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贪婪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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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就像是闵南最得意的作品，就像是一个科学家制作出了一个有生命的机器人，可终究只是机械人，它依旧是冰冷的铁块，与真正的人类没有办法相比，与自然衍生出来的生灵同样没有办法比。

司徒无痕忙抱紧扭捏着想要下去的小苏凌，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钱我已经给了，只是希望下次你一定要记住，要按照人间的规则行事，知道么？”

唔——

苏凌吸允着小胖手指头，坚定的点头，“好！”

司徒无痕看着那满地狼藉的餐馆手轻轻一挥，便见到整个餐馆恢复如初，甚至连那些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整齐的衣服，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地方。

不过还未等他们惊呼出声，下一刻，便见到他们顿了下，等到一个激灵醒来的时候，相互看了几眼，很快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在餐馆中吃饭的人也开始高谈阔论，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哇。哥哥好厉害，跟桑知姐姐一样！”这样说的苏凌，忙狠狠的抱住司徒无痕光滑白皙的脖子，仿佛抱住了她最佩服的桑知姐姐一样。

司徒无痕明显察觉到自己的脖颈多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有些不太习惯，低眉便见到那个紧紧贴着自己下颌的小脑袋晃来晃去，显得十分的活泼，且依旧无耻的露出那个灿烂可爱的笑容，那粉嘟嘟的小脸显得更是肉肉的，而且还是软肉。

“哥哥，现在我们可以去里面吃饭了么？”苏凌露出龇着牙，但是嘴角明显带着一丝的口水。

“客观里面请！”显然这个餐馆中小二很有眼力，听到那个嫩生嫩气的声音之后忙走了过来，尤其是在见到两个人穿着非富即贵的时候，而且长得还非同一般，十分俊俏，脸上更是带着讨好的笑容。

司徒无痕并未放下苏凌，而是直接抱着她进去。

坐在包厢之中的苏凌明显有些等不及了，坐的不太安分，扬起脖子看着司徒无痕手中的菜单牌子，流着口水，“哥哥快点快点！”

那小二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可爱白嫩的小男孩，尤其是现在的样子，仰着圆乎乎的白嫩嫩的小脸，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睫毛也特别的长，就像是神仙童子一样。

“看来小少爷这是饿坏了！”

司徒无痕从菜单上移开自己温柔的眸子，看着那张紧紧盯着自己的小脸蛋，“就这些吧！”

“好的，公子您请稍等，马上您的菜就好了！”小二听闻忙拿着菜单就往外跑，仿佛也跟着急了一般。

苏凌舔着嘴唇，不安分的摇晃身体，眼睛盯着外面的门。

“先吃点这个！”司徒无痕那出尘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无奈，她应该吃了不少，小小身子怎么装得下这么多的东西？索性便将自己从神界带来的食物给她。

“这个是什么？”苏凌显然被他手中的那个红彤彤的小果子吸引了，“冰糖葫芦？”可是比冰糖葫芦要大，一跳便下去了，迈着小萝卜腿走到了司徒无痕的身边，就着他的手啊呜一口，就那将东西吃了，那张肥嘟嘟的小脸又变得鼓鼓的。

“好吃！”吃完之后的苏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司徒无痕，“哥哥，我还要！”

司徒无痕叹了口气，将身上所有的琼浆果都拿了出来。

苏凌舔了舔嘴唇，完全就是一个好吃的孩子，一口一个便将那十几个琼浆果吃光了，完了还舔吧舔吧嘴，“好吃！”

这就是她最中肯的评价，抬头看着司徒无痕，一跃而起便跳到了他的身上，吧唧一声在他的脸上流下一个口水印字。

而毫无准备的司徒无痕整个人却僵硬了起来，那双柔和的眸子瞪得十分大，“你…你…”

司徒无痕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人这样大胆的亲过他，很是不适应。

“桑知姐姐说了，感谢就应该这样！”苏凌十分得意，再次灵活的跳下了他的身子，裂开嘴笑了，但是却在回去自己座位的时候，眼睛圆溜溜的一转，刚好见到了外面一个橙色的身影。

苏凌的心砰砰直跳，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转头侧着看着司徒无痕，裂开嘴，“哥哥，我要去厕所！”

这是尿遁，也是桑知姐姐告诉她的。

“去吧，别随便打人，听到了么？”司徒无痕微微弯腰对着胖乎乎的小家伙说道。

“好！”苏凌说完就快速的转身。

“等等，你…别去男厕所！”她就算是个孩子，也是女孩子！

“哦！”苏凌再次裂开嘴，笑了，“我知道了哥哥！”

出去之后的苏凌，眨了眨眼睛，见到那个下面那个橙色的身影已经过来了，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另外一个地方走，咻的一声变成了一个红蛋，空中微微波动，红蛋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楼下的那个穿着橙色衣服，长相绝美的人一顿，抬头，秀美轻皱，刚刚她好像感觉到了波动。

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诶，姑娘，您不吃饭了？”美人长得真美，不少的男人此时都色眯眯的望着她，却不想一转眼她就跑了。

一千里开外的森林中，红蛋闪现变成了一个小红人，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

“是啊，真是好险好险！”

突然从前面传来一个苏凌十分熟悉的声音，抬头便见到一个橙色，且凹凸有致的美人。

苏凌裂开嘴，笑得灿烂，眼睛清澈，丝毫没有被捉包的心虚感，“桑知姐姐，好巧啊，你居然在这里！”

双手环胸靠在树干旁边的桑知，那双美眸轻眯，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盯着那个圆乎乎的小家伙——苏凌，声音微大，“这是第几次了？”

“对不起，我错了！”

“哈？”桑知撒手，几步便走到这个看上去委委屈屈的小身子旁边，“苏凌，这招还是老娘教给你的，你学的这半吊子，还想哄骗老娘？亏得今天你遇上的是司徒金尊的最小的儿子，在神界也算善良之辈，没有遇到过你这种脸皮厚比城墙的小鬼，否则等着被他扒皮抽筋。”

“桑知姐姐知道他是好人，为什么还说我？”苏凌抬起圆溜溜的双眼，果然十分的清澈，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善良就是好人的意思。

桑知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是啊，好人，所以天界的人已经在找你了。然后捉着你，狠狠的揉捏，就像当初你捉着的小妖怪一样，苏凌，你想想…”桑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对着苏凌，“那些想要吃你的小妖怪现在变成了什么？”

“额…白骨…妖丹被我吃了！”苏凌咽了下口水，味道还不错的！

“是啊，他们捉到了你，就会想你对付那些心怀不轨的妖怪一样，把你脑子拧下来煮着吃，把你的血抽干备用！”

“嘶——”苏凌明显倒吸一口冷气，一下子就抱住了桑知，“姐姐，我以后再也不随便出来了！你要救救我啊！”

“恩，这才是乖孩子！”好在一百多年的调教，衍生了恐惧这个情感，虽然不浓厚，但是总比没有好！桑知嘴角带着一丝戏弄得逞的笑容，手在她肉呼呼的脸上狠狠的捏了几下，“走了回去，姐姐呢也不是不想让你出来，可你出来，必须在学会所有的表情之前，甚至能够骗过璇玑，到时候你随便去哪里玩都行！”

“真的？”苏凌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桑知。

当然是假的了，她说话又不算数，可桑知丝毫没有一丝骗孩子的不忍，坚定的点头，牵着苏凌的小手，拿出斐然，命令道，“带我们回去！”

客栈中，厢房中的菜早就上满了，可是却没有动过，司徒无痕皱了眉头看着这一桌子菜，三秒之后，终于忍不住的起身，朝着厢房外面而去，站在厕所旁边，呆愣住了。

那个小生灵需要去茅房么？

被骗了？

不会的，她那么小，什么都不懂，难道是有人把她骗走了？

司徒无痕转身想要循着她的气息找她，并不是特别担心她，而是担心骗她的那个人！

半夜，月亮早已高升，整个城市司徒无痕都转悠遍了也没有见到有任何的地方有问题。

“离开了这里么？”司徒无痕咬了下牙齿，“看着明明什么都不懂，居然把我骗了？”心中怒火腾升，他自觉不蠢，可是面对一个孩子实在没有办法用对一个大人的心思对她，“可恨！”

忍不住嘲讽了起来，“难怪三哥说，我最是容易被骗，哪怕心中明白。这就是心软么？”

悬崖峭壁之上，一红一橙，一小一大两个身影慢慢的显现出来，却未曾想到，面对悬崖峭壁，两个人直接走了进去，悬崖上出现一波波的波纹，两个人瞬间便消失了。

没有想到进去之后居然是另外一个天地，满是不知名的花草，而在这花草中间有一栋不大不小的宅子，宅子之外还有一个湖泊，湖泊的水看上去十分的清澈，上面长满了荷花，而水下甚至还有红色的小鱼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着。

一个亭子坐落在湖泊之上，亭子中坐着一个长白胡须，满脸皱纹的老人，摸着胡须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棋盘，好像在深思下一步该怎么走。

“爹爹！”就在这个老人准备走下一步的时候，一个红色的身影直接扑腾了过来，那摆好的棋局瞬间便转乱了，而怀中多了个小家伙。

闵南低头看着那张圆乎乎可爱的小脸，那睿智的眼中多了一份宠溺，满是皱纹的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软肉，丝毫没有为下了三天三夜绞尽脑汁这一下就毁了的棋局而生气，“又淘气了是不是？”

“恩！”苏凌不会撒谎。

闵南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将她抱起，放在棋盘前面，慈爱的说道，“来，跟爹爹说说，你又去哪里玩了！”

桑知歪着嘴，看着这笑嘻嘻的两个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总算是知道随了谁！”

说完毫无形象的往那草地上一趟，松了口气一般，双眼望着天空中飘来飘去的白云，转而微微抬头，看着满脸皱纹的闵南，侧身，望着他那双专注的看着苏凌的眸子。

明明在天控者中，能力最强，甚至…也算是一枚大帅哥的人，现在却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桑知摸了摸自己的脸，天控者天生就没有完美的感情。

若非进入任务者的体内，是绝对不会感觉到悲伤，快乐，忧愁，仇恨，甚至男女之爱！

可是，他却有所有的感情，并且强大到让所有天控者都愿意听从他命令的能力。

闵南对桑知来说，就等同于创造他们的天道，深不可测。

所以她真的很好奇，苏凌的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虽然她知道，苏凌是他收集了不少世界强者的心血，甚至强大生灵的血，加上苏凌母亲的心血与他的心血凝聚而成，又放在这个浑浊之气最多的世界中蕴养。

这个是一个十分疯狂的举动，所有的天控者都知道这个道理，每个世界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混合在一起的。

可是闵南耗费了所有的气运与半生的力量，做到了，也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若非闵南的能力是融合生命，恐怕就算如此，天道也绝对不会允许她的出生。

没错，不管是神或者是天控者，都有一向自己的神通。闵南的神通几乎从来未曾听过！

现在跟着他的她，的确不自觉得便衍生了点点的感情，她现在会生气了，会真心诚意的笑了，也会哭了，虽然并未学会爱，可她倒是想要去尝试爱。

体会曾经闵南体会过的感情。

她试着通过斐然寻找他曾经经历过的任务与世界，可惜，貌似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探寻。

“原来我们家苏苏只是去了一趟人间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啊！”闵南粗糙的手在苏凌的小辫子磨蹭了下，“不过，我们的苏苏还太小了，能力不够，不能随意离开家，知道么？”

“我知道爹爹！”

“我们家苏苏最乖！”闵南站起身子将苏凌抱了起来，“走，练习的时间到了！”

“恩！”

所谓的练习，其实不过是闵南建立的一个模拟世界，可以调增不同的世界，让苏凌进去。

一百多年来，苏凌一直在看书，去的次数十分的少，加上世界并未完全完成，所以十分的虚拟，一丝的感觉都没有。

而此时的苏凌已经进入了一个世界，就像她之前游玩的人间一样，显然这次有闵南的悉心指导，让苏凌更快的适应了那里的生活。

桑知双手环胸，站在闵南的身后，“你真的打算把她培养成天控者？”

“不可以么？”闵南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

“为什么？我不明白，毕竟做任务的时候虽然能够得到不少的好处，可同样，没有通天玉牌的她，每次用你的或者是我的玉牌总会受到伤害的！”而她的预知能力看不到最终的结局，“这难道也是你说的那些所谓的爱？”

“不！”闵南摇头，“我只希望作为传承我们的希望一直活下去，甚至，若是可以…”眼神中闪过狠戾的寒光，显然此时他身上爆发出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不过很快这种感情消失了，他有变成了一个和蔼的老头，“苏凌必须去做任务！”

说到这里闵南顿了顿，“不过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你们身后跟着一个人！”

“什么？”桑知丝毫没有察觉出来。

“天界的魔尊崇光。”闵南的眼睛眯了眯。

“怎么会？难道这个世界的人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

“他们早就知道了，只是是少部分的人！”

桑知不解，她从来未曾与这里的人真正来往过。

闵南叹了口气，“你不是一直好奇么，苏凌母亲是谁？”目光定定的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苏凌，“她母亲就在这个世界，且是个普通的人类！”

桑知愣了，“难道和魔尊有关？”

在这个世界中做任务不太可能，末伏世界能够让他们这些天控者逗留，与其他的世界都不一样。

若非看到有天控者在这里诞生，桑知真的不知道自己当初诞生的地方是哪里，因为从诞生之后马上就进入任务，一个世界连接一个世界，无休无止，就像是天道衍生出来调控世界气运的机械。所以才没有感情。

但是呆在这世界却能够衍生出感情！

末伏有可能就是所有世界的起源地！

闵南的嘴角带着笑容，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一般，“是的，崇光当时还是一个人类，且是她哥哥。没有任何的灵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可是。”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能够吸食了天控者的气运与能力！”

桑知的心砰砰直跳，“这难道就是我在天界听到过的抢夺‘命’”

“没发现么桑知！”闵南转身对着桑知，“少了！”

是的，少了，天控者少了！

“不…若是少了，天道应该还会衍生出新的天控者以达到保证世界的运行！”

“没有了！”闵南摇头，“从苏凌衍生出智灵之后，天道就再也没有衍生出新的天控者！”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一定要培养苏凌成为天控者的原因？”

没有天控者调控气运，不管是什么世界都会因为气运紊乱而崩塌。

可是为什么？苏凌的出生并不代表什么，天道为什么不衍生出天控者？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这件事情，会变成这个后果，你我终究是天道衍生出来的，可苏凌不同，以后哪怕她任务失败，也不会对她的人生安全造成任何的损失！”

更重要的是，她会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活着。也许这就是天道不再衍生天控者的原因。

若是他们都出事了，那么唯独只有苏凌才能够调整每个世界的气运轨道，否则，世界全部崩塌，一切都会毁了。

“如果是这样，外面的人怎么可能等到她衍生出七情六欲？你看看我，有感情了，可是经历过各种任务，而且加起来的时间最少花了六十多万年，我们有时间，可是外面那群人会让我们慢慢培养苏凌么？”

所谓的命不过就是抢夺他们身上强大的气运，魔尊居然是普通的人类吸食了天控者之后成就了大魔神，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多少的人对他们虎视眈眈？

就算只有天界的那些大佬们知道这件事情，可是苏凌诞生造成巨大的动静，完全可以成为他们号令天下之人捉拿他们的借口！

毕竟这关乎到他们认为能够让他们气运更加强大，让他们超脱神一样存在的事情，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吸引力！

难怪要被他们称之为命！

若是再知道苏凌血液的特殊，她吓唬苏凌的那些话，很可能就成真，谁不愿意拥有这样一个可以随便穿越空间的身体？或者是能够容纳巨大能量的身体？

闵南的书房几乎囊括了上千个世界的书籍，包括这个世界最古老的秘法，里面自然有换血换身体的秘法。

“闵南，你是不是疯了？之前居然如此的随意？”随意的让苏凌出去。让她并未觉得这件事情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桑知捂着自己的额头，在走廊中走来走去，最后狠狠的说道，“这该死的贪婪！”

“你不是预知到了未来么？”

“疯子！”的确是预知到了，可是却十分的朦胧，根本就看不清，更加看不清真正的结局，他们的归属。“你怎么还能够如此的淡定？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所有的感情，今天那个魔尊看到了我和小苏凌，回去之后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善了！”

“人类都如此贪婪，何况是魔呢？到现在估计那些人只知道我们的存在，还不知道可以吸食我们身上的气运为他们所用，因为崇光不会轻易分享这个消息。所以不必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