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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车身的奥迪a7嵌入夜幕下的新阳路三十七弄外,着实显得没有存在感。就像那驾车的‘老司机’一样,此时略显踌躇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说好的‘六元十三次’,说好的‘小树林’,说好的‘靠边停车’,都伴随着这个女人一句‘绝情’的‘谢谢’戛然而止。
摊开双手的肖战,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此刻内心的‘失望’,倒是转身的罗薇,提着单包像及了热恋中的女人轻快的朝着巷弄深处走去。
没有桥段里的‘进屋喝茶’,更没有岛国小电影里的‘家里就我有一个人’。现实的挫败感,着着实实又让肖大官人感受到那句歌词: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好在肖战有一颗怎么揉捏都不会破碎的小心脏。带着这份久违的挫败感,重新坐在车厢内的肖大官人,顺手把摘掉的耳麦塞了进去。
“头,今天竹叶青为了帮你‘当枪’损失可不小啊。璀璨娱乐旗下的数家酒吧和ktv,都被不明人士打砸一遍。更有人放话说,谁敢再去罗兰花的场子,后果自己去掂量。还有,竹叶青名下最为来钱的投资公司,单就今晚就跑了两笔上百万的账。头,你这三十六块麻辣烫,代价不是一般的高啊。”
听到红隼这话,肖战不禁反讥道:“六十块钱的电影票不是钱啊?”‘哈哈’大笑的红隼,伴随着肖战下面一句质问,停止了笑声。
“这群不明人士的背后,应该不止一个东家吧?想在港城撼动罗兰花的地位,估计得群而攻之。说说看……”
“头,你不会来真的吧?”
红隼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询问着肖战。而后者则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说过要来假的吗?把仅剩的一点良心留给自己在乎的人。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是书本和历史上的叨叨,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讲,但若是站在女人前面的勇气都没有,岂不是败得一塌糊涂?御姐咋着了?哥非要把她调教成欲姐不成。”
肖战的话让红隼唏嘘不已。一份包含了三名公子哥的信息包,导入a7所持有的屏幕上。原本一直不吭声的坦克,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声音淳厚且兴奋。
“头,追款这事我在行。要不你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坦克嘴中的将功补过,显然是指上次偷钱包的事。
“准了……”
这一晚,港城上层圈子鸡飞狗跳。三名在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公子哥,被直接扔进了医院。没个一年半载的疗养,很难再祸害寻常大姑娘。
这一晚,两名赖债的企业家,被人扒光了的绑在电线杆上。在他们旁边清晰的写着‘欠债还钱’。
这一晚,战天养所入住的宅院外,被人泼了狗血。狗是原本庭院内的看门狗,而那名追出去的童家客卿却铩羽而归。
也正是这一晚,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男人,用实际行动宣示着港城之花——罗薇,已是名花有主的人。
临近凌晨两点,没有睡下的罗薇趴在桌面上,摆弄着一具掉漆了的木偶。依稀从轮廓中可以看出这具木偶应该是齐天大圣的形象。身体连接四肢的弹簧已经锈迹斑斑,手中的金箍棒也已经断裂。
这是当年罗薇的母亲,唯一留给她的玩偶。好好收藏了这么多年,很少拿出来。而如今,她却挂着淡然的笑容,伸出玉指轻轻撩拨着木偶的手臂。嘴里还在那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着什么。
“饶是你已入天象,面对成名已久的‘北腿王’,也只有吃瘪的份。还宰了人家的看门狗,喷在了人家屋前,你缺不缺德?受伤了吧?不自量力了吧?”
“人家哪用的着你为我出头?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真以为这些公子哥的‘家世’,都只是用来显摆的?那可都是实打实的港城豪门哦。捅马蜂窝了吧?傻了吧?”
“真是有什么样的头,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你缺德就算了,你那个手下那缺德到几点!晚上十四五度,把人扒光了绑在电线杆上?咯咯……被上面的人追查了吧?”
“怎么着你也是混了十多年社会的老人了,这么鲁莽的事情,怎么干得出来?就不怕陷入众矢之的的境地吗?万一林山那个老家伙一脚把你踢开了,你说你怎么办?”
嘀咕完这些的罗薇,缓缓的撑起了身子。嘟囔着嘴角,露出了小女人的姿态。玩弄着木偶乐此不疲。旁边的红酒,逐渐见底!
廖有几分醉意的竹叶青,侧脸搭在桌面上,眼角通红,鼻角忍俊不住的酸楚道:“妈,临终前你还曾笑着说‘不后悔’,留下了那么一句,让我前三十年都嗤之以鼻的遗言。”
说到这罗薇眼眶内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
“什么叫喜欢一个人?就是见到对方之前,不知情为何物,错过之后,更不知情为何物。”
“这话我以前不懂,现在貌似有点感觉了。”边说边擦拭着眼角泪水的罗薇,缓缓坐起了身。
“妈,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不过他有未婚妻了,难道我又要步你的老路?小三?小四……还是连这都排不上?”
“妈,我好累。真的好累,今天在影院躺在他胸口的感觉好敦实。”咧开嘴角的罗薇,不敢哭出声的低下头。
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她这三十年经历了旁人也许一辈子,都难以去想象的经历。在哭笑中喃喃自语,在哭笑中昏昏欲睡。
……
本想高调的来次逆袭,却不料被人华丽丽的追砍了两条街。受伤不轻的肖大官人,还沉溺在刚刚被人追打的‘回忆’里。
童家的四大客卿,果然各个功夫底子了得。而肖战也正视了自己与凝气境之间的差距。倒不是说不可一战,而是肖战在与那名江湖人称‘北腿王’的老家伙交手之际,依稀感觉到暗处还有两股让他不寒而栗的气息存在。
也正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让且战且退的肖大官人看起来十分狼狈。但效果是达到了!
“一个还真敢拼命的亡命之徒,战天养,我就问你怕不怕?”
所谓的受伤不轻,也就是内脏被震得难受。修生养性一两周,再加上药物的调养,肖战自诩今晚不吃亏。
不知道留在‘北腿王’掌心内的那枚银针,会不会把他吓得夜里睡不着觉。若是真的有毒,凝气高手最少也得个把月不敢‘动气’吧?
不过经过今晚这么一折腾,那些个港城权贵,肯定得向林山施压了。虽说他做的毫无蛛丝马迹可寻,但明眼人都看的清楚。
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卸磨杀驴’的举动。本以为来港会是个铁饭碗,现在肖大官人才觉得,还另有蹊跷。
到家的肖战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本以为都该睡了,可刚推开客厅门,就看到洪伯双眼熬的通红的在客厅抽着旱烟。
“林先生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低调点。至于港城那帮人不用去搭理!至于战家那小子,他只说让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听到这话的肖战,顿时虎腰一震。
连忙接道:“跟着这样的雇主,舒坦……”
听到这话的洪伯咧开了嘴角,指了指二楼未灭的路灯,轻声道:“赶紧上去吧,邬岚那姑娘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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