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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牛皮用来做挖莲藕时穿的防水裤。
如花叫了如梅帮忙,连夜做了两件防水裤,那种连体的,带鞋一直套到胸部位置,胸部位置穿了洞,用绳带穿过去,穿上后后背交叉到前面系好,像现代的背带裤一样。
从腰到胸部位置前面竖开着一条,方便人穿脱,竖开的位置也穿了洞,人穿上后用绳带像绑鞋带一样系好就成。
“呀,如花,这样穿了下水,那腿脚就不会直接泡在水里了,就不会那么冷了。”如梅赞叹着,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如花。
如花说:“嗯,这种还行吧,毕竟没有那种更好的材料,剩下的野牛皮都收好,到时候咱们做几双雨鞋穿。”
“雨鞋?”
如花没再解释,叫如梅赶紧去睡了。
次日一早,依旧和哥哥、姐姐、弟弟一起,要跑五圈,练两遍拳。
伍立文、柳氏、两个舅舅、柳杰、柳俊、柳湘也跟着他们跑步、练拳,因为伍立文说,他在考场里考试,有学子晕倒的,有身体不适而中途退考的,所以,他坚信如花说的,身体必须要练好了,才能在以后的考试中不至于体虚而受不住中途退考。
“爹,你这腿能行不?”
伍立文慢慢跑着,对志勤说:“行,已经好了,我慢点跑。”
两个舅舅柳安和柳旺看伍立文一家都在锻炼身体,于是也跟着去,自然的,一起住着的柳杰、柳俊、柳湘也都跟着来跑步了。
杏儿一早跟着东子和志森去了后山砍柴,要不然,这锻炼的人里头还得加个杏儿和东子、志森。
二婶婆自那次如花用辞退她的儿媳、孙子、孙女威胁后,再没敢乱说话,也没来如花家要孝敬。
如花听奶奶崔氏讲,最近二婶婆在忙着给大孙子吴志希筹办婚事,自打她家有四个人在如花家的作坊里做工后,这家里赚的工钱一个月至少就有六两银子,所以,家里条件好了起来,大孙子相看的那家姑娘家也愿意,定了日子,就在三月初十成亲。
如花到了二婶婆家门口,冲院子里叫了几声。
大堂伯吴立木和二堂伯吴立林听了叫声出了屋,二婶婆紧随其后,三人看到是如花时,都笑着叫如花进院子。
“哟,如花,快进来,这是来找二婶婆吗?”二婶婆脸上挂着笑,小心地看着如花的脸色。
如花笑着,和三人打招呼:“二婶婆、大堂伯、二堂伯,都在家呢。二婶婆,我来是找两个堂伯的。”
二婶婆拉着如花坐下,叫在家里待着的那个没去成如花家作坊的孙子吴志盼去给如花倒水喝。
如花摆手,说:“不用了志盼堂哥,我说两句话就走。二婶婆,不用忙活,我不渴,我来找两个堂伯是想叫堂伯去干一份活计,时间不长,也就几天,一天五十文的工钱,不知道两位堂伯愿意不?”
吴立木和吴立林立即点头,二婶婆也在一边说:“愿意,愿意,赚钱的好事咋能不愿意呢。”
吴立木问如花:“现在就去吗?我们这就跟你去。”
如花笑着,说:“你们也不问我是干啥?”
吴立林笑着说了:“我们哥俩再累再难的活计都能干,不用问要干啥,如花,我们跟你去干。”
如花就说:“嗯,那我就谢谢两位堂伯了,这活计也简单,就是下池塘里挖莲藕。二婶婆放心,我家有给堂伯准备了防水的防水裤,不会叫两个堂伯冻着的。”
二婶婆一挥手,颇是豪气地说:“哎呀,这下水没啥的,都开了春了,你两个堂伯不怕冷。二婶婆也能成的,你若需要,二婶婆也下水去给你挖。”
如花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两个人够了,二婶婆你还是在家给志希堂哥忙活成亲的事吧。”
二婶婆“呵呵”地笑了笑,就催着两个儿子赶紧跟着如花去。
如花带了吴立木和吴立林来到荒地的池塘边上,袁琦已把防水裤和两双用羊毛织的厚袜子拿了来。
如花教吴立木和吴立林穿上羊毛袜和防水裤,又叫昨天那个长工来,给吴立木和吴立林教了怎样不弄断莲藕整根的挖出莲藕的方法。
吴立木和吴立林这才下了水,小心地站在池塘里头,弯腰开始挖藕。
“堂伯,不着急,要摸着整根的了,再按他说的方法挖出来,要不然藕就断了。”
吴立木“嗯”了一声,两人小心翼翼地都挖了一根莲藕出来。
如花叫二河帮着,收在一边的地上。
这挖藕也是有窍门的,吴立木和吴立林听那个长工教了后,自己又是小心翼翼的,摸索了一阵子,挖了几根后,就找到了方法。
“二河,你在这里给二个堂伯帮忙。每半个时辰就叫他们上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是,二小姐。”
如花吩咐着二河,又和吴立木和吴立林交待了半个时辰就出来休息一会儿的事后,就匆匆地走了。
她还得去给丽人坊里挑出来的女工教手链和项链绳结的编法。
忙了一早上,到了午时吃了饭,如花跑去荒地上看,吴立木和吴立林一早上挖了不少的莲藕出来,都堆在池塘边的地上。
二婶婆和两个儿媳妇、孙子、孙女怕是不放心,也跑来池塘边看吴立木和吴立林,看到如花有准备厚羊毛袜子和防水的带鞋的那种裤子给两个人,又准备了酒暖身子,二婶婆一家人心里很是舒服。
“如花,真是谢谢你啊,还准备了这带鞋的裤子给他们。”二婶婆由衷地对如花表示着她的感激。
如花说:“这天虽是开春了,但这水里还是凉,我不能因为叫二个堂伯为我干活,就叫他们冻病了不是。”
荒地上干活的人也来看,看到池塘里挖出的莲藕,有认识的都说,没见过春天能挖出藕的。
如花昨晚已把带回去的那根藕做了菜,一家人都极喜欢那味道。
这池塘里的莲藕表皮光滑,昨天那一个单株的藕就重四、五公斤,吃起来肉质细致、味甜,品质非常的好,这种藕生吃、熟吃都不错。如花又算了一下,像这种单株就重四、五公斤的藕,亩产恐怕至少要在二千五百斤到三千七、八百斤以上。
所以,这就意味着这五亩的莲藕至少能收一万三千斤,多的话能收二万斤呢。这一斤按五十文钱来卖的话,这二万斤就能卖一千两银子。
呵呵,一千两可以买一间好铺子了,如花一晚上都睡的极好。
叫二河装了四筐的莲藕,如花叫上袁琦,赶着驴车就往县里去。
直接到了福惠居酒楼,因为常家被抄家、封了铺子,所以,这福惠居酒楼一跃成为彭田县最好的一家酒楼了。
如花到酒楼时,已是下午,可还有几桌客人还在点菜吃饭,看小二大牛忙活的样子就知道,这酒楼的生意太好了。
“刘掌柜。”如花看到刘掌柜正埋头打着算盘,等他稍一停的时候,如花忙出声喊他。
刘掌柜抬头一瞧,见是如花,有些吃惊,昨天刚见过,今日来了,有些摸不准如花的来意。
“刘掌柜,我驴车上带了莲藕来,你叫两个人抬到厨房去,咱们来谈谈生意。”
如花说着,看刘掌柜诧异的神情,便又声音大了些说,刘掌柜这才回过神来。
“莲藕?如花你有莲藕?这个时节哪里来的藕啊?”
刘掌柜极为不解,看如花的神情不似是骗他,便立即吩咐伙计叫了厨房的两个人去酒楼外,抬了四个筐子进来。
刘掌柜低头一瞧,果真是莲藕,还带着泥,像是刚挖出来的,极为新鲜。
如花问刘掌柜:“刘掌柜,你的大厨会做藕吧,不需要我再给你出几个菜单了?”
刘掌柜一听菜单,顿时来了精神,酒楼的大厨是会做藕,可如花的菜这哪一样不是大卖,哪一样不是色香味俱全,所以,不管这大厨会不会做藕,他都得跟如花把菜方子买下来,要知道上次南柳客栈的钱掌柜,就是因为如花的四道鱼菜,可是挖了不少镇子上福惠居酒楼的客人。
“如花,大厨不太会,你还是给我做你会的那些菜吧,我都买。”
刘掌柜急急地说着,带了如花就往厨房走。
如花笑了笑,进到厨房,见到诸位厨师厨工,都认识她,争相和她打招呼。
“伍姑娘,好久没来了。”
“伍姑娘,是要做新菜式吗?哎呀,好久没尝到伍姑娘的手艺了。”
“如花,你来了。”
“嗯,大家好啊,立河伯伯,我来了,今天做几样莲藕的菜式。”
如花说着,从筐里取出一株莲藕出来,众人瞧了,都张着嘴,很是吃惊。
大厨说:“哎哟,这一根怕是有十斤呢吧。这藕不是冬天采了卖的,这都春天了,这哪里来的藕啊,看着像是刚挖的,看着都新鲜。”
如花笑笑,只说:“麻烦哪位给洗了,切好,我要做菜。”
立时就有两个厨工去洗了,然后用木刀给切好。
这莲藕遇铁会发黑,所以这切藕得用不锈钢的刀,可现在这个时候,又没有不锈钢的存在,所以,这里的人都用木刀来切藕。
如花准备做十道用莲藕为原材料的菜和汤,为了能把莲藕尽快的卖出去,也是为了买铺子而多赚一笔银子,所以,她这次直接就做了十样,也好赚来一千五百两存着。
宫保藕丁、莲藕炒肉片、干煸藕丝、糖醋藕块、香辣藕片、辣炒什锦藕丁、肉香藕合、炸藕夹、糯米莲藕、莲藕花生排骨汤。
整整花了一个时辰,如花才忙活完,因为已说好了刘掌柜会买她的菜方子,所以,如花做的时候,大厨一直在旁边学着,如花也边做边教,九菜一汤做好后,大厨基本上也就掌握了这些菜的做法。
如花叫刘掌柜和厨师厨工们一起尝了味道,自然又是一片赞扬声。如花便洗了手,和刘掌柜去了包厢。
给刘掌柜把菜方子都写好,和刘掌柜商量着莲藕按一斤五十文的价钱卖给福惠居酒楼。
“刘掌柜,你看你这边和许掌柜那边需要多少?还有,我想拜托刘掌柜帮我找买家,我那儿的莲藕要赶在挖出来的两三天里卖出去,要不然就会烂了的。”
刘掌柜听了,稍稍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和许掌柜那边一天需要百八十斤左右。这外销莲藕嘛,我给你打听打听,看县里的一些商户有没有要买的,到时候叫他们去你村子上找你。”
如花点点头,说:“行,那我先给你和许掌柜那边每人五百斤,你们泡在水里,可以保鲜一个月左右。五天后,我再给你们各送五百斤,你看这样可行?”
刘掌柜想了下,按照现在酒楼生意的情况,一天卖出去一百斤的藕应该不成问题,于是就同意了。
刘掌柜给如花付了一千五百两的十道菜方子的钱,又付了一百两,算是预付了两千斤的莲藕钱。
把菜方子腾抄了一份,刘掌柜和如花一起去了趟镇子上,到镇子上的福惠居酒楼,给了许掌柜,厨师看了菜方子,又问了如花一些问题后,如花叫袁琦准备好,一会儿就给许掌柜和刘掌柜把五百斤的莲藕送来。
因是第一天挖菜莲藕,吴立木和吴立林也没个准头,两人忙了一天,挖出一千二百一十三斤莲藕来,如花算了下,首次挖藕就能挖出这么多,也算是不错的。
有一些挖断了的藕,如花叫吴立木和吴立林拿回家去吃,还有一些带回了家,给食堂也给了一些,叫厨娘做给长工们尝尝鲜。
第二日早上挖出了八百斤的莲藕,如花叫两个表哥柳杰、柳俊,分别带着李大喜、李小喜姐妹,分成两组,一组两人去了县上,一组两人去了镇子上,到集市和菜市场去卖藕,价钱是和给刘掌柜卖的价钱一样的,一斤按五十文来卖。
下午又挖出了九百斤的藕,次日早上又挖了九百斤的藕,这一千八百斤如花叫刘小四和大柱子赶了牛车拉上,送去了颖州府的一品酒楼,同时还带去了做藕的菜方子给王掌柜,相信王掌柜能把这些藕消化掉。
刘掌柜确实是帮了忙,这给颖州府的莲藕刚拉走,就有县上的两家商户来村里,找如花打问莲藕的事。
如花带了两个商人去了池塘,看到如花的藕确实是在春天现挖现采的,两个商人微微吃了一惊后,就每人订了两千斤,他们要运到别处去卖。
如花很是高兴,叫他们后天来拉藕,这一下午,吴立木和吴立林两个人一直没有停歇,挖了一千七百斤的藕出来。
到了次日,两人天还没亮就过来了,知道有人订了莲藕,所以两人立即下了池塘,摸黑挖起了藕,如花天亮来看时,两人已挖了几百斤,如花很是感激他们,干活一点不拖拉还主动老实的要命。
两个商人订的四千斤藕拉走后,大柱子和刘小四也带着两车的鸭蛋、鸭绒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一个姓楚的商人,是王掌柜介绍的,来买如花家的莲藕。
看到确实有人在春天里挖藕,这位姓楚的商人也是很惊奇,掰了块藕尝过后,这位姓楚的商人直接敲定了,跟如花要了五千斤,讲了价,以一斤四十文的价格成交,约定明日下午来拉。
本来每天柳杰和柳俊都要拉几百斤的莲藕去县上和镇子上卖,因为这个商人一下子订了五千斤,所以今天就没有去县上和镇子上卖藕了,全部准备着给这个商人的五千斤的量。
刘小四和大柱子带回来的三千个鸭蛋,如花叫赵婶和李大喜、李小喜照着她上次做的方法,又腌了一千个咸鸭蛋,做了二千个松花皮蛋,全部装了坛子封了口,坛子上面贴了标记。
二月十九这天,袁宏和郑海回来了,两人坐着一辆驴车,车上装满了布袋子。
如花正在丽人坊作坊里看莫伦凡和几个首饰匠在做转运珠,听到袁琦来叫她,就出了屋。
看到袁宏和郑海两个,风尘仆仆的样子,如花忙叫他们先回家去洗洗,吃些东西了再说。
和他们二人一起回家的路上,郑海说是收了不少的珠子回来,有许多成色都非常的好,价钱很是个便宜,有些十颗才卖着一文钱,如花听的小脸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又激动。
两人去梳洗了,如花到他们赶着的驴车上叫袁琦取来了一个布袋子,打开来看,滚圆的珍珠啊,有白色的、粉色的。
袁宏和郑海吃完了饭,到屋里给如花看成色最好最大的一盒子珍珠,如花打开来,哇,这盒子里的珍珠,又圆又大,一点瑕疵没有,而且,有几十颗大小一模一样,可以串成两条项链呢。
郑海看如花的神色,知道他们买来的这些珠子如花是满意的,就说:“海边的人都把这些珠子给孩子当弹珠玩,不知道这东西除了弹着玩外还能干啥,我们去收的时候也很小心,就说是家里的孩子多,要给孩子拿来当弹珠玩的。所以,这收的价钱就很便宜,像小姐现在手里的这一盒子装的,是收的里面最大最圆的一种,最贵的一颗按二十文钱收的,里面收的最便宜的是那几颗黑色的,渔民们嫌弃它是黑的不祥,那八颗整个花了六文钱收的。”
如花拿了一颗黑珍珠出来,心想:这要是能回到上一世去,这黑珍珠可比这白珍珠值钱多了。
袁宏笑着说:“我们这次收了大约有两千多颗珠子,这还是那些渔民找到这些珠子没舍得扔才能收到的,要不然,这么短的时间还真收不了这么多,有一袋子里的珠子成色不怎么好,像米粒一样,小姐曾说只要见着了就收,我们也就都收了来。”
如花就说:“哎,我看车上都装满了,那些袋子里是啥啊?”
袁宏出去拿了两袋子进来,打开来,如花一看,原来是贝壳、海螺,有大有小的。
袁宏说:“奴才看小姐作坊里做的风铃和捕梦网都挂着铃铛、竹片、羽毛什么的,奴才觉得这些东西也挺好看的,要是挂在风铃或是捕梦网上,风吹着叮叮咚咚的,也挺好的,所以就带了一些回来。这些都没有花钱,是我们自己捡的,还有一些是跟渔民们要的,他们把这些都当垃圾扔呢。”
如花笑了,说:“嗯,不错,这些东西实用的很,用来装饰风铃或是捕梦网都行,就是直接用它们来做风铃都极好,而且我新出的手链,要是编上这些贝壳,样式也新颖,你们干的不错。”
袁宏和郑海都高兴地点头,总算是他们没白捡了这些东西来,这不起眼的东西到了小姐的手里,她就能给整出让它值钱的东西出来。
如花立即就叫袁宏拿了这几袋子贝壳和海螺到了丽人坊作坊,先找男工们给这些上面钻孔,然后,如花带到女工工作间去,给几个女工示范了一下,做了两个海螺风铃和贝壳风铃,又拿了一些小小的贝壳,编到了手链上面,剩下的就交给女工们,让她们照着她做的样子去做了。
从作坊里回来,如花就吩咐袁宏,叫他带上莫伦凡的儿子莫远帆明天继续去沿海的地方,收购珍珠和贝壳、海螺,能签订长期供货的,则更好。
郑海这边,叫他到县上和孟氏他们去见见面,然后明天出发,带了她和白俊飞约定好的信物,盖着她的印章的信去益县找白俊飞,跟他把她叫白俊飞找的做首饰的匠人要过来。
“你不要直接去白府,只带个信给白俊飞,约个地方和他见面,给他看这个,他就知道你是我派去的人,记住,我在白俊飞那儿是苗公子。”
郑海抬头看了眼如花,没说什么,只点了下头。
如花又接着说:“你和白俊飞把人要了带出来,先不要赶回来,你把那几个人先安排在一个地方叫他们等你,你再去趟高台县,找一位单大夫,这封信是给他的,你只需说你是伍家派去接他的,他自然就知道了,把单大夫一家接上,你们和那几个人一起回来,路上多照应着些。”
如花说着,拿了二百两银子给郑海,说道:“这里是二百两银子,路上你们花费时使用,跟白俊飞说那几个人的卖身钱从我的分成里扣,叫他把去年的分红给你,你带好,拿了银票回来,我有用。”
“是,小姐,我都记下了。”
“嗯,你去看看你娘和你妹妹、弟弟吧,他们都住在县里丽人坊铺子后面的院子里,明天一早你直接从县里出发,不必再来我这里了。”
郑海点了点头,说:“是,二小姐,那我就走了。”
如花点头,又吩咐道:“一路上小心些,这事只有你知道,别人要问你去干什么,你回来后只说是我派着你去接单大夫一家了,那几个带来的工匠,你就说是路上碰着的买的。”
“是,我记住了。”郑海郑重的点了点头。
如花叫郑海走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捧着一颗颗的珍珠喜滋滋地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小心地全部收到箱子里锁了起来。这些珍珠现在还没有价值,所以如花只能先留着,等以后,珍珠变得和珠宝一样明贵时,那个时候,她才会把它们拿出来,让它们的价值变得更高。
二月二十这天,如花亲自把县上福惠居酒楼的五百斤莲藕给刘掌柜送去,从福惠居酒楼出来,就碰见了福惠居酒楼的尚老板。
尚老板笑着和如花说:“伍姑娘,今儿有空来酒楼。”
如花和尚老板福了一礼,说道:“来给尚老板送最新鲜的莲藕啊,你我两家一直合作愉快,这有好东西一直都是第一个给尚老板你的,怎样?尚老板有没有尝过你这酒楼的新菜式,味道还能说的过去吧。”
尚老板笑着,说:“伍姑娘太自谦了,这味道若说是排第二,那就没有人敢排第一了。咱们两家确如姑娘说的一直合作愉快,所以尚某自然是希望咱们两家的人也能相处愉快。伍姑娘不只是我们酒楼的供货商,更是尚某外甥女的救命恩人,尚某和雯儿对伍姑娘都感激不尽啊。”
如花摆摆手,微红了脸,说道:“尚老板真是客气了,都这么熟了,何必客气。舒姑娘也算是与我有缘,我们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有什么救命之恩这一说。舒姑娘几次邀约我去府上,哎,尚老板也知道,我家是个什么情况,实在太忙了,抽不开身,哪天我还得亲自给舒姑娘赔个不是才是,要不然舒姑娘生气了,以为我是故意不去府上看她,这可不好。我家的生意还得靠尚老板照顾呢,要不然啊,舒姑娘在尚老板面前说几句我的不好的话,那我可就得哭死了才是。”
尚老板望着如花,如花一点不示弱地望着他,两人对视了一眨眼的功夫,尚老板首先移开了眼睛,如花笑着,笑意未达眼底。
“伍姑娘,你这才是客气,谁说你家的生意靠我了,应该说是我家的生意全靠伍姑娘。伍姑娘,请,里面再坐一会儿吧。”
尚老板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如花摇了摇头,颇为遗憾地说:“尚老板,不好意思啊,我要去县衙一趟。”
“哦?伍姑娘要去县衙啊,莫非是为了常家铺子的事?”
如花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改色,说道:“常家铺子?尚老板说的是抄家的那个常家吗?他家的铺子不是都被封了嘛,这铺子有啥事?我是去和县衙续签手套、鞋垫这些订单的,怎么?尚老板知道些常家的什么事,说来听听。”
尚老板“呵呵”地假笑了两声,说:“没有,没有,我以为伍姑娘要买常家的铺子,我听说常家的家产都要公开出售了,所以就随便问问。”
如花点点头,说:“哦,是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他家的铺子要卖,尚老板,你说像他家这样被抄家砍头的人家的铺子,能买吗?我一个农家女,对这些也不懂,就请教一下尚老板。”
“哦,伍姑娘,这铺子若是官府出面卖的话,是可以买的,怎么?伍姑娘有兴趣了?”
如花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半晌后才说:“可以买的话那我还得看看价钱,要是价钱低的话,我就买一个,要是价钱高,那我就等等,等它的价格低了,我再买。”
尚老板觉得如花怎么不懂这价钱怎么可能会低下来,一时也没细想,如花已和他告辞,于是,两人均转身相背而行。
尚老板进了酒楼,如花正要上驴车时,老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如花瞧了两眼,确定是那个人,再回头看了看福惠居酒楼。
如花吩咐袁琦,“走。”
袁琦赶着驴车往前,如花坐在驴车里,想着那个尚老板,没想到,在睿郡王的地盘上,并不是插不进来人的。
“哎,明明看见了,还躲车里不出来。”
如花听到车外一个声音带着些恼意,掀起了窗帘看他。
“白靖轩,要去哪儿?”
白靖轩骑在马上看着车窗里露出如花的一张小脸来,不喜不怒的,没有上次见他的欣喜,白靖轩有些纳闷,问如花:“你要去哪儿?”
如花说:“走,我带你去挖莲藕,晚上我做几个菜招待你。”
“哦,啊?”
白靖轩愣神的时候,如花放下了窗帘,叫袁琦再次赶着驴车跑了起来。
白靖轩看了眼已走出去的驴车,又回头瞧了眼近在咫尺的福惠居酒楼,最终,掉转马头,追着驴车去了。
阿桐有些迷糊地跟在白靖轩后面,等骑着马跑出去一段路后,阿桐才骑马追上了白靖轩。
“表少爷,你不是和尚老板约好了吗?怎地不去了?”
白靖轩挑了挑眉,说:“他约的我,我又没说今天一定要去,不去了,咱们去逛逛。”
“啊?去村子里逛?村子里有啥好逛的,这伍家姑娘也真是的,拿好吃的饭菜诱惑表少爷,表少爷,你也真是的,不就是一顿饭吗,还非得要跑去人家家里去吃,这村子里能有啥好东西呀。这现成的酒楼里可是山珍海味的,想吃啥就吃啥。”
阿桐唠里唠叨的,白靖轩瞪了他一眼,说:“是谁说他吃过最好吃的就是人家姑娘家里的牛肉酱了?”
阿桐被马儿颠的拉紧了缰绳,“嘿嘿”了两声,不再说话了。
白靖轩没再理阿桐,一路跟着驴车,到了大吴村,到伍家院子门前停下。
如花下了驴车,跟已翻身下马的白靖轩一指,说:“这里就是我家,来,进来吧。”
二河出来,拉了白靖轩的马带着阿桐一起去了后院。
如花把白靖轩请到正屋坐着,叫赵婶去端了盆水,给白靖轩洗脸洗手。
白靖轩在那儿洗着,如花在一边看着,问他:“现在不饿的话,咱们先去我家的池塘,我带你去看挖莲藕的,然后咱们带些莲藕回来,晚上我给你做几道莲藕的菜,还有鱼,咱们把网也带上,网几尾大鱼回来吃。”
白靖轩洗好了,如花把一方干净的帕子给白靖轩,白靖轩擦着脸,擦着手,看了看如花,又瞧了瞧几间屋子。
问:“你爹娘呢?我不用去见见他们,告诉我来了,我要在这里吃顿饭。”
如花说:“我爹去镇子上向梅夫子讨教学问去了,要到傍晚和我大哥他们一起从学堂回来,我娘现在在作坊里干活呢,我姐也在作坊里。”
“哦,那行,我不太饿,就依你,跟你先去挖藕吧。”
如花就吩咐二河,把鱼网找了出来,还提着个桶。
如花问:“阿桐,你去不去?”
阿桐苦着一张脸,说:“伍姑娘,阿桐肚子饿了,能先给点吃的吗?”
如花笑了,说:“行啊,厨屋里赵婶在,你要吃什么跟她说。”
阿桐看了眼白靖轩,心想表少爷不饿?本要问白靖轩吃啥的,可一抬头,那位少爷已率先出了院子大门了。
如花和白靖轩走在前边,二河提着鱼网和木桶跟在后边。
“你这次来是干啥的?”如花边走边问。
白靖轩说:“不是你约我三月在颖州府见面吗?”
如花扭头看他,说:“三月在颖州府,可现在是二月还是在彭田县,你到底干什么来的?是福惠居酒楼的尚老板约你来的?”
白靖轩低头瞧了一眼如花,说:“是啊,上次他和刘掌柜谈了些生意,说是和我一见如故,约我来这里玩,还说有些生意需要再谈谈,我就和刘掌柜一起来了,想着见完他了,就到颖州府,正好可以和你去看什么商品展销会什么的。”
如花眨了眨眼睛,“哦,是这样啊,生意的事不是有刘掌柜谈嘛,你要是这些日子没事,干脆陪我去趟楚郡府吧。”
白靖轩停下步子,问:“楚郡府?你去楚郡府干啥?”
如花就说:“那边有些生意要谈,你也知道的,我爹正在准备府试,我哥哥、弟弟都在上学堂,我娘和大姐又管着作坊离不开,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去楚郡府,今天正好遇见你,就想着你能不能陪着我去一趟,你要是没时间,那就算了。”
如花说着,继续往前走,白靖轩跟上,低着头似乎是在考虑。
“看,前边就是,走,一会儿你要是想试试挖莲藕,我可以叫人教你,很好学的。”
如花跑了起来,白靖轩看她突然跑起来,也忙着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到了池塘边上,如花看地上摆了许多的莲藕,如花指着那些莲藕对白靖轩说:“看,这就是咱们饭桌上吃的莲藕。”
白靖轩看了几眼,还带着泥,再看两个穿着很奇怪衣服的人在水塘里弯着腰,在那儿低头摸着,一会儿,就从泥水里摸出一大株的莲藕来。
“莲藕是泥里头长的呀?”
“是啊,夏天你看到的是荷花荷叶莲蓬,冬天这泥里头的都是莲藕。”
白靖轩点点头,看了一会儿,一点都不想下去摸这个泥乎乎的东西,就叫如花:“你不是要网鱼吗?走吧。”
如花只好带着白靖轩到了河边去,叫二河找了个水缓些的水域,撒了一网下去,过了一刻钟,拉上来,网里面网到了不少的鱼。
“把那条放回河里去,你看它肚子鼓鼓的,是要产鱼籽了,这几条是小鱼,也放回去,咱们就要这四条大的就成。”
如花说了一大堆,白靖轩只好从网里抱出一只大鱼来,放到了木桶里,二河把如花说的那要产鱼籽的鱼和几条小鱼都从鱼网里拿出来又放到了河水里去。
“不再多网一些回去吗?”白靖轩还想着他来撒一网试试呢,可看如花转身要走,就问如花。
如花说:“不了,春天正是万物复苏,动物、鱼鸟产子的时候,最好不要捕杀它们,今天是你来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河里网鱼吃的。”
回到家里,如花想起来白靖轩说的白家的刘掌柜来,就问白靖轩:“你不是说你和刘掌柜一起来的,怎么没见他?”
白靖轩说:“他还有些事,要过两天才来,我和阿桐想着要在彭田县玩两天,所以就先过来了。”
“哦,那尚老板知道你已经到了?”
白靖轩说:“知道啊,我投宿的时候,叫伙计给他送了信,他约我见面的,结果被你给叫到这里来了,哎,我说,一会儿你要是不做几样好菜来,我可要训你的,我可是失约跟着你回来吃好吃的的,要是你做的不好吃,我这不是白白被你骗了。”
如花笑笑,说:“晚上你就瞧着吧,要是你不喜欢吃,我就给你赔不是。”
说着,如花想了想,就又说道:“你和阿桐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我叫我大哥把屋子腾给你们,他和我二哥、小弟可以住到正屋里去。要不然等你们在这儿吃完饭,这天都晚了,你们骑着马走夜路,也不安全。”
白靖轩没想那么多,就说:“行啊,不过,阿桐睡觉打呼噜,你看要是能让我们分开住就最好分开住,要是没房间了,那我就凑合一晚。”
如花听了笑起来,说:“是吗?那好吧,为了让你睡个好觉,我就把阿桐安排到隔壁院里去,反正袁宏也不在,就叫阿桐和二河睡吧。”
“你先去屋里歇会儿去,我去厨屋做饭,饭好了就叫你。”
如花带白靖轩到了志勤的屋子,二河已把里面收拾好了。
如花叫白靖轩去歇着,她则去了厨屋,和赵婶说了晚上要做的几道菜,看了看缺啥,就吩咐袁琦赶着驴车去买了。
忙了一个多时辰,伍立文和志勤三兄弟都从镇子上回来了,柳氏和如梅也从作坊里回来了,又过了一会儿,柳杰、柳俊都从地里回来了,只剩下两个舅舅柳安和柳旺,还不见人影。
如花和伍立文、柳氏他们说了白靖轩来了的事,说了她已留了白靖轩和阿桐在这里住一晚,志勤听了,看了几眼如花,说道:“如花,这位白少爷只是生意伙伴,要是你能和他减少来往的话,最好下次不要邀他来家里。”
如花看着志勤,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他是生意伙伴,这和他来咱们家有关系吗?为何要减少与他来往?”
志勤说:“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他这个年纪,是要和如梅还有你,都要避嫌的,再说如今表姐和杏儿都住在咱们家,你还是注意着些好。”
伍立文摸了摸如花的脑袋,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咱是农家在这点上不讲究,可那些富人家里却是极为看重这些讲究的。”
柳氏在一边也说道:“既然你已请他住下了,就住吧,明天他走了就成。一会儿吃饭时,我带着你们几个到西厢去吃,他爹,你和志勤招待白公子,和他既然做着生意,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谁知道他背后有什么当官的亲戚没有,若是惹了这富家少爷不高兴,要找咱们的不是,那也不好。”
如花听了柳氏的话,心里面就说,这白少爷背后当官的亲戚多了去了。
“哦,爹和娘考虑的极是,我忘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了,这样,一会儿我去请他来用饭,顺便和他说说分桌吃饭的事,要不然这位少爷还以为我故意请了他来,却躲着不和他一起用饭呢。”
柳氏点点头,说:“你这就去吧,我叫小喜她娘给你两个舅舅留下些饭菜,咱们就先不等他们了,这白少爷在,不能叫他也一起等啊。”
如花去叫了白靖轩,和他说:“我爹和大哥他们招待你,我和我娘她们去西厢屋里吃,那桌上的菜全是我的手艺,你尝尝,看都好吃不。”
白靖轩点头,说:“哎,还去楚郡府吗?我有时间。”
如花听了,很是高兴,说:“去啊,明早出发吧,我要带上三千斤的莲藕。”
“嗯,那你去准备好,我叫阿桐明早早点起来。”
“行,你去吃饭吧,我去安排一下。”
如花转身忙着叫袁琦去安排三千斤莲藕的事了,白靖轩看她把自己扔在屋门口就走了,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自己进了正屋,伍立文和志勤见了,忙请了他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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