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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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阴阳刀上有着阴阳两界的封印之力，老头子我已经将其隔离了部分，也是想等到你成为最强的牧魂师之后，将这道封印之力彻底解除。”

这次金老没有喝酒，随后说出了令华凡惊骇的事情，“当年的我，就是因为破坏整个阴阳两界的所有封印之力，落得了这般下场！”

不用想华凡也清楚，老头说话虽然平淡，当时能破坏所有阴阳刀的封印之力，不死已经是上天眷顾了。想到这里，华凡问道“金老，您现在到底是几品牧魂师？”

“记不清了，只知道那所谓的地冥王只是垃圾而已！”

老者的回答直接让华凡一脑袋黑线，地冥王只是垃圾，那自己岂不是连垃圾都不如？

老者看到华凡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嘿嘿”笑了一声，眼睛中闪过一丝疯狂，“我想将你培养成独一无二的牧魂师！”

“你先天条件不是那么的完美，但你是唯一一个能够在三个月就修成断灵术的人，也是我见过意志力在同龄人中最强的。”

事到如今，华凡算是见识到了这老者的野心了，想要成为真正的牧魂师，除了他自己已经达到的条件，对他来说，最苛刻的反而是没有任何修炼牧魂炼药术的经验。

“怎么样，想不想成为真正的牧魂师？”金老没有在拐弯抹角，声音中有了一些赌的成分。

“成为真正的牧魂师？”华凡还是不敢相信此事会落在他的头上，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旋即领悟过来问道。

要是在三个月前，华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那时候的他只是想履行完契约，然后逃之夭夭成为自由身。

今日俨然修炼成了断灵术，尤其是知道了那牧魂炼药术，那地冥王让自己签订百年契约，将所有的阴阳刀都加以封印，就是怕自己有了不死之身。

金老显然认为华凡犹豫不决，这事儿虽然利大于弊，这样贸然的提出来，没有当场拒绝就不错了。为了不让华凡怀疑，金老又加了一剂猛药“小子，这件事虽然有些唐突，但你要知道这阴阳两界为何封印阴阳刀，就是为了阻止所有的牧魂师离开他们的掌控！”

听了金老最后这句话，华凡心里顿时和明镜一般，以前者这般强横的实力都差点陨落没有恢复自由，像他这都未突破到灵者的牧魂师，若不解除封印之力，岂不是永远都在阴阳两界苟活？

这百年契约根本就是个幌子，等到自己履行完契约，说不得这地冥王又要以什么条件限制住自己，哪里还有什么自由身。站在大陆的巅峰，更是想都不敢想。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华凡已经决定，向金老询问道。

金老那几乎透明的身体抖了一下，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除了我说的那些，那灵魂之火也需要断灵术探寻圣火，与自身灵魂相融合才可以。”

“那断灵术确实神奇，但听您说过，是一种灵技。而且这圣火根本就无处可寻，与灵魂相融岂不是找死？”华凡是由衷的佩服这断灵术，可是灵魂与火焰融合，这也太过危险了。

“你小子说的不错，没有人会是傻子。所以要通过断灵术，分化更多的灵魂，一个一个去融合！”金老语不惊人死不休，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什么意思？”华凡实在是吓了一大跳，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么？为了融合圣火，不断的用分魂去试验，那不是自取灭亡么，“那真正的牧魂师都是用这办法？”语气一时间都有些颤抖。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以为牧魂炼药术有那么好练成么？不过不是所有的牧魂炼药术都用此办法，那些传承已久的大家族为了练成此术，都是让族中灵皇之上的强者强行将自身灵魂分化，彼此去削弱火焰，最后让天赋极高的族人去融合。”金老语重心长的对华凡说道。

听了金老的讲解，华凡算是明白了，“这不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么！”

金老默默的看了一眼华凡，“不错，这种方法是最容易，也是最快练成牧魂炼药术的方法了。”

“让我练成这断灵术，就是为了融合圣火？”华凡脸上有了一僵，感觉这次决定有些仓促了。

“因为你性格坚毅，和老头子我比较像，而且——”金老不忘自夸一番，又接着说道“你足够聪明耐心，最重要的是你脸皮够厚！”

华凡心里一阵恼怒，自从认识了他，三番两次都给自己下套，再说了自己什么时候脸皮厚了。

懒得再理会金老，华凡想了又想，想得到强大的力量，又想恢复只有，哪有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的。虽然金老让他修炼牧魂炼药术可能有其特殊的目的，但何尝不是一种改变命运的契机。

左思右想之间，华凡不由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没有金老的存在，哪有这样的机会知道这么多。

金老见华凡不再言语，不耐烦的道“你小子决定好了没有，到底想不想学牧魂炼药术？”

“想，当然想！”

心中有了决定，华凡的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练成了牧魂炼药术，这百年契约也不用那么在乎了，不过这奖励还是可以拿一拿的。自由之身指日可待，这天下以后任他翱翔。

“你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提升实力，尽快一年内达到六阶灵者。打好了基础，才有了修炼牧魂炼药术的资格。”

金老对华凡能有如此决定，感到很满意。但是如今的华凡实力还是太过低微，对前者而言仍然达不到要求。

华凡自己也知道实力的重要性，这地方不就是实力为尊么。就算通过断灵术，有了双倍吸收灵气的速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达到灵者的。

“金老，那是整整一阶的提升，就算是再天才的人，一年内也没可能提升这么快。”华凡是彻底无语了，灵者之前倒是很容易提升，但是灵者的修炼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知道，短短几个月你从凡人成为灵气六段的修行者速度虽然很快，但你忘了这牧魂炼药术的种种好处了？等到之后进行淬魂，通过断灵术修行的更快。”金老收起笑容，正色道。

华凡想了一下确实如此，但转念又想到，自己是因为自身的缺陷不得不修炼这断灵术。通过断灵术，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

“能称之为极端的修行之法，必然有它独一无二的逆天能力。同牧魂师一样，过滤掉灵气的杂质，提取最精纯的灵气，最终的效果就是比常人灵气更加磅礴，威力也更大，灵魂也更容易吸收。”金老岂能不知道华凡的小心思，不等后者问出来，就已经说了出来。

嘿嘿笑了两声，既然拿定了主意，华凡也为这次的决定而感到庆幸，种种好处金老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接下来只能是靠自己尽快的提升实力。

“那您老是想通过什么方法提高我的实力啊？”华凡不怀好意的说道。

“有时间去镇中坊市收集一些材料，弄些‘假酒’的方子，不过像拍卖会中的雨落丹，以后最好不要买，那样的垃圾丹药对你来说根本毫无用处。”金老轻描淡写的说道。

“最垃圾的雨落丹……”摸了一下怀中的丹药，华凡有些无语了，就算是那势力庞大的宗门，也不能轻易就买到如此珍贵之物。虽然说这雨落丹是赠品，但是物以稀为贵，要不然也不能出现在拍卖会上。

那些大家族也不是奢侈到整日用丹药去修行，在这金老的口中就成了垃圾货色，还有，这“假酒”又是怎么回事？

“那‘假酒’的方子？”华凡深吐了一口气，平静的问道。

金老看到平静的华凡，对后者也是更加满意了，微笑道“我这老头子平生的嗜好就是喝酒，至于这‘假酒’嘛……只是为了你这孱弱的身子着想，顺便能卖些钱财更好的收集材料。”

“只是收集材料？您没骗我吧，老家伙，你这根本就是想满足口腹之欲，收集的材料到底是什么？”华凡眼睛一蹬，直接揭穿了金老的真实想法。

“这也是情理之中嘛，喝酒的同时也能顺便给你配置提升实力的‘假酒’，这不是两全其美么，两者又不矛盾，何乐而不为？别人想喝我这酒，还没有机会，毕竟我这酿酒绝技，可是独一份。”

“酿酒的材料明日再说，这些日子老头子我太过疲乏了。等七天就开始最后的淬魂，你别忘了。”金老满不在乎的说道，丝毫没有脸红的迹象，虚幻的身影就离开了此地。

“行，算您狠。那牧魂炼药术什么时候传给我啊？”

“命里有时终须有，等你能突破到灵者之后再说吧！”

远处徐徐传来金老的声音，华凡只能甘败下风，郁闷的说了一声，就寻了一处山洞。今日这般风波，也着实让他危机感加重了几分，同时也收获了很多。

除了这里，估计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加安全，随便在山洞找了一个床榻，一头就栽倒在其上。两日后的淬魂也比他想象中更加危险，殊不知在他淬魂这段时间又发生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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