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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宴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眼神微暗,却什么也没多说。

吃饱了,他也该上路了。

“我唤你来,其实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他先一步开了口,收起了先前的散漫,定定的看着她。

“什么?”

“杀了我。”他很虔诚,又很平静。

迟玉卿被他这个请求吓到了。

从来没有人如此真挚的看着她,请求她了结了自己。

“为什么?”

她凝望着他,看到他眼里的空洞,终究有些不忍。

他的嘴角终于泛起微微苦涩“傅家遭逢大难,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独善其身,我更不想屈辱的死去……就算作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有来世,我定不惜一切报答你的恩情,可好?”

他垂下眼眸,将更加深沉的情绪隐藏了起来。

迟玉卿显然更加吃惊,原来他都知道了。

“你难道不想报仇吗?”迟玉卿反问。她知道,如果他想离开,单凭这大牢根本就困不住他。

他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

“来不及了。”

迟玉卿默然,永绥覆灭已是定局,他即便有再大的本事也扭转不了局面。

他是傅淮宴,是不拘形迹的潇洒公子哥,天生傲气。

他宁愿就这样无声死去,也不愿苟且偷生。这种感觉,迟玉卿是最明白的。

所以,她犹豫了。

“为什么是我?”她的声音颤抖,这种被人算计好了的感觉,也并不好受。

他什么都知道,他算准了她会来。

或者说,他就是在赌,赌她会来。

可是她并不想和他一起赴死。

她若遂了他的愿,她自然也活不成,横竖都是一个死字。

但,明知道这个请求无理,她到底还是动摇了。

季无渊也死了,她苟活在这世间又有何意义呢?她本来也是想着和沈元祺同归于尽的,帮他这个忙全当是积德了。

所以,她要傅淮宴给她一个理由,让她心安理得和他一起赴死的理由。

傅淮宴却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只能告诉你,你今日若选择离开,来日定会后悔。”

活着远比死了痛苦,真相太过残酷,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他是在帮自己,也是帮她。

他还在故弄玄虚,迟玉卿心里却已经下了决定。

她的命运早就不由自己掌控了,既然稀里糊涂的开始了,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也罢。

如有来世,但愿她能再大胆一些。

“好,我帮你!”她没有再犹豫,眼神透着坚毅。

迟玉卿抬手将头上那只素色发钗拔了下来,没了发钗的束缚,三千青丝顿时倾泄而下,却并不显得有多狼狈,配上她一身素衣,反而美得惊心动魄。

她握着尖锐无比的发钗,缓步靠近他。

这支发钗自然不是普通发钗,她不能带短刃进大牢,只有用这种方法来了结沈元祺了。

只可惜,她还是来晚了。

他微笑着,挺直了背,将乱蓬蓬的头发理顺,露出他的全部面貌,即便浑身是伤,可他的脸仍旧是完好无损。

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迟玉卿将发钗举起,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刺向他的心口位置。

尖锐的发钗几乎整根没入了他的胸膛,泛黄的囚衣很快被鲜血侵染,十分骇人。

可他也只不过是闷哼了一声。

她松开手后退了两步,他却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恍然间,迟玉卿好像又看到了那个鲜衣怒马的翩翩少年郎打马从街角闹市穿过,恣意潇洒。

她木纳的盯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必死无疑。

弥留之际,他咧开嘴,用口型说了声“谢谢”。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猜出来。

傅淮宴死了,死在了她的手里。

迟玉卿将自己的外衫退了下来,覆在了他的尸身上,给他保留了最后的体面。

很快就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她不想死在外面那些狱卒的手里,亦或是大夏贼人的刀下,来不及多想,便一头撞到了身后的石墙上。

本就孱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而缓缓倒下,闭上眼睛前,她好像又看见了季无渊,他正迈着大步朝着她走来。

面具下的那双眼睛里除了冰冷,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是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她正想看个清楚,却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怀梁这场雪一连下了七日,迟玉卿死的第二日,整个怀梁停了厚厚的积雪。

这是几十年来都未有过的罕见事。

纵然风雪凌冽,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却立在大雪中久久不肯离去,他的前方赫然是一块被大雪掩盖了一大半的孤坟。

……

靖安十六年,春——

迟玉卿觉得自己再不醒来,就要被活活渴死了。

她猛然睁开眼,就感到一阵强烈不适,脑袋就好像要裂开似的。

“水……水!”

微微侧头,看到桌子上放着茶盏,她也顾不上头疼不头疼了,赶紧抓着床帷爬了起来。

喝完水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稚嫩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这小胳膊小腿的,分明是个小孩子的模样!

她吓得不轻,可她看到手腕上尤为明显的胎记时,又陷入了沉思,这是她自己,却又不是已经活了二十余年的她。

她环顾了四周的环境,竟不知是该作何反应。

这里……是迟家,是她的闺房!

她貌似回到了小时候,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可一看到这些东西后,那种熟悉感瞬间涌了上心头。

她是在做梦吗?可是,若是梦的话,她又是被谁救了的?

她不可能是在做梦。

她很清楚,不会有如此真实的梦境。

为了证实她确实回来了,她朝着外面高声呼喊

“巧竹,巧竹!”

她呼唤着巧竹,进来的却不是巧竹,而是一个让她记不住脸的丫头。

见她终于醒了,丫鬟松了一口气。

“二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迟玉卿虽然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可结合她方才回想起的记忆,也大概想起了一些事。

她这是回到十岁那年了。

前因是她贪玩,不小心跌入了池塘里,差点就丢了性命。

也亏得她命硬,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将她救了起来,没死成。

没想到她竟然会回到这一年,也就是说,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个时候父亲还没有被害,迟家也还没有垮。

她知道后果,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出事,她得制止后面的一切惨剧发生!

她看了小丫头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实在记不清了,这些年她的身边人一直是巧竹,猛然回到小时候,她还真不习惯。

小丫头微愣,眼神中带有些许疑惑“奴婢春桃。二小姐可是还有哪里不舒坦?”

春桃以为她落个水把脑子都给烧坏了。

迟玉卿默念了这个名字两遍,脑海里终于有了一丁点印象。

她的身边从来是没有固定丫头的。

迟家有两个千金小姐,大小姐名唤迟玉莞,人如其名,性子娴静温婉,就是待下人也是极好的。

而二小姐迟玉卿却和长姐的性子完全相反,平时的做派也丝毫不像一个女孩子。

活脱脱就是一个闯祸精。

正是因为她是这样的性子,所以她身边的丫头都待不长,也没哪个丫头愿意来她的院里伺候。

她只要一犯错,老夫人就会安排新的丫头到她身边。

春桃已经不知道是她身边的第几个丫鬟了。

这丫头先前是老夫人院里的人,还是不久前才过来她身边伺候。

春桃眼里只有恭敬,迟玉卿有自知之明,她不如姐姐招人喜欢,府里的这些个丫头就没有谁愿意真心待她。

不过,在她没找到巧竹之前,姑且让春桃伺候着也行。

“我饿了,你去准备一点吃食过来。”

她都躺了这么久了,昏睡时滴米未进,能受得了才怪。

春桃没有迟疑,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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