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的爪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二十章 外面的战斗,小说蓝汐任裴风,淘气的爪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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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少,华风这边的情况以及基本稳住了。”
任裴风终于赶回了并州,湛纯则是根据时间提前就候在了出口边。
任裴风一边听着湛纯的报告一边径直走上了停在外面的商务车。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上车之后湛纯看到任裴风取下墨镜,露出了充满红血丝的眼仁,以及那乌青的眼眶。
任裴风的行程他是知道的,连续在几个大洲之间辗转,几乎不断线地处理国内这边各种突发状况。
他可能一分钟都没有好好睡过……
“嗯……”
任裴风没有拒绝湛纯的提议,他靠在车座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你继续报告。”
“……”
湛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任裴风的呼吸很稳,抱着手闭着眼睛小歇的样子,不像是睡着,他没有放松过警惕。
湛纯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汇报的话,他一定每一句话都能听的见。
但是这样的话……
“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而不是分出精力来听我的报道。”
任裴风睁开了眼,斜睨了他一眼。
自从湛纯成为自己的秘书之后,他从来都没有反驳过自己,也没有拒绝过自己的要求……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确实长进了不少……都敢和我顶嘴了……”
湛纯无奈地笑了笑。
“毕竟我们同岁,也不知能老让你一个人长,总被你用这样长辈一般的口气教训我也是会不爽的。”
任裴风听到这里嘴角也是扯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我就睡一下好了……”
“晚安,任少。”
……
任氏总院。
一件设备整齐的病房内,虚弱不堪的冯华风真躺在床上。
他苍老得比想象中要快得多。
消瘦的脸颊,苍白的面容以及干裂的唇,都昭示着他的身体机能已经没有什么自我调节的余地了。
“让您见笑了呢……”氧气面罩下的唇轻轻翕张,吐露出沙哑,“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在这种状态下和您见面……”
床边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轻轻咳了两声,低笑着道:“现在见面也不迟,毕竟我们都不年轻了。”
“素董说笑了,要按年龄来算,我应该还要比您虚长几岁,我现在已经是半个身子躺进棺材的人了,您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呢……”
这人不是素远山又会是谁呢?
冯华风淡淡地看着素远山道:“客套的话就不说了,我听外面说您病了,但又没有确切的消息,现下看来……外面的传文果然是虚大了……”
素远山轻轻摇了摇头:“也不尽然,我的身体确实不太行了,那天昏倒也是真的,不过好在我有个靠得住的女婿,把我给救了回来。”
站在素远山身后的任从方低着头笑道:“爸,您这话说得就见外了。”
冯华风淡淡看了一眼素远山。
“既然您已经恢复了,为什么不出去澄清谣言呢?您究竟是……在打什么算盘?”
素远山看着这个已经苍老虚弱到不行的男人有些惋惜。
很敏锐。
冯华风就算是病入膏肓也没有丧失作为一名商场老将的敏锐。
“要是能早点和您见面就好了,”他有些惋惜地说道,“我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或者伙伴。”
冯华风笑了笑。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会成为敌人呢?”
毕竟商场上的事情,总是瞬息万变的,谁又能真正拿得准呢?
素远山点了点头。
“您说的也对,既然我们现在都已经老了,就不得不为后代多做打算了吧?”
冯华风顿了顿,然后又看向了一直毕恭毕敬站在素远山身后的任从方。
任从方是个精神而内敛的中年人,他以前见过几面,对他的感官一直都很好。
是一个不容易让人产生防备,并且总是带着善意微笑的男人。
和他儿子一点都不像。
但是却……
“任医生,我听湛纯说了,他在外漂泊的那几年,都是你们任家在照顾他。”
任从方听到这里,也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果然是老骥伏枥啊。
一点都不好糊弄。
“冯老先生说笑了,我们家裴风和贵公子一直都是好友,相互照顾罢了。”
“呵,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开始对华风布局了呢。”
任从方低笑:“那是因为华风值得,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需要一个与华风深度合作的契机而已。”
“就算你们真的有什么所图,现在的我也阻止不了了吧。”
他叹了一口气。
素远山淡淡笑了笑:“我见过湛纯那个孩子,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孩子,虽说一直在裴风身旁,但是想必您也调查过了吧,我们从未刻意去授意或者说是给那个孩子洗脑。”
“湛纯他是我的继承人……”冯华风淡淡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们两家的人品,你们如果真的想要强行吞并华风的话,有的是更激进的方式,没有必要替我养儿子。”
任从方低头道:“您能理解就好。”
“你们已经知道我的态度了,华风这边的事情,我也已经让湛纯那小子摁下来了,但是我听说最近素家的动作很不正常,你们现在能告诉我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了吗?”
素远山轻笑了一声看着冯华风那双虽然有些虚弱但却依然清明的双目。
“我只是将计就计而已,老的顶梁柱不倒下,那些永远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歹人们又怎么会这么快就露出自己的獠牙呢?”
素远山指的自然是素承云。
冯华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但是……
“我是应该说素董不亏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太看得起那些年轻人了?用这样的方式引蛇出洞之后,连同那些小辈们也一并骗过了,是打算让他们自己去处理这些事情吗?会不会太冒进了些呢?”
素远山和站在身后的任从方对视了一眼。
然后素远山继续说道:“我那个儿子,是个浪荡子,从小到大就没扛过什么事,主要是为了让他历练一下,而且,有裴风在外面撑着,我相信他的能力,就像您也相信您的儿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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