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彻二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百三十五章千古仁君,大唐再起,兰彻二世,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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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学刚建立不久,拿出百贯,再多扩建一番!”
萧善文发觉,这一万多贯钱,实在太多了,地方虽然三七分,但依旧财力雄厚。
不愧是望县。
难怪前唐时,失去了北方的半壁江山,但依旧凭借着江南一地,而苟延残喘下来,甚至借助其钱粮,平定了安史之乱,其潜力,果真不可小觑。
常州四县,晋陵县收了五万石粮,常州最粗略的估计,也能有二十万石,钱也能有七八万贯,果真是天下十大望地之一。
整个江宁府能有多少呢?
他不由得陷入了遐想,可惜这不是他一个县令能知道的。
作为县令,他无疑是幸福的,因为这一万多贯钱和上万石粮食,只要发足胥吏们的俸禄,留一些预备灾害,其余的基本上任由他使唤。
这是上千年来,百里侯的权威就是如此,哪怕他用其喝花酒,撒着玩,也只能招致非议,而不能定罪。
到了宋朝就没这好处了,所有的钱粮千里迢迢运送回京,然后才拿出仅仅让衙门运转的钱粮回来,让地方极为拮据,面对乱民,亦或者灾害时,毫无抵抗能力。
所以,东京一失,北方全境就沦陷了。
“县尊所为,也是极为妥当的!”幕僚摸着胡须,赞叹道:“方方面面还具到,甚至还顾及到了教化,这才是为官之本!”
“但,这只可一,而不可再,不然就有人弹劾公器私用,您收买人心咯!”
“某自当省得!”萧善文笑着说道:“晋陵县数千户百姓,区区五十七人,哪能完全治理,财政还算宽裕,我决定再招数十人,凑够百人,才勉强掌控这座县城!”
“乡村,则要到明年了,编甲检地,到时候再说吧!”
“也多亏了先生之力,仅以百贯,还望笑纳!”
“某惭愧,尺寸之功,只能愧受了!”幕僚也乐的合不拢嘴。
百贯钱,足够买上数十亩地了,千里迢迢做幕僚,不就是为了钱吗?
陪着县尊再干几年,攒够了钱,又得了人脉,到时候就回家,专心读书,考秀才、举人,中进士,积累了官场人脉,到时候就算是举人,也能当个县尊了。
“邸报出来了吗?”萧善文心中有了计较,随口问道。
邸报十日一刊,上书朝廷政事,以及皇帝的动向,更是有各地的趣闻故事,大众皆喜闻乐见,而他这个县令,更是必读的。
远在地方,但心却在朝廷,书信虽然细致,但却麻烦,最佳的了解方式,自然是邸报了,每次他都要细细研究数天,观摩朝廷动向,才心安一些。
毕竟他可是翰林出身的进士,迟早要回到朝廷的,不能不了解,疏离太多可不好。
“已经到了!”幕僚从书案上拿起一张几叠的厚纸,墨香味还在。
“这邸报,叠的越来越多了!”萧善文说道。
“十府之地,自然事情多,我看了一下,这次约莫有十面了,钱也涨到了十二文,寄送过来,也得十文,邸报赚的钱可不少呢!”
幕僚赞叹道:“听闻如今每刊发一次,约莫万张,甚至求之不得,都有人誊抄贩卖,邸报下次估摸着就得两三万张了!”
听其述说,萧善文莞尔一笑,拿过来嗅了嗅,墨香味十足,这是长沙邸报特制的墨,平日里供政事堂及六部衙门书写,仅仅比皇帝的墨低些,也是天下间难得的墨水了。
他平日里求得数两,就花费了数贯,太过于奢侈,一般情况都舍不得用。
“罢免土贡?”看着这硕大如指甲盖的字体,萧善文大吃一惊,感到难以置信,双目立马投聚其上,不得分离。
片刻后,了解文章始末,他拍了拍桌子,面色涨红,激动地说道:
“陛下真是千古以来的圣君,这等苛政,比猛虎还要可恶,每年因其而家破人亡者,不下数百户,真是救民水虎之中,直追上古圣君,不,已然等同了!”
“这绝对是天大的善政!”幕僚也连忙赞叹道:
“据我了解,咱们晋陵县,金坛刻纸,野山笋,都是贡品,每年须得上缴数百石之多,而皇宫所需,仅仅不过数十斤,每年因之倾家荡产的百姓,数以百计!”
“索要如此之多,是何道理?”萧善文愤慨道。
“其言,路途遥远,运送中损耗颇多,不能耽误宫廷用度,所以尽往多处拿,咱也不能出说个不是!”
幕僚叹道:“况且这是天家用度,咱们若是不好,被其在圣人面前杂言,这就是大为不好!如今罢免了,百姓就能少受些苦楚了!”
“还是圣人英明,爱护百姓,这才是仁君啊!”
萧善文觉得,追随这样的一位明君,仁君,绝对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心中满怀激情,颇有一番吟诗作赋,挥墨书写的欲望。
“县尊,邸报上还明言,徭役之用,如今也有的章程,地方不得妄用!”
“嗯?”萧善文连忙看去。
果然,皇帝爱惜民力,要求地方徭役时间不得超过一个月,而且只能在秋收后至春耕前,超过了必须用钱粮雇佣。
“千古圣君,千古圣君啊——”
紧紧抓着邸报,萧善文并不觉得这是难为的事情。
毕竟晋陵县有的是钱,花钱雇佣百姓并不麻烦,他也完全没有将这点钱放在心上,不过,从这点事来看,皇帝果真是仁君。
他平下心来,舒了口气,说道:
“这两事一处,江宁、江西二府之民,怕瞬间就会转向咱们,民心所向,咱们这些县令,也能顺畅一些!”
“是这般道理!”幕僚说道。
“圣人极有魄力,土贡之利极大,而瞬间舍弃,一般的君王,都难以做到,这般传开,这些新近纳入之地,士民为之动容,仁君之名,怕是要传开来了!”
……
吴越国,杭州,皇宫。
“国主,今年去往唐国的贡俸,已经预备齐全了!”
宰相元德昭,侯立着,沉声道。
在他的前方,吴越国主钱俶,正闭目养神,听着他的汇报,嘴巴念叨着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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