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凄凉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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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繁星闪烁，月光皎洁，却有此起彼伏的女人痛呼呻吟声不断响起，这样的月色竟也显得森寒起来。

整栋天香楼灯光明亮，橘暖的灯光下，本应该是和谐而温暖的，但恰恰相反，住在这儿的人仿佛身在地狱。

“贱人、贱人！要不是看在你爸的份儿上，我早就扇死你了！”

周茂诚神情狰狞，揪住一个纤细女人的头发，蒲扇般的巴掌不住的往女人脸上扇，才五六下的功夫，小脸儿肿的跟猪头似的。

女人如同木偶一般，不挣扎也不哭闹，嘴角渗出丝丝血迹，脸上一片木然，只有被打的太疼了，才会发出几声压抑的痛呼，可是每当这个时候，周茂诚脸上的神色就会更加激动，手上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最后女人被打的眼前发黑。

就在要晕过去的时候，一个女孩儿清脆的声音响起，“爸爸、不要、不要再打妈妈了！”

周茂诚转身就是一脚，“滚开！再来我连你一起打！”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被踹飞出去，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看的周茂诚越发来气，又狠狠踹了女人几脚，“没用的东西，也生出个没用的人！白白浪费老子花了这么多精力在你们身上！”

他越踹越兴奋，每次他不高兴的时候或者非常高兴的时候都会来这儿，发泄他的情绪，看着这几个女人在他脚下求饶，整个人都舒爽起来。

女人的神志猛然清醒，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倒一旁的女儿，她的心如刀割，突然又生出无限力量，抱住他的腿，哀求道：“阿、阿诚，我求你了，别打球儿。”

虽然她的脸颊已经肿起，但是她那双眸子如同秋水剪瞳，美丽动人，窥一而知全豹，这个女人是极美的，如果再仔细一看，她的眼睛竟然和梁素的眼睛是那么的相似。

“求我？”周茂诚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求我？你以为你还是孟家的小姐？”

女人脸色一白，眼中闪过痛楚和恨意，可是这缕恨意惹怒了周茂诚，狠狠的揪住她的头发，怒道：“这么多年你竟然还是恨我？！我这些年供你吃供你穿，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儿，难道不是很好吗？你要记住，是你先背叛了我！”

“呸！”

女人一口唾沫准确无误的吐在他的脸上，这回眼里是没有掩饰的恨意和悔意，“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小人，连他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败类！”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这些年发生的一切恍若一场世界最可怕的噩梦，她从一个个无无忧无虑待嫁准备嫁给心爱之人的妙龄少女，到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可怕的魔鬼造成的！

“你说我是败类？”周茂诚擦去脸上的血唾，神色严重扭曲，眼睛冒着可怕的凶光，揪起她的头发就往地上撞，“你说我比不上他？呵呵，那里让他来救你啊？”

一下又一下，听着额头撞在地上的声音，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一抹笑意，“我是比不上他，可你还不是给我生了个女儿？他怕是连你的身子都没有得到过吧？！”

“别说了！别说了！”

女人的心被他的话刺得千疮百孔，额头上的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可是一想到心里的那个人，她只恨不得将自己扔进火炉里，来个彻底干净！

可她越痛苦，周茂诚越得意，恶毒的话一句接一句，只想把这个女人羞辱的体无完肤。

女人这一刻脑海里想了很多，二十年一来受到的囚禁和屈辱，如同一场地狱里的酷刑，舌尖轻轻搭在牙齿上，这样猪狗不如的生活，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妈...”

女孩儿的轻吟声是那么的微弱，但这个声音在女人听来却恍如惊雷，她吃力的往女孩那边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苦笑，随后归于木然，她还有球儿...她不能死，她死了，球儿还那么小啊，忍忍吧忍忍吧...

或许是被撞的次数多了，女人额头只破了一些皮，并没有血流成河，可是她这样一声不吭的态度，让周茂诚觉得无趣起来，随手将她扔在地上，冷哼道：“今天老子先放过你，下次再跟老子提那个人，你这辈子都别再想见到你那个赔钱货女儿！”

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一声响动，周茂诚猛的看过去，然后看见一张娇媚的脸庞，只可惜右脸上的一个牙齿印破坏了些美感，不过他却笑了，笑的有些不怀好意，“雨儿，是不是想我了？”

说着一边解衣服，一边往雨儿身边走去，眼里带着吓人的炽热。

雨儿纤细的身子抖了一下，脸上却绽放出一抹媚笑，轻柔婉丽的说道：“是呀，阿诚、我好想你呀...”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拦腰抱起。

“别急，今儿我一定好好陪你玩玩！”

雨儿越过他的身体朝瘫软在地上的女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微微提高了声音，说道：“那可说好啦，您今天晚上得陪我一整晚~”

女子的声音是那么的娇媚动人，宛如第二个梁素，再加上那张脸，周茂诚身上陡然一热，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了上来，哈哈大笑，“我的小雨儿，你就放心吧，今天我就宠幸你一个！今晚上你要是伺候的不好，我可得好好惩罚你！”

后来好似雨儿又说了句什么，引得他的笑声越发张扬，然后声音就渐渐远了，想来是上了三楼。

女人躺在地上，听着雨儿的声音，泪水如同串线的珠子，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在地上汇成一小摊湿意。

她明白小雨的意思，今天晚上周茂诚不会再来折磨她了，她可以和球儿安心休息一夜，可是雨儿...她也是那么的可怜啊...

想到这儿，她莫名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些力气，吃力的爬起来，踉跄着走到球儿身边，将她半抱在怀里，轻柔的拂开脸上的发丝，眸中终于有了些波动，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她可爱的球儿，她哪里舍得丢下她在这个地狱里呢。

微凉的夜风从半敞开的窗户中吹进来，随着这阵风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