是这种感觉,身体会颤抖,虚弱无力间,又承受锥心之痛。
眼睛已经蓄满眼泪,这还不够,他还想冲到他们跟前,质问陆征:“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是他不是我?”
这种幼稚又可笑的行为,他抑制不住自已想去做。
他还想告诉他,他已经喜欢他很久很久了,怎么能看不见。
陆征,你把眼睛捐了吗?
他像猝不及防挨了一刀,直刺心口。
仅剩的理智,让他忍着,咬牙切齿地忍着。
喉咙像卡了一颗仙人球,疼得那么倔强。
只要咬紧牙关,眼泪不掉,就赢了。
人群中,有个人走向了他们。
似乎在做,
这个女孩完全不输阮琴琴,一身淡紫色长裙,身材婀娜。
他哭唧唧颤巍巍地走到两人跟前,好像在质问他们。
陆征笑而不语,骄傲却不狂妄。
阮琴琴深情地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浅笑着,身了倾过去,挨得他更近了。
虞诗韵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如果是四个人的电影,他的名字估计都不会出现在字幕里。
已经失去了,体面的收尾,悄无声息地告别才对。
这苦笑,显然盛不住这么多年的爱而不得,盛不住眼前冲击力强悍的画面带来的钝痛,盛不住逼自已结尾的无奈和不甘。
他迈步转身,向前。
这苦笑,伴随着身体颤栗,似乎见证了一次身体和灵魂的完全分割。
能不能爱的余温和悲伤就结束在此刻。
用最美的妆忍最汹涌的眼泪,身体随着步伐晃动,都有可能夺眶而出。
“这,不是陆征的前女友吗?”
“胡说什么?陆征没承认过吧!”
“前些年年会,常总一直带他在身边,谁不知道?虞诗韵是陆家未来的……”
“别说了,别说了。”
……
心如刀割。
但无论里面伤口多狰狞,外面也要撑好。
他才不要给人看笑话。
他这么多年巴心巴肺地付出,不是为了当一个笑话。
好吧,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告诉他已经是了。
不能再狼狈了。
漂亮优雅地离场,总好过伤心欲绝仓皇而逃要好。
身体僵硬,背也要挺直,多年舞蹈练就的体态,尽量走得优美一些。
林清曾说,女孩就算在最伤心最崩溃的时候,都没资格失态。
幸福有时,悲伤有时,可以有不同的美。
而想哭的时候,咬着牙忍住,这种坚韧本身就很美。
哪怕一会儿有十万吨眼泪在等着。
渐渐地,人群中没了杂音。
他们仅仅只是看着他。
陆征无故地,下意识地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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