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83:也信我一回,知矜,知妗,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知矜
他又怎会不清楚城西是什么地方?
所以她还是对他有所怀疑吗?
两人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直到到了一处幽静的别院。
虽说她有几分功夫,但季无渊毕竟是个健硕的男人,他受伤无力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要扶着他,还是有几分吃力的。
不过,知道他素来疑心重,不喜他人触碰,也信不过,她并未再让车夫搭手。
天已经很晚了,蝉鸣声却经久不息,这里亦是如此。
将他扶到里屋,她累得香汗淋漓,缓了好一会儿才好了一些。
早前她便吩咐了双儿来这里焚香清扫,如今住下,正是合适。
眼珠转了一圈,她倒是颇为满意。
“这里坏境清幽,最是适合养伤,明日我再遣两人过来悉心照料,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她毕竟不能一直守着他,可她也不会不管不顾。
所以,才安排了此处。
只要他听从她的安排,好生修养,待到痊愈要不了多久。
别的她倒是不担心,她最担心的就是怕他坐不住。
她刚说完,便冷不丁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要走?”他咬着苍白的嘴唇,看上去还有些委屈。
这次,是她亲口所说的,他总是有些恐慌。
有她在身边,他倒要心安一些。
她另一手顺势覆上他的,笑容温暖和煦。
“我救了你是出于医者仁心,可我们并没有关系,不是吗?”
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他,也想得到一些回报,就算他对她只是有那么一点动心,她也知足了。
可她就怕,在他眼里,她什么也不是。
这一世,她要做的事很多,与他共白头不过是其中之一,她就算再有不甘,也该明白取舍二字。
果然,她这一席话说完,他便松开了手。
迟玉卿还是笑着,可还是难掩心中苦涩。
果然,她还是打动不了他。
“你放心吧,我会治好你的,只是,我还有一些事要去做。”
皇帝的境况比他还要危急,她既然夸下海口,便要说到做到。
父亲不知道她要耽搁到几时,便说了三日后,在进宫之前,她当然得做好妥善的准备。
她虽然没有坦诚告诉他,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可好歹算是给了他一个解释。
季无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得不到他的回应,也没打算逼着他做出应答。
只是看着他那张脸,微微出神。
察觉到她的灼热视线,他出于自卑,便下意识的想要找到自己的面具。
可他身侧是没有的,他怎么也找不到。
他的慌张,她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
“我答应过你要替你治脸,便不会食言,明日我便将药送来,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戴着面具活在这世上了!”
她按住了他颤抖的手,用着极为轻柔的语气哄着他。
她的声音柔和,却异常的坚定,很容易让人相信她。
季无渊抬眼看着她,眼中有惊讶,也有喜悦,可最后都化作了疑虑。
他始终不信,她真有医治他的良方。
他也深知希望破灭的苦涩,更何况还是他一直在意的这张脸。
“那我问你,你有几成的把握?”他摸上了自己的脸,指腹下那一道道丑陋的疤痕,也是他心中的痛。
原本还有一张面具遮挡,这如今,在她面前,他拿什么都遮不住。
若是不成,那他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将面具摘下来了。
迟玉卿紧握着他的手,神色坚定。
“我只希望你也信我一回!”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相信,他不求他能对她敞开心扉,但对于他自己的事,她希望他不要拒绝。
她苦心钻研数日,好不容易才将药研制出来,她虽然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总归也是一个希望。
她原本还想再等等的,等找到了师父,请教过师父后再将这药拿给他的。
可迟家的人寻遍了四野,也没有找到师父的踪迹。
她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师父,一直等下去只会遥遥无期。
所以,她只能赌一赌。
赌她不会给师父他老人家丢人。
“好。”
许是内心驱使,想到一些事的利害,他还是点头应下了。
他不见得全心全意信他,可她若真能治好他,于他而言,没有半点坏处。
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戴着面具活着,不差这后半生。
他只有将失去的权力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外貌便不重要了。
他能同意,迟玉卿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早了,她也要走了。
难得有机会和他独处,她自是不舍,三步一回头的看了又看。
可他始终没有什么反应,迟玉卿心中难免郁结缠绕,再多的不舍也不得不离开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很久,他都望着那扇门的方向失神。
……
迟玉卿是在半路上与周吉赵达二人汇合的。
他们怕那贼人将主意打到迟玉卿的身上,便马不停蹄的前来接应她了。
“小姐,那人剑法超群,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大夏有此身法的高手,并不在多。”
“他虽使的是剑,可我倒是觉得他的招数有些眼熟,我已在暗中打听此人了,想来很快便会有眉目了。”
两人都是尖兵出身,观察得也更仔细。
这也是她为何让他们二人与那人交手的缘故。
迟玉卿虽没与那人打过照面,但既然他们二人都未能在他身上讨到便宜,便足以证明此人有着过人的本事。
想来,他的身份也非同一般。
他藏匿暗中一日,季无渊便危险一分。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人,这里都是永绥的地界,他便是本事再高,该忌惮的还是得忌惮。
她点头表示应下,突然降低了说话的声音,对着他们二人说了几句话后,便放下了车窗的帘幕。
回去时,马车便要行驶得快一些了。
打马飞驰,马车很快便消失在了街角。
他们身后一行人瞧着马车行驶的方向是迟家,这才转身准备离去复命。
结果刚一转身,就见两人立于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此二人,正是赵达和周吉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