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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酒精似乎融入到了血液,渐渐开始上头了。
我只感觉头昏脑涨,脑袋晕晕的,一时间,感觉膀胱快要炸裂,急忙出去上厕所。
几分钟之后,我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结结巴巴的,看着床上的林昆,神志不清的道:“棍儿啊,咱,咱家是不是闹鬼了?”
林昆一脸的无语,心想:从这货回来,嘴里一直唠叨着鬼,敢情今晚是跟鬼过不去了。当即没好气的配合道:“你咋知道呀?”
我打了一个酒嗝,一股猛烈的酒气,配上那鸡蛋的味道,简直酸爽的不要不要的:“我刚刚上厕所的时候,我一开厕所门,你猜怎么着?那灯,它,它自己就亮了。我一出来,嘿……它自己就灭了。棍儿啊,可吓死宝宝了……”
事情竟是如此的邪乎。
我只感觉撞见了那只红衣女鬼之后,什么事情都变得邪乎了起来。
我现在,内心里慌的一匹。
闻言,林昆那是相当的无语,无情的白了白眼儿道:“你是不是还感觉到一阵阴风吹来……”
顿时,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在胸前比划:“对……一阵冷风……凉飕飕的……”
爷爷可是说过,鬼走路,可是会带起阴风的。
我害怕极了。
刹那间,林昆忍不住的暴走了:“你个瓜娃子,你又往冰箱里窝,说,是不是又在厨房尿尿了,日你个仙人板板。”
显然,这种事情貌似不是第一次发生。
我嘿嘿的一阵傻笑,尴尬的挠了挠头,看来是真的喝高了。
原来,原来我把厨房当成了厕所。
可是,下一秒,我脸上的表情彻底僵硬了,就像高中上课时和同学打闹,突然班主任站到了你身旁一样。
在那窗户外面,我又看到了那张美丽冻人的脸庞,像极了高中时窗外的班主任,那死亡凝视瞬间让我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
那只红衣女鬼终究还是追了过来。
当即拿起桌子上臻见从地摊上购买的斗舞道具,将那小号的青铜匕首递给了林昆,面色一凝道:“给,拿着。”
林昆一脸懵逼,又要闹哪样儿?现在都半夜一点半了,还在发酒疯?一脸不情愿的道:“干嘛?”
我异常紧张的道:“女鬼,红衣女鬼,她来了,她来了,她脚踏祥云就来了。就在窗外。”
林昆一时间都紧张了,目光不由得缓缓向那窗户望去。
窗外空空如也,四下无人。
他觉得我是真的喝高了:“哪有什么女鬼?哎呀,阿辰,别闹了,夜深了,赶紧睡觉吧啊。”
我虽然喝的有点多,但还没有酩酊大醉。
刚才,就在刚才,我千真万确没有看错,拿着短匕首强行塞到他的手中,一本正经的道:“她真的来了,哎呀,来不及解释了,快,拿着。”
林昆无可奈何的握着那柄匕首,无精打采的道:“大哥,你把武器给了我,你拿什么啊?”
我则嘿嘿一笑道:“哎呀,我随便就行了啦。”
“铿……”
果断操起臻见购买的那个超大号超宽的巨剑,横握在手中。
一时间,那林昆诧异的看了看我手中超大号的巨剑,又默默的看了看他手中那柄短小的匕首,眉头皱成了八字形。
你,你这叫随便??
我只想说: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我们二人当即举着剑,就杀出了房间,那架势犹如老鼠操刀,满街找猫。
那旁边房间正在睡觉的臻见被吵闹声吵醒,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百无聊赖,像是看着智障一样看着我们俩人,慵懒的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二人在那斗什么舞啊?”
之前臻见为了和我斗舞,还特意从地摊购买了这个道具。
林昆一脸郁闷的道:“我说我被逼的,你信吗?”
我握着手中的巨剑,一通寻找之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心想,可能是那女鬼害怕我手中的凶器,亦或者害怕我那八块腹肌的胸器,害怕逃跑了吧。
折腾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回屋睡觉。
还不等我躺在床上,乌拉,我差点吐了出来。
不行了,酒精上头了,捂着嘴巴,匆忙向着那厕所奔去。
随后厕所里传来阵阵呕吐的声响,我趴在马桶上,快要把胃给吐了出来。后来,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貌似断片儿了。
第二天早上,
睡在床铺上的林昆,鼾声如雷,隔壁房间的臻见昨晚也被折腾的没有睡好,大早上的,想要赖一下床,结果鼾声如雷,无心睡眠。实在是受不了了,当即气呼呼的起了床,杀进了房间。
“阿辰,你的呼噜声敢不敢再大一点儿,打雷啊这是……”
可是,刚一进屋,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呕吐的味道铺面而来。看着我居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连同衣服都没有脱,不省人事的趴在那马桶上面,呼呼大睡。
这一幕可是让他哭笑不得,他心想:昨晚排位赛连跪,还被小学生一通谩骂,肯定心情不好去酒吧了。
臻见微微摇了摇头,埋怨的暴躁道:“这是喝了多少,折腾的我睡不着,那我就折腾的你睡不好,看我怎么整你。”
顿时,一个个坏主意开始在脑海里排着队,臻见眼珠微转,眼睛瞟上了洗妆台上面的漱洗水杯,刹那间,灵机一动,则是悄悄的将那洗漱杯子静悄悄的放进了马桶之中,然后做贼一般的溜了出去。
大概早上七点半左右。
我朦朦胧胧的睁开了双眼,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看见马桶里面有一个杯子,我去,事情这么蹊跷的吗?
咦,这个杯子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这不是我刷牙的杯子吗?
不对,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睁了开来,那洗漱的杯子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马桶里,在那里不远不近,不三不四。
我去,怎么回事儿?
昨晚从酒吧回来之后,自己好像没有刷牙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那只女鬼,貌似自从与林昆操刀之后,她并没有出现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轻轻的拍了拍有些胀痛的脑袋,似乎自己昨晚喝断片儿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不过,这屋里也只有我和林昆,臻见三个人,想必他们应该知道吧。
于是乎有些不爽的走了出去。
林昆不知道干嘛去了,不在家,目测是出去把妹去了。
那臻见恰好在客厅之中的沙发上看着连鬼都看不懂的书籍,关键还是倒着的。
一眼就穿帮了,肯定是这货搞的鬼。
我当即有些愠怒道:“臻见,太不像话了,你怎么把我的杯子放进马桶里了?”
闻言,臻见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露出了一个“我的剑就是你的剑,你的贱就是我的贱”的表情,轻描淡写的道:“哦,是这样的,你昨天不是喝醉了嘛,趴在那马桶上大呼小叫的,吵着闹着要喝水,我看你用手抓着喝,太累了,我这不心疼你嘛,就把你的杯子递给你咯!”
瞬间,我陷入了绝望,双手捂着嘴巴,就欲呕吐!疯狂的跑进了厕所,再一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麻蛋,这臻见可真贱。
卧槽,那啥?我昨晚该不会吃翔了吧?
卧槽!我在拔刀,卧槽,我在旋腰。
我再一次趴在马桶上剧烈的咳嗽,恨不得把小心肝都给咳嗽了出来!许久之后,洗手间的干咳之声音才渐渐的停止!
此时此刻,我内心是崩溃的!心情也不美丽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臻见则是在那大厅里咯咯的笑个不停!这种贱笑比起那曾小贤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之他手上那倒拿着的连鬼都看不懂的英文杂志,一看就是他搞得鬼。
我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臻见,信不信我打你爸爸!”
顿时,臻见有些无语了,他知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就不是人。一旦无赖起来,什么话都能够捅出来。
不过,他倒是无所畏惧,他爸爸现在可是公司的大老板呢,身边可是有着好几位保镖呢,根本没有机会。于是淡淡的道:“我不信!”
接下来,我当着他的面轻轻的打了自己一小巴掌!脸上的笑容,贱贱的,但却意味深长。
随后并着食指和中指像是行军礼一般悄然向他滑去,犀利的小眼神,配上“我的贱就是你的贱”的无敌表情,无底线的挑衅着臻见。
臻见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又被我反套路了,愤怒道:“你!”
瞬间他又好气,又好笑!
我们几个就是这样,常常雷人的话语让人愤怒但是又感觉比较欢乐,即便被坑了,自己也都还能被坑笑的那种!
忽然想起昨晚发生的诡异事情。
虽然最后吐的稀里哗啦,但是自己还没有失去记忆,昨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
好在晚上那只女鬼并未杀进来,成功的躲过了一劫。
可是,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尼姑吗?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初五吗?
事情必须得尽早解决。
担心那只女鬼还会前来索我狗命,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决定还是回家找爷爷先。
这个糟老头子虽然是个半吊子,好歹也懂一些门道。
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那种恐惧,便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其实,在市区这种开坛做法的法师也有不少,在城西火葬场的旁边,就有一家道场,大师法号无量,自称天尊。
虽然那个家伙取名够狂妄,但那一身行头看起来却是十分专业。一身黄色的道袍,配上一把桃木剑,加之他那秃顶的拉风发型,看起来倒也像模像样。
听说前段时间还有人前去排队呢。
想了想昨晚那只可是红衣厉鬼,就算是找爷爷出马,估计也难以搞定。
搞不好,会害了爷爷。
思虑再三,我最终决定,还是先去一趟城西的无量道场。
走在花园路边的时候,看到一位江湖算命瞎子。他一只眼睛瞎的不能再瞎了,另外一只眼睛则戴着古代大侠的黑色面具,面前摆着算命的八卦,见到我行色匆忙,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那厮道貌岸然的开口道:“小伙子,印堂发黑,眉黛偏宇,双目无神,命缺阴德。”
沃特法克。
我缺阴德?
奶奶的个熊,你敢骂我?
换做平时的时候,别人骂我缺阴德,我早都上去把他按在光滑的地上摩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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