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书一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八十八章、谁给谁抹黑,庆荣华,千年书一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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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恒搬进储华宫后,曾荣没有理由再过去看他,太后和皇上两人也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找她,不过阿梅去司药司取药时会拐过来看看她,和她说说朱恒。
进入六月后,随着天气越来越闷热,宫里苦夏的主子越来越多,太后带着朱恒搬去了南苑避暑,皇上搬去了西苑住。
西苑近多了,就在皇宫以西,由三处水域和几处岛屿组成,岛上花草树木繁多,因地制宜,修建了不少园林式建筑,也是夏日避暑的好所在。
为了朝政方便,皇上没有选最大的那座岛,而是选了三面环水的一座岛,可以马车直通,不需坐船,这座岛上除了皇上住的别院,还有一座大殿可以议政,早朝也搬到这边来了。
随之搬来的有部分内侍监成员,药典局也在其中,不过因着岛上地方有限,药典局就抽了曾荣一个,和太医署过去的几位太医并到一起办公,晚上则和郑姣等人一起住在别院里的一座小院内。
皇后和皇贵妃以及贵淑德贤四妃也搬来西苑了,只不过她们在别的岛上,晚上有需要,皇上会打发画舫去把人接来。
岛上地方就这么大,偏曾荣每日早晚要跟着太医们去给皇上请平安脉,难免不会碰上这些女人们,因着前段时日她的名气实在太大,这些女人们看向她的目光无不带着戒备、审视甚至鄙视。
不光是女人们,偶尔也能碰上来议政的官员,有些官员可能也听过她的名字或知晓她的事情,也带着探究和审视的目光打量她。
其中最让曾荣难堪的就是镇远侯王柏。
这天也是巧,曾荣和曾太医一早去皇上的外书房找他请平安脉,被太监拦住了,说是皇上和几位大臣在议事。
等待的空当,机会难得,曾荣便向曾太医请教起针灸之法来,曾荣找的理由是家中有老人腿脚不便,经常发麻,偶尔还有一根从大腿处到脚底的筋脉有明显的痛感,像是什么东西勾着疼。
曾太医信以为真,说这也是痹症的一种,是气血痹阻不通,筋脉关节失于濡养所致,需以方剂疏通经脉为主,辅以针灸疗效更佳。
曾荣问了几个方剂名称,主要是想知道这方剂是否人人都能适用,有无个体区别。
讨论完方剂后,曾荣又问起针灸之法来,说是她老家那边乡下有不少女人都有这种手脚关节变形的痹症,南方气候本就潮湿闷热,乡下看病本就艰难,钱财是一方面,没有女医也是另一方面,这种病,哪好意思找男大夫去针灸?
这位曾太医也是粗心的,见曾荣真对针灸很有兴趣,又有一副慈悲心肠,也没细想,便拿出一根银针来,教曾荣如何辨认手背上的几个重要穴位,一面说一面拿针示范着给曾荣扎了下去。
待对方把针拔了之后,曾荣自己拿着针想要扎着试试,可能是力道没控制好,也可能是穴位没找准,总之,曾荣的手出血了。
正想重新再换一个穴位试一次时,屋子里有了动静,出来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王柏。
王柏此时并不认识曾荣,但他认识曾太医,故而他开口先问曾太医做什么,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等。
曾太医见他出言不逊,生怕曾荣为难,忙躬身解释道:“回威远侯,是下官在向曾掌事传授针灸之道。”
“曾掌事?”王柏把目光对准了曾荣。
姓曾,年龄十二三岁,身量不高,似乎对上了,据说内侍监,不,整个后宫只有她这么一个尚未笄年的女官。
曾荣见对方盯着自己打量,只得屈膝行了个礼,“内侍监女官曾荣见过镇远侯。”
“果然是你。”王柏厌恶地甩了下袖子,“既是后宫女官,更应该谨守本分,一言一行都当为宫女表率,而不是给圣上抹黑。”
这话就太重了。
“敢问镇远侯,下官做什么给圣上抹黑了?”曾荣质问道,此时,陆陆续续又有人出来了,其中一个是徐扶善。
徐扶善见曾荣和王柏吵上了,忙上前几步问道:“阿荣,究竟何事?”
“回大人,下官和曾太医在此等候给皇上请平安脉,因闲着也是闲着,下官向曾太医讨教一些医理知识,下官不止一次见过曾太医神奇的针灸之术,曾太医见下官有心向学,拿出一根银针来教下官辨认手背上的几个穴位,这位镇远侯出来,不问青红皂白先把曾太医训了一顿,后又指责下官给圣上抹黑,下官不服,不认。”曾荣把详细经过学了一遍,并伸出自己的手背,手背上有她刚偷偷新挤出来的血珠。
“王侯,孩子有心向学,何错之有?”徐扶善自然要维护曾荣的清誉,毕竟外面已有传闻,说是他徐家的远房亲戚正得圣宠,连王皇后都被她算计了,皇上为了她冲冠一怒,把后宫把持了三十年的内侍监掌法权收了回来。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用问也能猜到是王家,且王家对曾荣的来历再清楚不过了,因而,徐扶善也没有必要避嫌,避无可避,还不如大大方方站出来认了。
“这是什么话?真有心向学,宫女的女医多的是,何须找曾太医,男女有别不懂?更别说,这两人就在圣上的外书房门口,也不怕污了圣上的眼睛。”王柏怒斥道。
“王侯,这话言过了。”关键时候朱旭出来了。
没办法,他再不出来,王柏不定还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
他心里明镜似的,王柏这是在迁怒曾荣,之前王皇后被夺掌法权和王楚楚被罚三年不得进宫王柏心里就憋了两口气,偏今日他们讨论的议题是关于减赋,王柏和徐扶善意见相左,这种朝政大事基本是内阁定,王柏非内阁成员,自然说服不了徐扶善,算来这是第三口气了,奈何不了徐扶善,偏曾荣撞了上来,正好替徐扶善挡了这把火。
可徐扶善岂是这么好拿捏的?更别说还牵扯到曾荣的清誉,朱旭哪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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